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莊別墅。
“看來我只能帶傷上場了。”
凌天搖了搖頭,有些苦澀的說道。
昨晚出手的時候並沒有想太多,忘記了今天還有比賽,也忘記了現在已經跟從前不一樣了。
以前的他也總會經歷這樣的事情,打架只是家常便飯,但是現在他已經是一名NBA球員,很多事都不能像以前一樣了。
“帶傷上場怎麼行?萬一影響恢復怎麼辦?我會跟騎士隊方面溝通一下,讓他們放你幾天假,你就安心在家養傷吧,別亂跑了。”
關曉琳皺了皺眉頭說道。
“我們剛大敗給了芝加哥公牛,現在正是最關鍵的時候,球隊不會輕易給我假的。”
凌天搖了搖頭說道。
“我會親自找湯姆*維恩談,放心吧,只要你這裡不再出問題就行。”
關曉琳緩緩地說道,話裡有話。
凌天知道關曉琳話裡的意思,但卻什麼都沒有說,只是笑着點了點頭。
“好了,那我先走了,你在家養傷吧,記得我的話,不要再這麼衝動了,如果你的傷再嚴重一點,很可能直接影響你的職業生涯,如果你不想將來有一天無法上場打球的話,那就最好保護好自己。”
關曉琳意味深長的說着,說完也不等凌天的回覆,就急忙離開了,可能是擔心自己的叮囑又惹得凌天不高興,衝他發一頓牢騷吧。
關曉琳離開之後不久,凌天也走出了臥室,來到了一樓的客廳中。
林曼正一個人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低着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隨着腳步聲傳來,林曼緩緩地擡起了頭,看了凌天一眼,然後又收回了目光,看向了別墅外面。
她已經準備離開了,坐在這裡只是等着跟凌天告個別,畢竟算是共患難過。
“昨天那些是什麼人?”
凌天緩緩地走到了沙發邊,坐在了林曼的對面,然後淡淡的開口問道。
“我要走了,希望你好好養傷,昨天的事,謝謝了。”
凌天並沒有回答凌天,而是瞟了一眼凌天,笑了笑說道,裝出了一副輕鬆的樣子。
“這麼急?如果沒地方可去,可以先住在這裡,那夥人可能還會找你的麻煩,這裡好像更安全一點。”
凌天皺了皺眉頭,一臉認真的說道。
“有些事,躲是躲不掉的,況且昨天已經麻煩過你,我是個不喜歡欠別人東西的人,你爲我受了傷,我守了你一夜,就當倆清了,誰都不欠誰。”
林曼深吸了一口氣,意味深長的說道。
此刻的她,似乎又突然變回了那天在大排檔遇到的那個落寞孤獨的女孩。
“你要走,我不會攔你,但如果以後有用得着我的地方的話,隨時可以來這裡找我。”
凌天點了點頭,認真的說道。
“希望不會有那麼一天。”
林曼點了點頭,看了凌天一眼,一邊站起了身,一邊說道。
她要走了。
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天的話,就說明她真的走投無路了。
“再見。”
林曼最後說了倆個字,然後頭也不回的向別墅外走去,異常決絕。
凌天沒有再說話,目送着緩緩走出別墅門口的那個背影,眯了眯眼睛。
“小飛!”
遲疑了一下之後,凌天衝着門外喊了一句。
“二少爺,怎麼了?”
聽到喊聲的楚飛快步跑了進來。
“送她離開,順便看看她要去什麼地方,回來的時候去打聽一下昨晚那幫人到底什麼來路,不管你用什麼辦法,我要知道她和那幫人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麼。”
凌天眯着眼睛,沉聲說道。
“是。”
楚飛答應了一聲,轉身快步走出了別墅。
...
凌家別墅。
書房中。
“好,我知道了,有什麼事隨時向我彙報。”
凌中碩說完了最後一句話,輕輕地掛斷了電話,鬆了一口氣,但是眉頭依舊皺着,看樣子還是裝着心事。
正在這時,一陣敲門聲傳來。
“進。”
凌中碩遲疑了一下,淡淡的說了一句。
門開了,走進來的是凌家的大兒子,凌軍。
“爸爸。”
凌軍一進書房,就露出了滿臉的微笑,恭敬地打着招呼。
“什麼事?”
凌中碩擡頭看了一眼凌軍,淡淡的問道。
“噢,我來是想告訴您,凌天受傷了,而且很嚴重。”
凌軍說完,仔細觀察着凌中碩的反應。
聽了凌軍的話,凌中碩臉上任何波瀾,低頭拿起了桌上的一張報紙,似乎對於凌天的事顯得並不關心。
看到凌中碩的反應之後,凌軍不由得眯了眯眼睛,眼神中閃過了一絲陰狠。
“他最近可是越來越能惹事了,先是不顧後果的將淩氏集團推上了輿論頂峰,讓公司虧損了幾百萬美金,然後又是和那個什麼上官婉兒舊情復燃,現在居然爲了一個風塵女子跟別人當街鬥毆,如果這事再讓媒體知道了,那我們凌家的顏面就徹底讓他丟光了,可能還會虧損更多的錢!”
凌軍有些激動的說道,嗓門很大。
“你怎麼知道那個什麼風塵女子?”
凌中碩突然擡起頭盯着凌軍,沉聲問道。
聽到凌中碩的問話,凌軍愣了一下。
“噢,那個...聽說的,聽說的。”
凌軍苦着臉笑了笑,吞吞吐吐的說道。
凌中碩盯着凌軍就這麼看了很久,然後又重新低頭看向了報紙。
“以後關於他的事,你儘量少管,也儘量不要在我的面前提他,做好你自己的事就可以了,公司的事還不夠你忙的嗎?”
凌中碩邊低頭看着報紙,邊冷漠的說道,言語之間透着一絲不容置疑的威嚴。
“是,我知道了。”
凌軍答應了一聲,低頭鞠了一躬,轉身緩緩向外面走去,但是臉色卻陰沉的嚇人。
他已經可以確定,凌天的事,凌中碩早就知道了。
走出書房之後不久,凌軍就拿出了手機,撥出了一串陌生的號碼。
“交給你們了。”
只說了五個字之後,凌軍就掛斷了電話,緊接着看向書房門口的眼神中再次顯露出了一絲陰狠之色。
有些時候,過多的忍讓並不會使那些明知有錯卻一意孤行的人悔改,反而會越來越增長他們的氣焰,自以爲自己可以隻手遮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