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日凌晨三點,天已近矇矇亮了,依稀可見物。只是冬日的凌晨清冷異常,周村的鬼子正蒙在被子裡見櫻花姑娘。此刻正值深睡之時,守崗的戰士也是哈欠連連,有的甚至爬在崗位上睡着了。
“嗖!嗖!”一黑一白兩道身影翻過鐵絲網,迅速的解決掉幾名崗哨。幾個起落,二人已經分別來到了南面炮樓下面與瞭望塔下,兩人對視一眼,互點一頭,這是他們執行任務時的習慣,是互道珍重的意思。
“咻!咻!”兩聲輕響,兩條細若髮絲的特製鋼絲向數丈高的炮樓與瞭望塔竄了上去。
炮樓呈烽火臺式,四面砌滿垛口。南面垛口上一架探照燈發出刺眼的亮光,照耀在前面。旁邊一挺大正十二年式機槍(歪把子)。樓頂中央,三名鬼子圍在一起烤火,紅紅的火焰一跳一跳,驅趕着周圍的寒意。三名鬼子聊着他們的家鄉,聊着這場戰爭的殘酷,聊着這異地姑娘的滋味。
正聊得起勁,嘰裡呱啦的大笑着,連他們身後有個殺神都不知道。關鈴兒搖了搖頭,日軍這“戰無不勝”的頭銜太大了,大的都讓他們自己都自負了。
“嗖!嗖!”又是兩聲,一對彎刀在關鈴兒的雙手上旋轉了一圈,聞聲轉頭的三名鬼子幾乎在同事被割了喉嚨。這是她們的習慣。因爲只有割破喉嚨,才能徹底的滅掉敵人的生機。關鈴兒瀟灑的跨過了敵人的屍體,向炮樓裡鑽去。她的任務是收割兩個炮樓鬼子的性命。
瞭望塔上同樣,只是這個已經睡着了,脖子壓在胸上,很不好找。拓跋昊楠只得拍了拍他的腦袋。
“該換崗了嗎?”(日語)鬼子迷迷糊糊的問道。
“繼續睡吧!”拓跋昊楠說的是標準的國語,鬼子頓了一下,正要往下睡,忽然一下子驚醒,但他沒有了機會。拓跋昊楠的軍刺緩緩的劃過了他的脖子。隨即將她繼續按趴在扶杆上,給他帶好鋼盔。從遠處看只會認爲他在睡覺,但卻不知道他永遠不會醒來了。
拓跋昊楠站在瞭望塔上巡視了片刻,大致瞭解了一下。南北各一炮樓,樓內不詳。村東有兩座軍營。據點裡有一支活動巡邏隊,大約十幾人左右,崗哨十個,已經被拓跋昊楠拔掉了五個,還有一明四暗。總人數在一百五十左右,應該是個中隊,他們剛在趙家溝失去了一個小隊,可還沒有加強防備,看來還沒有打怕他們。
南面炮樓防守較強,竟然有兩門山炮,兩挺重機槍,北邊是敵佔區,因此北面炮樓相對較弱。拓跋觀察完後,不再遲疑,翻身跳下了望塔。
拓跋昊楠一路解決了所有的崗哨,現在正跟在巡邏隊後面,逐個解決隊尾的鬼子,鬼子都裹在厚重的棉軍服裡。在這個時候沒有一個人不困,人在打瞌睡的時候最容易失去警覺。加之拓跋動作老練輕快。不到一會就只剩下三個士兵在前面攸達。
“咳!”拓跋昊楠咳嗽了一聲,三名鬼子竟然理都沒理,繼續在前面走着。拓跋昊楠搖了搖頭,繼續跟着他們向北面炮樓走去。
“哎!我說你們快點行嗎?我還要回去睡覺呢!”又是一句漢語,這次這三名鬼子反應了過來。齊齊的回頭。但是沒有了下一個動作。拓跋昊楠反握軍刺,使勁一劃,巨大的衝力帶動三名鬼子的身體向後倒去。
