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做什麼?跟我過來說!”
這麼呵斥的他,眼底閃爍着滿滿的貪婪光芒。
捕捉到這個眼神的山本四十八頓時瞭解,心底不屑的冷笑:怎麼,這是當了女表子還想要立牌坊是吧?你都這麼明目張膽的索要好處了,還不願意在這麼多人面前認了。
真是夠虛僞的!
“走,跟我們列車長走一趟!”
“咱們過去看看。”
山本四十八淡然說道,慢慢站起身就向外面走去,他這麼一動鈴木陽平自然是隻能跟着過去。
剩下的四個間諜察覺到這裡的異常後,也都忍不住先後站起身,不經意地跟了過去。
對他們來說任務固然重要,山本四十八的安全也很重要。
就是現在。
當山本四十八和鈴木陽平他們全都被帶向列車長辦公室的時候,位於第十車廂的加藤小野突然間揚起手指,低聲說道。
“看到沒有?組長已經開始行動,咱們也不能這樣幹看着,你們幾個立即擡着我去第十一車廂,理由就是我突然發病了,你們必須要找個人少的地方實施救治才行。”
“副組長,這似乎和原本的行動計劃不太一樣啊?”有人提出了質疑。
“混蛋,計劃不如變化,既然組長那邊動了,咱們自然不能拖延。到底你們是副組長還是我是,這是我和組長提前商量好的,只要他那邊離開第九車廂,咱們就要準備動手行動。”
“只要給咱們接近第十一車廂的機會,聽我的命令立即動手,幹掉那些看守的警員,聽清楚了嗎?這是命令!”加藤小野壓低着聲音厲聲喝道。
“是!”
“行動!”
說罷,加藤小野猛然躺倒在地,渾身抽搐起來。
見此情形,其中一個同伴立即大聲嚷嚷起來。
“不好,這個人犯了羊癲瘋,得趕緊救治才行,我是醫生,誰來幫幫忙,趕緊將他擡起來,跟我過來!”
“我來幫忙!”
“快來搭把手,注意別被他咬了,會傳染的!”
幾個人擡着加藤小野衝向了第十一車廂。
這五個間諜雖然說有些懷疑加藤小野的做法和計劃不符合,但就像加藤小野所說的那樣,他的身份是副組長,在等級森嚴的島國軍隊中,質疑上峰的命令可是重罪,所以說他們哪裡敢多說話,趕緊的擡起來就行動。
五個人都已經暗暗做好準備,只要給他們靠近第十一車廂的機會,只要聽到加藤小野的命令,他們就會毫不猶豫的開槍。
“站住!”
眼瞅他們已經走過車廂交接處,來到了第十一車廂的外面,華容看到這幕後二話不說就喊停,然後眼神冷厲地掃射過來。
“幹什麼,這裡已經被我們包了,也是最後一節車廂,此路不通,原路返回!”
冒充醫生的那個間諜神情緊張地指着口吐白沫的加藤小野,焦急地喊道:“兄弟,幫幫忙吧,你看看他,這是羊癲瘋犯了,必須趕緊救治,要不然他會死的。前面這節車廂人太多,空氣不流通,必須要去人少的地方,你們後面的車廂最合適了。”
“不行!”
華容擺出一副絕不通融的神情,冷漠地說道:“我說的你聽不懂嗎?這裡已經被戒嚴,你們趕緊走吧!”
“嗨,我說你這人怎麼這樣?你們到底是什麼人啊?你說包車廂就包啊?你們包車廂也行,但總不能見死不救吧?他都快要死的人了,你們都不能幫一把?還有沒有人性啊!你要是再不讓路的話,這人死了,和我可沒有一點關係,大夥兒可得證明啊!”
這個間諜竟然還懂得調動乘客們的情緒。
這節車廂的人可真的是將那種仇視富人的心理髮揮到極致,他們早就看着華容不滿。
憑什麼我們就只能坐在這種髒亂差的車廂中,你們就能住好的?你們不就是有錢嗎?有錢就厲害嗎?有錢就能隨便無視人命嗎?
“人家只是進去救個人怎麼了?”
“趕緊將他擡進去吧,救人要緊!”
“人命關天,你怎麼能這麼冷血無情?”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啊!”
即便是聽到這樣的話,華容都沒有絲毫動容的意思,他忠誠執行着楚牧峰的命令,不放任何人進來。
“嗚嗚!”
加藤小野猛然開始掙扎起來,嘴裡面的白沫越吐越多。
“兄弟,他已經撐不住了,再不讓路,他真會死的!”
“讓他們進來!”
就在華容還想要拒絕時,車廂裡面突然傳來楚牧峰的聲音。
聽到這句話後,那個假裝醫生的間諜收起了摸槍的舉動。
對他來說,要是華容繼續堅持的話,他忍不住就要開槍了。
“是!”
華容儘管不情願,但還是表現的很恭敬聽話,側身將道路讓開。
“慢點擡進來!”
假醫生小心謹慎的吩咐着,跟隨着華容就走進了第十一車廂,與此同時,車廂的門砰地一聲關閉,隔絕了第十車廂衆人的窺探。
“你們說那人會不會有事?”
