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場激烈的兵變,衆人都累了,收拾好戰場後都去休息了,而拓跋昊楠沒有,他總覺得這事還沒有完,他在編寫一個報告,他要向總部陳述這次事變的原因與經過,當然主要責任都推到張志的名下了。自己和謝向榮與周正伍的處罰肯定不會少,但是絕不會因此掉腦袋。不過拓跋昊楠可不怕什麼共產dang的處罰,大不了自己在去別的地方,在這裡自己也報恩了,關鈴兒也安排了。尤其是找到了月娥,這是他在八路軍時做出的最有意義的事。現在,八路軍已經沒了自己的牽掛,自己什麼時候走都可以,不過卻交到了謝向榮,周正伍,孔林等熱心愛國的朋友。
《橋城兵變之經過與獨立團謝軍叛變之原因》,拓跋昊楠編寫了這樣一個報告,將四營叛變推到了張志的頭上,說張志到獨立團後,苛刻部隊補給,最終激起四營的抗議,因張志擅自換防團部防守力量,扣押謝向榮,致使因謝向榮沒有及時到場,四營副營長才將抗議提升爲叛變,率兩個連投了中央軍。張志後要擅自處決謝向榮等一干忠心黨員,後大青山支隊騎兵營長拓跋昊楠帶兵救援,纔將謝向榮等救下,但張志在混戰中戰死!
基本圍饒這個主題開展言論,拓跋昊楠又陳述了謝向榮在獨立團的地位,意在威脅總部不要輕舉妄動。快天亮之時基本寫成。
自此,後來轟動一時的橋城兵變落下帷幕,謝向榮重掌獨立團大權,周正伍也回去整頓他自己的部隊,不過就在獨立團調一營來換防的時候,又出事了。
昨日晚,張志出逃的警衛因心中恐慌,出了橋城後慌不擇路,不慎跑進了敵佔區,被橋城南面的烏格勒縣城日軍的哨兵抓住。帶到審訊室一夜突審,快天亮時因抵擋不住酷刑,終於道出了橋城兵變,獨立團團部的地理位置。
烏格勒縣城日軍憲兵司令部。(司令部內皆爲日語)
“山口大佐不知道什麼時候走,我這裡的景色不錯,今天我陪大佐出去散散心。”完全獻媚的表情與語言,一年輕高大的日軍軍官對着對面的一個女子說道。向這麼高大的日本人很少見。年紀輕輕領口就是三星,而且是佐官,像這樣的軍官日後前途不可限量啊!
但是對面的女子卻是不領情,看都不看他一眼。“上井君的好意惠子領了,但是惠子今天要的汽油已經來了,惠子要儘快趕到武漢,特高課的課長還等着我去做呢!”眼若皓月,眉似柳梢,白皙的臉頰,挺翹的小鼻子,維揚的下頜勾勒出一個千秋靚妃的形象。尤其是搭在椅子上的兩條秀腿,均勻細長,赫然就是去過侯家寨的山口柳慧子。她穿軍裝與當年穿禮服的樣子很有相似之處,而且胸前的果實也比當年豐碩多了,顯得成熟大方。只是沒有想到柳惠子竟然成了大佐,而且要去擔任武漢特高課這麼重要的職務,難怪這個上井大佐這麼積極。
“那好吧,既然山口大佐執意要走,那我就不留了,只是我略備席宴爲山口大佐送行,慶賀大佐榮升特高課長,大佐可一定要來啊!”井上也是聰明人,見柳惠子沒有心思,也不強求,讓人對其生不起厭惡感。不過他也不敢強求,特高課是什麼單位,是特務機關手下的最重要的課室。不是他一個憲兵團長可以惹得起的。
“報告大佐,昨天抓到的那個支那人交代了。”士兵進來報告,打斷了上井向柳惠子獻殷勤的機會。
“交代什麼了,山口大佐是我們自己人。”上井希望以自己人在討好柳惠子。
“離我們百里不到的橋城就是支那人部隊的團部,而且支那人的部隊與昨日內部叛亂,並且兵變。現在支那人的部隊亂成一團。”士兵拿着一個文件報告着。
“好,我知道了,你出去吧!”上井的心不在那上面,他現在只想討好柳惠子,一方面特高課以後對自己有幫助,另一方面,他對柳惠子的美色是癡迷的。
