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我已經戒掉了”,輕易地將他的心打到谷底,也撇清了她和他的一切。舒籛鑭鍆
誰能告訴他,爲什麼他不能做到像她這樣瀟灑?
不過想想也是,他已經死掉了,而且七年前開始她就已經戒掉他了,這麼多年過去,她該是早就對他沒感情了的!
“戒掉也好,傷胃。”,他淡淡地說道。
“是啊,有些東西雖然喜歡吃,但是,吃了沒有任何營養而且還會傷身呢……”,念昔嘆了口氣,微微擡首看着天空,一語雙關地說道漭。
此時想起了凌墨寒。
雖然她愛他,但他帶給她的,卻總是傷害。就好比那臭豆腐……
他當然聽出了她話裡的意思,“那它也曾給你帶來過快樂不是?”,猶記得她吃臭豆腐時,那一臉滿足的快樂樣子劌。
很多人不理解,爲什麼有人會喜歡吃那臭烘烘的沒有營養,還不健康的食物。念昔自己也不明白,爲什麼凌墨寒傷她那麼深,她還要愛!
或許就和這臭豆腐一樣吧,沒有理由,沒有原因,就是喜歡啊。
愛情,或許就是一種衝動的本能吧。和理智無關。
“是,是快樂過……”,念昔淡淡地說完,腳步不由自主地朝着那賣臭豆腐的攤點走去,她的舉動令他詫異,不過也邁開步子跟着她走去。
“老闆,我要一份!”,念昔微笑着說道,就放縱一次吧,希望這家的味道和老王家的不差。
“不要了!”,他脫口而出,念昔看向他,蹙眉。
“別忘了你的胃!”,他看着她,沉聲地說道,拉着她就要離開。念昔訕訕地笑着:“謝謝!”,這男人還記得她有胃病呢。
雖然她上次發作的胃潰瘍導致輕微胃穿孔,但經過這段時間的治療,調理,已經好很多了。
不過還是感激他的提醒的,那一瞬,對這個上司的印象就改觀了些,感覺他其實是個很不錯,很熱心的好人。
兩人在風景區遊玩,念昔邊走邊玩,快樂地像個孩子,他一直默默地陪在一旁,那瞬,心是滿足的。
冬日的暖陽傾灑在他們的身上,小橋流水人家,環境安靜而靜謐,就這麼一直散步,像一對戀人。這樣的認知,令他心口抽搐。
趁念昔去水池邊去觀賞裡面五顏六色的魚兒時,他悄悄地用手機偷|拍了她很多張照片。今天的她穿着紅色的長款呢大衣,繫着黑色圍脖,長髮束成馬尾,陽光下,皮膚白皙動人,陪着這古色古香的背景。
那樣美好,動人。
偶爾,有路過的家長抱着小朋友,她會忍不住上前和摸摸小朋友的臉,看得出,她特別喜歡小孩。
不禁又想起那件他做過的懊悔的錯事,此刻,她多想她能夠生育,能夠有一個屬於她自己的孩子。至於父親是誰,他無所謂。
總之不可能是他!
“那麼喜歡小孩?”,她才和一對母子告別完,臉上還洋溢着明媚的笑容,司徒漠上前,沉聲問道。
“是啊,小孩子多天真可愛啊!”,念昔毫不做作地說道,那雙烏黑的澄澈的眸子裡洋溢着難以掩飾的喜悅。
他抿脣,點點頭,在心裡不禁因爲自己曾經誤會過她而慚愧,一個那麼喜歡小孩子的人,又怎會是壞人?
“是你心太善良了!”,他沉聲道,拉着她進了一家小飯館。
“不算吧,我只是和大部分人一樣!”,念昔淡笑着說道,不覺得自己有多善良,至少,她曾對傷害過她的凌墨寒就很狠心。
他活着的時候,她沒能多關心下他,他死掉後,才發現已經太遲了。
兩人在餐館二樓,靠窗的位置坐下,向外望去是古城裡優雅靜謐的風景。服務員送上菜單,他在點,即使不問她,也知道她喜歡吃什麼。
“所有菜都不放辣椒,口味清淡點!還有,我們不要茶水,要白開水,謝謝!”,將菜單遞給服務員,他補充道。
“喝茶傷胃,以後記住別喝!”,將她手裡的茶杯搶過,他霸道地說道。
嘿!這男人管得還挺寬的,不過他也倒是很細心呢!
