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ary對殷漠嫺的信任,讓殷漠嫺在流言中成熟了很多,整個人愈發精神。
在待人接物上也表現的更加遊刃有餘,似乎殷漠嫺與Kary相處越久,殷漠嫺越加的氣定神閒。
“這就對了嘛。”Kary笑看着殷漠嫺,再次聽到風言風語的時候殷漠嫺只是沉默的從人羣中走過,臉上沒有絲毫的怯色。
殷漠嫺站到Kary身邊,“因爲我突然發現,我表現的越不開心他們說的越開心。何必呢?反正我沒有做過這種事情,而你也是信任我的。”
“真的長大了。”Kary讚許的對着殷漠嫺點點頭,她相信殷漠嫺會在設計路上走的更遠更高。因爲她不僅僅有着設計的靈性,也開始能在這魚龍混雜的圈子裡保持自己的狀態。而後一點在很大程度上比設計的靈性更加重要。
“不過Kary姐,你真的不想去查設計稿是誰偷走了嗎?”殷漠嫺雖然看上去雲淡風輕,但是對這件事還是耿耿於懷的。畢竟當時她始終認爲她的設計稿是僥倖讓合作方喜歡,如果合作方將稿子打下來,也是很傷安氏面子的。
並且這種事情發生過一次就可能發生第二次、第三次,這次僥倖讓他們沒有出現紕漏,可是下一次呢?誰都不敢保證會不會有這樣的幸運。
“這種人你抓的到嗎?就算抓的到、你抓的完嗎?”Kary搖搖頭對於殷漠嫺的提議不以爲意的搖搖頭。
“可是這種人的存在很可怕啊,下次再出現這種情況我們怎麼?”
Kary看着殷漠嫺急切的樣子笑了,“你參加過那麼多比賽,賽前出現稿件弄花或者丟失的情況,經歷的少嗎?這樣的情況哪屆比賽沒有,哪屆比賽又真正去除了呢?”
殷漠嫺知道Kary說的都是真的,她想爭辯卻有完全沒有辯到對方的理由。
Kary看着人的樣子笑的雲淡風輕,“還是嫩了點。這種事情其實也不能怪別人,而是怪自己。”
“自己?”殷漠嫺覺得自己完全跟不上Kary的思路,別人偷走了我的設計稿、爲什麼還要怪我自己。
“當然。”Kary理所當然的說着,“不得不承認,這也是一種能力,雖然不是什麼好的能力。而你沒有能力保護你的作品,自然也要承擔後果。所以我們要做的不是去找這些層出不窮的人,而是讓任何人都無法傷害到你的作品。”
殷漠嫺沉默了,雖然Kary的理論她從來沒有聽過,但是不得不承認、這些內容讓她明白了很多東西。
雖說有時候是別人使壞了,但是如果你的保護足夠固若金湯,怎麼可能讓別人有可乘之機?說到底,不過是自己不夠用心吧。
Kary看着殷漠嫺若有所思的樣子笑的溫柔,“所以你要好好學習的不光是你的技巧,而是如何防止別人偷走你所有的東西。”
那次談話之後殷漠嫺想了很多事情,不僅是設計稿的問題,還有着人與人感情。是她不夠勇敢、不夠信任對方,才讓事情到了無可挽回的地步。也是那一刻,殷漠嫺放下了心中所有的仇恨。
當然這些事情Kary就不得而知了。
但是之後發生的事情卻突然讓兩個原本親如姐妹的師徒關係急劇惡化。第一次的稿件丟失是個意外,Kary想到用殷漠嫺的稿件完美的解決了問題。這樣的情況下,雖然流言甚多,卻不讓Kary在意。
可是如果這樣的事情接二連三的發生呢?在不長的兩個月的時間裡,這樣的事情發生了三起。終於Kary不得不開始懷疑這個從進入安氏就跟着自己的人了。
“Kary姐,我真的沒有做!你相信我好嗎!”殷漠嫺抓着Kary的手,一次次重申着自己的無辜。
而Kary臉上也沒有往日的平和,她看向殷漠嫺的眼神帶上了審視和不解。
“Kary姐,我真的……”
“小嫺,”Kary打斷了殷漠嫺的話,“我很想相信你,但是你自己不會懷疑自己嗎?”
Kary看着殷漠嫺急着解釋的樣子搖了搖頭,然後她讓殷漠嫺鬆開抓着自己的手,“這種事情接二連三的發生,第一次是意外,之後的呢?並且我們都很清楚,這些設計稿在公開前都是機密,除了你還有誰能那麼輕鬆的拿到這些東西並且毀掉?”
Kary說着忍不住笑了,只是笑的有些苦澀,“總不能說這些事情都是我自己做的吧?”
殷漠嫺怔怔的看着Kary,這一次她真的失去了Kary的信任。
“可是,我真的沒有做。”
“OK!”Kary點點頭,“我也很想相信你。這樣吧,暫時我的設計稿你就不要再碰了。”
殷漠嫺看着Kary扭頭離開的背影,心情非常的失落。雖然Kary沒有說的很明白,但是她知道Kary已經不再信任她了。但是自從來到安氏,就是Kary一直在帶她,所以對殷漠嫺而言、Kary在自己心中有着極其特別的意義。
自從Kary作出決定之後,殷漠嫺就回歸到了乖乖實習生的位置,她老老實實地做着自己的事情。
似乎一切都恢復了平靜,但是隨着一次設計部的會議,兩個人的關係更加惡化。
“這就是我們近期的工作計劃,各位記得明天交設計稿。另外大家還有什麼補充嗎?如果沒有就散會。”
Kary說完之後大家紛紛搖頭,於是衆人準備收拾東西離開。可是突然有個人走進了會議室,“稍微等一下。”
“丁總,有什麼事情嗎?”Kary看到走進來的丁遠山,臉上充滿了錯愕。要知道丁遠山對設計部的工作一向不太乾涉,據說是因爲他本人對這些東西不太明白、所以很少來設計部的。
今天丁遠山的突然造訪,讓Kary心裡有了不好的預感。但是面上她依然是一派溫和,絲毫沒有任何特別。
“小陳啊,”丁遠山笑眯眯的看着Kary,示意大家都稍安勿躁的坐下來,“大家暫時先坐一下,我有些事情想跟大家說。”
衆人一聽都老老實實的坐回原來的位置,而丁遠山環顧衆人,臉上帶着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