一行三人剛到聚寶盆門口,朱招財就領着朱耀笑呵呵的迎了上來。
薛神醫一進門,便溜到人羣中湊熱鬧去了。
“朱老闆,你父子二人這下心裡踏實多了吧!”舒子非站在二樓的欄杆處,看着大廳內衆賭徒興奮好奇的表情,眯眸笑道。
“是啊。”朱招財點了點頭,“這幾日啊總算是沒白忙活。”
“鬥地主、跑得快、三公、鬥牛、馬吊……這些玩法既新鮮又簡單易學,很受大夥的歡迎,我相信會有越來越多的人到聚寶盆來。”朱耀站在一旁,對未來充滿了信心。
“只是人多還不行,這與我想創造的輝煌還差很遠。”舒子非雙手環於胸前,眯眸看着大廳中的賭徒,“我發現來這裡玩的人幾乎都是市井小販,財大氣粗的人並不多。開賭坊想要賺錢,這類人就不可以缺。”
“非公子可有什麼指示?敬請明言!”都說薑是老的辣,朱招財聽出了舒子非話中有話。
“屋內說吧!”
碧荷被留在了外面。舒子非讓她注意看大門口的動靜。一想起蕭鳳兮那雙細長的鳳眸,舒子非心中倍覺不安。
舒子非一進門,就喝了一大杯水,以壓制心中的不安。
“按照雅間的標準,將這二樓重新裝修一番吧。將房間隔成不同的大小。每間屋子裡都放上一張麻將桌,其他擺設當然也不能少。”開門見山,直接提出要求。
見父子二人並不吭聲,舒子非繼續道:“聚寶盆與金銀坊最大的差別就在於針對的人羣不同,來我們這兒的大多是些小市民,但去金銀坊的人都是一些二世祖、商人,達官貴族。想要賺更多的錢,我們就必須將這一部人吸引過來。而這些雅間便是專供這些人使用……”
舒子非將自己想把聚寶盆建成休閒會所的想法與朱招財父子一說,立馬就得到了二人的認可。
只是尚有一事是朱招財沒弄懂的--這廣告是什麼意思?
朱招財瞅了瞅朱耀,見他也是一個勁的搖頭,這才問道:“敢問非公子,這廣告是指什麼?”
聞言舒子非微微一愣,這纔想起,她用了個現代詞兒。
“廣告者,廣而告之也!”舒子非放下茶盞,眯眸笑道:“這廣告,指的就是宣傳。我們要將聚寶盆的經營理念讓大家知道,無論是平民百姓還是達官貴族,在這裡總能找到合適他們的玩法。喜歡喧鬧的可以在大廳體會人生百態,喜歡安靜的可以可與好友獨擁一番天地,還有瓜果香茗伺,豈不樂哉。”
“該如何宣傳?”朱耀撓了撓頭,不解得看着舒子非。
“聽覺與視覺,齊齊並進。衆人相傳,找說書先生給編個段子,發傳單,這些都是宣傳的方法。至於傳單嘛,明日我會拿個樣板過來,你們到時找人弄個幾百份,派人到街上去發去……”舒子非話還未說話,便聽見了敲門的聲音。
“還可以去街上張貼。”舒子非一邊站起身,一邊將話補充完,打開房門,就見碧荷躲在柱子後朝大門方向指了指。
“……”碧荷用嘴型對舒子非說着。
舒子非一看,立馬會意--蕭鳳兮,他果然來了。
將碧荷拉進屋,舒子非面露難色的衝朱招財拱了拱手,語氣沉重的說道:“煩請二位幫個忙!”
朱招財父子二人一聽,不約而同的說道:“非公子儘管說,我們在所不辭。”
“樓下來了位穿白衣的男子,是來尋我的!”舒子非嘆了一口氣,復又道:“我與他之間有些誤會。實不想與他起糾葛,這幾年我已處處躲着他,可哪知他還是尋到這兒來了。”
“可要讓護衛們將他趕出去?”朱耀皺眉說道。
“不用,我只要避開他就行了。不知這聚寶盆可還有其他出路?”
