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沈林非常想見君婷婷,雖然早上才分開,短短不過一天,沈林卻覺得相思難耐。他水都沒有喝上一口,命人將黎管事送回房後,便大步流星的走向君婷婷的房間,本是打算不驚動任何人,看看君婷婷就走。哪知推門進了房,卻是滿室的清冷,屋裡沒有半個人影。沈林連忙喚來丫鬟詢問,丫鬟只道不知。
下人見狀,急忙將平日裡貼身侍候的柳香找來,柳香也是不知。
沈林大怒,質問柳香:“你是怎麼侍候小姐的,人都不見,你卻是一無所知。”
柳香慌忙跪下,說道:“奴婢該死。早上公子離開後小姐心情不好,將自己關在房裡直到中午纔出來。出來時吩咐奴婢不得打擾,還說今日讓奴婢休息。奴婢這才抖着膽子離了院門。”
沈林聽了,立馬問道:“晚飯是誰送的?”
衆人皆是不語。
沈林提高聲音吼了起來:“怎麼?沒人給小姐送晚飯?”
一個小丫鬟戰戰兢兢的回道:“回……回公子的話,往日裡都是柳香負責到廚房爲小姐取食,今日柳香沒來,奴婢只當小姐在別處吃了,並未在意。奴婢知錯。”
沈林一聽,立馬火冒三丈,一個大活人就這樣不見,怒道:“院裡那麼多的下人,卻看不住一個小姐,要你們何用?”轉身對旁邊的侍衛說:“現在先派人去尋小姐。若是小姐無事,院裡的人明日一人二十板,此事就此了了。若是小姐有事,你們一個也別想活。”
衆人嚇得臉『色』慘白,慌忙爬起來去尋人。
柳香跪在地上,對着沈林說:“公子,奴婢大約知道小姐去何處了?”
“何處?”沈林一聽,馬上追問。
“後山瀑布。”柳香頗有把握的說。
沈林略微思量,早上君婷婷一心想去後山瀑布,被自己拒絕後,定是負氣獨自前往。如此看來,可能是因爲『迷』了路或是遇到別的事,所以這麼晚還沒有回來。想到這,沈林吩咐柳香說:“你帶着家丁到後山四處找找,我先去瀑布看看。”
話音一落,沈林已經施展輕功,消失在門外。
路上沈林不敢耽擱半分,一路急行來到瀑布,卻不見君婷婷。心裡着急,沈林忙大聲呼喊君婷婷,哪裡有人答應他。因爲瀑布的聲音太大,沈林擔心君婷婷聽不到自己,更是圍着瀑布上下游走的呼喊,來回幾遍後,仍是無人應答。
恐懼漸漸佔據了沈林的心底,他想起一到夜間野獸就會到瀑布飲水,君婷婷不會武功,若是真有野獸,只怕……沈林不敢再往下想,又循着後山找了一圈還是不見君婷婷。
天『色』大亮時,派出去尋找君婷婷的下人陸續回報,沒有任何發現。沈林覺得心裡一片冰涼,痛恨自己昨日拒絕君婷婷。
“你怎麼知道?”
“這『藥』平時並不易察覺,但每次『藥』力發作時,身上就會發出奇香。開始時我太大意,竟未察覺你身上的香。直到剛纔,你在我懷裡情動,那香氣更是濃郁,我這才注意到。想來只有一生歡纔有這個效果。”
“這一生歡可有解?”君婷婷見南宮長宇對這『藥』非常瞭解,滿懷期望的問他。
“此『藥』若是初次發作,只要咬牙忍過去,以後便不會再發。”南宮長宇答。
“那要是第一次沒有忍呢?”君婷婷有些着急的問。
南宮長宇聽了君婷婷的話,明白君婷婷已經不是第一次發作。他平日雖不進女『色』,可也不是一無所知,自然明白君婷婷並非處?女。想到之前有人也這樣得到過君婷婷,南宮長宇莫名的傷感。
“這『藥』之所以叫一生歡,正是因爲一旦忍不住,便會一生沉『迷』歡愛。”南宮長宇的聲音隱隱透着擔憂。
“如果『藥』效發作,又沒有找到人來緩解,會如何?”君婷婷問。
“除非是初次發作,否則必死。”
“那多久發作一次?”
“一般是一月一發。”
君婷婷聽了南宮長宇的話,笑着說:“那以後每個月的這個日子,我都來找你好嗎?”
