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身’計劃!(上)
‘投身’計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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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爲冷家的家主,冷介炎的一舉一動都被人注意着。///?//
從他那日赴約到酒池肉林開始,他每日見過什麼人,和什麼人接觸,都有人傳回冷家位於明浩的大宅。所以當他前往酒池肉林有包下一個頭品小倌的消息在整個冷家引起了衆人的注意。
冷家的人都知道他們的這任家主因爲天性索然和武功心法的原因,整個人冰冷冷的,都快三十了,還是沒有娶親的打算。雖然後院也有許多送來的姬妾男寵,但被臨幸的寥寥無幾。
除了三個姬妾外,男寵被他碰過的也就只有一個。
當一直愁冷介炎不娶妻生子的冷家長老們得知這人竟然首次主動包下一個小倌後全都大爲震驚,要知道這是以前從不會發生的事情。
冷家家主的身份畢竟不一般,因此爲了冷家的顏面,幾位長老便打算把家主包養過小倌贖身帶回主宅。可他們還沒來得及派人去炎華的時候,就又從那邊傳來冷介炎用整整五十兩爲其贖身的事情。
冷家的長老們得知後全亂了。玩玩小倌是沒有什麼大不了的,本來他們也打算把這家主碰過的小倌買下來,一個小倌也值不了多錢。
但令他們沒有想到的是一向無情的人居然會用五十萬兩贖下一個已經不是清倌的男妓。長老們開始擔心,擔心他們的家主這次是不是真的動了真情,不然又怎麼會明知賠本還要這麼做。
在他們的認知裡,冷家的家主可以玩男人,但決不能喜歡上甚至愛上男人。因爲上任家主就是因爲喜歡男人結果便再也不顧正事,最後連結髮的妻子和兒子也不要了,成天手中抱着一幅男子的畫卷。
就在衆人擔心他們現任家主會變得和上任家主一樣時,墨夜與桑梓已經搬進冷介炎在炎華的別院。
“查到了嗎?”冷介炎翻着手中的賬本隨意的問道。
累得癱坐在椅子上,軒轅憶然把手中的資料丟了過去,說道:“那桑梓本是慶元尚書府裡面的西席,專門教女眷讀書彈琴。本來是相安無事,卻沒想到……”
當初桑梓本是在府中當西席,叫那些夫人小姐讀書認字彈琴,卻沒想到有一日他在去教府上小姐彈琴的時候遇上了喝醉酒的尚書府公子。/.Sxiaoshuo?/
那尚書只有這麼一個兒子,所以從小嬌生慣養,養出一身公子氣,無法無天。
也湊巧這公子在酒池肉林裡與人拼擺場面,結果丟光了面子被人一頓奚落,成爲衆人的笑柄。喝高了又一肚子氣沒地撒的公子哥看見迎面走來自己一直想要染指的教書先生,便把他父親對他不許找府中人的叮囑拋在腦後。
光天化日之下就把人推進下人的房間,欲做那苟且之事。
桑梓雖是個讀書人,但也不是個任人所爲的主。被壓在桌子上時,他隨手抓起面前針線盒裡面的剪子就捅了下去,廢了人家公子。
唯一的兒子失去生育能力,尚書當然不會放過罪魁禍首,但礙於面子又不能報官,於是就命人把桑梓打了個半死。又怕他被人認出來亂說話,便叫人把桑梓的面容劃花,還毒啞了嗓子。最後把只剩下半天命的桑梓就這樣被丟進酒池肉林裡做三品小倌。
“養好傷準備接客時被路過的墨夜看見,便要去做了小廝。”見冷介炎眼中閃過失望,軒轅憶然疑惑的問道:“你怎麼了?你以爲這桑梓是你要找的那人假扮的?”
被人看穿的冷介炎黑下臉。
“別說你不是這麼想,不然你眼中剛剛爲什麼閃過失望。”
冷介炎先前是懷疑過桑梓的身份,也以爲這人是某人假扮的,不過現在看來是他自己多慮了。“把他們先安排在西邊的院子.”
