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股勢力跟四大家族有關?”我失笑道:“四大家族本就很流弊了,還需要自己建什麼組織麼?”
乾脆面君冷笑道:“你以爲獵靈局爲什麼存在?如果國家真的信任四大家族,滿可以讓四大家族的人蔘與獵靈局,或者讓四大家族的人作爲獵靈局的特工加入獵靈局。然而,我聽說這種先例並沒有。”
“不是說國家照顧四大家族,覺得他們就是‘江湖人’,不想幹預人家的內部事務,給於充分的權利,所以纔沒有將四大家族跟獵靈局混淆一起麼?”我問道。
乾脆面君冷哼道:“如果真正信任的話,會維持這種微妙的關係麼?”
我想了想,這倒也是。四大家族跟獵靈局等的局面就是有點怪異。雖然寧思這類也是跟四大家族有所關係,但是畢竟不是高層,也不是直接出於四大家族。而且她畢竟不是真的寧思,是個複製人,說到底,跟四大家族沒什麼關係,關係也都是表面上的。
想到這裡我有些愕然,同時覺得乾脆面君的話有些道理。
其實鬼蜮組織的存在,獵靈局也是知道的,雖然也予以打擊,但是這麼多年以來,打擊鬼蜮的主力都是四大家族的人,而不是獵靈局。
獵靈局跟靈調局貌似無非就是跟着喊打喊殺,出個小力,也沒出什麼大的作爲。看來,獵靈局等國家部門跟四大家族其實也是維持了很玄妙的關係,半是合作,半是制衡。
想通了這點,我不由心中一動。如果是這樣,倒是還真難以說清楚這些事情。
乾脆面君提到宣吉閣,我便有些詫異,便聯繫了老道,問宣吉閣的事兒他是否知道。
然而老道卻說,他沒聽過這東西。
這倒是讓我對乾脆面君的話有了些懷疑。老道都沒聽過的地方,是否真的存在?
還有那晚上模仿厲笙歌傷了我的人,到底是誰?始終讓我百思不得其解。
由於這邊事情辦完了,我們也便離開蘇州,回到西塘之後,閆雲曉將我們喊來一起開了個小會。閆雲曉說,我們也不能總等着捱打,陸行雲沒抓到,結果始終在我們左右給我們下絆子,這得想辦法除了他去,否則鬼蜮組織餘孽不滅,我們也難以安生。
我有些好奇,閆家調查這麼久,也沒找到陸行雲的詳細下落,憑着我們這幾個,怎麼能找到呢?
閆雲曉則說,自己在鬼蜮組織這麼多年,雖然不是陸行雲那麼叼的地位,但是也算接近於高層,知道鬼蜮的幾個比較隱蔽的藏
身之處。
如今,想要找到陸行雲滅之,就要到這幾個地方查查看。閆家的探子跟眼線已經找遍了這些地方,如今閆雲曉跟我們商量,是否要去這地方一起看看。
雖然說陸行雲怕這些地方閆雲曉也知道,然而他也無處可躲,只能藏在這些地方的某處。
而最近閆家的眼線送來了比較確切的消息:這幾日陸行雲到了四川一處山谷,藏身於一個小村子裡,名爲小壩村。
這村子正對面是兩座大山,地勢隱蔽險要。
既然有了確定的地址,我們便打算就此去看看。於是,我跟閆雲曉,宋溶月與閆至陽再度出發,同時通報了四大家族趕來增援,然而一次去的人不能太多,否則陸行雲必有察覺。
出發之前,我聯絡過老道跟陳清姿,問是否要跟着去。然而老道跟陳清姿一併拒絕。
老道常常拒絕我的邀請,倒也不奇怪。
陳清姿一聽閆至陽同去,立即斷然拒絕。於是我們只有這四個人再度踏上征途。
一路無話,等到了小壩村之後,果然看到它是個被兩座大山圍繞其中的村子。
