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爲一個男人,自己的妻子被小三霸佔了不說,小三還赤『裸』『裸』的在自己面前示威。南宮少宇立馬怒從心中起,惡向膽邊生,憤怒的看向蕭天行,怒道:“你……”
蕭天行冷冷的拿起一隻筷子『射』了出去,筷子堪堪擦過南宮少宇的臉,直直沒入後面的柱子裡。
南宮少宇看了看筷子,立馬扯出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接着剛纔未說完的話道:“……說得對!”
蕭天行滿意了,君婷婷無語了,南宮少宇的小心肝又受傷了。唯有小和尚還在伸着舌頭『舔』食手裡的骨頭。
自從勾搭上蕭天行,君婷婷在寺廟的日子得到了極大的改善,不用煮雜燴不說,晚上也不用和南宮少宇擠破牀,蓋薄被。她光明正大的搬到了蕭天行的屋裡,睡他的牀,蓋他的被子,還用他的身子,日子也算是過得愜意。
而且,與蕭天行越在一起,君婷婷就覺得自己越離不開他,好像自己的腦海裡總是有個聲音不斷提醒自己一定要愛他。她的心意也漸漸的堅定,對他的感情越發濃重,君婷婷甚至已經開始想爲他生個孩子了。
其實,生孩子的想法,君婷婷早就有過。在這個世界她沒有親人,孩子就是將自己和這個世界聯繫起來的紐帶。北門惜歡和她也提過想要孩子,兩人到南宮家後都沒有做避孕的措施。大概像北門惜歡說的那樣,孩子是需要緣分的,他們雖頻繁的歡愛卻一直沒有動靜。
如今,她覺得有個孩子真是不錯的想法。思及此,她笑着對蕭天行說:“天行,我們要個孩子吧。”
“孩子?”蕭天行很意外她怎會有這樣的想法。
“嗯,一個長得即像你又像我的寶寶。”君婷婷很開心。
說着,她就拿起蕭天行爲她準備的眉筆,拉着蕭天行到桌案前,慢慢畫起來。
“我們的孩子,應該是胖嘟嘟……的臉蛋。”
話畢,一張略顯圓潤的臉廓出現在紙上。
“眉『毛』長得應該像你……又濃……又長。”
在圓臉上立馬出現兩隻黑『色』『毛』『毛』蟲。
“眼睛像我……像個小杏仁。”
君婷婷畫的眼睛很傳神,是漫畫的畫法,圓圓的眼睛裡用筆塗黑大部分,僅留出一些光感的部分,看起開眼淚汪汪的好無辜。
“鼻子像我。”
接着,一隻小蒜頭在筆下形成。
“嘴巴嗎?你說嘴巴應該像誰呢?”君婷婷說着,很認真的看向蕭天行。
蕭天行被她蠱『惑』了般,認真的想了想,笑着說:“像我吧,若是個女孩子,長得一定很漂亮。”
“嗯,對,像你的脣形。”
君婷婷畫完了嘴,又用速寫的方法,快速勾勒出肥胖的身子和蓮藕般的四肢。
笑着遞給蕭天行說:“你看這樣如何?”
蕭天行滿眼的慈愛,端詳了一會,很感嘆的說:“甚好。”
“那你說如果有了孩子,我們應該叫他什麼名字呢?”
“婷婷,我……”這一刻,蕭天行看着她眼裡的柔情,心裡一陣陣的痛楚,自己和她終是不肯能的……
“什麼?”君婷婷看向他。
“我,如果……你真的愛我……就讓孩子單名策字。”
“我當然愛你。”君婷婷覺得他的語氣很奇怪,笑着說:“我不愛你能和生孩子嗎?”
蕭天行神『色』複雜的看着她,嘴裡的話如何能說出來,半響才說:“若真是如此,男孩就名策。”
“那如果是女孩呢?”
“就名恬。”
“有原因嗎?”
“‘策’是我的『乳』名,‘恬’通天的音。”蕭天行在心裡默默補充一句,若真的有這樣一個孩子,每當你叫他的時候,就和喚我一樣。
“好。”
見她點頭,蕭天行伸手將她摟住,用下巴抵在她的頭上,幽幽的說:“婷婷,你知道嗎?這個世上有一種人,他們無論想做的或是不想做的,都不是他們能左右的。有時候,他們明明不願意,卻必須去做。有時候他們明明很想做到,卻無能爲力。”
君婷婷敏感的意識到,他說的正是他自己,微微離開他的懷抱,擡頭凝視他的眼眸。說:“你是做了什麼不想做的,還是無法去做自己想做的?”