“然後呢?你打算把他們帶回明浩?表哥我實在搞不懂你爲什麼要花大把的錢買下一個人還擺着不用。“
“受人之託!”冷介炎懶得解釋,闔上賬本問道:“明浩那面什麼反映。”
“你認爲能有什麼反映?花了那麼一大筆錢買一個小倌!那些老傢伙們緊張的不得了,就怕你會和姑父一樣因爲一個男人忘記自己叫什麼!”
相到那個爲了一個永遠不會屬於自己的男人而拋妻棄子的父親,冷介炎一臉的鄙棄。“我不是他,我也沒有妻子孩子可拋!”
“你……真的不大算成親?”
冷介炎看了一眼軒轅憶然,神秘一笑。“我讓你辦得事情怎麼樣了。//?//”
“差不多了,到時等着收網就好。”軒轅憶然從懷裡掏出一封信交給冷介炎。“這是他讓我交給你的!”
打開信件看了看,冷介炎把手上的信件化成灰燼。“三日後起程會明浩,走水路!”
“知道了!不過那兩個人怎麼辦,是把他們留在這裡做僕人,還是帶回明浩?”
“明浩!”
“好!”
與此同時,不學好的上官爵正在計劃自己怎樣混進冷介炎的隊伍,好躲避上官家的追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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盜竊事件曝光後,抓捕上官爵的人越來越多,弄得此人真正到了無處藏身的地步。
原先還想要不要混進冷家的車隊去逗逗他的‘抱枕’玩的上官爵,這次除了混進冷家車隊外別無他發。因爲這回那邊真的是動了真格,上官家專門訓練用來追尋搜查的獵狗獵鷹全部都帶進了炎華國都。因此,未避免自己被找到,上官爵易容改變身材後就把自己弄得蓬頭垢面,混進乞丐堆裡,認真的想着怎樣才能混進冷家的商隊,又不被人認出來辦法。
結果還沒等上官爵想出萬全的對策,就被破廟中的一羣乞丐扯了出來。因爲他們打聽到今日有車隊要離城,所以他們要去討些錢。
沒有商隊願意後面跟着一大羣的乞丐,通常這個時候如有乞丐在後跟隨,商隊都會撒出去銅線,讓後面的乞丐不再跟車。
想了幾日都沒有想到辦法的上官爵近幾日的心情十分低落,因此一路上都被別的乞丐拖着走。
守城的士兵見天沒亮就有一羣乞丐往城外走便知道他們是要去城外‘守車’,於是便沒有多加盤查,讓他們一羣全身惡臭的乞丐離了城。
發現有一大羣人經過,被人留在城門口的三條獵狗全都精神起來,先是衝着乞丐們吠叫,然後開始在人羣裡穿梭,不停用靈敏的鼻子嗅。
上官爵看着一羣特別爲追尋自己而訓練出來的獵狗,大氣都不敢出,唯恐自己身上掩蓋身體氣味的臭香囊不夠臭。
也許上官爵真的是很走遠,那些狗雖然在他腳邊轉了三四圈,但最後還是老實的走到牆根兒下趴着。這讓抱着僥倖心裡的上官爵大大的鬆了一口氣,還自認自己已被幸運女神眷顧,因此在看見冷家商隊駛來後,第一個竄了上去。
可還沒等他碰到馬車,就被冷家的侍衛架起來丟到一旁,摔了一個屁股蹲兒,青了半邊的屁股,疼得他齜牙咧嘴。
好不容易出了城,上官爵當然不會再傻得回去,於是便偷偷跟在冷介炎的後面,準備趁機行事。
第一次乞丐行動沒有成功,上官爵趁冷家的商隊做上船補給的時候僞裝成酒樓裡歌女,還特意僱了幾個流氓來砸場子,準備來個英雄救‘美’式的相遇。
想法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當上官爵身上的女裝都被扯破時,也沒見在樓上吃飯的冷介炎有反應,這氣得上官爵牙癢癢的。