“我……我是修行之人。這次已是大錯,豈可一錯再錯。”南宮長宇掙扎的說,話畢低頭看君婷婷,纔想到兩人是渾身赤?『裸』的抱在一起,多年的戒律追求一下涌上心頭,下意識的就將懷裡的君婷婷大力推出。
君婷婷一時不防,被他推了個正着,一下撞到旁邊的石頭上,撞得腰部生疼。君婷婷痛得受不住,蜷起身子,捂着腰部,額上冷汗直冒。
南宮長宇見她痛苦的樣子,非常後悔,想伸手將她抱起。哪知君婷婷強忍着疼痛,仰着頭,滿眼譏誚的看着他。
“你既是修行之人,那剛纔算什麼?”語調頗爲諷刺。
“……”南宮長宇面『露』愧『色』。
君婷婷見他的樣子,挑眉一笑,也不管自己被撞傷的腰,勉強走向他,用手撫着他的眉眼處說:“不要難過了。我且問你,修行之人是不是最講究積功德,結善緣?”
南宮長宇看着君婷婷,輕輕點頭。
“那就是不能見死不救?”
“只要非大惡之徒,都當救之。”南宮長宇解釋說。
“既是如此,我剛纔『藥』力發作就會死,我又不是大惡之人,你救我也沒違揹你的道義。只是這救人的方法與平日不同而已。有何可愧?”
南宮長宇不再說話,只是複雜的看着君婷婷。
君婷婷卻是嫵媚一笑,將南宮少宇的手放到自己被撞疼的腰部,頗爲委屈的說:“幫我『揉』『揉』吧,你可真是狠心,疼死我了。”
南宮長宇看向君婷婷的腰,只見那原本白嫩似雪的肌膚,已經青紫一片,大概是被石頭的棱角刺傷,腰上還泛着些許的鮮血。南宮長宇心臟微微一抽,感到一陣痠疼和後悔,忙將君婷婷抱在懷裡,爲她『揉』捏傷處,好讓烏血散開。
君婷婷的腰本就是敏感部位,剛纔一撞已是疼痛難當,又被南宮長宇大力『揉』捏,疼得渾身都冒冷汗,眉頭更是緊縮。
南宮長宇害怕她的淤血凝在腰處,若是不及時推散,只怕明日更嚴重。只得忍住心裡的不捨,使勁一捏。
“啊。”君婷婷疼得大叫。
南宮長宇只覺得自己的身上也是一片冷汗,被君婷婷這一叫,更是緊張。手上力道一時失控,加重了幾分。
“我……對不起。”
“對不起?”
“……”
“算了,我不和你計較了。”君婷婷不再咄咄『逼』人。反手『摸』着南宮長宇的臉說:“想道歉的話,就跟我說說你爲什麼到這來。我聽了就不疼了。”
南宮長宇很明白君婷婷不過是藉口一問,但內心還是忍不住的滿足君婷婷的要求。伸手抱緊君婷婷說:“我本是在北嶺修行,因爲當年舊事,師祖欠下南院人情。這次南院的家主拿着當年的信物到北嶺找師父,讓師父幫他找回自己失散多年的兒子。師父這纔派我下山。”
“你是怎麼到了這裡的?”君婷婷問。
“我在南院循着線索發現,大約六年前,南院的公子薛林是被南院長徒所害。正欲告訴南院薛家主,哪知因爲對路邊一行乞老『婦』心生憐憫,一時不防被那『婦』人暗算,失了內力。這才逃到此處躲避。”南宮長宇簡短的說。
“那你是不是在內力恢復前,都要躲藏在此?”
南宮長宇無奈的點頭,說:“我本是南宮家的長子,但是自幼離家,這次之事也不方便向他們求救。北嶺雖在江湖聞名,卻是以修行爲主,很少有門人遊走江湖。內力不恢復,我又如何能禦敵?”
君婷婷聽了南宮長宇的話,心思一動。這南宮長宇是南宮家的長子,若是能和他打好關係,日後說不定會派上用場。再加上自己身上的『藥』,是萬萬離不得男人的,何不挽留住他。
主意打定,君婷婷萬分柔情的一笑,提議說:“那你就安心留下吧。平日裡我若有時間,就爲你送些吃的。”
南宮長宇面『色』複雜,直直的看着君婷婷,半響未答。
君婷婷見南宮長宇只是看着她,一味不語。也不着急,只是睜大眼睛看着南宮長宇。君婷婷此時的眼神,就如同那出聲的小鹿,純真而無辜,水汪汪的大眼睛裡充滿了期盼。
南宮長宇在君婷婷的眼睛裡看到了自己的影子,還看到了君婷婷對自己的渴望,一時不忍拒絕,低低一嘆,點頭答應了君婷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