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亦澄如願以償地拿到錢,他知道秦先沒有那麼多錢,是他通知了川叔。
皮草張被太太和女兒強行扭送到醫院接受檢查治療,雖然醫生確定他沒有什麼問題了,但張太太還是堅持叫他神經恢復正常了纔可以出院。
肖亦澄和何小蘿來到醫院裡,將一張存摺放在他的手裡。
皮草張翻開一看就嚇了一跳,眼睛瞪得比燈泡還大,“亦,亦澄,你們這是從哪裡弄到得這些錢?”
何小籮笑着說:“張先生,請您收下這些錢吧。絕對不是搶銀行得來的。”
皮草張搖搖頭,用手點點何小蘿,“你這個小辣椒太兇了,真不知道他是怎麼追到你的。”
何小蘿聽到這話,臉上浮上一層紅暈。肖亦澄摟着她的肩膀,對皮草張說:“當然是排隊追到的啊,不過我的魅力是那個隊伍中最出衆的。”
皮草張看着肖亦澄,突然笑了,緩緩地說:“肖大少,公司弄成今天這個局面,都是我沒有聽你的話出牌導致的。你不用這麼抱歉,要是你這樣,我反而覺得過意不去了。其實其實我一直知道你是誰,你就是肖氏國際的肖大少。你能來三相幫我,爲我做這麼多事,我對你充滿了感激。公司弄到今天,與你沒有關係,都是我自己不好,請你不要這麼抱歉。”
“不是的!”肖亦澄的聲音低沉卻充滿情誼,“不是這樣地。王臻他想對付的人是我,而不是您。一路看中文網您只是無辜被帶累了。我心裡對您覺得很對不起。請您一定要接受我的歉意。”
皮草張說:“不是這樣的。肖大少,你是一個很能幹的年輕人。要是當初我聽你地話,見好就收,不但不用弄到今天這個局面,反而還能賺一大筆。今天的事情就當是花錢買教訓吧。我相信我一定可以捲土重來的。到時候,希望還有機會與肖大少你見面。我要回香港了。那裡有我的家,還有我的一部分產業,我一定可以再成功的。”
肖亦澄不習慣在這些事情上客套太多,但心裡也挺感動。雖然,皮草商的失敗和他的貿然投資有直接地關係,但是不管怎麼樣,到底是自己連累了他。他不但沒有責怪自己。反而還給予了自己很大的肯定,這種心胸,這種豁達,不禁讓肖亦澄對皮草張刮目相看。
皮草張走了,回去香港。肖亦澄心裡,總是有一種說不清楚的情緒縈繞着。一連很多天,都懶懶地提不起精神來。他腦海中時時縈繞着皮草張臨走前的那些話:“很感謝你肯來三相屈就,也很感謝你看的起我。我承認我是一個把錢看得很重的人,但是我更感激的是媽祖保佑,讓我交到你這麼一個一輩子的朋友。這。是什麼都比不了的。你是一個非常優秀的年輕人,你一定可以做出一番屬於自己地事業。我期待着那一天的到來。”
可是事業不能與愛情並排擺在一起。
他那天離開肖氏國際就沒回去,他知道川叔只有經過總裁的同意,纔有可能給他那筆錢。WwwCn雖然他爲了皮草張沒有拒絕。但他依然覺得有些可笑,這算什麼?是他選擇了另一個兒子,而給他的補償嗎?
何小籮看肖亦澄一直有些低落,只能從旁邊安慰他。這樣一直過了好幾天,距離何小籮去領獎地日子越來越近了。何小籮打定了主意,要是肖亦澄沒有恢復過來,她就退了機票,不去領這個獎項了。
這天晚上。肖亦澄坐在沙發上看報紙,何小籮在邊上翻看一本設計的書,何潔汝出去參加社區健身活動了。房間裡一片安靜。
忽然,肖亦澄合上報紙,對何小籮說:“小籮,我定的機票是明天下午的。明天我陪你去領獎吧。”
何小籮的臉上有些驚喜:“亦澄。你說什麼?我看你這幾天心情不好。我還以爲”你以爲什麼?”肖亦澄用手指颳了刮何小籮的鼻子:“我的小辣椒獲獎這麼大的事,我能不陪着去嗎?”說完。他又很認真地對何小籮說:“小籮,別胡思亂想了。生意場上哪有不失敗的。是我做事太急於求成,才造成了今天的結果。對他,總有一天我會贏得成功,而不是這麼一直失敗下去。”
他?王臻?
何小籮低下頭去微笑,點點頭說:“對,亦澄,你能這麼想就好了。有位哲人不是說過嗎?人生的河流很長很長,其中既有一帆風順的坦途,也有礁石和暗沙,但是隻要堅持下去,河流還是會一直勇往直前,到達大海的。手機小說站cN你說對不對,亦澄?”
