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瑜的雙腿……”米小白愣了愣,“他已經開始做康復訓練了,而且據說恢復的還不錯,應該不需要再進行特別治療了呀?”
“那我就不是很清楚了。”廖春春擔憂的看了米小白,“其實以前我的感受不深,但是通過殷木這次的事情,我發現炎大大是個表面冷冰冰,但是內心很溫柔的人,你腦子這麼笨,性子還這麼大大咧咧,肯定有好多事情被忽略了,你還是去問問炎大大吧,別真是耽誤了什麼。”
米小白立即點點頭:“剛纔秦醫生說他已經連夜坐車回來了,我得空了問問他。”
米小白陪着廖春春說了一會兒話,殷木一直坐在牀上眼神陌生警惕的看着他們兩個人,表情很冷淡甚至很牴觸,只在提到炎瑾瑜的時候纔會變得嚴肅,看樣子在豎着耳朵獲取更多的消息。
也怪不得廖春春要重新調教殷木,這個傢伙還真是像個與世隔絕的人啊,完全不懂得人情世故。
待了大約十五分鐘,米小白考慮到該哄孩子們睡覺了,於是告辭離開醫院,走到走廊的時候忽然看到走廊盡頭的角落,一個醫生站着,對面牆角遮掩的位置處露出一個輪椅骨碌,扶手的位置上面掛着一個小惡魔,一隻小黃鴨還有一個賤賤的粉紅色屁桃君掛件,不是被她和孩子們“精心”打扮的炎瑾瑜“坐騎”,又是哪個?
炎瑾瑜雖然只是因爲一個重要會議出去了兩天,但是對於相愛的兩人,三日小別是絕對勝新婚的,米小白立即心情愉悅起來,高高興興的走過去。
米小白本以爲炎瑾瑜在向醫生了解殷木的病情,走近了,突然聽到那醫生說了句:“炎總把機會讓給我自己的手下真的好嗎?你知道的,我太爺爺出山一次不容易,如果之前是爲你治療,就你這雙腿,估計現在都能走了。”
米小白頓住腳步,閃身站在牆後邊。
“謝謝莫醫生的好意相勸,我也明白我失去了一次難得的治療機會,但是我欠我這位手下一個人情債,我寧可晚恢復幾天也想把這人情債還上。”炎瑾瑜道。
那位年輕的大夫笑道:“只是一個保鏢而已,拿人錢財替人消災,他爲你死也是理所應當,你爲他治療這麼久也算是很仁至義盡了,至於嗎?”
炎瑾瑜頓了頓,果決道:“至於,因爲他不僅是替我出生入死的手下,還是我夫人閨蜜的愛人,如果他醒不過來,我夫人可能一輩子都要活在愧疚之中,所以,我認爲這次的交易很值得。”
“炎總對夫人很溫柔呢。”醫生笑道。
“嗯,我很愛她,我希望她快樂。”
米小白鼻子一酸。
“炎總還真是好男人。聽說這腿也是爲了夫人才傷的。”
炎瑾瑜不置可否,只是道:“謝謝您這麼誇我,我也希望自己成爲一個好男人。”
“好吧,算了算了,我只是覺得和炎總很投緣,纔多嘴了兩句,您別介意。”那個年輕的醫生笑道,“畢竟像炎總這樣英俊的人,若是變成不能走路的殘疾,是有點可惜了。”
“莫醫生既然特意攔住我說了這麼多,那麼是不是有什麼方法?”
“沒有,講實話,我太爺爺的性格很是老頑童,也很任性,他樂意的事情,怎麼都好說,他不樂意的事情,天皇老子求了也沒用,更別提我們這些子孫了,我們兄弟那麼多,他都分不清名字。”莫醫生笑了笑,掏出自己一張名片塞進炎瑾瑜胸口的西裝口袋裡,輕輕拍了拍,“這是我的名片,雖然我太爺爺性格古怪,但是還是教我們醫術的,炎總要是能和我有些交情,我就努努力,去套套老爺子的治療方案,說不定我可以替炎總早日恢復呢。”
然後便離開了。
炎瑾瑜看着莫醫生離開的背影若有所思的挑了挑眉,正準備掏出口袋裡的名片撕掉,便聽到米小白的聲音:“瑾瑜!”
炎瑾瑜頓住動作,看米小白從走廊處走過來,收回動作,將手放在膝蓋上,掩飾了自己的小動作,齜牙笑道:“想我了沒?”
“必須想了。”米小白走上前,主動親了親炎瑾瑜,炎瑾瑜立即摟住她和她來了個毫不掩飾情慾的長吻,笑道,“果然殷木一醒,你這心情就不錯的樣子,都會主動在大庭廣衆之下對我示愛了,不過我要吃醋了,你怎麼可以因爲別的男人有這麼強烈的情緒波動?!”
“少來這一套啦!”米小白輕輕給了炎瑾瑜一錘,並沒有去問剛纔炎瑾瑜和莫醫生的談話,只是撒嬌矯情道,“是因爲你出去兩天,真的很想你啦!殷木醒了,不過失憶了,你進去看看不?”
“失憶?!”
“恩,不記得這幾年的事情了,可能是後遺症吧,不過還記得你。”
“哦。”炎瑾瑜和廖春春的態度倒是相同,渾不在意道,“男子漢大丈夫,只是缺失一點記憶沒什麼問題,別傻就行。”
“……你們男人真是粗糙。”
“怕什麼,這樣的殷木是張白紙,春春小姐可能會更容易把他改造成自己喜歡的模樣,這樣也好,他原來那副樣子,我是女孩子我也不會喜歡的,虧得春春小姐對他不離不棄,何況,殷木也沒有什麼複雜的感情史,生活裡只有一個春春小姐,轉悠來轉悠去,還是會被春春小姐吃死的。”
米小白聞言,忍不住笑起來:“說的好想你多麼受女孩子歡迎似的。”
“你不是就愛我愛的死去活來嗎?”
“我有嗎?你當初假死的時候我都沒怎麼哭呢。”
“……米小白,你這樣說我真的很想打你,別忘了,夏初晴和伊麗莎白也都很愛我。我這樣的好男人對女人一直保有着神秘而危險的誘惑力。”
“嘖嘖嘖,夏初晴自始至終愛的都不是你,把你當槍使了而已,伊麗莎白直接把你當接盤俠,而且更看重你們炎家的錢,還好意思說?”米小白鄙夷道,“也只有我,這種沒怎麼見過世面的小白兔,纔會沒有骨氣的屈於你的淫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