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晚上,沒有一點的月色,整個大地都被黑暗給籠罩着,伸手不見五指。
月黑風高夜,殺人越貨時。
公冶霆錚和祁俊鴻兩個人穿着夜行衣,就到了西戎士兵擡水的必經之路候着了。
他們已經摸好了他們的時間,所以沒一會兒就有好幾對人拎着水桶往前走着。
他倆是在人家去的路上下手的,這個時候因爲沒有擡水,動靜會小一點兒的。
兩個人這個時候站在樹枝上,藉着夜色隱住了身形,沒有被發現。
不過能夠來擡水的人,在軍營中的地位都不怎麼高,更不要說功夫又多厲害了,所以公冶霆錚和祁俊鴻兩個人在後面把兩個人給拖走,前面的人都沒有發現。
“快點把衣裳換了,我們就跟在後面。”公冶霆錚對祁俊鴻小聲地說着。
“對了,一會兒要是說話怎麼辦?那不就露餡兒了!”祁俊鴻這個時候才後知後覺,想到了兩邊的語言是不通的,自己不會。
“到時候你跟着我,不要發出聲音就好了。”公冶霆錚在西北這麼多年,西戎那邊的語言自己已經學會了,所以根本就不用這樣擔心。
“……”祁俊鴻什麼都沒說,趕緊扒了人家的衣裳,然後穿在自己身上了。
兩個人這個時候就提着水桶跟在前面,因爲是運的輕功,所以動作是很輕盈迅速的,沒有人發現。
到了那邊的時候,公冶霆錚就跟着一起打了水,往回走的時候,就用自己的手把藥粉彈到了前面的兩個人的水桶裡面。
“我有點內急,走到前面去了”。公冶霆錚用着西戎的話,跟前面的人說着,然後就往前走了。一邊走,一邊放藥,真的是不要太明顯了。
可惜這幾個人都沒有發現自己的夥伴換人了,還在嘲笑着公冶霆錚。
祁俊鴻在後面看的目瞪口呆的,原來還能夠這樣!怪不得他有恃無恐呢,原來會說這邊的話。
兩個人跟着到了這邊的軍營,就把水倒進了大缸裡面,這個時候又有瀉藥放進去了。
公冶霆錚找了個藉口就和祁俊鴻溜了出去,在軍營裡面看看這邊的佈局。
因爲兩個人穿的都是西戎的士兵衣裳,個子又比較高,再加上是夜晚,根本就沒有人認出兩個人來。
公冶霆錚和祁俊鴻都要笑死了,覺得西戎的士兵,真的有點愚蠢!
公冶霆錚在這裡記錄一下位置,然後就拉着祁俊鴻回去了。兩個人都有輕功,沒一會兒就出去了,然後把那兩個打暈的士兵給綁了起來,帶回了軍營裡面。
這天晚上,大家打完水之後就累的歇下了,都沒有注意到已經有兩個人不在了。
第二天的時候,西戎軍隊按時開始燒火煮飯,用的都是昨天晚上打回來的水,結果可想而知。
從將領到士兵,凡是吃了早飯的人,這個時候都已經癱了,因爲瀉藥放的有點狠,都忍不住往山林裡面解決生理大問題了。
也就是這個時候,公冶霆錚和祁俊鴻就帶兵開始進攻了。
西戎知道自己這一次是着了道了,但是還是有些人是早上沒有來得及吃飯的,自然就沒有問題,還是奮起反抗了。
這一次,公冶霆錚是衝着西戎的大將軍去的,因爲就是他帶領了十幾年的那一場大戰,然後雖然身受重傷,但是還是活了下來,現在還是生龍活虎的,還能夠繼續領兵帶將的。
公冶霆錚想到了已經與世長眠的父親和兩位兄長,他知道自己爲他們報仇的機會到了。
雙方很快就打了起來,西戎因爲士兵都吃了瀉藥,戰鬥力比較差,大晉的軍隊以壓倒性的勝利往前進軍着。
西戎的人知道這一次大事不妙,已經開始撤退了,但是外圍已經被包圍了,根本就逃不出去了。
公冶霆錚騎着大馬衝了過來,前面的那些小兵小將對他來說都是小菜一碟兒,輕而易舉就已經過來了。
西戎的大將軍名爲拓拔昊,是西戎有名的將領,二十多歲就已經在戰場上面獲得了赫赫的戰功。十幾年過去了,現在才三十多歲,已經是戰場上面的老將了。
公冶霆錚的目標就是他,因爲十幾年前那一場戰爭中,只剩下了拓拔昊這一個人了。這就是不共戴天之仇了。
拓拔昊自然也是看到了公冶霆錚,看着他的眉眼和輪廓內心大驚,他也是想到了十幾年前的事情,猜測到了公冶霆錚的身份。
這個時候他知道躲閃已經沒有用了,因爲人家已經殺過來了,只能夠自己上了。他想着自己練了這麼多年的武藝,對小小年紀的公冶霆錚肯定是沒有問題的。
公冶霆錚騎馬過來之後,把手裡的長劍直接就刺了過來,跟着拓拔昊開始過招了。
就是第一劍,就讓拓拔昊心裡大大吃驚,因爲他沒有想到公冶霆錚的力量竟然這麼大,自己還是拼盡了全力纔剛剛接住,然後再也不敢輕敵了。
公冶霆錚知道拓拔昊的武藝高強,但是自己的也不差,所以兩個人打過來打過去,周圍的小兵小將已經被大晉軍隊給剿滅了。
公冶霆錚沒有接着打下去,直接從馬背上飛了起來,往拓拔昊這裡衝了過來。
兩個人就在半空中過招。
不過公冶霆錚是年輕力壯,拓拔昊已經慢慢衰老了,最後被公冶霆錚一劍給刺穿了心口,又被他一腳踢了下來,直接就躺在地上再也沒有動彈了。
其實最好的結果就是把拓拔昊給活捉了,這樣還能夠在談判的時候當做人質,用來換取最大的利益。
