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安然是沒有預料到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還沒有調整好心情去面對,像個木頭人那樣,傻傻的看着臺上的陸澤天。
雖然他們已經不可能在一起,難道也要這樣彼此傷害嗎?
她不在乎名利有多重要,只是從陸澤天嘴裡說出來,卻像是一把利刀那樣,狠狠的在刺她的心。
陶安然臉上安然失色。
工人們卻因爲跟陶安然相處得跟朋友一樣,一擁而上打算替她討公道,“我們有話說,快把話筒給我。”
幾個工人粗暴的就上臺搶過了話筒,直直對準陸澤天,質問道:“陸總,我們不知道你現在是什麼心思,更不知道你跟這個叫顏菲菲的女人是什麼關係,我們只想問你,爲什麼要把陶工的功勞全都給這個女人。”
講義氣的幾個工人,紛紛都應聲道:“就是啊,就是啊,陸總,你可不能這樣做啊。”
一陣的鬧鬨,很快就把畫風一轉,變成了顏菲菲頂替陶安然了,記者們更加的有興趣了,抓住一個工人就問:“到底怎麼回事,能跟我們說一下情況嗎?”
工人們正要開口說,被蔡老闆喊的幾名保安拽了下去。
蔡老闆趕緊的圓場道:“大家別聽信這些人說的,他們都是胡說八道的。”
“我們沒有胡說八道,我們是這裡的工人,我們說的都是真的。”
蔡老闆瞪了他們一眼,顯得有些爲難。
雖然他知道陶安然纔是幕後的大工程,可陸澤天在前一天就給他說,想要捧一個新人代替陶安然,他們是合作的關係,自然不能否定啊。
陸澤天不說話,就這樣靜默的看着陶安然。
顏菲菲則瞬間成爲了被八卦的對象,在這情急之下,拿起了話筒,對準被陶安然叱喝道:“安然,你爲什麼要買通一些工人來誣衊我?我知道,你一直在嫉妒我的才華,想要取代我,如果你覺得榮耀對你很重要的話,那我就讓給你吧,我沒有關係,我只要能有一份喜歡的工作,就算是默默無聞我也是高興的。”
說罷,便委屈的落下了眼淚,看起來很是讓人憐憫。
可在眼角下,卻流露着對陶安然的惡毒,以及自己勢在必得的眼神。
顏菲菲的一舉一動,十分的動容,沒人能看得出來她是在演戲。
“你說謊,你騙人。”工人們也不服輸。
“我沒有騙人,安然,我都願意全部讓給你了,你爲什麼還要這樣咄咄逼人。”顏菲菲哭得可憐,轉身又委屈的對陸澤天說:“陸總,謝謝你這麼久以來對我的信任,我不知道還要以什麼姿態繼續留在這裡,我想我還是離開吧。”
顏菲菲故作可伶,加上工人們的言語犀利,場面一度的陷入不可控制的狀態。
陶安然麻木的站在角落,全世界都好像安靜了,只有她在看着陸澤天,陸澤天也在看着她。
她在等待,等待陸澤天再開口。
最後一次,她想要等待他。
陸澤天暗了暗雙眸,突然就扯住了故作想要離場的顏菲菲,輕掃了陶安然一眼,說:“你不應該走,你並沒有做錯什麼,作爲
一名老闆,難道我還不清楚到底誰纔是我最得力的員工嗎?”
言下之意已經很明顯,沒有任何想要維護陶安然的意思。
陸澤天的冷漠,把事情推向了最頂點。
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都轉移到了陶安然的身上,也在轉瞬間,情況扭轉,她纔是真正的剽竊者,纔是爲了名利想要誣衊顏菲菲的人。
記者們都朝着陶安然一擁而上,各種採訪着:“請問你爲什麼要嫉妒顏小姐呢?爲什麼要去誣衊她?你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過節?”
一連串的問題,無情的砸向了陶安然。
她被一擁過來的記者推搡着,跌跌撞撞的,也不如自己內心被狠狠傷過那樣疼。
陶安然的眸光失去了焦點,怔怔的如同一尊雕塑那樣,在被推搡的過程中,若不是有幾個工人護着,或許早就跌落在地上受傷了。
因爲這樣逆轉的消息,外圍的記者也紛紛的往這邊敢。
很快,陶安然一定會逃不出這個場面的。
加上顏菲菲在一旁故作可憐,又不停的在煽風點火,陶安然今天肯定是難逃了。
正在這個時候,有個工人好心的提醒道:“陶工,要不你先離開吧,我們幾個給你擋着。”
陶安然擡眸看着幾個仗義的工人,心裡一股暖流流竄而過。
在工人們的擁護下,陶安然找到了一個機會,從一個縫隙擠了出去,快速的跑到了地下停車庫。
她想要逃,想要遠遠的逃離這個是非之地。
眼淚,依舊沒有控制住,嘩啦啦的不停的往下掉。
就在拼命的跑的時候,突然有一隻手拽住了她的手臂,阻止了她的腳步。
陶安然吃驚的往後看去。
只見陸澤天沉着一張臉,像是看待仇人那樣對視着她。
“澤天?”她差異的呼喊出來。
陸澤天的眼神逼人,“很難過,對嗎?”
