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烈走過來,嘴裡問道:";你們吃什麼啊?";
李季揚眉說道:";她們兩個吃的米粉,我吃的牛肉麪,你呢?";
韓烈隨意說道:";那我也來一碗米粉吧。
李季高聲對早點攤的老闆說道:";老闆。來一碗米粉,對了老闆,不要放辣椒啊。你們家辣椒太辣,我受得了他可受不了。";
鬼使神差地,我急忙說道:";老闆,不要不要,他胃不好。不能吃你們家的東西。";
我有點討好地對韓烈笑道:";他們家就算不給辣椒也還是很辣的,不如你去前面喝粥吧。那家的粥熬得挺好的,早上吃粥比較養胃。";
韓烈看了我指的地方,臉上神情淡淡的。點頭說道:";也好。";
我心虛地端着手裡的米粉帶着他往那家賣粥的地方走過去,偷偷看他神情,什麼也看不出來。
我說:";唉,你不能吃辣爲什麼不早說呢?早知道我們昨天就點幾個不辣的菜啊,聽說你昨天晚上胃很疼吧?";
韓烈又微微笑道:";還好,也不是很疼。比起子彈打進肉裡,這種疼也沒什麼受不了的
。";
我暗暗感到汗顏,乾笑了幾聲。只覺得渾身都不自在。
我心裡非常懊惱,讓他喝粥就喝粥吧,我幹嘛賤賤地還來指路呢?他又不是不知道這裡。
幸好。李楓高聲喊我:";朱靈,我要走了,快點!";
我連忙答應一聲,非常高興地和韓烈擺了擺手,趕緊溜走了。
李楓回來之後,不知從哪裡弄了一輛小車代步。
上車之後,李楓一邊開車一邊問我:";你和韓烈在說什麼?";
我搖頭:";沒說什麼,我正愁不好脫身,幸虧你來喊我了!";
李楓斜着眼睛揶揄我:";怎麼,你害怕他生氣?";
我乾笑着說道:";再怎麼昨天也是我們過火了,唉。我這人啊,就是沒有做壞事的膽量,就這麼一點小事,也能讓我心裡不舒坦。";
李楓撇嘴說道:";得了,我告訴你,韓烈可不像那種吃啞巴虧的人。你想,他明知道自己會胃疼,爲什麼還要吃那麼多辣菜?不就是心裡明白我們是在故意整他,他索性也就由着我們來,讓我們心裡痛快!還有,他明知道會胃疼,回去的時候明明路邊有一家藥店,我當時還看了他一眼的。t/我心裡還猶豫着要不要提醒他,他自己也看到了。可他就是不買胃藥,你說他這是爲什麼?";
";爲什麼?";
李楓狠狠挖了我一眼說道:";苦肉計!懂嗎?";
";他疼了,你纔會覺得心疼!對不對?";
我訕訕地笑了兩聲,然後反詰道:";難道你不心疼?";
李楓不做聲,一雙眼睛瞪着我,神情怪怪地。
好半天,她才嘆口氣說道:";我心疼,呵呵。誰來心疼我呢?";
她的臉上一片寂寥,似乎十分失意。
我心裡一動,立即想到了平時的點點滴滴。
我早就察覺李楓有點喜歡韓烈,可是喜歡誰不好啊,爲什麼就要喜歡韓烈呢?
韓烈這人什麼都不表露在外面,十分內斂。況且我覺得,對於一個把事業看得十分重要的男人,我覺得跟了他的女人肯定會很可憐。
而且,偏偏李楓也是一個比較漢子氣概的女人,所以對於她和韓烈之間,我其實不是很看好。
可是感情這種事情誰又能隨心所欲的把握?
我想,找個機會我好好和李楓談談,今天這樣顯然不合適。
這時,李楓在一所大學裡停了下來。
我看了一眼,問她:";這是哪裡?我們爲什麼要來這裡?來做什麼?";
她怏怏不樂地說道:";你忘了?找我三叔啊。";
我";哦";了一聲,這纔想起,的確有這回事
。
之前早就知道李楓的三叔是大學裡的考古教授。而且研究的課題正好是夜郎國。
我想起前幾天做的夢,對於和李楓三叔的見面也就有點期待了!