右邊那座山的四分之三高處,有一個形狀極其像人的一個大石頭,目測應有二三十噸,像是駝背,又像是揹着揹簍,而現在這石人已經沒有了頭。據說在八十年代的時候,這石頭就已經被斬頭了,打聽了村民後,說是這石頭應該是在80年代中期被毀了,目前只留下沒有頭的身體,直矗在半山頂。
石人的附近有個洞,洞口上面是懸崖筆直到山頂。石人加上洞,這地方的人一輩一輩的稱之爲石人洞。
石人洞也有傳說,說是很久前一個婦人在下雨天揹着揹簍來到山上採藥,正好遇到變天,打雷,閃電,一道霹靂下來,居然就把她劈成石頭。
石人左側的山腳下是一條河的發源地,名叫龍洞,一般出水的地方即是龍頭所在,如果是井,稱爲龍眼。
龍頭的地方不能住人,當年政府準備在這開發旅遊,不久之後被叫永久停止開發,因爲河的下游是十多個村寨,要把龍頭開發成旅遊景點,那不相當於踩着下游幾百戶人的龍頭麼。
據說,在80年代,石人對面的小壩村經常發生火災,期間曾燒掉半個村子四五次。村長在羣衆的哭訴下,請了一位風水先生到村子後面的山頂上看山體風水。羅盤對着的正前方,就是石人洞。
風水師示意是石人在作怪。村長組織了十幾個年輕力壯五大三粗的男子扛着
棒槌,敲了幾天才把石人的頭給敲下來,石人的頭瞬間掉下,砸在山上,撞擊起來的灰塵,始終託不住幾頓重的巨大石頭,如同隕石隕落般蔚爲壯觀,聲音從山頂直降山谷。
從此之後,石人不再像石人,村子也平安無事了。然而巧合的是,這石頭人好像還有一隻手也被打斷了。只剩下背上的揹簍。
石人洞裡,夏天的時候,植物長的很茂盛,裡面不知道是什麼構造,由於害怕有蟲子跟毒蛇,村裡人從沒去過,傳說洞洞的上方懸崖上生有一株草,名叫莟靈草,洞裡有一條眼鏡蛇,蛇主要是看護草,一旦發現草要被藥農採摘,蛇立刻順着懸崖的石頭縫爬出,驅趕敵人。
然而,這些半真半假的傳言果然是讓村民們對這石頭人跟山洞敬而遠之,閆雲曉說,這地方其實住過鬼蜮組織的餘黨。
我們在遠處往山體上一看,臥槽,這石頭洞在半山腰的高度,隱約可見。然而如果我們從隱蔽的小路走上去,白天容易被上頭的人發現。於是準備晚上進去看看。
想來陸行雲被逼退到這地方,下場也是蠻慘。
於是我們決定晚上再上山看看。
在附近藏匿行跡觀察一天,沒有見到石人洞裡有什麼人進出。
倒是偶爾有揹着揹簍在山下溜達的採草藥村民,當然不知這些人是不是鬼蜮的人假扮的。
等到了晚上,獵靈局的人跟閆家和七爺那也發來信息,說已經到了小壩村附近,準備隨時接應我們。
有了幫手自然有了底氣,啥話不說,開掛吧。
於是我們四個讓乾脆面君在前頭探路,也不敢開手電筒照明,便一步步慢慢摸索上去。
走到半路,藉着微弱的天光往山下一看,只見山下一片煙霧繚繞,看不分明。
但是山路陡峭,一步一險,實在是有些心驚。
走着走着,我往前一看,頓時感覺不對勁,彷彿在我前面多了一個人。
我們一共四個人,閆雲曉第一個,宋溶月第二,閆至陽第三,我走在後頭。然而這個人悄無聲息地就插入了我跟閆至陽之間。
我往前一看,瞧見前方是個女人的影子,長長的黑髮垂下來,遮住了她的上身,隱約穿了一身黑色袍子。她迅疾地跟在我們中間。
然而不只是她,沒多會,又一個鬼影飄了過來。
一頂斗笠,一片蓑衣,從山谷底下飄上來,繞着山路,不停地來回旋轉。雖然看不見臉,但是我發現他沒有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