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子軒看了眼安氏大樓笑了,“每次來這裡的心情都截然不同,這裡真的是一個神奇的地方。”
楚界沒有說話,他利落的下車給葉子軒打開了車門,做了一個邀請的姿勢,“請吧,大佬,不論你心情如何變化,我始終扮演的是馬仔的角色啊。”
楚界這麼一說,讓葉子軒瞬間大笑了起來。都說楚界沒有正形,但是有這麼一個耍寶的兄弟、感覺真的很不錯。
葉子軒也不多話,擡腿下車就走進了安氏大樓。此時的他跟幾個月前來安氏已經不同了,當時所有人都當他一個是突然出現的帥哥。但是隨着葉子軒大手筆的推行江東計劃,他在西京的知名度已今非昔比。今天他剛剛走進安氏,就有接待小姐迎了上來。
“葉先生,請問有什麼可以幫您的嗎?”接待小姐笑容可掬的看着葉子軒。
“我們要見丁董事長,但是我們沒有預約。”楚界看着接待小姐,回了人一個更加迷人的笑容,不過說出的話就不那麼迷人了。
“這個……”接待小姐顯然沒有想到對方一開口就讓她不知道該如何接茬,“我得詢問一下。”
楚界還要說什麼,葉子軒阻止了他說道,“跟丁先生說,我帶着殷伯母的來信。”
接待小姐顯然沒有明白葉子軒是什麼意思,她睜了一下眼睛、示意葉子軒解釋一下,可惜葉子軒沒有絲毫反應。
接待小姐雖然不明白葉子軒的意思,但是她在這裡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沒有多問接通了總檯電話。
一分鐘之後,葉子軒和楚界坐上了高管直升的電梯。
“嘖,你怎麼會說那麼一句?”楚界靠着電梯壁,對葉子軒的行爲有點意外。
“總得給他點意外,我才能得到點驚喜。”葉子軒說完,走出了打開的電梯門。
楚界看着葉子軒的背影搖搖頭,他是越來越不懂這位老友了。後天Kary·陳起訴殷漠嫺盜竊稿件的案件就要開庭,偏偏殷漠嫺此時私生子曝光、名聲爛到無法挽救。整個案子出現了一邊倒的情況,葉子軒卻反而表現的非常淡定。楚界不明緣由,只能跟着人走進丁遠山的辦公室。
丁遠山看到來人,都沒有讓秘書給他們倒水就直接讓秘書離開。
葉子軒和楚界也沒有在乎,他們徑直坐到了沙發上,各自找了一個自認爲舒服的姿勢纔看向了丁遠山。
“你究竟想幹什麼?”丁遠山看着葉子軒的表情再沒有前幾日巴結的意思,而是帶着很深的提防和戒備。
“丁老何必這麼緊張,我們多少是攀點親的。”葉子軒靠在沙發上,說的漫不經心,眼神裡也沒有太多的情緒。
丁遠山看着葉子軒氣定神閒的模樣,突然冷笑着說道,“葉總財大氣粗,怎麼能是我這種人攀附得上的?”
“想不到丁老如此有氣節,好!”葉子軒說着鼓了鼓掌,然後他對楚界說道,“楚界,你說如此有氣節的人怎麼就能當了陳世美?是不是殷伯母……”
“葉子軒,總拿一個已經亡故的人說事,你覺得合適嗎?”不知道丁遠山是因爲恐懼葉子軒提殷素素,還是因爲覺得葉子軒對殷素素不夠尊重,他突然非常生氣的拍了桌子一下。
只可惜丁遠山面對的人是葉子軒和楚界,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這兩個人壓根就沒有把丁遠山的行爲當回事。
“丁老很在乎嗎?”葉子軒擡起頭,眼神突然變得銳利,“在乎殷伯母的感受和小嫺的感受嗎?”
丁遠山看着葉子軒沉默良久,然後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之後問道,“你到底想做什麼。”
“我以爲我的來意已經表明的很清楚了。”葉子軒笑了,只是笑的邪肆戲謔。
“殷漠嫺?”
“嘖,丁老這麼稱呼是不是太生疏了。”葉子軒故意大驚小怪的說着,但是臉上卻沒有什麼情緒變化。
丁遠山冷笑,“她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你了?”
“差不多吧。”葉子軒閒適的打了個響指,“起碼知道丁老不止丁曉棠一個女兒,就是不知道在丁老心裡,哪個女兒更重要呢?”
丁遠山看着葉子軒面沉如水,但是他卻偏偏不能發作。不論是葉氏的財勢,還是葉子軒現在掌握的信息,他都無法將其駁倒。這樣的一個認知讓丁遠山非常的惱怒,更讓他感到非常的不安。
“你既然知道她是我的女兒,那麼你怎麼敢這樣對我說話?”丁遠山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應對葉子軒,只好拿出殷漠嫺父親的威嚴看向了葉子軒。
可惜葉子軒根本不買他的賬,“本來是不太敢,但是看了今天安氏的聲明,我突然覺得如果我不敢、那麼就有點對不起您了。”
丁遠山臉色立刻就是一變,殷漠嫺私生子殷一凡被搬到臺前之後,媒體均報道說殷漠嫺跟上司長期保持着非正常關係。而這個上司矛頭直指丁遠山,丁遠山今天立刻讓安氏發表聲明,說明他跟殷漠嫺沒有任何私人關係,至於私生子曝光的事件,那是殷漠嫺個人生活問題、與他無關。
“好一個與您無關,我看着都覺得您無辜。那個孩子怎麼可能是您的呢?”葉子軒起身走到丁遠山面前,說的客氣、臉上的表情卻帶着山雨欲來的味道,“當然,我也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如果當初您沒上演陳世美的故事,或者說出來個包公直接斬了您這個陳世美,昨天的事情還會發生嗎?”
葉子軒說到後來已經非常的不客氣,眼神中更是帶上了些許陰狠。
“說實話,我真的沒有見過像您一樣狠心的父親。”
丁遠山聽了葉子軒的話之後,臉色是青一陣白一陣,顯然他根本無法反駁葉子軒的話。而造成今天殷漠嫺進退維谷的起因,全部都是他丁遠山!
“一切都因你而起,你卻是一句與己無關,推脫的乾乾淨淨。你覺得我接着不敢,合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