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慕川一臉便秘色的掛上了電話,白穎疏不置可否的笑一笑,貌似這不關她的事吧!
“我記得剛纔你是在偷笑。”他危險的眯起雙眸,語帶威脅。
此時他們的姿勢是男上女下,而且貼的很近,彼此之間的呼吸相交錯。由於方纔的激動即使是打着冷空調絲毫未覺涼意,現在熱度退散不少,沒有接觸到的肌膚引來陣陣的沁冷,穎疏瑟縮的一下,下意識地抱住胸口。
“沒有,你看錯了。”
“哦,是嗎?”劍眉上挑,目光極具掠奪性的在她赤.裸的身體上游移。穎疏覺得司慕川用眼神肆無忌憚的在她全身上下摸了一邊。
她猛地嚥了一口口水……
與此同時卡農的鈴聲再度歡快的傳來……
白穎疏眼神飄忽:親愛的手機,你的主人現在十分擔心你的生命安全。
果然,司慕川的臉黑沉到底,眼窩深得眼光銳利的能殺死一個人。白穎疏在司慕川扔掉手機前及時的接了起來,“喂,爸爸……”
她“嗯,哦”了兩聲,毫無愧色地對着司慕川說道,“爸讓我們回去吃飯,另外婚禮上的有些事情和你商量一下。”
司慕川瞥了她一眼,眼神涼颼颼的,未置一詞。
見他大掌伸過來,白穎疏以爲他仍然賊心未死,誰知他繞了過去,拿起了襯衫往身上開始慢條斯理地穿。等她睜開眼睛,被一雙戲謔的眸子輕嘲道:“怎麼,以爲我要繼續嗎?”
“還是——”在她凹凸有致的身上掃了一圈,拖長了音道,“你比較想我繼續?”
這個壞傢伙,總是戲弄她!穎疏粉頰通紅地白了他一眼,“你快讓開,我要起來了!”司慕川依言從她身上邁開兩條長腿,穎疏迅速的套上了自己的衣服。好險,差點就真的玩了車震!
她漸漸地分不清是遺憾還是慶幸?這不是白穎疏會做的事情!她是端莊優雅有羞恥心的,怎麼變得越來越沒有下限?
和司慕川那場被打斷的車震草草收尾之後,婚禮的各方面都在緊鑼密鼓的籌備當中,之後司慕川總是很忙,白穎疏局長秘書的工作正在一步一步的熟悉掌握之中,兩人見面的時間明顯減少,就算見了面不過交談幾句沒有什麼實質性的舉動。一切似乎都進行的非常順利,順利得讓她覺得有些不真實。
到了婚禮當天,白穎疏淡定的外表之下可謂是心潮澎湃,沒有想到她居然那麼快就結婚了,並且是和除了凌哲修以外的男人,短短三個月時間裡,她的生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穎疏坐在一人高的梳妝檯前,望着眼前的自己,盛大的新娘妝將精緻的五官凸顯的淋漓盡致,烏黑的頭髮盤成一個圈上面是白色近乎透明的頭紗,光潔的額頭讓她的肌膚顯得潔白如玉。耳鑽和項鍊是配套,璀璨閃亮,貴不可言。意大利名師特製的婚紗抹胸束腰,長度堪堪覆蓋腳尖,簡潔婉約,襯得她的身材玲瓏有致,高挑白淨,純美的不似凡人。
她想,她的妹妹白穎婷也一定是這種緊張不安又激動萬分的心情吧。時間差不多了,白穎疏和白穎婷分別被價值不菲的婚車前後接送到了s市最富麗堂皇最富盛名的約翰遜大教堂,據統計,約翰遜大教堂至建造至今已經爲一千多對新人證婚過,象徵着忠貞與神聖,約翰遜大教堂成爲年輕男女們結婚的理想之地。
休息間內,跟妝師正在爲兩位新娘做最後的準備,外面大堂內親朋好友悉數到場,基本上整個s市的商界政界大人物在列,這是s市的一場激動人心的盛宴,也是市長白景瑞的喜事,他一天之內兩個女兒同時舉辦婚禮,可謂是雙喜臨門。再說說兩個女婿,一個是淩氏集團的公子,一個是sk集團的總裁,毫不誇張的說,他們掌握了大半個s市的經濟命脈,如今成了連襟,絕對是強強聯合,無懈可擊。
一般在教堂舉行的婚禮不需要伴娘伴郎,所以教堂內顯得十分的清爽乾淨,沒有除新娘外穿着白色類似婚紗的蕾絲禮服,唯一的焦點就只是新娘。
白穎婷今天選了一款深v領的白色婚紗,上面鑲嵌着各種鑽,光彩奪目。她的容貌微微作了一些修飾,前些日子瘦了的緣故,圓潤的下巴變成了鵝蛋臉,雖及不上白穎疏的瓜子臉精緻,勝在濃纖合度,深v凸顯美好的事業線,小巧而豐滿。
她臉上洋溢的笑容充滿着幸福的味道,偶爾在與白穎疏眼神對視上了,沒有以往的尖銳,穎疏可以想象的到她大概不滿的是兩個人同一天舉行婚禮,似乎對外界而言是雙喜臨門,對當事人而言不怎麼感冒,純屬滿足父親的願望。
妝後,兩人的容貌有個六七分想象,但不至於會認錯。同時,白穎婷浮上了許久的一個疑慮,爲什麼季敏說姐姐是父親抱來的,如果不是親生的,她們兩個怎麼可能長得如此想象?暫且不論,難道是季敏故意騙自己的?
