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雞蛋滾着左眼的淤青,上官爵吸吸鼻子,可憐不知價兒的蹲在角落裡看着楚念澤給青默診脈。“哥,腫了!”小聲的叫道。
雖然楚念澤比上官爵大了三歲,但由於兩個人從小一起和泥巴長大,所以根本就沒有長幼這個概念。長大之後,上官爵每次犯了錯,或是有求於人的時候,纔會狗腿的跟在楚念澤屁股後面叫‘哥哥’。
就像現在,他被楚念澤打了一個青眼泡後,還不給飯吃,上官爵便躲在一旁裝可憐,希望得到原諒。“哥,我真的知道錯了!你原諒我這一次好不好,下回我一定記得洗得乾乾淨淨的再站到你身邊!”完了,他這傾國傾城的花容月貌就這樣被人一拳給毀了,這要好幾天才能恢復。
“你是自找的!”收回手,楚念澤接過洛肖遞上的銀針,封住青默周身幾個大穴。起身和洛肖去準備一會兒要用的止血藥,和接通經脈的藥。
哭夠了的上官爵從懷裡掏出小鏡子照了照,發現淤青退了點,便把鏡子揣到懷裡,跑到左邊坐下。“我是太興奮了,所以忘了洗漱。但是你也很過分,人家跟你開玩笑,你卻動真格的,看你給我打得!”蹲在椅子上埋怨了幾句,扒開剛剛敷眼睛的雞蛋吃了起來。
看着沒心沒肺吃得津津有味的上官爵,楚念澤頓時升起強烈的無力感。他一直怕這人會受到傷害,現在看來完全是自己瞎操心。像這麼一個沒有心肺的傢伙,怎麼會在感情上受到傷害,他少傷害別人幾次就不錯了。
把東西準備好,楚念澤無語的給吃雞蛋噎到的男人倒了一杯水說道:“我會在他的背後開兩個口子,以便逼出兩根鋼釘。你抓牢他,以防劇痛時他會咬了自己的舌頭。”
上官爵應了一聲,喝口水抹抹胸口,讓卡在中間的雞蛋下去。
“還有,接通經絡的時候會很痛苦,全身會像火燒一樣,所以你要每隔一段時間就幫他用涼水擦身降溫。”
“還有呢?”
楚念澤看了一眼,被封了大穴的青默,見這人臉上已經沒了血色。會用針封住幾個大穴,是爲了減輕一會兒逼鋼釘時的痛苦。但最主要的還是讓這人到時沒有力氣鬼叫,因爲他最討厭這個鬼動靜。“要是他敢鬼嚎,或是把血弄到我身上,我就直接送他見閻王!”把配好的止血散扔給上官爵,囑咐道:“鋼釘一出來,就馬上幫他止血!”
讓洛肖把人扶好,楚念澤走帶青默面前,把一條幹淨的毛巾塞到他嘴中。看眼雙手緊緊抓住被褥的人,雙掌運氣,擊向青默的肩胛骨。
‘噗哧’一聲,只見兩根連帶血肉的鋼釘從青默的體內被逼出,貫穿牀柱,直直釘在牆上。而被鋼釘穿透的傷口,馬上有大量的鮮血涌了出來,楚念澤趕緊點穴止血,命上官爵上藥。
把身上的傷口處理好後,楚念澤把修復經脈的藥湯給青默灌下,把銀針在幾個重要穴位上紮好。“每隔一個時辰就往通絡的銀針中注入真氣,如果晚上他還沒有斷氣,你再來找我!”
叮囑完上官爵,楚念澤頭也沒回的拉着洛肖走了出去。
……
蹲在牀邊,上官爵依舊沒心肝的啃着手裡的西瓜,看着青默痛苦的模樣。“默,你吃不吃西瓜?”吐掉瓜籽問道。
青默□的趴在牀上,身上插滿了銀針,因爲藥物修復經脈的痛苦,他背上纏着的繃帶因爲痛苦的掙扎而裂開,鮮血染透了繃帶。“嗯……”一股夾着刺痛的熱流直衝心脈,然後猶如刀刮般的痛楚傳遍全身。青默雙拳抓牢被單,發出悶哼。
看着青默痛苦的樣子,上官爵放下手中的西瓜,把手在衣服上蹭了幾下。扶上青默滾燙的身體,“摸摸,不痛了!”。
上官爵的體溫比常人要低一些,所以身體有些冰。當他把手放到全身像被火燒的青默身上,馬上讓這人減輕了痛苦,並本能的依偎過去。
瞧見青默不像剛剛那樣抖得厲害,上官爵跪在牀邊,輕輕捧起牀上人的頭,“默,看着我得眼睛!叫我的名字!”讓青默睜開眼睛,看着自己。
青默艱難的睜開眼睛,看着不知何時摘下面具的人,有些痛苦的叫道:“爵……兒……”
“痛嗎?”
“……不……不痛……”又一輪熱浪涌來,“啊……”咬住自己的嘴脣,青默緊緊抓牢上官爵的手,因爲他現在只知道這冰涼的感覺會讓他減輕痛苦。
手上的疼痛讓怕痛的上官爵挑眉,但還是忍住沒有把緊抓自己的青默推開。伸過頭,上官爵盯着青默的眼睛說道:“不痛了,不痛了,你現在一點感覺都沒有。閉上眼睛好好睡一覺,醒來之後什麼事情也沒有。相信我,你現在一點都不同!”
“不……疼……嗯……”青默想躬起背,卻因沒有力氣,而癱軟在牀上。
“相信我,閉上眼睛睡上一覺就會沒事了!”
“疼……疼……”青默開始晃着頭掙扎起來。
“相信我!”
