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傻了,這個就是傅作義傅司令,綏遠省主席。”溪勇湊在嘎子身邊說道,嘎子這才反應過來,站在遠處打量着傅作義,不敢上前。
衆人這才向城內走去。
“賢弟,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不是在馴狼基地……怎麼又在關帝廟出現?”傅作義還沒有坐下就問了起來。拓跋昊楠的忽然出現,把他們幾個的猜測全部打破,現在幾個人都處在激動中。
“此事說來話長,我們坐下來,喝着茶慢慢說。”拓跋昊楠不客氣,自己找了位置要坐下,硬是被傅作義幾個給拉到了首席。
“上茶!”傅作義喊了一聲,後堂的白玫瑰想看看他父親來了一個什麼朋友。聽下面的說,還在城門外摟摟抱抱,哭哭啼啼的,這些她可從來沒有見過。
“是你!”白玫瑰端着茶剛出來,一眼就看見正席上面坐着的就是當日在土默特司令部很強悍也很輕佻的拓跋昊楠。
“你是?”拓跋昊楠見過的人多了,沒有想起來這是誰。
“土默特縣城司令部!”白玫瑰下意識的說道。
“唱日本小曲的白玫瑰?”拓跋昊楠漸漸有了記憶,重要是那身白底玫瑰花的旗袍讓他想起了那個性感的女人。
“你們認識啊?”傅作義疑惑的問道。
“爸爸,我們認識啊。他就是我和你說的,在土默特司令部殺了巖田的那個神秘人。”白玫瑰走到傅作義身邊說道。
“神秘人?我神秘嗎?你是宜生兄的女兒?”拓跋疑惑的問道。
“白玫瑰小姐是司令收養的義女,武功高超,能力非凡啊。”旁邊的董其武說道。
“哦,難怪呢!我就說冬菊沒有長得這麼大。冬菊今年應該是15歲了吧?”拓跋昊楠還記着那個很有主見與個性的小女孩。倒是對眼前的美女沒什麼反應。
“冬菊今天到重慶了,前些日子在西安,不安全。這個女兒啊,真是讓我頭疼。”傅作義一手扶額,搖着頭說道。這個女兒乖是乖,但是很有自己的主見,什麼都要發表一下自己的介意。
“就像閻老西說的,冬菊天生反骨啊,宜生兄可要應該把她留在身邊,好好溝通啊。”閻老西看的不錯,拓跋也認得清楚。
傅冬菊在1941年參加了重慶的組織,後來回到傅作義身邊後。的情報大多來源於傅冬菊在“剿總司令部”偷竊。後來還把他父親策反了。雖然策反還有拓跋的一份功勞,但是作爲女兒,當時傅冬菊揹負的譴責可是不小。
但是,傅冬菊無疑是悲哀的。自己的父親在起義之後,並沒有得到重用。反而在文革時期自己和父親統統被排擠。晚年更是生活拮据,可謂是一個悲劇人物。
“也只有天狼賢弟敢在我們這幫晉軍將領前面說喊閻長官的污稱了。”陳炳謙坐在下首,結果白玫瑰遞過來的茶,一邊喝一邊說道。
“別說和你們了,就是見了閻長官我也敢喊他幾句閻老西。中原大戰回來搞個馴狼基地也就罷了,還把我拉了進去。你說拉了進去也好,怎麼就又把我送給了我蔣父。害我現在不知道該去哪裡?”拓跋哈哈大笑着亂說。
“這可是閻長官給你的機會啊,否則委員長怎麼會看上你。這些不談,來。玫瑰。過來叫叔叔。”傅作義懶得和拓跋說這些,別人羨慕的要命,他倒好,對閻錫山出賣馴狼基地有很大的意見。雖然自己也有意見。但是卻不好表達。
“叫他叔叔?”白玫瑰爲難了,正好給拓跋奉茶。放下後,爲難的說道。這個人看上去也比自己大不了多少。主要是長得衣服妖豔樣。叫嬸嬸也比叫叔叔好。
