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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蘭衣退到一旁去,一個侍衛模樣的人上前跪下,朗聲說道:“啓稟皇上,顧城縣官已經在祁門外等候。”
君蘭月回過身,看了侍衛一眼,冷冷的說:“宣。”
“是。”侍衛起身,快步的朝祁門走去。
顧城縣官,哼!好大的膽子,竟敢貪污了水利錢款!
“蘭衣。”
“在。”
“你現在馬上去下朕的命令,讓暗部的繼續注意錦國和樊國的赤州之戰,一出現什麼變故,馬上向朕彙報,讓邊線的駐軍不要輕舉妄動,朕自有主張。”
“屬下遵命。”一晃眼的功夫,就不見了蹤影。
如今赤州之戰可謂是各個異族最注重的事了,一出現什麼變故,你們這個時代就將改寫,那就會破壞這個相持百年不變的平衡,掀起了一個亂世的開端。
不一會兒,一聲大紅官袍的顧城縣官惶誠惶恐的朝亭子走了過來。
“臣——良友才,拜見皇上,皇上萬福。”
坐在亭中,一言不語的看着外邊,好像心思都放在了外面那已經開始長出嫩芽的小樹,什麼也沒有聽到。良友才甚是尷尬卻不敢起來,依舊跪在地上等候君蘭月的問話。
“良友才,你可是知罪?”毫無起伏的口氣卻給人一直壓迫感,起先還不是很害怕這個傳聞中的“無能”皇帝的良友纔不禁顫抖了一下,該不會是傳聞有誤吧。
“回皇上,臣,不知,還請皇上明示。”
“嗯?你不知?你自己做的事你說你不知?”
冷汗滴落,不知道爲什麼,明明是平淡無奇的問話,才兩句就讓良友才的心冷了大半。
據傳言,隸國這個登基不到兩年的皇帝病弱無能,根本就無力管理這個偌大的國家,也因此自己纔會吃了雄心豹子膽,去貪污了那興修水利的錢款,沒想到還不到半個月事情竟然就這麼暴露了,本來還想只要死不承認,皇上也拿他沒辦法,可是現在見到真人,竟嚇成這樣,這該如何是好。
“我……”
“啪!”一聲清脆的響聲嚇了良友纔好大一跳,他詫異的擡起頭望向君蘭月,一張嘴長得大大的卻說不出話來。
美,絕美,這個就是那個有雅絕之稱的帝王啊!想不到這世間竟有這等尤物。全然忘記了自己的處境,良友才忘我的盯着君蘭月,他甚至認爲自己就算死在他的手中,那也無憾了。
習慣了那種目光洗禮的君蘭月冷着一張臉,將扔在石桌上的賬本拿起,用力的朝良友才的臉上扔去,啪的又是一聲,良友才的臉頓時紅腫了起來。
他一驚,回過神來,慌慌忙忙的撿起賬本,才翻開一頁,整張臉就霎時變得蒼白。
“皇、皇上,臣……”
“你不顧百姓死活,貪贓枉法,倘若出了什麼事,你可將朕的百姓看成了什麼!”君蘭月一聲冷斥。
良友才嚇得啪的一下子將頭重重的磕在了地上,“臣……”
“來人啊,將良友才拉下去,收押天牢,三日後午時問斬。”
幾個士兵跑了過來,拉起不斷求饒的良友才,聲音不斷的遠去。
君蘭月一聲冷笑,背過身,又將思緒轉到了那些花花草草中。好像除了那些花草,什麼都不能讓他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