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你們之前好像沒有把我當成敵人似的!”哈迪露出譏諷的笑:“但現在,是我先動手了,到你們試着接下我的手段了。”
薩皮羅此時也不裝了:“哈迪,你一定要和我們石匠會作對是吧,其實我們也曾招攬過你,你爲什麼不肯加入我們!”
“和你們一起伐了世界樹?”哈迪滿臉譏諷:“把這個位面也毀了嗎?”
“能撐起這個世界的,不只是世界樹。”薩皮羅哼了聲,說道:“你見識太少,魔界的神明不一樣死了,但魔界不一樣還是好好的!”
“物資匱乏,靠長時間的休眠減少消耗,靠啃食泥土爲生……靠着地熱那點能量存活。”哈迪覺得甚是好笑:“那樣的世界,也叫‘好好’的?”
薩皮羅掙扎着站了起來,他直視着哈迪:“但魔界,依然是我們閃米特人說了算。魔王三支血脈中,兩支混有我們閃米特人的血。”
“所以,你們只要閃米特人活得好,其它人活得怎麼樣,與你們無關是吧。”
少女背過身,掩面抽泣。
換作他是勝利者,也會這樣。
兩個少年跪着撲到薩皮羅的腳邊,又哭又喊,滿理絕望。
哈迪上次在魔界待的時間並不長,但也和閃米特人打了交道。
一天過後,士兵們終於找到了一個密室,同時也拿到了一份名單。
不得不說,這羣人的心氣倒是可以的。
少女沉默了會,然後站了起來。
木棍的尖頭,從她的嘴裡冒出來。
但她走到庭園的時候,突然眼中露出驚恐的神色,雙腿一軟就坐了下來。
“父親!求你了,我們不想死啊。”
薩皮羅臉色不甘,極是憤怒地反駁道:“他們只是下人,他們只是賤奴,你明白嗎,哈迪!我們是貴族,我們纔是一夥的,你要搞清楚自己的身份!”
“佐羅。”薩皮羅嘿嘿笑道。
就是做事……非常過份,非常自私。
哈迪已經沒有了和對方繼續交流的慾望:“接下來,我會處死你和你的家人。但如果你能供出幾位石匠會中的大人物,我不介意讓你的兒女活着離開。”
之後的事情,哈迪就不想理會了。
幾個僕人過來,把少女護了起來。
那個少女被留了下來。
“說吧,隨便說兩個大人物出來,我留你兒女性命。”
薩皮羅頓時說不出話來。
“既然你都知道了,爲什麼還要問我?”薩皮羅臉孔扭曲:“該不是,你只查到了我吧。”
庭園的中間立起了一根木樁。
“你真惡毒,居然不肯給蕾西一個體面的死法,居然讓她死在那些卑賤的奴隸手上。”薩皮羅看着哈迪,眼中帶着難掩的憤怒和悲傷:“你還是貴族嗎?”
她走出大廳,去到庭園那裡。
以充軍資。
哈迪嘖了聲:“我再惡毒,也不會每個月都洗一次處女血浴,也不會每個月吃一次童子心,更不會隨意打罵自己聘請的僕人。”
薩皮羅的精氣神頓時沒有了,他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哈,垂下頭。 哈迪知道,對方已存死志,而且是不會再說什麼了。
幾名親兵把中年女人拖走了,淒厲的尖叫很快就消失在庭園中。
甚至對方的認知中,石匠會的成員,就應該高高在上。
少女跌坐在地面上,掩面抽泣。
“父親,求求你,告訴哈迪閣下吧,我不想死。”
而她的母親,那位吃童子心的惡毒貴族夫人,整個人被刺穿在了木樁上。
之前僕人們把薩皮羅家人都抓起來的時候,也是這位少女受的苦最少。
那羣人的生活水平,確實是遠高於魔界平均水平的。
他的女兒,姿色不錯,他覺得哈迪是色心上頭了。
而且……這個世界中的石匠會,吸納的也是各個地區的‘人材’作爲組織成員。
士兵們在領主府中搜查,主要是尋找賬本和日記之類的,希望能查出關於石匠會的其它情報。
至於錢財……也拿走了一半左右。
看着兩個哭得眼淚和鼻涕都分不清,滿臉污垢。
哈迪突然說道:“女的留下。”
僕人們都在那裡,有幾個她特別信任的僕人。
“我們閃米特人,我們石匠會的人,本來就是這世間最高貴的族羣。”薩皮羅臉上帶着扭曲的微笑:“也只有神明,勉強能高我們一頭。”
哈迪輕輕拍掌,讚歎地說道:“你看看,所謂的高貴,在這時候似乎比普通人更不如。”
薩皮羅扭頭,看着三個兒女,他露出笑容:“孩子,我們一起去陪你的母親好不好?”
而薩皮羅看着哈迪的眼神中,充滿了嘲諷,也帶着釋然。
少女猛地擡頭,帶着不可置信的表情看着哈迪。
哈迪也走了出來,看到這一幕也沒有什麼反應。
好一會,她仰頭,眼中滿是淚花和不解:“爲什麼?”
他便揮揮手,幾個親兵上來,拖着往外走。
這都是僕人們做的。
死狀很是可怕。
哈迪輕輕哼了聲:“我敢直接帶兵來找你麻煩,就是已經調查過你的情況了。那位佐羅-薩皮羅只是你奪權後,用來安撫人心的棋子罷了。他明白,你明白,我自然也明白!”
石匠會中,沒有窮人和平民。
但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哈迪笑着說道:“善良是應該被鼓勵的,尤其是在一個邪惡的家族中,保持善良更是一件困難的事情。你最好離開閃特郡,因爲我走了之後,佐羅有可能會找你的麻煩,畢竟他的父母死亡,可能和你的父親有很大關係。”
這種心態,已經幾近洗腦。
唉!
哈迪輕輕嘆了一口氣,說道:“把這女人扔給那羣僕人,告訴他們,想怎麼處理這個女人都可以。”
哈迪走到對方面前,居高臨下看着對方,說道:“尤菲米婭-薩皮羅,被稱爲薩皮羅家族中唯一的良心。我可以放你離開,同時也允許你挑選幾名侍女和幾名忠誠的護衛,帶走一定的財富,以供日後生活。”
“我沒有覺得自己和你們是一夥的。”哈迪身體斜斜坐着,左手倚着桌面,掌心託着下巴,一幅浪蕩的模樣:“我是商人之子,我三年半前,也還是平民。”
哈迪翻閱過這份名單後,輕輕地嘆了口氣。
上面有個名字,引起了他的注意。
阿貝倫-敏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