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我的衣服還不錯的,對吧?”
米小白拿着相冊走過來,“成年後,米業安唯獨不在我的衣服和化妝品上苛刻,不過他並不會給我錢去買,而是直接讓人買好了給我,他怕我貪污,哈哈。”
炎瑾瑜直接冷冷道:“你以爲他是對你大方?他的目的一是爲了面子,不讓人知道他虐待繼女,二是把你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好拿你來給他當做攀龍附鳳的工具。”
米小白尷尬的咧了咧嘴:“我知道的……”
頓了頓,“但我就當做不知道,有的時候有些事,既然反抗不了,還不如運用一下阿Q精神自我安慰一下,好看的衣服終究還是滿足了我一個女孩兒的一些虛榮心,我都二十多歲了,也不想出門穿的又醜又落魄,所以也是有點好處的。”
然後揶揄的笑道,“如果我編兩根麻花辮,穿的像個土包子一樣,炎大總裁你還會要我嗎?”
“要不今晚你穿個試試?看我會不會要你?”
炎瑾瑜壞笑了一下,忽然想起認識米小白沒幾天時看到過她薄薄的錢包,瞬間有些心痛,於是牽起她的手,岔開話題,“算了,不說這個了,給我看看你小時候的萌照吧。”
米小白點點頭,正準備遞相冊,忽然想到了什麼,望着炎瑾瑜鄭重道:“親愛的,謝謝你。”
“恩?”
炎瑾瑜拿過相冊,笑道,“突然謝什麼?因爲你編麻花辮我也要你?”
“不是的,是謝你給了米業安5000萬。”米小白認真道。
炎瑾瑜突然頓住動作:“我以爲你不想我給米業安錢的。”
米小白皺了皺鼻子:“實話說,我100塊錢都不想給他,我這麼多年給他當出氣筒,就算是當人肉沙包,打一次給100塊也快還清了呢!何況我媽媽還給他生了輝輝!”
然後搖頭,嘆了口氣:“但在我爸爸的事情徹底查明前,我和我媽媽終究還是欠他的,我媽經常告訴我要恩怨分明,他雖然對我們不好,但當年如果不是他,我們娘倆可能真的要流落街頭了……如今你幫我把我爸的債還上了,那麼這個家帶給我的壓抑感和負債感,終於可以從我肩頭上卸下了。”
炎瑾瑜立即摸了摸米小白的腦袋,欣慰道:“恩,這就是我的目的,所以你以後可以一身輕鬆,無憂無慮的生活了。”
“恩!”
“叮鈴鈴……”
兩人正說着,炎瑾瑜的手機忽然響起,米小白立即鬆開炎瑾瑜,炎瑾瑜拿起手機看了看,眸中劃過一抹若有所思,然後掛掉。
“你怎麼不接電話?”米小白趴在炎瑾瑜膝蓋上好奇道。
“我都說了休假,就是要徹底的休假。”炎瑾瑜颳了刮米小白的鼻子,笑道,“公司的事情纔不會管一點。”
米小白立即跟着笑起來:“原來是公司的電話,那姐姐又要抓狂了。”
“炎總……”
米小白還在笑,殷木站在門口,眼神閃爍了一下,“有事情向您彙報。”
炎瑾瑜看了米小白一眼,輕輕皺了皺眉,還是道:“小白不是外人,你說就是了。”
“晴姐身體突然不適,卻拒絕檢查和吃藥,心理醫師那邊說希望您趕快出面陪她檢查一下,避免出現更加嚴重的病情。”殷木老老實實彙報道。
米小白聞言一怔。
炎瑾瑜沉默,米小白小心的拿眼睛看他,想了想,又想了想:“要不你去吧……我告訴我媽你公司有急事……不過你要早點回來。”
炎瑾瑜注視着米小白閃爍的眼神和略帶緊張的小臉,輕輕舒了口氣,然後直接看向殷木:“將事情通知給晴晴的爸媽,讓他們過去陪同晴晴檢查……如果晴晴仍舊拒絕,考慮使用藥物鎮定。”
“是!”
米小白驚訝的望着炎瑾瑜。
“我說過,我可以爲晴晴做很多事,但是唯獨不能再和她有感情上的糾纏不清……”炎瑾瑜扣着米小白的小臉,認真道,“可能是因爲我在美國救了她的緣故吧,晴晴現在很明顯還是想和我重燃舊情,她現在對我已經出現了一種執念……但是傻姑娘,我現在是第一次作爲你男朋友的身份拜訪你的家人,無論如何,你都不應該把我往別的女人那裡推。”
米小白立即眼眶紅起來:“我不想讓你走,可是我怕你心裡不舒服,如果夏小姐真的出現什麼問題,你心裡不會難過嗎?”
“恩,你說得對。”炎瑾瑜仔細描摹着米小白的臉,“她如果出事,我的確會難過一輩子,但是如果讓你傷心,我會更加難過,因爲對我來說,你是比青梅竹馬更重要的妻子。”
米小白立即感動的趴在炎瑾瑜膝蓋上:“天哪,炎瑾瑜,你現在說話好肉麻,我都忍不住感動的要哭了,你爲什麼幾天時間就變得這麼忠貞這麼可愛了?”
炎瑾瑜壞笑道:“因爲睡了你唄,睡了你以後就不想再睡別的女人了。”
米小白立即給了炎瑾瑜一拳:“我剛說感動呢,你就不能讓我多感動一會兒?滿腦子下流思想的渣渣。”
“好吧,我是因爲愛你才忠貞的。”
米小白立即衝着炎瑾瑜做了個鬼臉:“假惺惺的,還不如剛纔那條理由真實!每次都耍我!我要下去幫我媽做菜了,不理你了!”
“恩,去吧。”
炎瑾瑜笑着的在米小白脣上蜻蜓一點,目送她從門口離開,轉眼向殷木,淡淡道:“還有事,是嗎?”
殷木緊緊皺着眉:“我剛剛在樓下聽到米業安威脅許應茹了。”
“威脅?”
“恩……說是米小姐如果不能讓你開心,將和你結婚的事辦砸,會打死她們母女。”
炎瑾瑜挑了挑眉。
“米業安趨炎附勢,貪名逐利,炎總您給他再多的錢他也不會變好的。”向來不怎麼說話的殷木也看不下去了,“炎總您那5000萬,要打水漂了,不如讓屬下……”
“不如讓你怎樣?搶回來?”
炎瑾瑜聞言,嘴角勾起,淡然的笑了笑,“殷木,你怎麼會認爲我真的給一個打罵小白十幾年,甚至可能謀殺過小白父親的男人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