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房間就在少主的隔壁,是一間寬敞的臥室,陽光正對着外面的花園,楚羽靠在欄杆上,冷若冰霜地望着天上的繁星。
今夜,由於見到環兒的幸福,她的心緒好亂。環兒的幸福就像一把刀子,在嘲笑着她的悲哀。
雙手用力地握緊,指節犯白。她那蒼白的脣被珍珠一樣潔白的編貝玉齒緊緊咬住。
該怎麼才能扼住心內的疼痛?
無解
她畢竟不是環兒,而少主也不是瓦倫諾。他們之間隔着葉子這座永遠也跨不過的高山。
幸福只能是她的奢望,永遠也不可能實現。
剛剛少主甚至連看她一眼都沒有便獨自進入自己的房間,任她落寞地走進隔壁。
少主不要她陪,在這異國的陌生房間裡,楚羽的心感到異常淒涼。
一陣涼風吹來,讓本已冰冷萬分的楚羽立刻被寒意侵襲。她忍不住環抱住自己的雙肩,想讓自己的身體溫暖一些。
涼風吹起她的衣襬,讓她的襯衫下襬翻飛,那裸露出來的性感小腹是那麼美麗。那被長褲包裹的一雙纖腿在半透明的衣料內若隱若現,透着魅人的妖嬈。
一身潔白的楚羽,此刻就像一個誘人的精靈,迎着風,飛揚着一頭長髮,沐浴在月色之中。
可是她的眸中卻不似精靈一般清透,而是載滿濃濃的憂傷,只因她愛的人不要她。
少主,從來沒有愛過她吧?他只是每夜不停地狂索着她的身體,將她當成一個宣瀉痛苦的容器,讓本已痛苦萬分的她變得更加痛楚,她再也無法承載更多的傷害,只因她心中的渴望越來越強烈。
是的,她渴望,她越來越渴望少主的愛,哪怕只有一點點,能夠讓她回味的愛就好。
兩滴如水晶般剔透的淚珠自她那載滿輕愁的水眸中滴落,成冰。連淚水都無法忍受她心內的寒冷吧?雖然仍是百花爭豔的夏季,她的身體卻早已寒透。
她就像一個冰人一樣,全身僵硬地站在風中,任風打亂她的發,任風吹皺她的衣衫。
突然,一雙粗壯有力的臂膀從後面將她緊緊地箍住,一個帶着高溫的胸膛貼上她那冰冷的毫無溫度的身體。
在感受到她的冰冷時,身後的男人凝着怒火,不悅地低吼:你想把自己凍死嗎?凍死就不必在呆在我身邊受折磨,是不是?
腰間的箍痛讓楚羽皺起秀眉,少主的手好用力,幾乎要將她的腰肢掐斷。她的脣角挑起一個微翹的弧度,臉上浮現出一抹淡淡的苦澀。
楚羽凍死少主也不會心痛吧?楚羽的語氣中充滿深深的寂寥與蕭索,那是一種極度絕望的聲音。她早該領悟,少主絕不像瓦倫諾先生那樣,對葉子,他可以是個癡情種子,可是對自己,他只是一個滿懷仇恨的男人。
心痛?下輩子也不會有!黑曜輕蔑地冷笑,彷彿毫不把她的生死看在眼裡。
她對少主來說,只是一個無足輕重的影子。
她早該頓悟。
她該做好她的影子,不該有那麼多的奢求。
她不應有心,不應有愛,更不應對少主有奢求。
她只是一個稻草人,一個失心的稻草人,她的心在葉子死的那一刻就已經被挖空。
悽婉地淡笑,脣邊升起一抹比哭還要難看的笑朵,那笑讓黑曜看了礙眼,他凝着劇烈的火焰,向楚羽燒來。
楚羽只感受腰間一緊,她的人便被緊緊地箍在少主懷中,一張充滿霸道與強索的薄脣狂傲地霸住她那蒼白的脣瓣。
心酸地閉上眼睛,任由那狂索的薄脣無情地將她蹂躪。
少主要什麼,她都會給。可是她要的,少主卻給不了,也不願意給。
她真的只想要一點點愛啊!
這麼一點微小的願意,此生她也無法得到滿足。
她的一生,早在遇到少主的那一刻起,便已註定墜入萬劫不復的深淵。那深淵是用她心中的愛挖掘出來的深坑,愛愈濃坑越深,深不見底。
不滿足於脣下的冰冷與僵硬,黑曜突然轉過楚羽的身體,用陰鷙的眸光冰冷地瞪着她,一字一字寒透她的心:跟你在一起真無趣!我任何一個情婦做的都比你好!熱情點!我不想碰一個冰人!
如果少主希望,我可以把您在意大利的情婦喚來,讓她來伺候少主。楚羽冷漠地擡頭,掩飾起自己受傷的表情,淡淡地說道。
早不叫來,現在晚了!我現在就要!你來當替代品,希望不會比我的女人差太多,讓我無趣到想殺了你!黑曜惱火地掐住楚羽的腰,無情的聲音冷酷地傳入楚羽那脆弱得不堪一擊的心中。
替代品?
少主說的真形象!
楚羽的心中無限淒涼。
肥美的鮮肉沒有,雜草也可以將就吧?
恐怕她連雜草都不如。
能做少主的替代品,她該感到高興還是該感到悲哀?
看着楚羽眸中那一片蕭瑟,黑曜竟感到一陣冰寒,他不滿地一把將楚羽抱起來,大步跨進臥室。
將楚羽扔到大牀上,黑曜像一隻正看到美味的餓狼,兇狠地瞪着楚羽,眼中充滿要撕裂對方的渴望。
給我笑!不許用那一張死人臉對我!黑曜的話無情地打擊着楚羽的心。
笑?她已經多少年不會笑了。恐怕她臉上的笑肌早已退化,再也露不出開心的甜笑來,即使要笑,恐怕也比哭還難看。
如果楚羽的笑,少主看了不覺噁心,楚羽會笑。說完,楚羽的脣角努力向上挑起,可是那硬扯出來的笑卻看起來如此僵硬,如此悽愴,那臉上的笑與眸中的冰冷形成強烈的對比。
那笑亦刺痛黑曜的心。
不許再笑!黑曜憤怒地堵住楚羽的脣,狂野地蹂躪。
從未在少主面前哭過,沒想到連笑都不行看完記得:更新書籤方便下次看,或者放入書架。舉報錯誤上一頁放入書架返回酷總裁:小魔女的致命老公(完)目錄更新書籤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