沒多久,教堂的音樂聲響起,將現場賓客的竊竊私語聲盡數淹沒。如此場合,怎麼能夠少了記者和媒體的光顧,他們早已守候在一側,準備拍下神聖的時刻。可以容納三四百人的約翰遜大教堂,拱門高闊,圓柱聳立,每個目視所及的窗戶上印着耶穌的畫像,具有濃烈的歐洲教會特色。
神父所站立的主堂前,是神聖的十字架,下面是耶穌的雕像,古老而經典的婚禮進行曲響起,賓客們肅然起敬,紛紛轉過頭,望着紅毯的盡頭,約三米高大門照射進來刺目耀眼的陽光下,兩位新娘緩緩到來。
白穎疏和白穎婷的中間是她們的父親白景瑞,他分別挽着她們的手。前方不遠處,穿着白色西服的司慕川五官俊美,尤其是雙眸幽藍迷人,氣質尊貴高雅,明明不是混血,彷彿是從十八世紀歐洲古堡裡走出來的貴族王子,邪魅而充滿誘惑。
他的臉還真是百看不厭,穎疏隔了許久才驚覺,怎麼只有司慕川一個人,另一邊空空如也。不止是她,好像賓客們都在交頭接耳的議論。白穎婷原本洋溢在臉上的笑容僵持住了,兩頰的腮紅擋不住蒼白的臉色,眸光黯然飄忽:凌哲修,你是準備逃婚的意思嗎?白穎婷在心中冷冷的質問,一瞬間,目光變得陰沉。
白景瑞依舊保持着合宜的笑容,凌父和凌母眼神急切的撥打凌哲修的電話,可是響了許久都是無人接聽,最後竟成了關機。音樂聲漸止,現場微微出現一些騷動和竊竊私語,現場統籌與指揮的人立即會意在神父耳邊耳語了幾句,神父便道:“安靜,請各位保持安靜,在婚禮正式舉行之前,兩位新娘的父親本市的市長白景瑞先生有幾句話要發言,那麼我們就請他上來吧!”
神父是個英國人,說着一口流利的中文,如果忽視他毛髮的顏色,大抵可以冒充本地人。他很機智的不動聲色的在拖延時間,儘管賓客們早已察覺到另一位新郎的缺席。司慕川饒有興趣的看着白景瑞緩緩走向前方,他神色鎮定,從容的接過話筒,在賓客們數百雙的目光中徐徐開口:
“首先,我在此衷心的感謝各位能夠在百忙之中抽空來參加穎疏和穎婷的婚禮!在座的都是我白景瑞的親朋摯友,也是穎疏和穎婷的同事朋友,也有兩個新郎的親友……今天我作爲一個父親,心情是非常的激動,儘管她們從小沒有母親的照顧,我的工作比較繁忙,而她們努力的積極的成長現在是亭亭玉立的出類拔萃……我衷心的希望她們都能夠得到屬於自己的幸福,也還請她們更要珍惜和呵護自己的丈夫自己的家庭……”
白景瑞數度哽咽,喜慶的語氣中不乏透着對兩個女兒的戀戀不捨。直到他發言結束,現場響起了熱烈的掌聲。穎疏不禁眼眶溼潤,但未見落下來,這個時候她當然不會破壞了自己的妝容,最關鍵的是今天不適合流淚,她是開心的,因爲父親也是這麼希望的。
相對於衆人的興奮,白景瑞和白穎疏之間的父女互動,白穎婷則如鋒芒在刺,站立不安,冰冷顫抖的雙手,心神不定的眼神透露着她的焦慮和胡思亂想。她極度害怕,難道前些日子凌哲修對自己的關心呵護和體貼都是假裝的嗎?他早就打算好了,在最後舉行婚禮的這一刻,臨陣脫逃?
哲修哥,爲什麼?爲什麼要這樣羞辱我?
白穎婷死死的攥緊了手中薄薄的婚紗,儘管他們已經在聯繫凌哲修了,也安撫了她的情緒,讓她稍安勿躁只需靜靜等待,哲修哥一定會出現的。可是,最後他出現了又如何,在世人眼裡仍舊是不情不願的。甚至她可以感覺到背後的數雙眼睛正在肆無忌憚的嘲笑她:你瞧,搶來的男人到底是不屬於她的吧!凌哲修果然對新娘的姐姐舊情難忘,所以怕觸景傷情不願意娶新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