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醫生嘿嘿一笑,“就是比喻嘛,炎總您別誤會,在我眼裡,人類皆是白骨!”
炎瑾瑜起身將秦醫生眼前的藥膏罐子拿起來:“直接抹上去就行了,是吧。”
“是的,一天兩次,保證一週就能恢復如初!活蹦亂跳!”
“不用吹了,效果好自然給你的工作室加入更多投資,你可以滾回去睡覺了。”炎瑾瑜不耐煩的將門關上。
……
炎瑾瑜再次回到樓上的時候,女傭已經給暈暈乎乎的米小白餵過粥,正準備給她換衣服。
“把這個給她抹在青紫的地方。”炎瑾瑜將藥瓶扔給女傭。
“是。”
“唔……疼。”米小白含糊不清的呻吟。
炎瑾瑜本已轉身,聞言頓下腳步,轉頭看到兩個小女傭正翻着米小白的身子,想給她抹藥。
他想了想,又退回來:“藥留在桌子上,你們下去吧。”
“是。”
女傭恭謹的退下,炎瑾瑜掀開米小白的被子。
“……”
萬萬沒想到,一掀開被子,就是這傢伙衣衫半露,蠢光大泄的勾人模樣。
“這幫愚蠢的女傭,也不提前說一聲。”
炎瑾瑜瞅了瞅米小白紅的滴血的臉和姿勢撩人的模樣,皺了皺眉,扯過一條薄毯輕輕給她搭了一下,然後纔將她拽到眼前她給抹藥……
米小白表示,昨晚被炎瑾瑜“非禮灌酒”後,自己做了一個類似於春夢的限制級夢。
而且限制對象竟然還是想起來就令人兩腿打顫的炎瑾瑜炎大少。
她夢見自己很痛很難受,渾身的血液好像叫囂着在啃咬她的皮膚。
然後米業安打她、米露露踹她的情景不斷地浮現在眼前,令她恐懼和害怕。
就好像獨自一人蹲在黑暗的深淵裡抱着膝蓋,無路可逃,無助和絕望,整個人即將崩潰。
就在這個時候,一雙有力的臂膀將她從黑暗和冰冷中拉扯出來,她還沒來得及看清那是誰,就感覺自己已經落在了一個溫暖的懷抱裡。
是爸爸嗎?
是的吧。
因爲從小到大,只有爸爸的懷抱才這樣寬廣,這樣溫暖和令人充滿安全感。
可是爸爸不是已經死了嗎?
那到底是誰?
那雙手撩開她的衣服,冰涼的觸感劃過她身上的痛楚,立即讓她感覺到一絲舒適。
肩膀、胳膊、胸口、肋骨、屁屁、腿側……
那雙手,像是帶着神的力量,所過之處,由冰涼變得溫潤,讓人舒適的渾身放鬆下來。
她不知道那雙手屬於誰,就只知道迷迷糊糊之間,忍不住抱着那雙手臂輕輕蹭着,哼着,就好像想要討主人歡喜的小奶貓——她很想討好這雙給她解除痛苦的手。
所以,連嗓子裡哼出的調調都像貓咪一樣,咕嚕咕嚕的。
果然,她的討好得到了迴應,有冰涼溫潤的脣輕輕點在她的額頭上,然後順着她的鼻樑向下,最後在她的脣上輾轉。
她高興而貪婪的伸出舌頭,汲取那令她渴望不及的甘甜和冷冽。
空氣“砰”的一下子熱了起來,就像有什麼突然被點燃了,連她身上的手和胸口的懷抱也熱了起來——
她立即好像一條躺在烤爐裡沙丁魚,被火焰包圍,任人宰割!
她輕輕掙扎起來,因爲身上有些陌生的微癢,讓她有些不知所措。
對方頓了頓,輕輕推開她,然後有些粗重的喘息聲響起,似乎在壓抑什麼非常難過的事情。
令她瘋狂的大手也一併離開她的身體,讓她感覺一下子被抽空一樣。
“別!”
米小白尖叫一聲,就好像賴以生存的東西被人奪走,她急忙摸索,胡亂伸手想要抓住眼前任何能讓她抓到的東西,整個身子緊緊縮在那個火熱的懷抱裡,生怕這種安全感離開她、拋棄她。
“米小白!”
男人的低吼聲從遙遠處縹緲模糊的傳來,“你亂抓什麼呢?!你是不是想玩火?!別以爲受傷了我就會對你手下留情!”
說着,不客氣的打了下她的屁股。
“嗚嗚嗚。”
米小白痛的一縮,好怕被人拽開這個令她感覺安全的地方,嚇得哭起來,“別丟下我!我不敢了!”
“那你別亂摸!”男人拉開她的手,“再摸一下我立即辦了你!”
“嗚嗚嗚。”
米小白頭脹難耐,輕聲哼着,只感覺雙手手腕被人蠻橫的固定在頭頂,身上的溫涼再次蔓延……
但是很快,她就發現那雙固定他的手鬆開了,同時有人低罵一聲“受不了了,你這個狡猾的女人”,便將她摔回牀上,狼狽逃竄……
一夜好眠。
第二天,米小白醒過來的時候已是接近晌午,她爬起來,聞到空氣裡都是刺激的藥膏味道,看了看自己的身上。
“米小姐,您終於醒了啊,太好了。。”漂亮開朗的小女傭端着水果盤進來,“身子好些了嗎?”
“身子?”米小白頓了頓,“我身上的藥……”
“是秦醫生專門做的。”
小女傭笑道,“秦醫生是非常厲害的醫學專家,藥到病除的那種。”
“額……”
米小白捂了捂臉,想起昨晚那個限制級夢,不知怎麼,總感覺那夢裡的男豬腳是炎瑾瑜,因爲那低醇帶着點霸道和邪佞的聲音,這世上真的難以找出第二個……
可是,炎瑾瑜這個大少爺捉弄她都來不及,又怎麼會屈尊紆貴得給她抹藥,而且還容忍她做了些想起來就很嚇人的流氓事件……
米小白咧了咧嘴,決定還是委婉的問一下,故作漫不經心:“對了,這個藥是誰給我塗的呀,味道這麼刺激,恐怕很爲難吧?我得好好謝謝他纔是。”
“沒事,這是我們應該做的。”小女傭笑道,“少爺的吩咐,就是我們的責任。”
“額……”
米小白撓了撓頭,“原來是你們少爺吩咐的啊,那他來看過我嗎?”
“沒有。”
小女傭將水果盤擺在米小白眼前,“少爺工作忙,昨晚一直在書房忙碌,但是有叮囑我們好好服侍您。”
“奧。”
說不上失望還是慶幸,米小白輕輕嘆了口氣,然後忽然意識到什麼,從牀上一躍而起,“完蛋了!我今天沒請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