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爺這一聲吆喝的比較淒厲,瞬間我面前的路人紛紛扭頭觀看,沒想到這個老大爺竟然走到我身後撲倒在地,然後抓着我的褲腿開始拉扯,嘴裡開始哭道:“這小夥子撞了我,還想跑,這世道真是沒天理了。”
“哥,這下完了,咱們遇到碰瓷的了,不給他錢,估計咱們是走不了了。”六子鬱悶的看着我,一臉的無奈。
“你鬆不鬆手?”我停下腳步,低頭問道。
這老頭坐在地上,兩腿一攤,一隻手抱住我右腿生怕我跑了,另外一隻手擦着臉上的鼻涕和眼淚,“我不走,你撞了我,我要讓別人都看看你是怎麼尊老愛幼的,連我這孤寡老人都負,你打死我得了!”老頭子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看到別人都圍了過來哭的更歡了,竟然將鼻涕眼淚抹我褲子上。還特麼抹的這麼理所當然,看樣子這種事情他可沒少幹。
別人會怎麼辦我不清楚,我可不管他有多老,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在我面前裝可憐真是找錯人了。
我將手中的牛皮紙袋打開口子,然後在老大爺眼前晃了晃轉而將牛皮紙袋丟給六子,老大爺眼尖,剛好看到了裡面的美金,這下子哭的更歡了,尤其是兩手,抱得更緊了。
我邁一步的距離大概一米,既然這老傢伙不鬆手,那就別怪我沒有同情心了。我就這樣繼續走,老大爺就在地上隨着我的步伐一拖一拖的,我就這麼拖着走,看誰拗得過誰。
十步之後,老大爺不幹了,一來是他的哭喊雖然招來了的同情心卻沒有一個人上前幫忙,二來天氣炎熱,他下身就穿一件褲衩子,再這樣磨下去就得磨破了。這老傢伙也知道害羞,怒氣衝衝的站起身,起身之後擡手就是一巴掌,只是這一巴掌剛一打出就被我生生抓着手腕止住。
這老大爺手上太髒,身上也有一股臭味,估計常時間都沒有洗澡,弄髒我褲子我都已經忍耐到極限,再忍下去我怕我會做了他。
來到馬路邊,旁邊剛好有綠化的草叢,這老大爺緊跟着我不依不捨,看樣子是錢沒要成,非要甩我一巴掌他才罷手,但是我可不會給他機會,看他擡起手又要動手,我反手一掌打在他胸前,將他拍向草叢,就像在火車上發生的一幕,不同的是我滿足了他一個願望,甩手將手中的空瓶子丟進草叢,這下我想這個老大爺該滿意了。
火車站附近的出租車還是很多的,看到我和六子站在路邊即使沒有招手依舊開過來一輛。
坐上車說明地點,的哥說什麼也只答應開到青龍鎮,原因是從鎮上到山腳的馬路路況實在太差,既然的哥不願意,我也沒有強人所難,下午五點鐘到達青龍縣城,結賬下車,擡頭西望,就能看到不遠處的一片山脈。
我和六子進入一家比較大的超市購買食物和飲水,登山可是一件體力活,非常消耗體力。我購買了兩包牛肉乾和礦泉水,六子只知道陪我上山,不知道我接下來的打算,所以這傢伙買的東西就比較多,買了一堆零食小吃。
出了超市,六子在附近找了一輛麪包車,講好了價錢,三百塊錢拉到山腳下。
有意思的是拉到一半司機竟然不走了,開始坐地起價,這裡前不着村後不着店,司機大大咧咧打開車門,拔下鑰匙,完全就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看他這麼隨意的往路邊一蹲,我就知道這種事情他可沒少做。
講好了價錢,臨時又反悔,我最討厭的就是這種小人。三個人開始相互僵持,司機的意思是不加錢不開車,六子的意思是那就在給他一百塊錢,我沒有說話,六子錢拿在手裡也不敢給他,就這麼僵持着,看誰耗得過誰。
等了五分鐘,司機開始不耐煩了,估計是他也沒有碰上過這種情況,看到我和六子無動於衷,司機也生氣了。
蹲在路邊,從口袋掏出一盒煙,拿出一根點上,抽了一口道:“你要是不加錢,等會兒天就黑了,到時候一百塊錢可不夠啊。”司機說話的時候還特意的瞄了一眼六子手上的一百塊錢。
我沒動,繼續悠閒地坐在副駕駛座上,六子手裡拿着錢也不敢給,就這麼僵持着,眼看司機一根菸都快抽完了,司機也鬱悶了,生氣的說道:“沒有兩百塊錢,誰愛開誰開,反正我是不開。”司機說完還把臉扭向一邊。
跟我甩臉子?真是欠揍,我開始陰着臉準備下車出手,六子見狀連忙拉了我一把,我沒有理會,直接從副駕駛座跨到駕駛座上,說道:“這可是你說的,最後問一遍,你是走?還是不走?”
司機被我的態度氣壞了,往後退了兩步,一臉不耐煩的擺擺手,“你們愛誰誰去,反正我不開了。” щщщ ⊙тt kΛn ⊙C ○
聽到他這句話我就放心了,我伸手關上車門,抽出匕首將方向盤底下的蓋子拆了下來,割開幾根線頭開始打火。
打火完成之後,我快速掛擋,放手剎,鬆離合,踩油門,留下一臉驚愕的司機。
我透過後視鏡看了司機一眼,這傢伙氣急敗壞的開始追,眼見追不上就脫掉一隻鞋子砸了過來,看到司機掐着腰站在馬路中央大聲咒罵,我腳踩剎車,麪包車一個一百八十度的漂移停了下來。
看到我將麪包車又開了回來,司機罵的更歡了,我開到司機面前,冷聲說道:“上車!”