肖亦澄知道她在岔開話題。其實他看得出來,每一次他提到王臻,她都會流露出不自然地神色,他能感覺到,那個男人在她心裡,並不是沒有一點點位置地。
肖亦澄輕輕吐了一口氣,將何小蘿擁在懷裡,喃喃地問:“就這樣吧,就這樣就好,永遠不要把她奪走……”
何小蘿有些詫異地看着他有些憂鬱的眼睛。
幾乎就在同時,何潔汝站在廚房門口,注視着兩個孩子,臉上露出了會心地微笑。肖亦澄公司遇到了狀況,她雖然不瞭解具體的情況,不過她還是從肖亦澄和何小籮的情緒和言談之中,知道肖亦澄的公司出了一些什麼事情,以至於兩個孩子爲此很不開心。直到現在,她看到肖亦澄和何小籮臉上都露出了難得的笑容,她的心裡才又安慰起來。
何小籮與肖亦澄跟何潔汝彙報了明天的行程後,何潔汝笑着說:“好吧,你們一路上要注意安全。我也得回到自己的房子住了,老住在這裡,我不習慣。”
每次提到這個話題,肖亦澄就一頭汗水,於是趕快說:“其實我本來是想定三張機票的,又怕您太奔波勞累,所以就”
何潔汝笑了起來,說:“我哪裡走得開。小籮的爸爸現在還在醫院裡,我要經常去看望他。你好好照顧小籮就是,亦澄,你真是個有心的好孩子。”肖亦澄得到何潔汝的誇獎,心裡有些複雜,在他聽來,這些誇獎就像在罵他是個大色狼一樣。
第二天早上,何潔汝做好早飯後,特意沒有叫醒何小籮和肖亦澄。肖亦澄已經沒有去上工了,何小籮也請了假。何潔汝想着讓他們多睡會兒,好好休息,免得上飛機的時候太勞累。這時候,電話鈴響了。何潔汝忙去接起電話。
“喂,請問何小籮小姐在嗎?”對方是一個很嚴正的女音。
“她在,請您稍等一下。”何潔汝覺得對方的聲音很陌生,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忙去把何小籮叫起來接電話。
何小籮揉着惺忪的睡眼,懶洋洋的走到電話旁邊,閉着眼睛問:“喂,請問您是哪位?有什麼事情?”這時,何小籮心裡正一百個埋怨着對方爲什麼大清早的打電話來,也不讓人好好睡覺。
對方仍舊是用很嚴正的聲音說道:“何小籮小姐,我們這裡是S市法院。你被丹尼張工作室起訴,說你剽竊了他的設計。請你儘快來法院,輔助我們進行調查,謝謝你。”
何小籮瞪大了雙眼,都忘記回答對方的電話了。電話裡傳來一陣忙音,何小籮放下電話,覺得自己的頭都大了。
何潔汝看着何小籮情緒的變化,有些擔心的問:“小籮,怎麼了?出了什麼事?”
何小籮怕媽媽擔心,沒有敢告訴她真相。她說:“沒事,媽媽,是公司的一些事情。對了,公司剛剛來電話說有些事情,我可能沒有辦法去領獎了。”
何潔汝看着女兒神色的變化,心裡已經有些明白出狀況了。但是何小籮不說,何潔汝就沒有深問。她相信女兒已經長大了,有些事情她是可以自己處理的,而且可以處理的很好。
何小籮目光躲閃的看了何潔汝一眼說:“媽媽,我進去把亦澄叫起來,告訴他我不能去領獎。”何潔汝答應着說:“你們收拾一下來吃早飯吧。”
何小籮走進臥室中,肖亦澄正用枕着手臂睡得很香甜。何小籮看着他的可愛的睡姿,忍不住甜甜笑了一笑。最近,何潔汝已經沒有再強調未婚男女不能同居的事情,所以何小籮和肖亦澄的日子,也過得更滋潤了一些。
何小籮看肖亦澄睡得那麼熟,很不忍心叫醒他。正好在這個時候,肖亦澄翻了一個身,睜開了眼睛。他擡頭吻了吻何小籮的額頭,笑着說:“小籮,你怎麼這麼早就醒了?我看你的樣子,似乎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啦?”
何小籮聽肖亦澄這麼問,又鬱悶了起來,她撅着嘴巴說:“亦澄,這次領獎我們去不成了。”
肖亦澄愣了一下,問:“爲什麼去不成?我不是已經定好機票了嗎?小籮,你有什麼事情不能去了嗎?”
何小籮狂抓道:“不是我有事情,是那個丹尼張。丹尼張工作室把我告上了法院,說我的設計是剽竊他的作品。亦澄,你說哪裡有這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