蕭天行的睫『毛』輕輕垂着,濃密的陰影遮住了他的神情,讓君婷婷看不清他的表情,更看不進他的心。
半響,他才笑着說:“婷婷,你多心了,我不過隨便感嘆一下。”
“是嗎?”君婷婷不信。
“當然,你想,剛纔咱們說孩子的事。我們想要男孩,如果是女孩呢?我們想要女孩如果是男孩呢?”他心底還有一句話沒有說出來,如果我想讓你愛我,可你並不愛我呢?如果我真的想讓你爲我生個孩子,可你以後並不願意呢?
君婷婷想想,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只當自己多心。
在君婷婷失蹤的這段時間裡,包括南宮長宇在內的四個男人,表現出了前所未有的團結,和巨大的凝聚力。
就連平日裡一貫自恃甚高、唯我獨尊的黎辰陽都變了樣。不再斤斤計較,也和黎毓一般聽從北門惜歡的調遣。本來毫無交集的四個男人,爲着心裡相同的女人,儼然成了一體。
魔教別院裡的下人們,從他們走後,就帶着羧基的屍首離開了中原。唯獨一人,留在了別院,此人就是那日告訴他們君婷婷下落的婢子。
對這個婢子,北門惜歡四人按照原先商定的,輪流換班監視,就不信她能走得掉。
他們連守了十日,卻不見她有半分動靜。
這夜,負責監守的是黎辰陽,他的功力雖沒有恢復,但他有別的方法。斬殺羧基的那日,從婢子口中得知君婷婷的下落後,他就假意將跪在地上的婢子扶了起來,趁機在她的身上下了追蹤粉。
此種粉的香味是人不能察覺的,遇水不消,香味可以持續一月有餘。黎辰陽每夜守在院外,只需放出能辨識此種香味的蜂鳥,便可知道那婢子的行蹤。
眼看着已是午夜時分,婢子將房間的燈熄了,脫衣上牀躺好。
片刻之後,從院子後門走出一個年邁的老嫗,手上挎着一個籃子,慢慢的離開。
此番要是別人監視,只怕不會留心老嫗,只會盯着房中的婢子。可黎辰陽沒了功力,自然不敢靠近房間,至於房間裡的婢子還在不在也不是他所關心的。
他唯一要做的就是盯好會靠近香味的蜂鳥。老嫗一出後門,蜂鳥就一直在她上方飛。黎辰陽自然也跟了上去,並沿路做好記號,讓北門惜歡他們方便追蹤。
婢子想着自己掩人耳目的手段,牀上躺着個與自己相像的人,自己又化了裝。她的易容術很高,因而就託大了,並未留意到一路跟隨着她的那個和螢火蟲一般大小的東西。
黎辰陽遠遠地跟着走了半夜,天已經矇矇亮,眼看要出南城了,婢子卻鑽進一片樹林裡不見了。他的蜂鳥還在樹林邊徘徊。黎辰陽細細查看發現,樹林裡有瘴氣,讓蜂鳥失去了嗅覺,跟丟了婢子。
他本欲自己進去一探究竟,卻發現林邊竟是五行陣法。對於這種東西,他不過略懂皮『毛』,真想安然闖陣是萬萬不可能的。只得耐心等待在林邊,靜候北門惜歡等人的到來。
天矇矇亮之際,蕭天行睜開眼,確定身旁的君婷婷睡得正熟。便悄悄下了牀,披好衣服推門出去。
他走到門外,微微遲疑又折身到房間裡。輕手輕腳的打開櫃子,從裡面掏出一個瓶子,倒了顆『藥』丸給自己服下,關好櫃子,方纔大步離去。
走到了樹林邊上,便見到那個被黎辰陽跟丟的老嫗。她臉上的麪皮已經拿掉,正是那日下跪求饒的婢子。
蕭天行見到她,走到離她五步的距離,立身站定,單膝下跪道:“屬下參見夫人。”
“嗯。”那婢子輕輕應了,也並不叫他起身。
原來這個婢子是羧基的一個小妾,她年輕時本是羧基親子房裡的大丫鬟,名喚燕娘。趁着羧基每日到院中探望兒子的機會,使了些手段,加之不錯的容貌,讓羧基『迷』了她一段時間。
後來羧基雖不在眷念她,可因着她有些心計,經常在羧基面前獻些良策,倒也讓羧基留下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