不信擺不平一個叫‘阿呆’的抱枕,上官爵連夜在後山亂墳崗挖了一具屍體,一早就在冷介炎夜宿的客棧門口掛起滿身葬父的牌子,見時辰差不多,便衝着人羣嚎啕大哭起來,試圖引起某人的注意。
可他哪知,某人的注意是引了起來,不過不是買他的身,而是命人把他趕到另一條街去賣身,因爲嫌他太吵了,聽着煩心。
接連幾次碰壁,弄得上官爵自尊心大大受損。掩埋掉挖來的屍體後,上官爵做了深刻的總結,最後得出的結論是他家抱枕阿呆實在是沒有眼光,完全與自己沒有關係。
連續三次失敗,好面子的上官爵決定自己動身,孤單的四處遊蕩。想到自己以後孤零零一個人躲躲藏藏,便覺得萬分心酸,險些悵然淚下。
雖然決定不再混進冷家的商隊,但上官爵最後還是覺得耽誤之急是馬上離開鋪天蓋地都是追兵的炎華。於是他租了一艘小漁船,決定去唯一沒有追兵的地方——明浩。
易了容的上官爵坐在船頭啃着冷掉的饅頭,吸吸鼻子聞着前面大船上傳來菜香。“阿呆,你怎麼就忍心讓我餓着肚子聞這誘人的香氣,你真是沒有良心啊!”重重的嘆口氣,上官爵看眼周圍停在河上的客船,躺平在船板上,看着夜空中的星星,突然感到船身搖晃起來。
歪頭看去,只見一艘中型船隻駛了過來,甲板上站着兩個不同風格的美女,這個發現讓上官爵更加沮喪。想到自己當年遊船的時候也是前呼後應,美人如雲環繞身邊,哪裡像現在摟着一個冷饅頭坐在一個腥臭的小小漁船上。
就在上官爵想着如果現在自己主動回去自首,他爹會不會從輕發落時,卻見他的‘抱枕’從船艙裡面出來,縱身越到那駛來的船上。
“有情況!”上官爵利落的爬起來,趴着船邊望去。
雖然天色非常黑,但這並不影響上官爵的視力,因爲在看帥哥美女的時候他的眼睛都是賊亮的!“天啊,這傢伙還說喜歡我,一轉頭就去找美人兒過夜,禽獸!禽獸!我羨慕你!靠,看美人的小蠻腰,哇!這胸,正點!我詛咒你阿呆!”
上官爵無比嫉妒冷介炎,正打算詛咒他今日不舉時竟見船艙裡又走出來一個人,這個人的出現讓咬牙切齒的人頓時安靜下來。“他們……怎麼會在一起……”退後一步,上官爵把自己隱藏在黑暗中,以免被人發現。
“你到是準時!”冷介炎見青黙從船艙裡面出來說道。
青黙笑了笑,道:“我的船一直就在這運河上等着冷家主,請!”作勢請冷介炎進艙。
看眼守在兩邊女子,冷介炎嘲笑道:“沒有他,你的日子過得倒是多彩。”
“這笑話並不好笑!”青黙收起臉上謙遜的笑意。
“單樓主好像不知我從不喜歡開玩笑。”懶得再去看自己討厭的那張臉,冷介炎走進船艙。
臉色太好的青黙讓兩個女子守在門外,也轉身進了船艙。
瞧那兩人一同走了進去,上官爵難得的一臉嚴肅表情,深思起來。
“這兩個人怎麼會湊在一起?”過了一會兒上官爵摸着下巴嘟囔。“難道……難道……”接着一臉不敢相信的捂住嘴巴。“難道他們搞到一起了!那我算什麼!”委屈的卷着衣角,上官爵哀怨的看着前面漂亮的船。
可能是感覺到有人用哀怨的目光盯着自己,正在談正事的兩人全身一抖。
“這船艙裡面怎麼這麼冷?”冷介炎看了一下四周,覺得怪怪的。
“大概是外面起風了!”不知道爲什麼,青黙也覺得今夜和以往有些不同。
脫下腳上的鞋子,上官爵用力的拍打着地上剪成人形的兩個小紙片,一邊拍打一邊振振有詞道:“讓你們找美人,讓你們大魚大肉,讓你們搞曖昧……啊!我的鞋!”因爲拍得太用力,上官爵的鞋子脫手而出,滑出一道弧線,濺起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