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黑曜狂肆地凌虐過後,楚羽猶如一隻破布娃娃一般躺在黑曜身邊,那冷若冰霜的臉上蒼白如紙,她的眸中有一抹淡淡的憂傷。輕輕閉上眼睛,將那滿眼的憂傷關閉,鎖住心裡。
去給我洗乾淨再睡!黑曜突然把她踢到地上,冷冷地命令道。
楚羽默默地爬起身,冷硬地挺直身子向浴室走去。
洗乾淨再睡!多麼冷酷,多麼無情!
此刻的她身上全是少主的氣息,連這樣的自己少主都要嫌棄嗎?
心內泛開淡淡的苦澀,也許她該感到榮幸,少主沒有召他那豔麗的情婦陪倍,而只要自己伺候。
把自己泡在冰冷的水裡,楚羽把自己凍得全身發揮,她想要用水的冰冷來刺激她那麻痹的心,可是沒有用,她的心早就已經感覺不到疼痛。
不知到底過了多久,久到她的嘴脣泛青,全身冰透,楚羽也沒有起身。
浴室的門突然被黑曜一腳踢開,他如撒旦一般站在門口,目光冷冽地瞪着她那狼狽的模樣。
出來!黑曜握緊拳頭,冷冷地命令道。
是!楚羽聽話地起身,讓自己帶着一身水氣走向黑曜。
在經過黑曜身邊的時候,她的牙齒甚至因爲冰寒而打顫。
少主的身體太過僵硬,少主的氣息太過狂爆,她刻意壓下心內的驚慌,僵直着身子從他面前走過。
突然,少主那有力的臂膀伸出來,把她扯入懷中。
被黑曜緊摟在懷中的楚羽,能夠感受到他胸口的鼓動,彷彿他那健壯的胸膛內蘊藏着無盡的怒意。
楚羽掙扎着想要逃開,卻被黑曜更緊地箍制住,他的目光如犀利的尖刀,狠狠地射向她。
無語,兩人都沉默地直視着對方,楚羽只感到黑曜的冷酷無情,他就如一個惡魔,帶着欲摧毀一切的狠決瞪視着自己。
心還來不及慌亂,她便已經被黑曜攔腰扛起,狠狠地扔回牀上。
黑曜的狠決讓她恐懼,她一步步後退,黑曜一步步緊逼。終於她無路可退,黑曜邪笑着把她壓在身上,用那熾熱的身體將她整個裹住。
一瞬間,她那冰寒的身體開始感到一股暖意。她的冰冷貪婪地吸取着黑曜身上的熱度,傾刻間便不再感到寒冷。
少主的胸膛好寬闊,好溫暖,竟然讓她捨不得再推離這片溫暖。情不自禁地擡起雙臂,環上黑曜的頸項,任他的熾吻印上自己的身體。
這一次,少主變得不一樣,他不再只是肆意掠奪,不再只顧自己滿足。他的脣與手拼命在她那冰冷的身體上游移,搓弄着,讓她的身體因爲這份親暱而顫抖,讓她的血液隨着他的撩撥而肆意奔流。
身體一瞬間變得火熱,不再似剛纔那麼冰冷。
少主就像一團燃燒的火焰,立刻將她這團冰燒融。
激狂猛愛,強索不休,一整夜,她都陷在這無盡的纏綿裡,被少主從裡到外,從上到下,愛了個夠。
直到少主累得睡着,也不肯放開她的身體,他的四肢緊箍着她的柔弱,
低低地輕嘆,楚羽將雙臂主動纏上黑曜的腰,她的小臉貼上那寬闊的壯胸,用他的體溫燙貼自己的心。
能與少主如此親暱相貼,她該感到滿足纔對。
曾經多少個日夜,她親手把別的女人送上少主的牀,獨自躲在角落裡暗自垂淚。如果她能睡在他懷中,這曾是她期盼許久的夢想。
她不該再奢求,能呆在少主身邊她就該滿足。這樣的時日不知還有多久?當少主厭倦的那天,她恐怕連這種親暱都不會再享有。
就讓這些日子的癡纏成爲她日後的慰藉吧,能多呆在他身邊一天對她來說便是幸福。
這樣一想,楚羽的雙臂圈得更緊,她深嗅着黑曜身上那沉麝的男性體香,要它儲藏到記憶的最深處。
只顧着享受溫暖的楚羽,並未發現一雙深幽的黑眸早已睜開,定定地注視着她,那眸中有一種矛盾到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的掙扎,彷彿還隱隱有一縷深情
姐姐,是誰打你?身上怎麼都紫啦?一個甜美的聲音驚醒沉睡中的楚羽。
有人入侵!楚羽第一個反應便是要防備。她迅速翻身,從枕下掏出一把別緻的手槍,以迅雷不及掩耳的迅速將槍口抵向那站在她牀邊的女孩的頭頂。
啊!姐姐,可兒好怕!那熟悉而顫抖的聲音響起。
楚羽這纔看清那槍口所指的人竟然是昨天那個驕縱的小女孩——。
怎麼是你?楚羽收起手槍,看看那空蕩蕩的牀,少主不知什麼時候便已離開。
早飯熟了,環兒姐姐叫我上來喊你。誰知道姐姐不但不誇可兒乖,還拿手槍指着我。一臉可憐地咬起下脣,那委屈的樣子讓楚羽心疼地擁住她。
可兒
,對不起。沒有嚇到你吧?楚羽不安地道歉。她可不想因爲自己的魯莽而毀掉少主此行的計劃。
有啊!可兒被姐姐身上的傷痕嚇到啦。調皮地歪着頭,指指楚羽那未着寸縷的身體。
楚羽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裸露,她那白潔無暇的身體上遍佈着少主留下的激情痕跡。一想到昨李少主那熱情的脣與手,她那蒼白的臉上立刻泛起一片紅雲。
迅速穿好衣服,楚羽尷尬地對說道:可兒
,姐姐沒事,不是傷痕,是皮膚過敏。你不要對別人說。
捂着嘴了悟地說道,她撇撇甜美的小嘴說道:我明白啦。是皮膚過敏,每次媽咪跟爹地睡覺之後,都會過敏。還有環兒姐姐也是,自從回到瓦倫諾老頭身邊,天天皮膚過敏。真不知道這皮膚過敏怎麼那麼厲害,就沒有一天好過。
那童稚的話讓楚羽的臉尷尬地紅成一片。
可兒
,餐廳在哪裡?我好餓。楚羽立刻轉移話題,拉起小女孩的手便逃離這仍充滿着曖昧氣息的房間。或者放入書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