李楓十分熟悉地帶着我到了一棟小樓裡。
這棟小樓的外面長滿了爬山虎,綠綠的葉子十分茂盛。
小樓的門緊緊閉着,鋼化的玻璃門嚴絲合縫,摸上去,透明的玻璃偷心地涼。
她按了對講機,立即,顯示屏裡出現了李楓的頭像。
喇叭裡傳出了一個男人的聲音。
他的聲音低沉,非常好聽,還帶着磁音:";小楓?你怎麼來呢?";
李楓笑着說道:";叔叔,我來找你有點事。";
李柳";哦";了一聲,防盜門自動打開。
李楓示意我先進去。
進門之後,一股冷氣就嗖嗖地向我撲來。裡面十分的陰涼,本來穿着短袖,突然感覺這種涼氣太大了。
好在走了幾步之後,就沒那麼冷了,大概剛纔我正在風口上。【愛去.】
我低聲問李楓:";你打算怎麼和你三叔說?直接開口問?";
李楓低聲對我說道:";怎麼會?一會兒我還要去問問他的上級和同事的。不過我既然來了,肯定要先來找他,否則不合常理。會讓我三叔多想的。我三叔這人,心思很細膩,可是,他偏偏也是最簡單不過的一個人,他一本心思都在考古上,壓根不會有其他的心思。我不過是例行常規罷了。";
她又安慰我說:";其實我們的工作很多時候都是枯燥無味的。很多任務都是反覆的取證和比對。如果說做了之後有結果還是讓人高興的。最痛苦的是做了之後才發覺一切都是徒勞。那纔是讓人很泄氣的。所以,你要有思想準備。";
她說了幾句之後就不再多說,筆直走向走廊的最盡頭。
厚重的橡木門裡傳來有人說話的聲音。
李楓輕輕敲門,裡面立即有人走過來打開了門。
李楓的二哥李槐站在門口,他漫不經心地看了我們一眼,然後繼續走到屋子中間。
那裡,有一張很大的桌子。桌子上擺着李槐上次讓姣姣弄壞的那個木頭盒子。
一個年齡大約四十多歲的男人手裡拿着一副望遠鏡,正一絲不苟地仔細觀看。
這個男人應該就是李楓李槐的三叔吧。
他穿着一件白色的襯衣,戴着一副黑框眼鏡,氣質十分儒雅。
我們走進來,他連頭都不擡,只是細細觀察着放大鏡下面的東西。
我和李楓走了過去,正好李柳開口說話了
。
他放下手裡的望遠鏡,臉色十分嚴肅,對李槐搖了搖頭,不悅地說道:";你也太隨便了。既然知道這衣服很重要,爲什麼還讓姣姣碰壞了呢?";
李槐十分羞愧地說道:";是我的錯,三叔,我錯了還不行嗎?三叔您說這東西,真是夜郎國從前的東西?";
李柳嘆了口氣說道:";這樣東西當然不是從前夜郎國的東西。不過最不濟也有四百年了吧。不過這個還要通過化學檢測才能檢測得出來。";
李槐聽了鬆了一口氣,說道:";既然不是從前夜郎國的東西,那也沒有多重要。三叔,我不過是看着你可能會喜歡才讓人想了辦法找到的。既然對於您的研究沒有多大幫助,那我就拿回去了。讓張先生好好補一補。";
李柳連忙說道:";等一下等一下,你不是說老張的眼睛不好了,你打算怎麼讓他修?";
李槐說道:";他聽說是您要的東西,哪裡敢亂動?他說,他沒有十分的把握。不敢亂來。其實,關鍵是他年紀大了,眼睛不行了。做這一行的,就是靠眼睛吃飯。";
我和李楓仔細看去,果然還是上次那套服飾。上面綴着五彩的寶石和銀飾,十分華麗。
我怔怔地看着這件衣服,腦海裡自然而然地就浮起了蛇兒和閻摩。
我的手不知不覺地伸向了那個盒子。
";朱靈!你幹什麼?";
李楓及時地喊醒了我。盡估私血。
我這才發覺,李槐和李柳都奇怪地看着我。
臉上一陣發燒,我尷尬地低下頭,小聲說道:";對不起,我怎麼覺得,好像這衣服有魔力一樣,它吸引我不知不覺去看它,想摸摸它。";
李槐突然緊張地衝到我面前,握着拳頭說道:";你也這樣覺得嗎?看來這衣服真的有古怪啊,姣姣這麼說我還不相信,我還以爲是她在說謊。也許,也許這衣服真的很神秘。";
他突然扭頭對李柳說道:";三叔,您不知道,關於這件衣服,還有很奇怪的故事。";
";得到這件衣服的人姓王,一向有點小聰明。和同村的其他兩個人是一個團伙。據說,這件衣服找到以後,他們的家裡人已經全都死了!還是在半年前,他們三人挖掘一個明代的古墓,發現那個墓下面還有一個墓。他們之前的那個明代墓,是一個衣冠冢。什麼值錢的東西都沒有。當時看到這個墓下墓。十分高興,還以爲肯定逮着了。結果,他們又用了一天的時間,將下面的墓挖通,卻發現下面的那個完全是假的,就是上面的那個明代墓的一個陷阱而已。結果,他們上面的墓也來不及翻找,下面的墓更加找不到東西。而且,墓道隨着地殼移動,他們三個人都深陷其中。";
";他在一個木箱子裡發現了這件衣服。找到這件衣服的時候,當時的顏色還很漂亮,十分美麗。他原本想着拿出去換了錢,可是其他兩個人,不知道爲什麼,不等出去,就和他爲了分錢的事情吵鬧起來了。";
還有一更,會在12點之前,早睡的親們早點睡吧,不要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