不過大家都明白,公冶霆錚專門跟拓拔昊打的原因,就看着他爲他的父兄報仇雪恨。
這個時候從遠處奔來了一隊騎兵,聽着聲音就知道是西戎的軍隊,然後大家就全部警戒起來了,接着戰鬥。
前面來的是騎兵,僅僅騎兵就有三萬的人馬,浩浩蕩蕩的一大隊人馬奔了過來。
因爲今天給西戎打仗的時候,大家都知道西戎是着了道兒了,所以都是步兵出來打仗的,根本就沒有騎馬。
現在要跟人家馬上的人拼搏,那麼只有死路一條。
“快撤!”公冶霆錚在馬上,算計着距離,然後叫着這裡的士兵開始往回撤退。
公冶霆錚就在這裡指揮着,祁俊鴻也在這裡幫忙安排着。
因爲這裡是西戎的軍隊駐紮的地方,就是一塊大平地,也沒有什麼可以藏身的地方,所以要是真的打起仗來,那是一點地理優勢都沒有的。
公冶霆錚看着士兵都撤退的差不多了,然後就跟祁俊鴻一起在這裡佈置着,伊維爾他倆是騎着馬過來的,所以一會兒回去的時候速度就很快。
兩個人下馬之後,就在這裡設起來了路障,專門針對馬匹的。
兩個人手裡都拿着銀絲,在大路上拉起了好幾道出來,綁在兩旁的樹幹上面。“銀絲”雖然名爲此,但是是透明的,不仔細看一下的話根本就看不出來。
但是當馬蹄要是勾着銀絲之後,就會被銀絲給割破,然後就站不起來了。
要知道,馬匹在奔跑的時候速度是很快的,這樣的話一下子衝過來,銀絲一下子就能夠割斷皮肉。
公冶霆錚算計着距離,然後和祁俊鴻兩個人迅速佈置完了,就上馬回去了。
西戎的這一支部隊就是來接應拓拔昊的,但是來晚了,這邊已經全軍覆沒了。
騎馬走在前面的人就快速往前衝着,然後就人仰馬翻了,後面的人看到了,但是距離的太近,根本就來不及勒住馬,只能夠眼睜睜地看着馬兒倒在地上。
就是這一個小小的路障,就消滅了西戎百十來匹馬兒,讓他們還沒有開始戰鬥就已經失去了這麼多的寶貝兒了。
後面的人到了之後,就不敢往前走了,因爲生怕前面也有銀絲在這裡。
不過這一隊人馬到了這裡之後,也沒有接着進攻,就在原來的營帳這裡駐紮下來,想着後面的對策。
公冶霆錚和祁俊鴻已經回到了軍隊裡面,這一仗從目前的情況來看,已經獲得了勝利。
公冶霆錚功不可沒,按照軍功,職位又要往上漲一漲了。
不過這個時候,他沒有想到這麼多,而是很意外怎麼突然就出現了一隊人馬呢?前面勘察的人也沒有發現,直到後面快要趕過來的時候才發現的。
這一隊人馬是從哪裡出現的呢?
公冶霆錚百思不得其解,但是敵人又來了一撥,自己這一隊只能夠迎戰了,然後又在營帳裡面開始商討計策了。
這一天晚上就開始偷襲了,因爲這一隊人馬可能就沒有想到會這麼快來偷襲,所以就要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趙世睿現在在軍隊裡面是運送糧草的,專門負責這一塊兒的,工作還是比較輕鬆的。
這一天晚上把糧草押運過來之後,他看到了軍營裡面都很緊張,還有士兵在整隊出發,心裡很是困惑,就問了這裡的小士兵。
等知道了情況之後,趙世睿自己就待不住了,這可是自己的機會呀!
這幾年以來,西北總體上還是很安定的,沒有什麼大的問題。時不時有點小摩擦,自己從來都沒有參加過。
因爲等自己知道了,小小的交鋒已經結束了自己只能夠眼巴巴地望着了。
對趙世睿來說,沒有戰爭的爆發固然是好事兒,這樣就不會有傷亡了;但是有的時候,他又在渴望戰爭,因爲這樣自己就有機會去完成自己的抱負了,成爲一個大英雄。
這一次糧草工作交接完成之後,趙世睿沒有急着回去,而是跟着前面的士兵一起跑了出去,跟着大部隊一起去夜襲西戎的軍隊。
這些都是公冶霆錚不知道的,因爲在晚上的時候,他不可能一個人一個人地去看去瞅着,所以沒有發現趙世睿。
況且,公冶霆錚以爲這個時候他還在安城裡面,沒有想到他會自己過來運送糧草。
公冶霆錚給安城的人交代過了,因爲這邊是在打仗,還是有點危險的,就不讓趙世睿過來運送糧草。
趙世睿這一次還是自己偷偷溜出來的,所以大家都不知道的。
現在跟着前面的士兵走出軍營的時候,趙世睿內心是十分激動的,因爲自己真的可以上戰場了。
前面的人可沒有趙世睿這麼心寬,因爲他們都是經歷過戰爭的人,知道戰爭的殘酷,所以心裡面既有那種爲國家獻身的大無畏精神,又要對活下來的祈求。
總而言之,他們的內心,是十分複雜的,不像趙世睿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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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學校開始了教學評估,不讓待在宿舍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