“謝謝啦!我對吃的一向隨意,所以也沒顧得了那麼多。”,念昔喝了口白開水,閒聊着說道。
“病從口入的道理不懂麼?這麼大的人了,別總是讓人操心!”,斥責的話忍不住又脫口而出。
“沒讓誰操心啊!”,這司徒漠真是莫名其妙,總是以教訓她的口吻說話,好像當她是他什麼人一樣。
一句話堵得他沒法反駁。
晚上有個應酬,她和司徒漠一同參加。
念昔並未怎麼打扮自己,穿着一身套裙,一件風衣外套,依然梳着高高的馬尾,司徒漠是一身西服,外面套着一件黑色風衣外套。
身形高大而挺拔,從背影看來,和凌墨寒如出一轍。
念昔常常看着他的背影失神,又覺得自己是因爲思念過度心理出毛病了。她回去真的要去看看心理醫生了。
晚宴在一個豪華的大包廂裡,坐着幾位主要的大人物,聽說是當地的市領導,還有影視基地的負責人,宴請他們的目的是感謝他們對春城影視基地的支持。
“司徒先生,久仰久仰!”,當地文化部的一位官員看到司徒漠連忙客氣道。
“盧部長,幸會!”,司徒漠淡淡地開口,說道。念昔看着身側的司徒漠,他的言談舉止看起來很像是個大人物!
他和那幾個人握手,語氣客套,沒有恭維,渾身上下反而散發出一種威嚴感,最後成了那些領導在對他附和。
“蕭小姐!哎呀,幸會,幸會!”,這時,有人終於發現了她,只見那個盧部長上前,伸手就握住了她的手,念昔本能地想縮回,又怕不禮貌。
“盧部長好!”,她僵硬地笑着說道,想用力地收回,那盧部長卻死死地握住她的手,“蕭小姐,我看過你拍的電影……”
不知爲何,念昔在眼前這個盧部長的臉上看到了令人厭惡的笑意。
“是嘛!那真是我的榮幸!”,念昔只能訕笑着說道,又想縮回手,那盧部長卻仍然不肯,她感覺他的手在撫摸她的手背!
雙眸求救性地看向司徒漠,這時的他正轉身,看到了這一幕,連忙走來。
見他走來,念昔內心竟奇異地舒了口氣。司徒漠走來,一把扣住念昔的腰,有意無意地將她朝懷裡一扯,像是對盧部長宣誓所有權。
只見那盧部長有些尷尬地鬆手,訕笑,“蕭小姐的演技是OK的!”,沒忘讚美道。
念昔在心裡冷哼,表面卻還是擎着笑意。
“記得保護好自己,別給他們面子,有我在!”,司徒漠低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他說完,已鬆開了她的腰。
而令念昔心口觸動的是他那句“有我在!”,心裡好像突然就不怕了,她被服務員邀請着在兩個男人中間坐下。
司徒漠坐在她斜對面。
有幾次那些官員要她喝酒,都被司徒漠擋掉,他直接點明,她胃不好!
看着他一杯杯地爲她擋酒,念昔心裡覺得很過意不去,但又不知該怎麼辦,只希望這樣的宴席早點結束。
也不禁想起剛回A市時,出席電影首映那晚,凌墨寒也爲她擋過酒……
“各位,我去下洗手間——”,一杯杯烈酒下肚,胃部如被灼燒般,司徒漠實在忍受不了,只能起身。就算他再有能耐,不過是韋恩斯坦的一個部門主管,這些酒,他不能不喝!
