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天也坐進後排,將車門砰地關上,說:“出發!”
歐靖宇應了一聲:“是!”發動車子開了出去。
左雲兒半邊臉紅腫,有幾個明顯的指紋印,可見楚雲天盛怒之下揮出的這一巴掌力度夠大,不過和他打張慶那幾耳光相比,左雲兒挨的已經輕多了。
左雲兒偷偷-看了楚雲天一眼,只見他的薄脣抿得很緊,顯然他還有很大的怒氣,她不敢說話,只默默地往邊上挪了挪,想離他遠一點。
楚雲天轉過頭狠狠瞪了她一眼,說:“坐過來!”
左雲兒沒有動,她對楚雲天有一種與生俱來的害怕,以前他爲了她跟別人打架,她就覺得他很可怕,現在他這麼恨她,她更怕他了。
“還不動?”楚雲天暴吼。
左雲兒打了個哆嗦,只得往他這邊移了一點。
楚雲天說:“回去我再跟你算帳!”
左雲兒低頭看着腳尖,雖然害怕他,但她心裡也是很感激他的,想起剛纔在賓館裡的那一幕,她就忍不住發抖,那個男人倒底是什麼人?他房裡爲什麼藏了那麼多男人?他哄着她脫-光衣服後會對她做什麼?
她不敢再想下去。
車子在豪宇酒店停下,豪宇酒店是楚雲天以朋友的名義開的,但他纔是真正的老闆。
楚雲天下了車大步往酒店裡走,左雲兒猶豫了一會兒,知道終就躲不過去,只能硬着頭皮下車跟進去。
兩個人進了電梯,楚雲天轉身畢直地站在前面,左雲兒繞過他縮在後面的角落裡,他冷硬的背影讓她感到很壓抑,短短几分鐘,她卻覺得有幾個世紀那樣長。
電梯在三十八樓停下,楚雲天大步走了出去,左雲兒透了一口氣,把他的衣服穿好,又停了好一會兒,才慢慢走出來。
來到一號門外,門開着,左雲兒站在門外躊躇不前。
“嘭!”地一聲,一本書砸在門上,彈出來落在了左雲兒腳下,她嚇了一跳。
楚雲天大吼:“還不滾進來!”
左雲兒趕緊揀起地上的書走進去,怯生生地站在門口。
楚雲天惡狠狠地瞪着她,那要吃人一樣的眼神讓左雲兒的心裡更慌,她不安地低下頭。
他又吼:“關門!”
左雲兒轉身關上門,背靠門站立,她現在的心裡滿是恐懼。
這種恐懼,不是預見到有某種危險時的害怕,而是知道自己惹心上人生氣了的慌張。
楚雲天不知道,他一直是左雲兒銘刻在心尖上的愛人!
楚雲天看見了她在一個陌生男人面前脫-衣服,這既是他的憤怒,也是她的羞辱,她不願意讓他看見她最狼狽的一面,但她的每一次狼狽,卻都跟他有關!
那重重的一巴掌讓她知道他很生氣,她並不想惹他生氣,但是……
他還會怎麼懲罰她?
看見左雲兒畏畏縮縮站在門邊不過來,楚雲天-怒氣上涌,抓起雞毛撣子大步走過來,拽過左雲兒,揚手就在pi股上抽了幾下。
“啊!”左雲兒想不到他居然把她像打孩子一樣打pi股,疼得叫出聲來,急忙兩手捂住pi股躲閃。
她不躲閃還好,楚雲天原想抽她幾下就算了,她這一躲閃,更惹怒了楚雲天。
他舉起雞毛撣子又抽,打在了左雲兒的手上,她疼得啊啊喊叫,撒腿就跑,轉到了茶几那邊。
“過來!”他指着她暴吼。
“不!”她一臉慘兮兮地說:“你要打我。”
她又不傻,明知道過來要捱打,哪裡還會往攏湊?
“我數三下!一!二!三!”
他數完,她就拔腿跑,跑不出去,她只能在客廳裡轉圈,卻哪裡有他快,沒跑兩圈,他就捉住她了。
他將她抱起來扛在肩上,三兩下扒了她的褲子,連三角小褲都扒了。
左雲兒又驚慌又害羞,捂着pi股喊叫:“周雲浩!你要幹什麼?”
楚雲天不說話,將她的手捉過來用褲腳綁了,然後把她抱到茶几上放下來,光腚按趴在茶几上,拿起雞毛撣子,直接在光pi股上打起來。
“啪!啪!啪!”
這可痛了,左雲兒疼得尖聲喊叫:“啊!啊!啊!”
她拼命掙扎,但她哪裡是力大如牛的楚雲天的對手?楚雲天一隻手按在她的背上,另一隻手揮舞着雞毛撣子只管抽。
她越掙扎,他抽得越狠,左雲兒掙扎不掉,被他按住在光腚上狠抽了十幾下,她疼得哭起來,罵道:“周雲浩!你要死了!用這麼大勁!疼死我了!”
聽見她不斷喊他的舊名字,楚雲天的怒氣更大,這女人把他的話一點都不放在心上,他說過多少次了?她還叫錯!
