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惡趣

一張裁好的宣紙不知何時已經工整的鋪在書房的地中央,楚念澤端着硯臺邊磨墨邊走到紙旁,把手裡的東西放下。“肖,躺那幹嘛快過來寫字啊!”直起腰對仰躺在桌子上的人說道。

聽見楚念澤的話,被點了穴道不能動的洛肖咬着嘴脣不說話。他不曉得楚念澤在外面看了什麼又回來拿自己玩笑,不過這次自己絕不妥協。因爲幾年前的一次妥協換來的結果就是在牀上修養了大半個月,兩年前的一次妥協被主人撞了一個正着,弄得他有大半年的時間不敢見人,還有一年前在洛月閣的院子裡,結果……反正這次說什麼也不行。有誰會用那羞人的地方含着毛筆寫字,這是異想天開。

咬緊牙關,洛肖裝作聽不見。

楚念澤瞧洛肖不搭理自己,知道他是害羞,便嘴角帶笑的走過去,在緊閉雙眼人的臉上親了一口。“幹嘛不過來?”解開身下人的穴道。

發現自己能動了,洛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伸手去拔插在身下的毛筆,不過還沒等他的手摸到,雙手就被人摁在頭頂。“嗯……”剛想要掙脫,就見壓着自己的人壞笑的把筆用力的往自己體內一推,引得他一股麻酥的感覺直衝大腦,呻?吟出聲。

把洛肖翻轉過去,讓他趴在桌子上,指着下面的紙墨說道:“下面的東西都準備全了,就差你這跟筆了,寫完了咱們好上?牀睡覺,你說是不是?”雖然話是這麼說,不過楚念澤的手卻是一深一潛的抽?動着毛筆,引得洛肖叫聲連連。

“啊啊……恩恩……別……別再……”當毛筆因爲大量涌現出的腸液而往下滑落時,洛肖已經沒有力氣再說話,只是雙手緊緊扒着桌沿,就是不鬆手。“我不要……”

有些好笑的看着洛肖的舉動,楚念澤沒想到今天這麼一鬧竟然挖掘出洛肖這樣可愛的一面,更加堅定了他要把遊戲繼續下去的決心。摸摸下巴,從懷裡掏出一個瓶子,在洛肖眼前晃了晃,放在桌子上。

“是做完遊戲然後上?牀睡覺,還是吃完藥再上?牀睡覺,隨你!”

看着眼前的藥瓶,洛肖拽着桌沿的手攥得更緊了,想到那日在營帳中的情景和自己的樣子,他就想把這瓶子扔的遠遠地。如果硬要讓他選一個的話,那他選擇‘寫字’。“我選……我選……寫字……”低聲嘟囔道。

“大點聲說,選什麼?選吃藥?”楚念澤走上前,把瓶口打開。

洛肖見狀,把心一橫,大聲道:“我選寫字!”

剛剛楚念澤當着外人的面說要與洛肖歡好時,其實洛肖並不擔心,因爲他知道那只是快玩笑,但現在洛肖清楚的知道眼前人是當真讓自己在兩者之間選擇一個。

“怎麼寫?”

“用……用那裡夾着毛筆寫.”

“哪裡?”

“……”

“哪裡?”

“……後……穴……”

“乖!”楚念澤開心的在洛肖的嘴上啄了一下,然後笑着警告道:“別忘了夾緊它,千萬別掉出來,不然後果很嚴重的!”走到紙邊站好。

從桌子上下來,洛肖收緊小?穴的肌肉,用力的夾住裡面不停往下滑的毛筆,步履艱難的往鋪着宣紙的地方走。看眼一臉帶笑的的楚念澤,洛肖紅着臉跪趴在紙上,然後羞澀的看着楚念澤等待這人的指示。

瞧洛肖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楚念澤暗自偷笑,還一本正經的說道:“既然要寫東西你是不是應該先沾墨啊!”用腳踢踢硯臺。

低着頭爬到硯臺邊,洛肖直起腰把毛筆放在硯臺上面染墨,一面要讓墨沾均勻,一面還要用力夾緊東西,最後一身虛汗的爬回到紙上,擡頭可憐的看着楚念澤。

“寫個‘鼎’子看看!”楚念澤指着不遠處的香鼎說道。

咬咬牙,洛肖把兩腿分開,雙手杵地,擺動着腰身認真的寫子,忍着每次擺動時筆桿碰觸腸壁帶來的快?感。

待整張紙被洛肖寫滿時,這人已經全身痠痛的趴在地上一動不動,而這時毛筆還被他本能的緊緊夾着。

拔下毛筆,楚念澤一下把洛肖抱在懷裡,“明天我就把這字裱起來做紀念!”

洛肖一句話也不說,只是把頭埋在楚念澤的懷裡。一到書房裡間的軟榻上,就背過身去,不想理會這個剛剛羞辱自己的人。

脫下身上的衣服,楚念澤把洛肖的身子轉過來,拉過枕頭墊在身下人的腰部,並把這人的兩條腿拉開。用手彈彈半擡頭的玉?莖,笑道:“這回用後面寫字,下回咱們用前面彈琴!”