“不……騙人……假的……”
“相信我!”上官爵用手固定住青默地頭。
“不!不!疼……疼……”
“相信我!”上官爵加定語氣。
“……相信……”
“對,相信我,所以你現在要做的就是睡一覺!”
緊抓上官爵的手慢慢鬆開,最後無力的捶在牀邊,手的主人沉沉的睡了過去。
把青默的手放好,上官爵臉色有些蒼白的站起身,走了幾步,一口血吐了出來。因爲青默的精神意志太強烈,所以上官爵費了好大的精力才把人給催眠。坐在椅子上喘了一口氣,上官爵才運功自行調理了一下。
壓住體內肆躥的真氣,上官爵才睜開眼睛看了一眼睡去的青默。
如果有一天自己武功廢了,經脈具斷,他是打死也不用這麼變態的方法修復。他上官爵別的不怕,就是怕痛,寧可一輩子做廢人,也絕不吃這苦。被剛剛青默痛苦模樣嚇到的上官爵,在心中暗自發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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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要說上官爵怕什麼,那除了他爹上官羿和展廷顯之外,他只怕過兩樣東西。一樣暫且不提(先買一個關子),另一樣就是怕痛,而且很怕痛,超怕痛的那一種。
曾經有一次,上官爵心血**跑到廚房去做菜,在切菜的時候一不小心切了手指。看着血流不止的手指頭,上官爵呆愣了一下,才嚎啕大哭起來,驚動了整個上官家。所有當時在家的人都衝到廚房,以爲發生了什麼大事。
結果他們看見上官爵哭紅眼睛在地上打滾,以爲這人受了重傷,上前一檢查才知道,這人只是切破了一個小口子,根本沒有多嚴重。此事弄得大家都恨不得狠狠揍這小子一頓,可是見他哭得真的是好悽慘,便也就作罷。
再後來就是上官爵這傢伙明明怕痛,卻又喜歡胡作非爲,惹事生非。上官爵這人也奇怪,當初是個三流角色的時候,喜歡到處找人比試,弄得全身是傷,躺在牀上吭唧。可現在位列高手行列之後,卻變得安穩起來,沒事就再牀上孵雞蛋。
是的,在絕世高手如林的上官家裡,上官爵只是一個可以算作高手的人,原因不爲別的,就是因爲他練得武功很‘變態’。這武功在練到第五層的時候就會停待不前,只有在遭到重創之後,纔會有所突破。這對於膽小如鼠的的上官爵來說,這是絕對不會逾越的雷池,以至於他的武功就此停滯不前。
某次,當遠在他處的上官羿得知上官爵受了重傷趴在牀上不能動,覺得這是一個可以讓兒子練成武功的好時機,於是連夜趕了回去。當他在小院外聽見屋裡痛苦的呻吟聲,上官羿笑的直跳腳,拔腿就衝了進去,只是一進屋就傻了眼。
只見本應是重傷的人,正好好的趴在牀上看着黃色小說,嘴裡不時的‘唉呦,唉呦’叫個不停。
“豆豆,他們說你重傷,哀叫了好幾天?”上官羿站在門口問道。
“呀,爹你怎麼回來了!我是受傷了,你看我被洗澡水燙了,腳上起了一個泡泡!”放下手中的黃書,上官爵把腳丫子伸了過去。
上官羿臉色一黑,忍着怒氣問道:“那你剛剛叫得要死不活爲什麼?”
上官爵故作天真的歪頭想了一下,笑嘻嘻的說道:“躺在牀上太無聊,所以叫兩嗓子應應景,怎麼了?是不是我叫的太生動,所以暗衛誤以爲我重傷,才急忙叫你回來!”沒心肺的拍牀板大笑。
眯上眼睛看着還不知死後的人,上官羿掰了掰手指,“那我就讓你知道什麼叫‘疼’!”一把扯起上官爵,爆捶起來。對於同樣怕疼的上官羿來說,怎樣叫人疼得要死不活他最拿手。從此以後,上官羿‘教育’上官爵從來不見紅,但會真的讓他發自內心的哀嚎好幾日,就這樣上官爵的武功便一直停滯不前。
……
根據楚念澤的囑咐,上官爵每隔一個時辰都要幫昏睡的青默輸真氣打通周身大穴,無聊透頂的人脫鞋上牀,蹲在青默的身邊,心中十分後悔把人弄暈的舉動。“默,你知道我現在有多無聊?不光要給你擦身子,還要給你輸真氣,怎麼好像是我欠你的?唉,你以後要是對不起我,肯定被雷劈!”把手巾丟到地上,上官爵盤腿坐在牀上杵着頭。
其實上官爵很想睡,但又怕睡着了錯過了幫青默打通經脈,所以就算頻頻打哈欠,還是強忍了下來。這對沾牀就能睡,看別人睡覺就犯困,意志力極其薄弱的上官爵來說,看着昏睡的青默就是酷刑。
怕自己誤事,上官爵結下腰帶,穿過牀頂的鏤空系在自己的脖子上,以防自己真的不小心睡過去。
當然他這樣做主要原因不是怕青默怎樣,而是怕青默有個好歹後,他以前的付出就打了水飄,收不回本。於是摳搜的上官爵爲了不睡着,便在牀上來了一個頭懸樑。但是他忘了人在做,天在看,所以沒過多久,這心思不正的人就遭到了懲罰。在上官爵因爲吃多了西瓜尿急的時候,系在脖子上的扣變成了死扣,怎麼也解不開了!
“就……救命……澤少快來救救我……”上官爵扯着脖子上的腰帶,痛苦的叫道。
誰來救救我,我要上茅房啊,要憋死了!
而就在上官爵命懸一線,快要憋死的時候,昨晚慾求不滿的楚念澤正拉着洛肖在牀上做有愛的運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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