念昔也連忙起身,不放心地要跟他去,“蕭小姐,司徒先生有人帶着去呢……”,她一旁的官員見司徒漠已經離開,連忙拉着念昔的腰,讓她坐下。
“盧部長,請放開你的手!”,腰部被圈住,念昔不悅地厲聲道。
“蕭小姐把這杯酒喝下,我就放手,怎樣?”,那盧部長此刻的臉色顯然沒有司徒漠在場時的那樣緩和。
剛剛他是給司徒漠面子,不代表他會放過這個蕭蕭,他早就看上的一名影星。
“對不起!我不喝酒的!”,念昔不卑不亢地說道就要站起身。
“蕭小姐是不給盧部長面子嗎?!”,這時,席間其他人對念昔質問道。
“真是不識好歹!被咱們盧部長看上,是你的榮幸!話又說回來,凡是來春城拍戲的明星哪個不是我們盧部長的紅顏知己——大家說是不是?”,另一個男人看着酒席上的其他人,邪笑着說道。
“對不起!我不是什麼明星!我只是韋恩斯坦的一名小職員!”,念昔不客氣地大聲道,心裡還是有些緊張的,眼角的餘光不停地看向包廂門口,希望司徒漠早點回來。
大家見着這女人這麼高傲,這下更激起他們的慾念了,哪肯這麼輕易放過她,只見有兩名男人相互着示意點點頭,趁着念昔不注意,將一片藥丸放進了一杯果汁裡。
“蕭小姐,果然有膽量!我喜歡!既然你不喝酒,那酒以飲料代酒怎樣?”,盧部長將一杯橙汁遞到她的面前,豎着拇指說道。
念昔蹙眉,暗暗思忖了一會兒,終於接起那杯果汁,“各位,請原諒我的身子真不適合喝酒,我以飲料代酒,望大家原諒!”,念昔沒往賠罪,在這樣的場合,漂亮話還是要說些的。
雖然她無比厭惡這樣的場合!以後一定不出來應酬!
“蕭小姐,客氣,客氣——”
“哪裡,哪裡——”
其他人也跟着盧部長附和。
念昔僵硬地笑了笑,舉起那杯果汁,一飲而盡,換來包廂裡一片掌聲。
洗手間裡,司徒漠趴在洗手檯上,忍着強烈的胃部絞痛,等待那股痙|攣般的疼快點過去。他的胃病是在念昔離開的七年裡,酗酒引起的。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他從那股痙|攣中漸漸地恢復,想起念昔還在包廂裡,連忙起身,大步朝着洗手間外走去。
“你不可以進去!”,他剛到包廂門口,那裡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有兩名穿着黑色西服,身形高大的保鏢在守着,還阻止他進去。
隱隱地有些不安,像是意識到了什麼,“讓開!”,他森冷地說道,伸手惡狠狠地揮開一名保鏢的觸碰,擡腳一把踹開包廂的門。
“啊——唔——”
“念念?!”
在看到包廂裡一羣男人圍着躲在牆角的念昔時,他憤怒地大吼,一隻手探進褲袋裡,按下一個快捷鍵出去!
“司徒,這個女人今晚盧部長要了!”,有人對他沉聲開口,語氣那樣強勢。
司徒漠冷哼了聲,雙眸裡迸發出狠戾的光芒來,“那也得看他要不要得起?!盧鐵林,要想保住你的烏紗帽就他媽地給我滾開!”,他一字一句惡狠狠地說道,長腿一踢,將偷襲他的保鏢一腳踹飛。
“不要——熱——哥——救我——”,角落裡,念昔緊緊地抱着自己的身子,理智和***在搏鬥,迷濛間好像聽到凌墨寒的聲音了,她本能地呼救。
聽到她的叫喊,他心口狠狠地一慟,一股慾火也衝進胸口,此刻,他很想殺人!
“他媽的!春城就是我的地盤,你小子給我識相滾開!”,盧部長一臉邪笑地說完,示意手下將司徒漠抓起,他則轉身,朝着念昔一步步地走去。
司徒漠擡腳一揮,將一名保鏢踹開,但又有三兩個人朝着他進攻,一時間他根本招架不過來,和那幾個人扭打在一起。
“不要——走開——別碰我——哥——哥救我——熱——好熱——”,念昔見一個陌生的面孔朝着她走來,感覺有雙大手在撫摸她,她激動地大吼道。
他聽着她的呼救,卻不能過去,心裡狠狠地一陣抽搐,在心裡氣憤南宮銘的人怎麼還不過來?!