北面瞭望塔上的鬼子聽到了聲響,向下看來,可能是看到了什麼,正要開口。一支短弩箭射進了他的脖中。鬼子隨即倒在了塔中。關鈴兒收起了十字弩,繼續向北面行去,而拓跋昊楠則向軍營行去。二人擦肩而過,卻沒有任何交流。
軍營裡黑漆漆的,勉強可以視物。旁邊的一個房間倒是亮着燈。拓跋昊楠輕輕的撬開左邊軍營的窗子跳了進去。
汗臭味!腳臭味!狐臭味!煙燻味交織在一起。拓跋搖了搖頭,皺着眉頭正準備繼續他的割喉行動。忽然,他腳下不遠的鬼子翻了個身,想要起來。可能是被窗口吹來的寒風喚醒。
拓跋昊楠趕忙縱身跳了過去,一把捂住他的嘴,軍刺緩緩的劃過鬼子的喉嚨。將鬼子放下之後,拓跋感覺手黏糊糊的,一看,全是鬼子的口水。拓跋在鬼子的衣服上蹭了蹭,掏出一對潔白的手套戴在了手上。他已經受夠了噁心的訓練。他再也不想接觸那些噁心的東西了。他現在已經有了相當的實力,當然,他要擁有的是絕對的實力。
兩座漆黑的軍營,一雙帶着潔白手套的死神之手。
一座熟睡的炮樓,兩把鋒利的殺神之刀。
天也漸漸的亮了起來,冬日的白天總是早起早睡。人們此刻還沉浸在夢鄉里,整個周村卻籠罩在一片死寂之中。遠處偶爾傳來的一兩聲犬吠。才讓人認爲這不是死神的住所。
拓跋昊楠從軍營中走了出來,看着旁邊亮着燈得房間笑了笑走了進去。門閂用刀一提就開了。
兩根小臂粗的蠟燭發出明亮的光芒,讓拓跋本就異乎常人的視力看清了房間裡的每一個角落。一張畫着山水畫的屏風,一張雕着鏤花的敞篷木牀,一張圓木桌,在當時很平常的擺設。
拓跋昊楠越過屏風走進了裡屋,牀邊的衣架上掛着一身筆挺的軍裝,領口亮星,是個中佐。牀上之人應該是這裡最高指揮官。
牀前隨意的散落着幾件衣服,是女式的花布襖。衣服大都被撕碎。想來是被抓的婦女又被日本這畜生糟蹋了,拓跋昊楠撩起窗簾,坐在了牀沿。
牀上厚重的花布棉被下,中佐那醜陋的大腦袋露了出來,此刻正抿着嘴睡得正香。拓跋昊楠氣不打一處來,一把掀開棉被。兩條的身體暴露了出來。中佐翻了個身,繼續睡覺。一名女子蜷縮的將頭埋在自己的懷裡。面容嬌好,眼角淚痕依在,全身多處淤青紅腫,此刻不知是睡着了還是昏過去了。
“中佐翻身之後,仰面朝天,諾大的分身迎風而立,頗有點傲視羣雄的樣子。拓跋昊楠心想不知道這個傢伙害了多少良家婦女,留它不得。毫不猶豫的提起軍刺削了下去。
“啊!”突如其來的劇痛讓中佐如殺豬般大聲的嚎叫了起來。中佐瞬間做起,捂着襠部動個不停。淒厲的慘叫傳出老遠,引來一陣犬吠。女子被慘叫驚醒,驚叫一聲拽着被子縮在了牆角。
“你是誰?你怎麼進來的?快來人!”(日語)中佐顫抖的說這話,冷汗疼的直冒。
“來人啊!殺人了!”(日語)拓跋昊楠幫着中佐喊人。喊了半天也不見有人來。
拓跋昊楠善意的搖了搖頭,表示自己很無奈。叫不來人,只好提起軍刺刺向恐懼痛苦的中佐。
“啊!”軍刺慣喉而過,但沒有結束,拓跋昊楠將中佐的腦袋按在牀上,像切西瓜一樣,兩三下割下了中佐的腦袋,血染紅了整張牀,牀下也是一片血泊,牀上的女子早已嚇呆了。
拓跋昊楠撕下一片白色的牀簾,把中佐的頭顱包裹在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