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憤怒,但也不開心,因爲我知道我被俞曄算計了。
但他一直都是一副坦然的樣子,甚至還在我入座的時候十分閒適的給我打了個招呼:“真巧!”
我斜着眼睛看他用他媽的怪笑迴應他,果然,他表情就變了變!
空姐推送飲料的時候他看了我一眼,然後說道:“給這位小姐一杯白水!”
我裝作充耳不聞的樣子擡頭衝空姐說道:“一杯橙汁,謝謝!”
俞曄回頭繼續低頭玩手機,等空姐一走他就頭也不轉的沉聲問道:“你一定要這樣嗎?”
我也並不看他,只是同樣壓着嗓子回他:“這個問題我也想問你。”
他顯得對我的態度很忍耐,半晌才一字一句道:“你和他在一起這麼多天,我已經很放縱你了!”
我拿了報紙出來看衝他冷笑一聲:“放縱?你當你是誰?我倒是覺得你這人無法無天了吧!”
我倆的位置中間隔了一條走道,寬不寬的至少也要過人過車的,但等我說完這句話之後俞曄的腿就踢了過來,雖然他下腳並不重,但好歹也是個男人,我的小腿受了這無妄之災。
我,憤怒了!
我把手裡的報紙捏成團狠狠的朝他的側臉扔去,他大概沒想到我會這麼做,一張帶着笑意的帥臉生生受下我這一擊,然後他回頭用驚詫的眼神看我:
“甄開心,難道我說錯了嗎?”
這時候有個乘客從經濟艙試圖過來找俞曄簽名,但被工作人員給攔了下來就堵在口子上叫着俞曄的名字,俞曄皺了皺眉低頭繼續玩手機!
我懶得再跟他多話,閉了眼偏頭休息!
然而一下飛機我就想起了一個非常惱火的情況,香姐告訴我的,俞曄搬去了我那裡,他這是想幹嘛?
爲了避免被粉絲圍堵作爲經紀人的我沒法兒在機場就跟他吵,我倆飛快的上車離去,終究我還是忍不住的開口了:
“你搬我那兒去了?”
他低頭玩手機,默認了。
“你是不是有毛病,你一個公衆人物這麼任性,還拉着我的前程一塊兒,你不覺得很自私嗎?”
他不悅的皺了皺眉頭,偏頭斜視我:“我向來自私。”
臥槽,他還有理有據了?
我被他氣的雙手抱胸嘴上也就停不下來了:“你以爲我住的這種小公寓保密程度跟你那富人區的豪宅一樣的嗎?狗仔蹲到了怎麼說?你身上還掛着幾個名導的電影邀約,你還想再炒點負面消息嗎?”
然後,他笑了,真的是笑,那種得意的笑,他說:“你可以跟我一起去我那兒住!”
我就兩個字:“有病!”
大概是看到快要到了,他把手機往兜裡一塞又把墨鏡一戴,帽子口罩往臉上一遮他的聲音悶悶的發出來:
“你既然不怕,我反正也無所謂,抓到了我就承認!”
他這話一說完,趙成龍就把車停在了小區門口,俞曄大步一邁就率先走了進去,我則等他差不多到單元門口的時候才下車跟上去,臨走時不忘問趙成龍:
“他鑰匙哪裡拿的?”
趙成龍怯怯的看了看我,支吾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我知道他就是在向着俞曄了,既然問不出我就乾脆先走!
俞曄給我留了門,我一進門就嘭的一聲的把門關的爆響,然後我就發現他老人家已經到被子裡睡覺去了!
嗯,俞曄的三大愛好:做投資、玩手機、睡覺!
但我今天一點兒也不想讓他安生,原本再過一會兒我就可以摟着竇曉偉睡覺了,是俞二狗算計了我!
然而等我走到臥室的時候我特麼就驚呆了,這尼瑪還是我那個簡單幹淨的房間嗎?這擠擠囔囔的一屋子不屬於我的東西是怎麼一回事兒?
就連牀單被套,這狗日的都已經給我換了!
這就是真的賴上我了?
彷彿我渾身散發出來的怒意驚動了他,他光着膀子拍了拍身邊的空位示意我上去,嘴上也捎帶着解釋了一口:
“我不喜歡香姐安排的那些東西,以後我會安置好的,你只管安心用就好了!”
我就抱胸站在原地盯着他看,爲了讓他只要一看我就能受到驚嚇,我始終面部抽筋似的衝他保持着他媽獨特的怪笑!
果然,他得不到我的迴應終於還是懶懶的睜開了眼,然後就是憤怒:“你想吵架?”
“這話我也要問你!”
他隱忍的吐了口氣,坐起身,他把雙手擱在自己的腿上,弓背的樣子與他西裝筆挺的銀幕形象大相徑庭,整個人看起來十分的慵懶!
但不得不說,這樣的他也是帥氣的!
而這樣的俞曄只有我最爲熟悉,生活中的他拋開了工作中必要的逢迎,他懶得出門、懶得爭辯、甚至連話都懶得說。
我把這些理解爲疲憊,甚至帶了那麼一點點的自閉,也同樣不失高冷!
見他始終沒有再開口,我終於做了那個先破功的人,伸出手我一字一句的強調:“戒指還我!”
他拿起牀頭的手機睨了我一眼:“戒指沒有,我折現給你!”
“我要戒指!”我怒了。
他沒做聲,只是默默的操作着自己的手機,然後我就聽到了提示音,他真的給我轉了錢!
我二話沒說轉身操起了梳妝檯前的一卷紙巾朝他的扔了過來,他有點避之不及,那捲沒用多少的紙就紮紮實實的打中了他的臉……
我衝他吼:“俞曄,還我戒指,我的結婚戒指!”
本來他被我打中就窩了一肚子的火,我這還衝他吼了一通他就越發的怒不可遏了,只穿着內內的他掀開被子兩步跳到我面前,長臂一推就把我給推倒了!
我身體的第一反應就是:把腿交叉夾緊!
我一想起迫使我離開竇曉偉的種種,又記起韋婷和竇曉偉那合拍般配的模樣頓時心裡的火也是騰騰往上冒,他俞曄是天嗎?憑什麼不容我反抗?
張嘴狠咬着後牙槽,我繼續衝他叫囂:“我!要!戒!指!”
他又跳上牀,粗魯的拖着我的兩條手臂往牀頭去,嘴裡冷哼道:
“不想睡是嗎?不睡我們就做兩回,累了就睡得着了!”
我掙扎着回頭咬了他的手一口,迅速的跳下牀我就往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