“你這孩子今天怎麼不聽話了,他是父親的生死之交。怎能不叫叔叔。”傅作義家教嚴明。眼睛一瞪,嚇得白玫瑰趕緊低頭。
“叔叔——”白玫瑰低聲的喊了一句。
“小孩子不懂事,宜生兄不要見諒。你這義女也算難得。一個女流之輩獨闖龍潭。當時我不知道是宜生兄的女兒。要是知道,可要好好的喝幾杯。”拓跋不正經的性格在見了傅作義等人後就又開始了。
“哪裡有天狼叔厲害,一人一挺機關槍,摧毀了巖田司令部,手刃了巖田。還血洗內城門,把關帝廟二當家的人頭帶走。在城門樓上卻留下數百具的屍體。當時要不是天狼叔叔吸引鬼子,我怕是跑不出去了。”白玫瑰說給拓跋聽,也是在說給父親聽。
“天狼賢弟又大發神威了,想必這次百靈廟突襲會戰又是你搞的事吧?半天時間,清理了達爾罕草原上的鬼子,這是抗戰以來,前所未有之勝利。”傅作義見他代表關帝廟,那這次的奇襲肯定就是他了。
“也只有這樣才能解釋的通,否則誰有這樣的能耐?”董其武邊喝茶邊說道。
“過獎了,過獎了。小弟這是撿了日僞軍的漏子,要是論軍事,你們幾個老傢伙,小弟可是自愧不如啊。長城會戰和百靈廟戰役,哪次戰爭不是漂亮。”拓跋前面坐着的幾位,在抗日戰場確實是不可多得的將領。幾次戰爭,保住了綏遠的一片熱土。
“唉,就算我們北方打的再好有什麼用,南面戰事一路敗退。南方几省輪流淪陷,讓聞者心傷啊。”董其武搖了搖頭說道。幾人都嘆了一口氣,在座的都是愛國的將領,談到這裡,氣氛有點沉悶。
“對了,先不談別的了,我今天來是有要緊的事。”拓跋昊楠說道。他忽然想起了自己是有任務的。
“什麼事?能辦到的,宜生兄絕不推辭。”傅作義感覺還人情的時候到了。
“我現在打下了百靈廟,但是東南西三面依然是日僞軍的重兵把守,他們隨時可能進攻百靈廟,我想讓宜生兄出兵牽制日僞軍的行動。”拓跋昊楠把主要來意說了一遍。
“這個沒問題,我們來看地圖。”傅作義帶着幾人來到了綏遠軍事分佈圖前。取過了指杆。
“這是其武的48旅,是個預備騎兵旅。現在其武就下令讓他們入駐色愣河,佔據百靈廟東北據點。和百靈廟的義軍組成聯防。還有我的35軍騎兵師,鳴佛看看哪部可以調防的,讓他們入駐明安旗南。牽制固陽和達爾罕的日僞軍。先這樣安排,牽制住日僞軍,等我明天召開軍事會議,趁着你打下這片底盤的時候,好好的整一整小島吉藏那個龜孫子。”傅作義意氣風發,他就是爲抗日而生的,抗日佔據了他幾乎全部的心神,這是一個正義的將軍。
“宜生兄這樣安排我就放心了,德王的蒙軍和王英的大漢義軍我是不會放在眼裡的。我上山的時間不長,沒有見面禮也不好意思來見衆位哥哥,現在我掃平了達爾罕草原,也算是大功一件,正好算作見面禮。”拓跋昊楠先表明自己不是不來看老友,而且也是在表明百靈廟自己要了,不是送給他們。
“天狼兄弟能活着回來,不僅我們,就連委員長都高興。我現在就去給委員長髮電。”陳炳謙正要走,被拓跋昊楠拉住。
“我不想讓父親知道我還活着,等我做出了貢獻,再說吧。我和父親政見不同,回去也是個麻煩。等適當的時候,我會告訴他的。”拓跋昊楠現在還不想讓人知道他還活着,否則他就別想在關帝廟呆下去,肯定要被蔣父抓回去做這個集團軍的參謀,要不就是做那個軍的長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