“公子請跟我來!”朱招財走到門口又停下,扭頭對朱耀說道:“你先下去看着,不許任何人上這二樓來。”
“我曉得了。”朱耀點了點頭,神色甚是凝重。
沿着二樓的走廊,一直走到盡頭,推開一道小門,入眼的是旋轉式的樓梯。拾階而下,又是一道門,朱招財利索的從腰間掏出一把鑰匙。
舒子非換回了女裝心中踏實了許多,即使見到蕭鳳兮,也無所謂了。至於薛老頭嘛,她相信他是不會屈服在蕭鳳兮的淫威之下的將這事兒說出去的。
“小姐……”碧荷扯了扯舒子非的衣袖,聲音有些顫抖的說道:“前面……人!”
“前面是街道,當然有人。”舒子非收回神思,側頭看向一臉擔憂之色的碧荷,見她拼命的朝前方斜眼,這才注意到前方站着三個蒙着面的男子。
舒子非四處看看--這巷子裡除了她與碧荷就剩下眼前這三個黑衣人了,所以他們是衝着自己來的?
她得罪誰了嗎?
巷子裡,五人就這樣對視着,誰都不先說一句話。
終於黑衣人中有人忍不住了,對當先一人說道:“大哥,爲什麼還不出手?”
“噓,不用出手,就已經知道幕後之人想要的答案了!”另外一人伸手拍了拍說話之人的肩膀,一雙鼠眼不停的轉動着,“大哥定是看上那妞了。”
舒子非拉着碧荷,一步步的後退,輕聲對碧荷說道:“一會兒見機行事,去找死妖孽,我在這兒應付着。”
“小姐……”
“不要廢話。我一咳,你就趕緊跑!”舒子非捏了捏碧荷的手,示意她不準說不。
“嗯,小姐小心。”碧荷狠命的點了點頭。
一聲清咳後,碧荷撒腿就跑。
“大哥,那丫頭跑了,我去追!”
“想追,問問我同不同意,我家妹子可不是誰想追都可以的!”舒子非聲色俱厲,擺了一個太極拳的手勢,有模有樣,硬是將三人給愣住了。
“該死的女人,想跑!”帶頭之人看着那使足了勁往前跑的人,大喝一聲。
一個閃身手已經搭上了舒子非的肩膀,“自不量力了。”
“是我還是你!”話音剛落,舒子非一記過肩摔,將那人摔倒在地。舒子非拍了拍雙手,冷哼一聲,傲慢的看向後來的兩人,心中卻暗自慶幸,幸好這人不胖,不然哪摔得動。
另外兩人,微微愣神後,齊齊出手。
舒子非是跆拳道的半吊子,哪抵擋得住二人齊齊進攻,很快就被逼到了牆角。
“跑啊!怎麼不跑了!”帶頭之人一把捏住舒子非的下巴,淫笑道:“我這人最愛的就是以德報怨,雖然你摔了我,但我依舊會好好對你,一會兒讓你欲仙欲死!”
“你敢!”舒子非強裝鎮靜,心裡卻清楚這些人什麼都做得出來,於是搬出了自己的身份,“我可是當今臨王的王妃。”
“臨王妃?”被稱爲大哥的人微微蹙了蹙眉,隨即大笑出聲:“臨王妃不潔這可是大夥都知道的,你本就是個淫娃dang婦,在這裡裝什麼貞潔。聽說爲這事兒,臨王都不願沒寵幸你,今日就讓我將臨王沒做的事兒替他做了,沒準兒他還得感謝我,哈哈哈!”
舒子非的雙手,雙腳全被那人固定住,根本沒法反抗。心裡直嘆失誤--原因爲自己還能抵擋兩下,哪知自己這麼不濟,眼下可怎麼辦,誰會來救她。
“你們倆,去給我兩頭守住,等大哥我享受完,你們再來!”
“禽獸!”
“那你便在禽獸身下叫喊吧,哈哈哈!”
“滾開!”舒子非的心底是拔涼拔涼的——死妖孽,你到哪兒了,再不來,我就完了。
醜陋的嘴臉剛想一親芳澤,眼角餘光便瞥見一閃着銀光的劍正對着自己。
帶頭之人就那樣一動不動的看着劍尖,額頭冷汗直冒--這人什麼時候到的,竟然沒有一點動靜。
“還不放開?”劍尖輕顫,耀起一陣銀光。
舒子非靠在牆上,雙手扶在兩旁,擠出一抹笑容,看向來人。
“謝謝!”
“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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