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身上——”冼丹青自然也看到了冼振華身上的泥巴,
“別提了,釣魚的時候,不小心滑了一跤,差點掉下去。”冼丹青避重就輕,目光有些躲閃。
“你說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呢,萬一掉下去怎麼辦?”歐陽梅埋怨道。
“你忘了,我會游泳的,掉下去也不怕。”冼振華毫不在乎的說。
水墨看着一家三口說說笑笑,她就像一個外人,根本插不上話,難免有些尷尬。
“水墨,你來了,那正好,一塊嚐嚐。”冼振華倒是對水墨沒有什麼芥蒂,跟歐陽梅的態度截然相反。
水墨笑了笑:“好的,叔叔!”
聽到水墨這麼叫,冼振華奇怪的看着她:“怎麼叫叔叔了?”
“婚都離了,不叫叔叔叫什麼?”歐陽梅有些陰陽怪氣的說,讓水墨尷尬不已。
“梅梅,怎麼說話呢?”冼丹青輕聲說,然後呵呵笑着:“行了,別站着了,坐吧,一會就要吃飯了。”
歐陽梅看着冼振華:“行了,你先進去換件衣服,這樣怎麼吃飯啊。”
冼振華點點頭:“哦!對!我先去換個衣服,你們先做啊,丹青,一會我們好好聊聊啊。”
冼丹青點點頭:“好。”
歐陽梅很冼振華一起來到臥室。
“振華,你爲什麼對姚水墨這麼和顏悅色,如果不是她,我們丹青也不會有這麼多麻煩。”歐陽梅埋怨道。
冼振華一邊換衣服,一邊說:“梅梅,你不要有偏見。我就覺得水墨這個孩子挺好的,再說了這次崇陽集團的危機和水墨也沒有太大關係。”
歐陽梅一聽這話就不樂意了:“振華,你跟丹青一樣,護着姚水墨,我跟你說,現在這個女人都是一樣的,畢竟門不當戶不對。所以我就說了,一定要給我們丹青找個門當戶對的女人,就跟我們當初一樣。”
振華拍拍歐陽梅的肩膀:“梅梅,當初我們也不是真正的門當戶對啊,你家可高出我家很多啊,不是也過到現在嗎?還有一個這麼優秀的兒子。梅梅,你真的不要多慮,丹青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他一直都是一個有主見的孩子,跟你一樣。”
歐陽梅嘆了口氣,看來這個家沒有人跟她是一條戰線上的。姚水墨她做的所有的事情,她都能無所謂,但是她居然認識沈靜宜,這讓她很不安,萬一有一天她知道了什麼不該知道的事情,到時候想補救就難了。
“梅梅,你試着接受水墨,你就會發現她其實挺好的,我跟你打包票,她跟楊依曉,還有姜悅鸝是絕對不同的人,要不然當初也不會消失了三年,都不聯繫。”冼振華說。
“你都這麼說了,我還能說什麼?真不知道姚水墨跟你們灌了什麼迷魂湯,她哪有那麼好?”歐陽美女喃怪的看着冼振華。
“好了,別說了,我們出去吧,要不然丹青又開始亂想了,你知道他那麼緊張水墨,我們這麼久不出去,他肯定能想到我們再說什麼。”冼振華還是瞭解冼丹青的。
歐陽梅點點頭:“嗯!
”
“待會吃飯的時候不要太明顯,特別是在丹青跟前。”冼振華提醒道。
“我知道了。”歐陽梅說。
一頓飯吃的還算愉快,冼振華看着坐在一起的冼丹青和水墨笑了笑,這就是他一直渴望的家庭生活。
“爸,要不我們吃完飯殺幾盤吧,我們好久沒在一起下棋了。”冼丹青說。
冼振華點點頭:“好啊!這正是我想說的。下棋這個東西啊,時間長了,不下就會退步的。”
歐陽梅笑着說:“你爸爸每天都咕噥着沒有人陪他下棋,我又不會下。現在好了,你來了,估計一時半會不會讓你走了。”
冼丹青笑了笑,沒有說話。
吃完飯之後,冼丹青父子在書房裡開殺。
“丹青,雖然公司上的事情我不過問,可是最近真的發生了很多事情,幸好是老盛出手,要不然崇陽集團現在已經宣佈破產了。當然我心疼的不是崇陽集團的破產,而是我們祖孫三代的心血可能就要付諸流水了,你爺爺那邊以後我去了不好交代啊。”冼振華說。
冼丹青點點頭:“我知道的。”
“商場有時候就如同一盤棋局,不只是有輸贏,還有和局。丹青,有時候你就是這個卒子,退還是進,都不能決定輸贏,最重要的是心態,不要把輸贏看的太重。”冼振華意有所指的說。
冼丹青點點頭:“我明白的。”
“雖然我不知道你跟水墨具體是怎麼回事,你也看到了,你媽媽對於你和水墨在一起有很大的意見,不可否認,水墨確實是個好孩子。丹青,你媽媽一直都爲你的終身大事操心,所以請你諒解她。”冼振華說。
冼丹青點點頭:“我和水墨之間的事情,我以後會解釋給你們的。我承認這次的離婚聲明似乎有些草率了,不過水墨我是不會放棄的。”
冼振華笑了笑:“丹青,你比我勇敢。”
冼丹青和水墨回到家,水墨有些沮喪的看着冼丹青:“丹青,今天我不該去的。”
“最起碼我爸爸對你沒有什麼意見。”冼丹青安慰着水墨。
“丹青,你真的愛我嗎?”水墨有些不放心的問。
冼丹青奇怪的看着水墨:“你怎麼了?問這麼奇怪的問題,我當然愛你了,不愛你就不會弄出這麼多事情了。“
水墨感動的看着冼丹青:“丹青,難道你不怕我在你身邊會成爲你的負擔嗎?”