陶安然一怔,陸澤天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卻猶如一把利刀那樣,重重的刺穿了她的心。
“爲什麼要這樣做?”陶安然問。
原本好好的一個人,爲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是她瞎了眼,還是因爲別的原因?
“爲什麼?”陸澤天突然大笑出聲,“陶安然,何必再繼續裝?你誘拐男人的本事有多厲害,難道你自己還不清楚嗎?”
面對自己知道的真相,陸澤天只覺得陶安然這個女人心機真重,還枉費了他之前付出的真心。
這個女人比那個女人更加的讓他反胃。
“什麼?”陶安然聽到陸澤天的話,雙眸便微微的睜大了,她沒聽懂陸澤天是什麼意思。
爲什麼他的話語裡有這麼多的嘲諷?
陸澤天又是冷笑一聲,慢慢的靠近陶安然,將她逼到了牆角邊,伸手扣住了她的下巴說:“陶安然,你明明就是冷肖私下養的情人,爲了潛伏在我身邊,想要取締我集團的女人,又何必用那樣的藉口欺騙我?哥哥妹妹?哈哈哈哈,是不是真覺得這樣很好玩?把我當傻子那樣?”
陸澤天知道了
陶安然跟冷肖的關係,言語犀利的在嘲諷着她。
想要潛伏在她的身邊,想要更大程度的盜取他公司的機密?
難怪上一次,冷肖可以這麼輕易的就控制他公司的所有經歷,還能知道他公司的所有計劃。
這若不是陶安然去告的密,還能是誰?
竟在他的公司陷入危機的時候,故作是她在求情冷肖,在幫助他的公司度過難過,這樣纔會讓他對她更加的死心塌地是嗎?
呵!
也是,難怪陶安然幾次都不讓他靠近,不讓他碰觸。
原來是早就被冷肖碰過了的骯髒的女人。
被陸澤天知道了她跟冷肖的關係,陶安然下意識的想要退一步,卻被陸澤天緊緊扣住了腰。
她驚的呼叫出來,“你怎麼知道。”
不,此刻她並不是要去問,陸澤天爲什麼知道,應該是要問他到底想要說什麼。
可內心對別人知道她跟冷肖的關係的恐懼感,卻首先衝破出來。
陸澤天沒有回答陶安然的問題,而且慢慢的逼近,說:“安然,既然你爲了冷肖的野心已經靠近我了,不該用你的身體來魅惑我纔是嗎?或許,你把我弄舒服了,我會回心轉意呢?我會再去告訴所有人,那麼別出心裁的設計是你陶安然的,而不是顏菲菲的。”
停頓了一下,又故意的說:“別失望,你還是有機會的。”
陸澤天變得很無賴,不停的用言語去嘲諷陶安然,更是揚起了手,不安分的碰觸着她的身體。
此刻,對於陸澤天來說,陶安然就個不知羞恥的女人,每次卻總是僞裝得那麼純潔,其實骨子裡卻骯髒得要命。
陶安然的心被傷得很深,用手擋住了陸澤天的靠近,說:“陸澤天,我不知道你是從那裡聽到的消息,如果你覺得這樣說你會舒服點,那麼就隨便你。”停頓了一下,又繼續說:“不過,再你說出那些話的時候,我們從此井水不犯河水,我不會再出現在你面前,也希望我再看不到你。”
推搡着,準備離開。
陸澤天卻將陶安然摟得更加的緊了,更因爲陶安然冷清的態度而被逼得暴跳如雷,身爲男人的自尊心,不停的再催他犯罪。
“陶安然,不要以爲得到了你想要的,就想拍拍屁股走人,我告訴你,惹怒我陸澤天的人,就該付出同等的代價。”說罷,強勢的低頭想要親吻上陶安然。
陶安然下意識的撇開腦袋,雙手擋在胸前,“陸澤天,你想要做什麼,快放開我。”
陸澤天雙眼赤紅,像是被激怒了的獅子,完全沒有了理智。
他撕扯着陶安然的衣服,不顧她的翻看,對她上下游手。
陶安然生生的被羞辱着,想要反抗,但陸澤天的力氣卻很大,怎麼也沒辦法反抗。
“陸澤天,你快放開我,不要,不要這樣。”陶安然拼命的叫喊着,委屈的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爲什麼,她最愛的人也變成了惡魔?
在無助之際,不知道從那裡輝出了一隻拳頭,狠狠的砸在了陸澤天的臉上,周圍的氣息,驟然變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