司機開始心虛,挪了幾步就是不肯上車,眼珠子賊溜溜的看了我好幾下,我面無表情,司機也搞不清楚我會不會對他不利,乾脆就這麼站着,我可沒工夫和他這麼耗着,沉聲說道:“剛剛不是讓我停車嗎,我現在停車了。剛纔我看你罵的挺歡,現在怎麼不罵了?”
看到司機不接話,我又接着說道:“你這輛車歸我了,你有沒有意見?沒有意見的話,我走了。”
我慢慢啓動,當着司機的面將車開走,這下司機站在路上老實了。
“你真的把他車給搶了,這下完蛋了,這是要坐牢的。唉!”六子坐在副駕駛座一臉鬱悶。
五菱麪包車的名號即便在國外也是大名鼎鼎的存在,它的特點是結實耐用,喝得少,裝的多,在國外甚至有了一個響噹噹的名字叫做“補漏神器。”
半個小時後,我透過後視鏡看到後方跟了一輛警車,六子非常警惕的趴在了座位下面,我自言自語道:“這警車是不是出現的有點早啊。”
六子鬱悶的接口道:“豈止來的比較早,搞不好前方還會設置路障呢,這下可好,我感覺我要坐牢了。”
“年輕人,不要這麼悲觀嘛,他車再怎麼好,能跑得過我五菱?”我一臉不屑。
六子沒有接話,臉上帶着一臉懊悔,我把車開的飛快,後面的那輛警車也開始加速,警車離得越來越近,兩分鐘後,我一個急轉彎,將警車甩在了另外一條道路上。
十分鐘後,果然如六子先前說的那樣,前方三百米處竟然停了五輛警車直接將路口都給封死了,華夏和國外確實有點不一樣,辦事效率高的出乎我的意料,怪不得外國人都很羨慕我們華夏。
我故意加快速度,在距離三十米的時候一個急轉彎駛向中間的綠化帶。旁邊的馬路牙子有車輪那麼高,隔着窗戶我都能聽到那種底盤與馬路牙子刺耳的摩擦聲,這種聲音就像是拿着鏟子掛着平底鍋一樣,不是一般的難聽。車身一個傾斜差點翻到,我看到後視鏡中車子下面擦出一陣火花,我駕駛麪包車沿着綠化帶繞開這一節封死的馬路,然後我又重新將車開回到路上,留下一羣目瞪口呆的交警。
一百碼的速度,頃刻間警車就被甩出視線。到達山下,我駛向小路,正在我得意洋洋的時候,汽車開始喘氣,可能是剛纔過馬路牙子的時候損壞了發動機,好在已經到了山腳下。
看到前方拐彎處就有一處湖泊,六子下了車,我開足馬力向湖邊開去,在麪包車離開地面的同時打開車門,並在車門上借力越向岸邊。
我站在岸邊,眼睜睜的看着整個麪包車沉入水底,這才轉身離開,對於我來講,破壞,也是一種樂趣,最起碼能令我心情變得愉悅。
來到山腳下的一條小路,小路盡頭直指山頂,山頂盡頭隱約可以看到一座金色道觀,目測海拔高度在八百米左右,接下來我和六子開始登山。
我從六子手中接過行李包,中途鬆了鬆胸前的揹帶和靴子,山中到處都是蚊子,不但個頭大,數量還比較多,無論走到哪裡都是一陣嗡嗡聲,即便噴了防蟲噴霧,依舊令人防不勝防,胳膊上和臉上很快被咬了幾個大包。
六子除了有點猥瑣,體質倒還好,勉強可以跟上我的步伐,我沒有前往道觀,而是選擇了另外一處距離道觀三百米的位置,這裡的地勢比道觀要高出一截,屬於制高點,站在這裡可以很清楚的俯視整座道觀。
我從身後揹包掏出一副望遠鏡遞給六子,然後開始吃東西,吃完東西六子也通過望眼鏡確定了目標,我接過望眼鏡再次確認目標,確定沒有認錯人之後我這才決定讓六子離開,接下來就沒有六子什麼事了,分別在即,我又從牛皮紙袋拿出兩沓美金丟給他。
目送六子下山,我這纔開始收拾東西,首先將身上這套衣服脫下來換上了行李包裡的一套灰色特戰服,接着將換下來的衣服丟進草叢,行李包裡面剩下的一套裝備被我塞進身後揹包,再加上一包牛肉乾和一瓶礦泉水剛好塞滿,至於剩下的兩包牛肉乾和一瓶礦泉水就留在這裡,帶起來不方便。
我一直坐在這裡等深夜降臨,這座道觀面積不大,佔地只有兩三畝大小,坐北朝南,建築呈現中軸線佈局,站在高處一目瞭然,正中一條軸線上是幾座大殿,左右兩側分別有廂房和齋堂,因爲左側院落晾曬有道服,右側一間廂房開始冒起炊煙。
晚上八點鐘,天色暗了下來,我透過望遠鏡看到此時道觀內的道士都開始集中在一座大殿,看情形應該是在做晚課。我收起望遠鏡,來到圍牆邊上翻牆而過進入道觀內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