冼丹青看着水墨:“我不怕,因爲我足夠強大,能夠保護你。”
雖然冼丹青這麼說,可是水墨始終惴惴不安,因爲歐陽梅的話,不要等到事情無法挽回了,才選擇離開。如果說有什麼比她的生命還重要的,那麼就是冼丹青了,她情願自己出事,也不願意冼丹青出事。
冼丹青和水墨離開之後,冼振華一直在書房裡看着那個和局的棋盤。歐陽梅並沒有去打擾他。
其實他有件事情並沒有告訴歐陽梅。
剛纔在水塘釣魚的時候,他遇到了一個人。原本他是和老李約好去他們之前
那個經常去的水塘釣魚的,可是老李有事不能來,他只好一個人去,但是卻沒有去經常去的那個,而是跑到了郊外的。
那個地方他從來沒有去過,然後在那裡遇到了一個人,一個他做夢都沒有想到的女人——沈靜宜。
沈靜宜顯然也沒有想到居然會遇到冼振華,看到冼振華的那一刻,就驚慌失措的逃跑了,冼振華身上的泥水就是踢翻了身邊的水桶濺在身上的,所以所有的魚都跑掉了。
冼振華始終都不明白,沈靜宜爲什麼要躲着他。
“振華,我們明天要不然約老嚴夫婦喝下午茶吧,上次你不說想見他們嗎?”歐陽梅在書房門口看着冼振華說。
冼振華回過神來,點點頭:“好!你來約吧。”
歐陽梅雖然奇怪冼振華的態度,但是也沒有多想,她怎麼都不會想到冼振華已經和沈靜宜見過了,雖然並沒有說上話。
第二天下午,冼振華,歐陽梅和嚴伊的父母在一個茶館的包廂裡相見了。見面之後難免一陣寒暄。男人喝茶聊天的內容不是女人想聽的,所以歐陽梅和嚴太太就在一旁聊起了家常。
“嚴伊結婚那麼久了,難道還沒有動靜嗎?”歐陽梅奇怪的問嚴太太。
嚴太太無奈的搖搖頭:“誰說不是呢。結婚那麼久了,悅鸝那肚子一點動靜都沒有,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兒子那麼一表人才,真是被姜悅鸝灌了迷魂湯了,還一直說不是她的問題。一個女人不能生孩子,還要她幹嘛?你說是吧?”
歐陽梅點點頭:“嚴伊那孩子就是性格太好了。當初姜悅鸝做了那麼多的事情,他都既往不咎,你啊,也是的,太放任他們了。”
嚴太太嘆了口氣:“梅梅,你說我還能怎麼樣?嚴伊非要娶那個女人。當時她和嚴鵬的事情,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畢竟嚴鵬對任何女人都不會長久的,只是沒想到——”一說到嚴鵬,嚴太太就悲從心來,一個兒子養了這麼大,就那麼沒有了,真是作孽啊。
“你也不要太過傷心了,畢竟那個女人已經受到了應有的懲罰。”歐陽梅安慰嚴太太。
嚴太太點點頭:“是啊!聽說得了絕症死了!也是老天有眼。你說這些女人怎麼就這麼不知道好歹呢?她們自己做婊子還要立貞節牌坊,如果不是她們招惹嚴鵬和那幫朋友,怎麼會發生那些事情?”
歐陽梅點點頭,安慰着好姐妹:“是啊,爲什麼總有這麼多的女人不知道好歹呢?你就說我家丹青吧,你說那麼多門當戶對的女人等着他去選,他偏偏要姚水墨,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嚴太太嘆了口氣,看來真是家家都有一本難唸的經啊。
“我今天主要想問問你,你還記不記得三十年前我們一起住的那間醫院,我有一個新認識的朋友,也是新來的,所以想問問那家醫院怎麼樣?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所以想問問你。”歐陽梅小心觀察着嚴太太的表情。
嚴太太點點頭:“哦,這樣啊!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之前我聽人說過,那個醫院好像是挺好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