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嘖……吵死了。”南宮楓用小手指摳摳耳朵,“我最討厭別人在我眼前哭爹喊孃的求情,什麼愛情、什麼親情,切,那些無聊至極的東西,搞得多麼偉大和無私,好像我真的是個怪物,有什麼用呢?在鮮血和生命的洗滌下,它們又算是什麼呢?其實我南宮楓纔是這世上活的最清楚明白的人,蠢貨。”
許應茹捂住臉,絕望的哭起來。
“好了嘛,好了嘛。”南宮楓再次回覆燦爛的微笑臉,蹲在許應茹身邊,拍着她的肩膀柔聲的安慰道,“伯母別哭了嘛,你讓我想起我那位印象不怎麼深刻的母親啊,你知道我母親是個什麼樣的女人嘛?”
許應茹啜泣道:“看在你也有母親的份上,讓我替我的孩子們去死吧。”
“據說她有一頭金色的頭髮,碧藍的眼睛,皮膚白皙,身材曼妙,美麗不可方物。”南宮楓打斷許應茹的話,分毫和她不在一個軌道上,臉上是一副瘋狂之色,“很多男人爲她瘋狂,包括我的父親,但是她卻是個十足的婊子。”
許應茹不可思議的看着南宮楓,連哭都忘了:“你怎麼會這樣說自己的母親,她生下了你啊。”
“誰想被生出來,我不過是她沒有做好安全措施的意外產物而已。”南宮楓聳聳肩,毫不在意道,“她死於酒後失足跌下樓梯,那時候我一滴淚都沒有掉,你知道爲什麼嗎?”
許應茹不說話。
“因爲……”南宮楓湊在許應茹耳邊,嘴脣勾起來道,“因爲是我將她推下去的啊……”
許應茹瞬間瞪大眼睛,眼淚不可遏制的從眼眶裡流出來:“你……你真的是魔鬼……”
“哈哈哈哈!”南宮楓瘋狂的大笑起來,“今天真是高興啊,我們親愛的小白終於不負我這麼久的期盼,和炎瑾瑜那個傢伙決裂了,伯母,別急,你的女兒,你的外孫們,你很快都能見到的!而現在……”
南宮楓揪住許應茹的頭髮:“伯母要做的事情,則是,好好吃飯,填飽肚子,讓自己看起來氣色良好,不要讓你懂事的女兒和兒子擔心,明白嗎?”
說着直接將許應茹的臉按在了桌子上的魚盤子裡,屋子裡立即傳來許應茹痛苦的慘叫聲……
炎氏莊園。
炎瑾瑜已經再次離開了,米露露從豪華的大牀上醒過來,穿上女傭們專門準備的舒適衣服,整個人的精神氣都變得有些不一樣了。
炎瑾瑜開始對她變得特別了,在米小白失蹤的第三天。
這間屋子是炎氏莊園正兒八經的客房,豪華的裝飾和擺設,獨立的浴室,所有的一切都令她大開眼界。
米家一直算是富有,而且她是搞設計專業的,應該說接觸過的高大上的家居建築也不算少,但是炎氏莊園不愧是世界著名級別的私家莊園,大到整個園林房屋的設計和佈局,小到房間的每一件擺設和東西的質地,都是她沒有接觸過的華美和高級。
就好像你拿着一束999朵玫瑰花的巨大花束,你覺得你已經擁有了很多,也的確比大多數人都要多,但是你卻不知道,當你擁有一整座花園時,那種令人怦然心動的感覺。
而米露露現在就是這種感覺。
只是說來有些奇怪,爲什麼感覺米小白和炎瑾瑜房間的裝修風格倒是奇怪一點,那看着低檔怪異的幼稚窗簾,那和整個莊園風格格格不入的各種裝飾物……真是差點讓她錯過這麼令人驚訝的時刻。
不過當然她不知道的是,其實整個炎氏莊園裡,最名貴、最有價值、最有特色的東西都在炎老爺子房間裡,只不過以她的身份,一生都無法接觸到那樣級別的東西。
揉了揉頭,不去想那麼多,米露露從牀上下來,脫了衣服,果着身子站在鏡子前,看着鏡子裡的自己。
今天廖春春鬧那一通讓她整個臉頰都腫起來,胸口上還有青紫的印子,讓這幅剛生產完孩子的身子變得更加難看了。
米露露扯了扯肚子上鬆軟的肉,皺了皺眉,不是很高興。
這樣的身子,對男人的吸引力,恐怕是大打折扣吧。
她又想到了米小白的腰身,瞬間覺得一陣煩躁,撫了撫胸口的青紫,低聲罵道:“廖春春,你給我等着。”
然後將衣服穿好。
不過今天鬧得那一通,也不能說是沒有收穫,甚至應該說,收穫極大。
她把手扣在炎瑾瑜的手背上,她清楚地感受到炎瑾瑜身子顫了一下,表情也頓了一下,有點驚訝的樣子,但是他沒有抽開。
這個行爲時很有趣的表現,這證明,炎瑾瑜不討厭她的接觸。
很好,良好的開端。
看來炎瑾瑜這個男人喜歡的事楚楚可憐,溫柔體貼款的,那麼她就會成爲那一款的,起碼現在會是那一款的。
剩下的,只要是米小白的死……
恩,只要米小白死了,她可以藉機留下來幫炎瑾瑜準備葬禮,然後幫助照顧孩子們,一直等孩子們離不開她,而那個時候,她相信剛剛傷心至極的炎瑾瑜一定會被她的溫柔體貼感動。
她一定會哭的聲嘶力竭,向死去的米小白跪地認錯,自責不已,甚至可以在情緒激動時,來一場說暈倒就暈倒的戲碼,博得炎瑾瑜的同情。
其實,她是完全相信炎瑾瑜深愛米小白的,否則他也不會那樣好脾氣的對待米小白的任意妄爲,沒想到,炎瑾瑜真的是個溫柔的好男人,比表面上看起來溫柔的韓逸軒,表面上看起來熱情不已的楊止南更溫柔,更一往情深。
也許這樣的他,在深愛的妻子去世後可能會因爲情傷很多年不娶,但是可惜的是,他還有兩個孩子。
一個家裡,一個忙碌的爲事業不斷打拼拼搏的父親,他很難顧慮到孩子們的成長,即使他可以給他們豐厚的物質生活和無數女傭的照料,但是那些仍不能代替一位合格負責的好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