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沫。”
殷沫沫的腳步一頓,她的手,不自覺地扶上了門鎖,卻沒有轉身。只是定在了原地。
那個聲音繼續道:“這段時間我有點忙,你不要多想。”
還以爲他會繼續裝下去,原來不是……
可這個時候再解釋,會不會太遲了點?
殷沫沫背對着他,背脊稍稍有點僵直,依舊沒有回頭,只是她的脣角,卻情不自禁地勾起一絲自嘲的弧度。
她想的果然沒有錯。
果然不能當面質問他,他不會說實話的……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殷沫沫強迫自己帶上笑意,才緩緩地轉過臉,對上他的眼,“我知道了,我根本就沒有多想,還是你做了什麼,讓我多想了?”
最後一句話,她帶出了一絲嬌俏的意味,沒有絲毫探索,像是在開一個無關痛癢的玩笑。
蘇羽烏黑的眸子卻猝然沉了下去,可也轉瞬即逝,他的脣角似有似無地勾起一抹笑意,眼眸微微眯了眯,嗓音陰柔到了極點,不答反問,“你說呢?”
殷沫沫聳了聳肩,沒有說話,只是抿着脣笑了笑,自然而然地轉移話題,“真的來不及,不然待會兒小羽沫又要生氣了,我先去看看她。”
這次轉身,毫不留戀地邁出臥室。
看似瀟灑地離去,可只有殷沫沫自己一個人知道,她是以落荒而逃的姿態。
她竟然沒有辦法斬釘截鐵地回答他的反問。
竟然連一個肯定的答案都說不出來!
腳下軟綿綿的,走了兩步幾乎走不下去,她不由地扶着牆,整個人身體靠到了牆上,背脊貼着冰冷的牆壁滑落,她的雙手抱住膝蓋,眼底一片蒼涼。
在小羽沫的房間磨蹭了又磨蹭,直到蘇羽出門,去了公司,殷沫沫才走了出來,送走小羽沫和季絕,她立即回了房間,把她一件最不起眼的衣服扯了出來,穿在身上,然後,戴上墨鏡和草帽,幾乎從頭遮到腳,包裹得一點兒縫隙都沒有。
這一招,還是和E學的呢。
站在鏡子前,殷沫沫上下打量了一番,保證連她媽復生都認不出的時候,她才小心翼翼地溜出了門。
打車來到了蘇羽公司對面的咖啡館,她徑直走了進去,無視所有人詫異的目光,選了一個角落坐了下來,而這裡的視角,能夠把公司門口的情況一覽無遺。
從早坐到晚,她幾乎是眼觀眼,鼻觀鼻,如老態神鍾般入定了一樣。
直到下午下班時間,公司的人一一地走出,殷沫沫的視線專注於門口,等着蘇羽的出現。
可人一個一個地走光,他依舊沒有出來,她一點都不懷疑自己會看漏。
畢竟蘇羽一出場,那種氣勢綿延萬里,是不會有人能夠把他看漏的。
她也不着急,端起面前的咖啡,又抿了一口,這已經是她今天喝過的第十杯了。
終於,時鐘指向九點的時候,黑色的賓利車在暗夜中,低調地駛到了門口,頎長的身影緩慢地從大樓裡走出,司機爲他打開了車門,恭敬地彎腰,他坐進了車後座,季希坐到了副駕駛座,司機也坐上了駕駛座,車門一關,車子駛離。
而這一邊,殷沫沫站了起來,放下咖啡的錢,出了咖啡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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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們要蛋定呀,甭激動!要堅信單單素親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