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在懷疑這個問題,從上一次大出血後她就開始爲這件事不安了,只是不敢說出來。
她平時的經量很少,而且經期也沒有規律。
楚雲天看她一眼:“瞎說什麼?你怎麼知道你不能生孩子?”
左雲兒說:“我又沒有吃避-孕藥,爲什麼我們在一起這麼久了都沒有懷孩子?”
“你想懷?”
“不是,”左雲兒搖搖頭:“但是,這總是不正常的吧?”
楚雲天將她抱進懷裡,吻着她的額頭說:“我們每天東奔西跑,又操心又勞力,太累了,不能懷也是正常的。
“現在我們還不能要孩子,等我們結婚後,你休息一段時間,如果還不能懷孩子,我就帶你去醫院好好檢查一下。”
“那,”左雲兒擔心地說:“如果我真的不能生孩子呢?你是楚家的獨子……”
“這件事你不用擔心。”楚雲天推開她,托起她的下巴親吻她的紅脣,左雲兒迴應他。
吻了一會兒,他擡頭看着她的眼睛說:“就算你真的不能生孩子,我也要跟你結婚,我只要你就夠了,孩子對於我來說不重要,你明白嗎?”
左雲兒的眼裡滿是感動,點頭:“我明白。”
“那麼多不能生孩子的人都可以很幸福,我們爲什麼不可以?再說,如果你實在想要孩子,我們還可以領養一個,你說是不是?”
左雲兒點頭:“嗯。”
“所以你不用擔心了?”
“嗯,不擔心了。”
“那睡吧。” ωwш.тt kдn.co
兩個人相擁着倒在牀-上,雖然不能做什麼,心裡仍然有着滿滿的幸福。
爲了減輕罪行,房世昌主動檢舉揭發,於是一個又一個嫌疑人浮出水面!
有的利用軍車走私,有的利用軍車倒買倒賣,更有甚者,還有人利用軍車跟地方官員勾結販毒!
這是一張巨大的黑網,涉案人員從部隊到地方,幾乎每個省份都有官員捲入!
楚雲天把情況彙報到首長那裡,首長拍案而起:“查!哪怕他是天王老子,你也給我揪出來!”
一場由尖刺掀起的風暴正式拉開帷幕,一個又一個嫌疑人被調查,被雙規,被拆職查辦!
尖刺的隊員們都很累,但又覺得非常充實,週末休息一天,上午都在睡大覺,下午出去理髮,或者買日常用品。
每完成一個調查任務後,三組人員就會回藍盾來休整兩天,總結前一段時間的工作,吸取經驗教訓等等。
這時候大家是很興奮的,左雲兒也很興奮,到處都在喊她:“走兩步”“走兩步”……
於是楚雲天又聽見了“孤品太帥”這四個字。
這天晚上,左雲兒剛一進門,他就喊口令了:“方小云!”
“到!”
“一百個俯臥撐!”
“啊?”
“啊什麼啊,行動!”
“可……可爲什麼啊?”
她又沒有犯錯,憑什麼罰她。
“爲什麼?你還敢問我爲什麼?”楚雲天陰冷地看着她:“孤品太帥是什麼意思?”
左雲兒吐吐舌頭,樣子很調皮,說:“你知道了?”
“我知道什麼了?我不知道!解釋!”
“就是……就是說,說你是絕世孤品……”
“爲什麼說我是絕世孤品?”這麼難聽的綽號,誰想出來的!
“因爲天下唯你獨帥。”
“你這是誇我呢?還是誇我呢?還是誇我呢?”
難得這個冷麪閻王也幽默了一把,左雲兒哈哈哈笑出聲來。
“不準笑,回答!”
“當然……當然是……是他們誇你!”左雲兒一邊笑一邊回答。
“你認爲我很醜?”
“沒有。”
“爲什麼他們誇我,你不誇我?”
“我跟你是自己人,哪有自己人誇自己人的,不成笑話了麼?”
楚雲天很滿意左雲兒的回答,卻還要刨根問底:“爲什麼對我撒謊?”
左雲兒說:“我怕他們說我是叛徒。”
“你寧願背叛我,也不願意背叛他們?”
左雲兒嘟了嘟嘴:“你不是說我們是一個團隊嗎?”
“我跟你們不是一個團隊?”
“是……”
“認錯!”
好吧,她又錯了,反正在他面前,她就沒有對的時候!
“對不起,我錯了!”
“過來吻吻我,算是道歉。”
看看,就知道他會得寸進尺,她一認了錯,就必須用吻賠罪,算是道歉!
只要被楚雲天抓住了把柄,左雲兒就必須認錯道歉接吻三位一體!