他又狠狠抽了幾下,左雲兒疼得放聲大哭起來。
“不準哭!”楚雲天厲聲吼。
“人家疼……”左雲兒哭着喊。
打疼了,還不准她哭,哪有這個道理?
楚雲天又狠抽一下:“再哭試試!”
“啊啊!”左雲兒嚎了兩聲,pi股上又挨兩下,再嚎,再挨……
她受不住了,雖然奶奶和養父不是親生的,但他們從沒有打過左雲兒,她小時候也就是外邊的小孩子愛欺負她,但沒有誰打過她pi股。
現在楚雲天不僅打她pi股,還脫-光了打,她又疼又羞,掙又掙不脫,如果再倔,只怕pi股會被他打爛,明天疼得沒法坐凳子了。
左雲兒不敢再哭出聲,只有閉上嘴巴小聲抽泣,眼淚卻是唰唰唰掉個不停。
聽見她沒有哭出聲了,楚雲天放開她,他本就是天底下最固執最強硬的男人,誰還能倔過他?
他帶出來的兵都是一流的,就憑這一點就可以看出他的心腸有多狠,女人的眼淚根本打動不了他!
看着左雲兒不斷聳動的身體,知道她在壓抑地哭,他的心腸也沒有軟一點,“起來!”他命令。
左雲兒一邊抹眼淚一邊爬起來穿褲子,pi股上火燒火辣的,她無法想像捱了二三十下的pi股現在是什麼樣子。
“立正!”他又下令了。
左雲兒的兩腳成立正姿勢,手不斷抹眼淚。
“手放下!不準擦眼睛!立正!擡頭!平視前方!”他的聲音又嚴厲起來。
左雲兒淚眼婆娑地看着前方,前方是他的胸膛。
打了她一氣,他很熱,襯衫的扣子解掉了兩顆,露出了他古銅色的胸膛,健康又性-感。
但左雲兒卻看不到這些,她現在只有一個感覺,就是pi股疼,疼得她想哭,想狠狠大哭一場,但這個比閻王還兇惡的男人不准她哭,她就只能忍着。
“思過一個小時!時間到了打報告!”他說完,轉身進書房去了。
左雲兒不敢哭出聲,卻控制不住不哭,眼淚不斷往下掉,哭得渾身顫抖,她覺得很委屈,而這委屈還無處傾訴!
她知道楚雲天爲什麼生氣,但她仍然覺得難受,她就算再錯,他又有什麼理由打她?又憑什麼打她的pi股?還脫-光了打,羞死人了!
pi股疼,臉也疼,他打那一耳光她就知道自己錯了,可他還打她那麼久!
越這樣想越傷心,她哭得流淚成河,卻不能發出哭泣的聲音。
不知道過了多久,左雲兒哭累了,停了下來,她不知道有沒有一個小時,也不去管,他要她站,她就一直站好了。
楚雲天出來了,走到沙發邊坐下,說:“聽我的口令:向後轉!”
左雲兒轉過來,視線越過他的頭頂看着窗外,窗外有一輪皎潔的明月,她忽然想起以前跟他在月下手挽手散步的情景,耳邊響着他的聲音:“冷不冷?來!到我懷裡來就不冷了。”
他將她擁在懷裡繼續散步,他寬厚的懷抱讓她感到既溫暖又幸福,那時候的他多可愛啊,可現在,他完全就是個惡魔!
“看着我!不準走神!”楚雲天嚴厲地說。
左雲兒收回目光移到他臉上,這張臉是那麼熟悉,但他和她的相處方式卻是如此陌生!
“知不知道哪裡錯了?”
“不知道。”左雲兒賭氣地回答。
“不知道?”楚雲天很火大:“就是說我剛纔的懲罰還沒有到位是吧?”
他站起來,拿上雞毛撣子往她面前走:“沒到位就繼續,脫-光,準備受罰!”
“周雲浩!”左雲兒喊起來:“我家裡……”
“啪!”雞毛撣子抽下來了,楚雲天厲聲說:“我是楚雲天!”
這個女人對他真的一點都不上心,他那天晚上那樣對她,都沒能讓她記住他現在的名字!
左雲兒疼得雙腳跳,喊:“楚雲天,我家裡需要錢……”
“你不是有上官洪嗎?”楚雲天打斷她舊事重提。
四年前,她聲稱上官洪能給她她想要的一切,現在她卻落魄到一而再,再而三出賣自己身體的地步!
“周雲浩!”左雲兒一生氣就喊錯:“我知道……”
“啪!”又捱上了,左雲兒疼得呲牙咧嘴。
“你再叫錯試試!”
“周……”
“啪!”
左雲兒又要哭了,周雲浩這個名字在她的心裡埋了二十年,現在要她突然改口,哪裡那麼容易?
“楚……楚……楚雲天!”左雲兒彆扭地叫出來。
“說!”
“楚雲天,我知道我對不起你!可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你能不能不要再提?你一次又一次地提他,有意思嗎?”
“對你來說,過去了,對我來說,它就過不去!”楚雲天的嗓門也提得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