“你……”洛肖氣得睜開眼睛,用力去推身上的人,可惜沒反抗多久,就漸漸迷失在欲?海中。

此時屋內只剩下低喘聲,牀鋪晃動聲,和肉?體相碰撞的聲音。

……

養成了固定的作息時間,即使昨天晚上一直玩到很晚,全身痠痛的洛肖還是在寅時就醒了過來,他的潛意識中還提醒着自己有許多奏章沒有看完。在起身下牀時,腰下的無力感讓昨晚的一幕幕都涌回到腦海中。

在桌子上的媚態,含着毛筆在地上寫字,最後還在牀榻上不停的叫着‘別停下’,洛肖的臉紅得想個番茄。慌忙的拿起擺在牀頭的衣服穿上,雙腿發軟的走到桌子旁想要繼續批示昨晚沒有閱完的奏摺。可他卻沒想到當翻開桌上的奏章時,只見上面已經寫好批語,還是自己的筆跡。想到這定是楚念澤所爲,洛肖心中劃過一絲暖流。

把奏摺放好,洛肖突然想起昨晚‘寫’的那幅字,馬上翻找起來,打算‘毀屍滅跡’。

當楚念澤端着熬好的白粥進屋時,就見洛肖正翻箱倒櫃的找東西。“不在牀上歇着,你找什麼呢?怎麼了?”瞧洛肖轉過身氣鼓鼓的瞪着自己,楚念澤覺得有些好笑。“既然醒了就喝粥吧,我在裡面加了舒緩痠痛的藥!”

走到書桌旁,把粥放在桌子上,楚念澤把洛肖拉到身邊坐下。“喝粥,然後上牀去睡覺!”靠在椅背上說道。

沒說什麼,洛肖聽話的端起粥碗,應爲他確實很餓。吃了幾口後,洛肖說道:“雖然今天不用上朝,但一會兒要去議事,哪裡有時間休息。”

楚念澤拿起筷子夾了一點小菜喂到洛肖的嘴邊,“這裡又不是隻有你一個人,其他的人是擺設嗎?要你什麼都負責,沒見忙你成這樣的太子!”當年家裡那羣太子各個都閒得去找副業了,也只有這人還真把這事上心,這死心眼的性格也不知道改改。

“南紹剛剛建國,根基不穩,還有一羣人窺視王座,我想在咱們離去的時候,把這兒的事都解決完,免得皇叔以後煩心。”洛肖淡淡的說道。

看着眼前這個從來不想着自己,永遠都替別人着想的男人,楚念澤是又愛又恨。“不管,反正喝完粥後你要回去陪我睡覺。昨晚你趕情兩眼一閉睡得香甜,結果我又是給你擦身,又是幫你批閱奏章,弄好了一切之後還去去膳房給你煲粥。一路奔波,到現在還沒闔眼。”見洛肖一臉的爲難,楚念澤發現這人的世界是變得廣闊了,但好像自己在他心中卻不是最重要的唯一,有些賭氣的說道:“我不管,反正你要是不陪着我,咱們現在就回洛月閣!”

把碗中的白粥喝淨,洛肖拿起一旁的絲絹擦擦嘴問道:“這次去炎華有事?”

“不是什麼大事,就是我爹在那。他讓我回洛月閣,畢竟咱們都在這兒,洛月閣的事情現在沒人打理,所以他叫我回去。說這裡的事情你一個就能處理好,我本來也是這麼覺得的。可是……”

“可是什麼?”

“可是現在看你這副廢寢忘食的樣子,我突然覺得自己要是不在這守着你,你準會把自己累死。跟我回去吧,反正咱們遲早也要離開。”

洛肖低下頭想了一會兒,有些猶豫的說道:“我想把這裡的事情處理完再走……”

果然!楚念澤無奈的笑了笑,牽起洛肖的手道:“這個以後再說,現在先去睡覺!”站起身拉着洛肖作勢就往外面走。

可洛肖卻坐在椅子上沒有起身的意思,還反拉住楚念澤。“澤,昨……昨天……寫得那東西還給我好不好!”紅着臉說道。

“不要,我要留着做紀念的!”楚念澤拒絕。

洛肖看了一眼楚念澤,把自己的手從楚念澤的手中收了回來,“我陪你去睡覺!”淡淡的說完,低着頭站起身。

楚念澤見洛肖這樣子知道他是真的生氣了,瞧洛肖就這麼低着頭往前走,楚念澤嘆口氣一把把人拉住。心道他們兩個人到底是誰把對方吃得死死的。“我給你拿,你不喜歡咱們就不留着!”雖然楚念澤覺得可惜,但這死物卻是怎麼也無法與洛肖相比。“怪了,怎麼沒有了?我就放這了!”看着書桌旁擺放字畫的地方,楚念澤確定自己早上出去煲粥的時候把東西順手放到架子上了,那不成……

想到唯一可能,楚念澤奪門而出,施展輕功往寢宮奔去。偌大一個皇宮只有一個人進出房間還能沒有驚醒洛肖的。

先是一愣,然後洛肖也反應過來,連忙緊隨而去。

“上官爵,你是不是又偷拿我東西了!”楚念澤一腳踹開門,就見穿着女裝的上官爵正堆在椅子上故弄着桌上的東西。

瞧有人衝進來,上官爵回頭看了一眼,然後從宮離非手中接過東西,展開在楚念澤的面前。“澤少,看我多貼心,幫你把東西都裱好了!”晃晃手裡的東西。

而隨後趕到的洛肖看見上官爵手中的東西,頓時羞得想要找地方躲起來。剛要轉身離去,就聽上官爵調笑道:“肖肖,我只是道你雙手寫字厲害,卻沒想到你那裡寫出的字也這麼俊!哈哈哈……”瞧洛肖落荒而逃,楚念澤氣黑了臉,上官爵仰天大笑三聲。

但物極必反永遠是硬道理,就在上官爵狂妄還之極的時候,身下的凳子腿應爲承受不了重量,突然斷裂,而上官爵也整個人摔在地上,屁股剛好咯在斷裂的木頭上。

“啊~~~~”一聲驚天的哀號過後,整個皇宮終於恢復了昔日的安靜。

“活該!”看着撅在地上,手捂屁?股的上官爵,楚念澤譏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