“等等,上井君,這麼重要的情報與不可多得的機會,你難道決定放過嗎?”柳惠子提醒道,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啊,這次自己也要參加,正好有了去見機關長的禮物。
“什麼?團部兵變?”上井被山口柳惠子提醒,忽然喊道,他不傻,他知道這意味着是個空前的機會。
“是的,大佐,而且我們知道了他們的具體地址。”士兵繼續道。
“快帶我去刑室,整理好審訊稿件拿給我看。”上井很激動,這次能在柳惠子的面前露一次臉了。
說完在士兵的帶領下,上井向刑室走去,柳惠子對此事很感興趣,於是跟了上去。
穿過陰森溼冷的過道,在一個大鐵門前站住,報上暗語後,上井率先走了進去,現實一個寬敞的地下室,地下室左右都是陰冷的囚室,正面是個十字架,上面纏滿鐵鏈,十字架前面是個火盆,炭火正紅通通的,把這個本來陰冷的地下室也烘烤出可一點溫度,旁邊站着幾個光着膀子的士兵,頭頂裹着太陽旗,是刑室的行刑人。幾人後面有一個辦公桌,此時上面隨意的散落着幾份文件。
上井向辦公桌後的軍官詢問了幾聲,就見兩個鬼子去其中一個囚室去提人。軍官把整理好的審訊稿件遞給了上井,柳惠子也拿了幾份看了起來,二人越看越激動。
不一會,一個全身浴血的八路軍戰士被拖了出來,之所以說他是八路軍戰士,是因爲他穿着一身沾滿血的八路軍軍裝。
“你的什麼的幹活?”上井不會說漢語,但他激動的忘了所有,直接問道,八路軍戰士擡起滿臉血污的臉迷惑的看向他,雖然滿臉血污,但是依然可以分辨出,正是張志的警衛員,沒想到被日軍抓住。
“你是什麼人?怎麼來到這裡。”(漢語)柳惠子看這個中國人沒反應,只好用漢語問道,她是個漢語通,她很喜歡中國的歷史,它們充滿這神秘。
八路軍戰士擡頭看了一眼這個美麗不可方物的女人,已經屈服的他只好將橋城發生的事原原本本的報了出來。
“好,太好了,太好了!”上井好一陣感嘆,興奮之情不言而喻。“傳令,憲兵團、皇協軍的劉團、聯隊直屬騎兵小隊緊急集合,看我怎麼去端了這個華北派遣軍司令部心腹大患的獨立團。”上井哈哈大笑,與柳惠子一起離開了刑室。
“上井君,我請求參加這次行動。不知道上井君願不願意。”柳惠子想以此立功,做給武漢的機關長看。
“山口大佐,這恐怕不妥吧,你是諜報人員,怎麼能參加作戰?戰爭不屬於女人”上井有點疑惑,戰爭不該有女人蔘與的,戰爭是男人的。但是說完後他就後悔了,因爲柳惠子的面色很不好看。
“上井君,你是在懷疑我的能力嗎?”柳惠子舉了舉手中的東洋刀,她是山口組這代組長的女兒,本來他的哥哥是山口組最優秀的武士,但是卻毫不猶豫的敗在了一個籍籍無名的支那人,她是除哥哥以外,山口組這代年輕俊才中的最出色的武士,儘管她是個女子。她直到如今還記的那場不公平,但是卻殘酷至極的衝tu,他們本以爲那是場很輕鬆的掠奪戰,但是卻遇到了前所未有的瘋狂抵抗,那些支那人個個都是武藝高強,二人人人都是視死如歸,每次想起來就會做噩夢,她是真的後悔去那個地方,不僅搭上了哥哥的性命,還犯下了那麼大的錯,整個村寨的人都被他們屠戮了。不過他們去了那麼多人,最後也只回來二十九個,可是後來連着二十九個人都被一羣神秘殺手殺得只剩三個人,其中就包括自己,別人或許只知道那羣殺手是來自這個古老的中國,但是柳惠子卻是明白,是那個自己一時好心放過的孩子,只有他看到了他們所有人的面孔。她不知道自己當時做的對不對。
“那好吧,那山口大佐一定要小心。”上井被柳惠子的眼神看的有點膽怯,他想起了在東京流傳這關於山口組“聖櫻花”的故事。那是一個傳奇的女人,也就是眼前的這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