“蕭蕭——美女——別叫了,他救不了你的——今晚你是我的了,我會讓你快樂地飛上天的……哈哈……”,這個盧部長在春城算是獨霸一方的,剛剛宴席間有人說的沒錯。
凡是來春城拍戲,走穴的女星,只要他想得到的,不管用什麼手段也要得到。而這種下三濫的迷|奸手段是用來對付像念昔這種不肯屈服的。
聽着盧鐵林的話,司徒漠的動作狠戾起來,包房裡一片凌亂,視線看向後方,只見那個盧鐵林已經抱起了念昔朝着裡間走去。
“嘭——”,這個時候,包房的門也被一行穿着黑西服的男子踢開,他們瞬間將圍攻司徒漠的人控制住。
“怎麼纔來?!”,瞪視着站在門口的,他在春城的好友南宮銘,司徒漠厲吼道。如妖孽般的男人邪魅地笑了笑,“剛從牀上下來——”
司徒漠瞪了他一眼,立即帶人朝着包廂裡衝去。
“念念!”,看着已經被盧鐵林壓在身下的念昔,司徒漠狠戾地攫住盧鐵林的肩膀,用力一扣,將他摔在地上,隨即,兩名男子擡腳踹上了他的肚子。
“哎呦——你——你們什麼人——”,盧鐵林發出如殺豬般的哀嚎聲,質問道。
“念念!”,看着牀上衣衫凌亂滿臉酡紅的念昔,他焦急地吼道,脫下風衣外套爲她蓋上她的身子。隨即,抱着她出了包房。
剛出包房,對上南宮銘那一臉邪魅的笑,“她中藥了,老凌,你今晚有福利咯!”,南宮銘壞笑地說道,這個時候,司徒漠才反應過來。
這幫孫子!
在心裡低咒,“有解藥嗎?!”,司徒漠衝着南宮銘不悅地問道。別以爲他不知道南宮銘在想什麼,即使他十分想得到她,但,他沒資格了不是?
“有!”,南宮銘邪笑道,伸手捋了捋劉海。
“廢話什麼!交出來!”,懷裡的人兒在難過地扭動着身子,痛苦地嗚咽,司徒漠衝着南宮銘氣憤地咆哮道。
“老凌,你當真要我交啊?那把美人給我吧——”南宮銘邪惡地笑了笑,張開雙臂就要搶過他懷裡的念昔,被司徒漠連忙躲開。
這個時候司徒漠才意識到,南宮銘所說的解藥是什麼!
“你他媽的別廢話!快把解藥交出來!”,司徒漠又是暴吼,額上的青筋暴起。
“解藥就是男人的棍子!別的沒法!你以爲這幫孫子玩弄女人時還給她們退路啊?!趕緊開個房,幫她解吧!”,南宮銘也惱了,厲吼道。
真不知道凌墨寒幹嘛這樣虐待自己!
司徒漠覺得南宮銘的話不假,心下一橫,抱着念昔出了包廂,直奔地下停車場。至於那幫淫棍就交給南宮銘處理了,何況,他早就要辦這個盧鐵林了,今晚等於是他幫了他一次!
“哥——難受——救我——嗚——”,念昔被他放在車後座上,不停地痛苦地嗚咽着,小手也在撕扯着自己的衣服。
司徒漠眸子一黯,心口顫了顫,“念念乖——我們回酒店——”,先開了一瓶礦泉水給她,念昔剛接過礦泉水瓶子,連忙大口大口地喝下。
司徒漠爲她繫上安全帶,自己開車,揚長而去。
一路上,他只聽到後座的她在不停地嬌吟,他不敢看後視鏡一眼,生怕看到令他噴火的畫面。心裡更是在矛盾,掙扎着。
凌墨寒,你已經死了,現在是司徒漠,如果真把她玷污了,她會恨你的!她和凌亦鋒也就散了!你不能害他們!
握着方向盤的雙手一再收緊,心口在狠狠地絞痛。
可是,凌墨寒,七年了——那是你日思夜想了七年的人!你捨得放過她?就自私一次吧!
不,不可以……凌墨寒,你沒資格了……不要做一些齷齪的事情,不要玷污她的純潔,你也不配佔有她!你不配!
心底的兩個聲音在拉扯,他的心臟狠狠地絞痛,劇烈地撕扯……
PS:凌墨寒啊,在掙扎啊,到底要怎麼選擇呢?
有件事情,兮兮要跟親們道歉,有親指出“胃穿孔”這個病,不能吃東西的,寫文的時候,我沒查資料,隨便寫了個胃穿孔出來,本來就是想念昔胃痛發作休克暈倒,送醫院的……對於寫文的不嚴謹,再次對大家說抱歉。另外,看兮兮的文千萬不要和現實做聯想,本來就是很狗血的總裁文,要是像文裡這樣的虐,男女主估計早死了。
小的不才,希望大家多多包涵。
另外,這個文不會太長的,估計月底能結局。今天更新完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