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亦澄詫異地皺起眉頭,連連搖頭,“不,我瞭解他,丹尼不是這樣的人。”說完,肖亦澄迅速穿鑽出被窩,穿好衣服,顧不得吃早飯就拉着何小蘿衝出了門外。
等到兩人衝的沒影了,何潔汝才反應過來。何在廚房門口喃喃道:“到底發生什麼事了?這倆孩子怎麼跟一陣風似的就沖走了。
徑直來到丹尼張的住所,肖亦澄用力敲門,敲了半天,才聽到裡面拖鞋啪啪的聲音。何小蘿撅着嘴說:“他倒好,還在做夢呢。”
被山響的敲門聲從被窩裡拉出來的時候,丹尼張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尤其是當糊里糊塗打開門,肖亦澄帶着何小蘿站在門外,何小蘿娉娉婷婷的模樣,正好對上他睡得u的髮型,實實的嚇了一跳。丹尼張這個傢伙,工作和休息經常是是日夜顛倒,他現在剛剛睡下還沒有幾個小時,睡得正迷糊呢,忽然這麼被人揪了出來,那難受勁兒就別提了。
等到他看清楚面前的人是肖亦澄時,他簡直恨不得立刻要給肖亦澄兩巴掌。不過還沒等他反應過來,肖亦澄的拳頭就落在他身上了。雖說這拳頭也不重,不過還是把丹尼張鬱悶的夠嗆。
“嗯嗯?怎麼搞的?JACKSON,我說有您這樣的嗎?大清早的跑到別人家裡來,把別人從被子裡拎出來還還不算,還打人兩拳頭,我覺得你這都夠上犯法了。JACKSON。你哪根筋搭錯了?”丹尼張指着肖亦澄,滿懷憤然的說。
肖亦澄黑着一張臉,不由分說地拉着何小蘿強行私闖到丹尼張的民宅裡面,坐在沙發上,正式指着丹尼張地睡衣領子說:“丹尼。出了大事。我問你。你工作室有沒有發假訴狀給法院,說小籮剽竊了你的設計?”
“什……什麼?”丹尼張的嘴巴張的都可以塞進一隻雞蛋了。眼珠子也瞪得燈泡大。忙跑去拿了月曆來看,愚人節已經過去一個多月了。
半天。他才問:“請問,有這麼一回事嗎?JACKSON,你別大清早的來找我尋開心行不行?我真比那位竇女士還冤枉哪。我對天發誓,我可沒做過這樣地事。再說了,我們是什麼交情呀?還有小籮。是我地徒弟,和我也是交情不淺的嘛。我怎麼可能會做這麼無聊地事情!”
肖亦澄看丹尼張指天發誓,無奈地嘆了口氣。他心裡相信他是清白的,從來也沒有想過他會做這種事。可是此刻。他仍舊故意用警告地語氣說:“丹尼,你還好意思說我們兩個是老朋友。有你這麼做老朋友的嗎?你可別告訴我,不是你把訴狀投遞到法院,狀告小籮的。你更別告訴我,這件事你完全不知情。你以爲我是三歲小孩,會聽你這些話?”
丹尼張是個有血性的人。就算平日裡滑稽可笑。但關鍵時候絕對不允許別人侮辱自己的人格。這下也來氣了,用還沒睡醒地嗓子壓着吼道:“可是事實上我真的完全不知情呀。JACKSON。你應該瞭解我的爲人,我怎麼會做這樣的事情?你要是不相信,我現在馬上打電話去我工作室詢問!如果沒有發生這種事情,你要向我道歉!”
肖亦澄把手機遞到丹尼張手中說:“你現在就打電話。”
丹尼張接過電話,撥打了工作室的電話,接電話的是他的秘書。丹尼張特意把電話按成了免提,好讓肖亦澄也可以聽到。
“喂,丹尼張工作室,請問是哪位?有什麼可以需要幫助您的嗎?”電話裡傳來一個嬌滴滴的女音。
“是我,海倫。我是丹尼。”
“丹尼,請問您有什麼要吩咐地?”
“海倫,我問你,我們工作室投遞了一張訴狀到法院,狀告何小籮小姐剽竊了我地作品,有這麼一回事嗎?”丹尼張一本正經的問。
海倫地回答很驚訝,“丹尼,你又秀逗了?你不是最愛何小姐的嗎?怎麼會這麼對她?你跟她鬧翻了?”
丹尼張本來繃得嚴肅又認真的臉一下子垮下來,豆大的汗珠從腦後流下來。忙打斷海倫,“海倫,你就說有沒有過這件事?”
“哈哈,怎麼可能?我做事都是按照您的吩咐去做的。這件事您從來沒有吩咐我做過,我也不知情。”海倫回答完還覺得不夠,又故意壓低聲音說:“丹尼,你不是說要把自己的本事向何小姐傾囊相授以換取美人青睞的嗎?進展怎麼樣了現在……”
“好了好了,廢話那麼多,我要欲蓋彌彰啦,再見!”丹尼張紅着臉說着半吊子成語掛掉了電話,面對着何小蘿和肖亦澄匪夷所思的神情,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攤攤兩手,“聽見了吧,沒有!”