不過不幸中的萬幸,這一吻把一百個俯臥撐免掉了,左雲兒的心裡也在偷着樂。
雖然楚雲天規定星期天休息,但他和歐靖宇、莫一凡卻是不會休息的,這一天他們總是在電腦面前繼續談工作,彙總調查情況,確定下一步行動計劃。
左雲兒週末下午洗完衣服就打電話,跟奶奶聊啊聊,總也聊不夠。
王初豪經常打電話來,左雲兒爲了不影響工作,要他星期天下午打來,他果然每週星期天下午都打電話來。
左雲兒怕楚雲天聽見了生氣,看見他的號碼,就躲進洗手間接去了。
其實王初豪也沒說什麼要緊的,就說些想啊唸啊之類,但最令左雲兒啼笑皆非的是,他每一次都要問:“小云,你的頭髮長長了沒有?長長了記得剪了,你留短髮漂亮。”
她哪裡還敢剪短?楚雲天每天都喜歡撥弄她的長髮,她哪怕剪一寸寸,他都會發現。
她只能敷衍王初豪說:“我忙呢,沒時間上街,等空了再說。”
有一天聽見手機響,她剛想往洗手間躲,楚雲天就出來了,問:“誰打的電話?”
左雲兒不敢隱瞞,只能硬着頭皮說:“是王初豪打的。”
“他說什麼?”
“我不知道,我還沒有接。”
“接。”
楚雲天坐在她身邊,左雲兒不敢走,只能當着他接聽電話。
楚雲天聽見王初豪嘻嘻哈哈地說想左雲兒了,問她什麼時候纔去看他,又問她在哪裡,他要來找她,左雲兒敷衍着回答了。
然後王初豪問:“你把頭髮剪了沒有?”
楚雲天看了左雲兒一眼,她的頭髮已經很長了,像幾年前一樣梳一個馬尾紮在腦後,顯得很清爽。
現在他們出去調查都是穿便服,不用戴軍帽。
左雲兒說:“我沒有剪,我不想剪,我想留長髮。”
王初豪說:“小云,你怎麼就不聽我的話呢?你留長髮真的不好看,短髮多漂亮啊……”
左雲兒說:“有人找我,我掛了,以後再聊。”
不等王初豪再說什麼,她就急忙掛斷了。
楚雲天伸手捋了捋她的馬尾,說:“長髮漂亮。”
左雲兒回頭一笑:“嗯,我知道。”
“以後不準再剪了。”
“嗯,不剪。”左雲兒承諾。
楚雲天去上了個洗手間,又進書房忙去了。
不知不覺間,尖刺的工作已經進行半年了,時節進入了深秋。
部隊上的調查告一段落了,現在他們的重心轉移到了地方。
現在查的是藥品走私案,根據部隊醫院的調查情況顯示,涉案嫌疑最大的是y市幾家醫院。
楚雲天帶本組隊員到了y市,分散住在幾家賓館裡,他仍然跟左雲兒住在一起。
他們日以繼夜的工作,很多時候都顧不上去餐館,只能吃盒飯。
調查的方向漸漸指向y市中心醫院,楚雲天的心裡開始不安起來,他姐姐楚玉梅是中心醫院的院長,如果中心醫院有人跟藥品走私案有關,那身爲院長的楚玉梅將難辭其咎。
現在已經有證據顯示,除了醫院,省委一些高官也跟這起案件有關,其中就有省委副秘書長周志達!
想起周志達,楚雲天就想到了周嘯同,於是突然想起左雲兒跟王初豪解除婚約的事情,原來說的三個月就解除,這一忙都過了半年了。
首長給楚雲天打來了電話,要他去一趟,說要跟他談點事情。
楚雲天知道,首長親自召見,必然不會是小事,所以這一去可能要幾天才能回來。
這天晚上他對左雲兒說:“雲兒,我明天要去辦點事,可能過幾天才回來。我給你放幾天假,你去找初豪把婚約解除。”
左雲兒問:“我明天就去嗎?”
“明天、後天都可以,”楚雲天說:“只要跟他解除婚約就行。”
“哦,我知道了。”
楚雲天吻吻她說:“等你和初豪解除婚約後,我們這邊的調查工作也快結束了,到時候我就向你求婚,你一定要答應我。”
左雲兒羞se地一笑:“我答應你。”
“我還沒求婚呢,你就答應了?”
“你不求婚,我也答應嫁給你。”左雲兒一臉調皮地說。
“迫不及待想當少將夫人了?”楚雲天刮刮她的臉。
左雲兒翻個白眼說:“誰叫你勾-引我。”
“我勾-引你?”楚雲天翻身壓下:“這是欺負,不是勾-引。”
左雲兒再翻白眼:“欺負人還這麼理直氣壯。”
“因爲你喜歡被我欺負,”他調侃地說:“看看你這一臉的享受樣,滿臉都寫着:‘好爽啊,老公,用力啊!’”
他大力向下俯衝:“所以我得狠狠欺負你!”
“啊!”左雲兒叫了一聲,嬌嗔地罵:“討厭!”
次日早上,左雲兒將楚雲天送到門口,他又轉身拉了拉她的馬尾說:“記住,這長髮一定要爲我而留,不準再剪了。”
“嗯,我記住了。”
楚雲天走了,左雲兒先回a市去看了看奶奶,第二天才返回y市找王初豪。
她覺得要跟王初豪解除婚約應該是比較容易的事情,畢竟他們之間沒有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