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小白這邊掛好電話,童宇正從樓上下來,聽到了米小白的部分話,便道:“只是和南宮楓很像的人?”
“是啊。”米小白招呼道,“但是一張嘴就知道不是南宮風的聲音,來來來,童宇,吃水果。”
童宇還沒接過水果叉,小金和小魚便已經撲到桌子前爭搶起食物來了。
米小白看童宇若有所思的樣子,問道:“怎麼了?你想到了什麼?”
“沒有。”童宇搖搖頭,“雖然我很想想到什麼,但是我也說不上來有什麼問題。”
“有問題?”米小白疑惑道,“你覺得此事有什麼蹊蹺?”
“暫時沒有。”童宇笑了笑,“姐姐不要緊張,我只是習慣性思考。沒抓到就沒抓到吧,總會抓到的。”
……
三天後,炎瑾瑜從美國回來,一進門沒聽到孩子們的叫爸爸,反而聽到有個脆生生的聲音喊道:“帶魚!金魚!小魚!”
這聲音和小金那尖細甜美的小嗓音有那麼一丟丟差別,炎瑾瑜怔了怔。
“爸爸!”
小金從沙發後跑出來,飛也似的撲向炎瑾瑜,炎瑾瑜扔掉柺杖,將她抱起來舉了個高,惹得小金哈哈大笑,米小白抱着小魚也跟着走過來,小魚一看到炎瑾瑜,再次大聲道:“帶魚!金魚!小魚!”
然後一臉興奮地等着爸爸誇自己。
炎瑾瑜的瞳仁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顫抖了一下,喃喃道:“真的會說話了……”
米小白高興道:“驚喜吧?咱們小魚開始會說話了!”
炎瑾瑜急忙把小魚抱過來:“太棒了,快過來,兒子,讓爸爸抱抱!再隨便說點什麼給爸爸聽聽!”
小魚大聲道:“帶魚!金魚!小魚!”
炎瑾瑜莫名其妙的看着米小白。
米小白頓了頓:“額……也就只會這三個詞。一天需要反覆不停地練習,纔可以學會一個。”
“可爲什麼都是魚?”
米小白扁了扁嘴:“我也不知道,我試過其他,都不行,只有魚類纔可以說,而且挑挑揀揀,只有這三種魚。”
“那也很棒了誒,沒想到我離開幾天,小魚變得這麼棒!”炎瑾瑜親了親小魚的額頭,稱讚道,“不愧是我炎瑾瑜的兒子!”
小魚立即揚起小脖子,高興地昂着頭,一臉的驕傲——其實這孩子性格內向,倒不是個咋咋呼呼的類型,但大概因爲缺陷問題,他對自己不會說話走路的事情一直耿耿於懷,所以聽到爸爸誇獎自己,瞬間就不淡定了,簡直得意的不得了。
炎老爺子在旁邊笑眯眯道:“當然,咱們小魚可不要只是說三個詞語呢,你沒瞧見他都能把三個詞語一口氣說出來了?其實瑾瑜小時候也是不愛說話的,四歲之前那都得一百個人把他哄高興了,他才肯賞兩句話給我們聽聽,誰知道是不是也就會那一兩句?小魚能這樣就不錯了,比爸爸厲害。”
米小白笑起來,炎瑾瑜也跟着笑:“爺爺總是在他們面前揭我的短,這很不利於培養我的家長威嚴。”
“不,咱家小白是家長,你一天在家幾個小時啊,這裡裡外外可都是小白在操勞。”炎老爺子哼哼道,“小白是家主,這是我的意思,你可記着了,敢欺負她,就是打我的臉。”
衆人哈哈大笑起來。
所謂三日小別勝新婚,剛離家幾天的炎瑾瑜晚上自然又抱着米小白不撒手了,並表示只有深刻的“交流”才能掃除他多日以來的疲勞。
而米小白其實也很思念炎瑾瑜,她以前倒也不是個沒主見的女人,但是如今有什麼事,總喜歡和炎瑾瑜商量一下,問問他的一件,感覺自己變得十分依賴和小女人。
“等將來小金小魚大一點,你身體也好了,我要出去工作。”米小白若有所思道。
“出去工作?”炎瑾瑜抱着米小白,瞬間就皺起了眉頭,“你覺得我養不起你嗎?”
“噗……”米小白忍不住戳了戳炎瑾瑜的肩頭,“和這個沒有關係啊,只是我很喜歡跳舞,如果以後不再跳了,會很難過的。”
“想跳在家跳給我看就是了。”炎瑾瑜眉頭皺的更深,“不要你跳給別的男人看!”
“你還真是個老古董。”米小白笑道,“我又不是跳脫衣舞,跳給誰看不一樣?雅俗共賞,老少皆宜。”
“那也不行!”炎瑾瑜態度很強硬,“你是炎家的大少奶奶,你這樣的身份也不合適出去跳舞,你見過哪個有錢人家的太太還出去蹦躂?!”
“是啊,這個我倒是沒有想過……”米小白若有所思,雖然她還並沒有正式作爲炎瑾瑜的妻子開始進行社交,沒有見過其他家裡有錢人家的太太,但是以前跟着米業安參加各種宴會的時候也見過一些小資家庭,大抵上丈夫事業有成,家裡足夠富裕,太太們都只是每天健健身、做做美容、嘮嘮嗑,打打麻將之類的,就連米業安爲了面子,都也不讓母親拋頭露面的出去繼續工作,何況是炎家這樣有地位的名門望族?
可能大少奶奶出去工作,炎瑾瑜真的會被人詬病吧。
不過米小白覺得當初許應茹也正是因爲妥協了此事,才成爲籠中之鳥,雖然炎瑾瑜不可能是米業安,但是米小白總覺得這種狀態是畸形的——難道是否要擁有事業,不是女人的自我選擇嗎?難道嫁入豪門,就連原本的愛好和生活都要拋棄嗎?
那若干年後,她米小白豈不是變成了只有老公孩子的家庭主婦?
好悶哦……
也許婚後在家裡當太太享清福是很多人的想法,但是米小白性子活潑,又從小就愛跳舞,實在不喜歡悶在一個地方,但是考慮到炎瑾瑜妻子這個身份,她又覺得自己應該要顧及一些東西。
旁邊的炎瑾瑜見米小白久久不說話,以爲她生氣了,伸手將她翻到懷裡:“要不,我再考慮一下。”
米小白一聽炎瑾瑜這委屈的小聲音就明白了他的想法,笑着抱着他:“其實這件事有個很好的解決方法啊,反正除了我們的好朋友,普通人也不知道我是你的夫人,那我們不對外公開我們的關係,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