何小蘿開始看客廳裡的那些畫,畫的真好啊,怎麼從來沒有發現啊……
肖亦澄又好氣又好笑,還有些微怒,不過這股怒氣完全是男人與男人之間的了。他盯着丹尼張,黑着臉。
丹尼張終於爆發了,指着他的鼻子說:“我跟你說JACKSON,你不要無理取鬧,我從來都沒有對小蘿動過壞心眼,我對她從來都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格外小心的。但你要因爲我喜歡她來找我麻煩,我是絕對會在沉默中爆發的!”
什麼亂七八糟的用詞啊,肖亦澄哭笑不得,語氣已經緩和了好多,“我知道你是清白的,丹尼,但是那法院的傳票又是怎麼一回事?法院的人可是打電話說了,就是丹尼張工作室把小籮告上法庭,說小籮剽竊了你的設計。這不光是針對小蘿的,還有你。”
丹尼張攤開雙手,慫了慫肩膀說:“我說過不知道地嘛。要不,我親自去法院問問?”
肖亦澄想了想,點點頭。“現在只能這樣。丹尼,你先給法院打個電話。”
丹尼張才氣鼓鼓地坐下來。又撥通了法院的電話,依然按了免提。
法院的人告訴他。的確是有這麼一回事。丹尼張工作室的行政主管地確發了一張訴狀給法院,狀告何小籮剽竊了他地作品。
現在輪到何小蘿瞪眼了,這究竟什麼事啊!
“真是莫名其妙!”丹尼張好不容易用對了一句成語,氣憤地說:“簡直是怪了,我馬上再打電話去我工作室。問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丹尼張又往工作室打了一個電話。接電話的仍然是海倫。
“丹尼先生,又是您呀?請問您又有什麼吩咐地?”海倫的聲音仍舊是嬌滴滴地。
“叫白主管來接電話。”丹尼張有些煩躁的說。
“好,我馬上把電話線給您轉接到白主管的辦公室裡去。”說完,海倫就把電話轉接到行政主管的辦公室。不過,電話中傳來的是一陣忙音。過了很久,都沒有人接電話。丹尼張只好又重新把電話打了過去。告訴海倫白主管地辦公室裡沒有人接電話。海倫去看看,才發現白主管根本沒有來上班。
“你看,JACKSON,我也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不過你也別擔心。我想是白主管用我工作室的名義給法院傳遞訴狀的事。我會盡快調查清楚。另外。我們現在趕緊趕到法院去,把這訴狀給撤訴掉!咦。JACKSON,你別當我是殺父仇人似的好不好?我也冤枉得像竇女士,你這副臭臉給誰看呢?小蘿跟了你真是明月照溝渠,我要勸她棄暗投明。”
“還來勁了你!”肖亦澄狠狠捶了他一把,“再敢打我老婆主意,我把你遣送回美國去!”
“哼!走走走,我這覺也不睡了,先辦事好了,我對你仁至義盡了,都快以身相許了!”丹尼張一邊狡辯一邊迅速洗漱收拾乾淨,瞪着眼睛說:“走吧!”
肖亦澄把何小蘿藏在身後,簇擁着出了門,然後回過頭來說:“那位竇女士叫竇娥,記住了哦!”
三個人上了車子直奔法院。法院的工作人員很友好的接待了他們。
“這根本就不是我的本意。簡直是太荒唐了。何小籮是個優秀的設計師,怎麼可能會抄襲我的設計,這是不可能地!還有,我忘記說了,我就是丹尼張工作室地丹尼張,呶,這是我的名片,我從來沒有讓我工作室地任何人向法院投訴過何小籮小姐。何小籮小姐是我很好的朋友,我是絕對沒有可能投訴她的。總之,我要表達的就只有一句話:我要代筆我的工作室,也就是丹尼張工作室撤訴,取消對何小籮小姐的任何訴狀。”
肖亦澄聽丹尼張這麼說,纔算是鬆了一口氣。他正要打電話給何小籮,報告這件事,誰想到法院的工作人員卻在一邊說:“丹尼張先生,很抱歉。目前您工作室的這樁訴訟案,是不能撤訴的。因爲何小籮小姐涉嫌抄襲的作品”天藍”是參加了中華新秀設計師大賽,並且獲得一等獎第三名。中華新秀設計師大賽組委會已經介入調查這件事,他們也在無形中成爲原告的一份子。所以僅僅要丹尼張工作室撤訴還是不夠的。”
“什麼?”肖亦澄和丹尼張同時瞪大了眼睛。
丹尼張和肖亦澄走出法院的時候,丹尼張攤攤雙手說:“JACKSON,這件事我們只能暗中調查了。”
肖亦澄點點頭。兩人走下臺階,丹尼張坐上車,對着肖亦澄和何小蘿說:“你們放心,我一定會暗中調查的。我先回工作室,有情況就告訴你們。”
“謝謝你,丹尼。”何小蘿很是感激
丹尼張的臉上纔有了笑顏,瞪了一眼肖亦澄,然後柔聲說:“小蘿,別擔心,會水落石出的。”
看着丹尼張的車走遠,何小籮望着遠處的天發呆。
肖亦澄拉着何小籮在一個石椅上坐下來,“小籮,相信我會爲你擺平這件事,我真的不想讓你再受任何委屈了。”
何小籮眼中突然噙滿淚水,卻笑着說:“亦澄,不要這樣說,我現在很快活。只是,有人不想看到我們這樣幸福而已。”
肖亦澄眼中閃過一絲冷厲的神光,篤定地問:“小蘿,你也在懷疑嶽小乖和楚嫣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