“這羊癲瘋還挺怕人的,會死人的吧!”
“沒事,有醫生在,肯定能救活的。”
情況真的是這樣嗎?
當那扇門被關上的瞬間,當幾個間諜剛剛走進來的剎那,都沒等到他們有所動作,一個個烏黑的槍口就抵上他們的腦門後心。
“不許動!”華容聲色俱厲地喝道。
“你……你們這是幹什麼,千萬別誤會,我們沒有任何惡意,就是過來想要救治下這個病人,我們可都是好人!”假醫生連忙舉起雙手,示意自己是無辜的。
“好人?”
華容嘴角浮現出一抹冷笑,好人的話會隨身帶着手榴彈和駁殼槍嗎?
根本不聽他們繼續解釋,華容便猛地揚起手中搶把,狠狠往他腦後砸過去。
砰砰!
所有人都同時動手,低沉的撞擊聲響起中,五個間諜全都被砸暈撲倒在地。這可都是寶貝,能留活口當然更好。
“你們……”
假醫生做夢都沒有想到,這羣人動手會這麼利索,只是一句話就直接砸暈他們,他們甚至連看清楚對方長什麼模樣的機會都沒有。
“行了,別裝了,老實點,你要敢耍花招的話,我這就斃了你!”華容蹲下身子,黑漆漆的槍口指着加藤小野的腦門喝道。
剛纔還是口吐白沫的加藤小野,一下就變得正常了,滿臉汗水不敢動彈。
“我……”
砰!
剛剛坐起來的加藤小野只來得及說出一個“我”字,就被華容給敲暈,在他昏迷之前,看到從裡面走出來的楚牧峰。
“科長,一共六個全都抓住!沒想到上次逃走的這個傢伙,竟然也參加了這次的營救行動,哈哈,又被咱們抓住了!”華容興奮地指着加藤小野說道。
這裡的人多數都見過加藤小野,也知道他是蛇組的組長。
卻沒想到,這個傢伙居然還敢再回來,想繼續在北平城興風作浪,結果又變成階下囚了吧?
看着被砸暈的加藤小野,楚牧峰暗暗一笑,很疼吧?誰讓你現在可是如假包換的島國間諜,疼就疼點吧,總比沒命要強。
只是這次多虧有加藤小野。
要不是他通氣的話,楚牧峰不可能提前知道所有間諜所用的假身份證件,那麼也自然不可能根據他提供的消息,鎖定所有間諜身份和所坐的位置。
“把他們全都控制起來,不要讓他們自殺,按照老規矩看押!”楚牧峰雙手後負冷聲說道。
“是!”
華容擺擺手,加藤小野六個人很快就被擡下去。
“咱們現在去會會其餘人吧。”
楚牧峰想到那六個應該已經被控制住的間諜,就不由露出一抹笑容來。
至於說到會不會有意外?只要一切都是按照計劃進行,就不會出現意外。
畢竟這次跟他出來執行任務的都是警備廳的好手,他們身手敏捷矯健,動起手來不拖泥帶水。
何況在那邊負責的還是經驗豐富的田橫七和黃大風,要是他們將事兒給辦砸了,那兩個人屁股下面的位置就不太穩嘍。
列車長辦公室就在第八和第九車廂中間。
在進去的時候,山本四十八是掃視了眼第八車廂的,發現那邊沒什麼異常,懸着的心就放鬆下來。
這說明沒有發生意外,沒有意外自己這邊趕緊破財消災就成。
辦公室中。
當山本四十八和鈴木陽平被帶進來,房門剛關上的瞬間,兩道身影便分別衝了出來。
他們直接從背後發起偷襲,以有心算計無心的情況下,山本四十八和鈴木陽平就算是有所防備,都沒有能躲過這種偷襲,當場便中招。
砰砰!
田橫七負責的是山本四十八。
黃大風負責的是鈴木陽平。
他們一記精準的手刀砍出去,立刻就奏效,兩人連轉身的機會都沒有給,便“噗通噗通”摔倒在地昏了過去。
直到這時,田橫七和黃大風才鬆了一口氣。
他們也是緊繃着神經的,爲了這一刻的偷襲,他們不知道演練了多少遍,確定不會出現任何差錯後,纔敢這樣做。
這期間只要稍微有點差池,就只能是動槍。
要是那樣的話,就會鬧得人心惶惶不說,沒準外面的四個間諜也會立即引爆身上的手榴彈。
所幸一切都按照計劃進行。
這下能向楚牧峰交差了。
外面跟隨着過來的四個間諜呢?他們剛剛靠近,都還沒來得及有所動作,早就守在兩邊的警員就一擁而上,直接下狠手將他們給拿下,胳膊都差點給他們擰斷了!
至此,營救組的十六個間諜全都拿下了。
大局,已定!
列車很快就停下來。
楚牧峰他們低調而來,低調而去,所有車廂中的人,都沒有來得及搞清楚是怎麼回事,這個風波就便宣告結束。
北平,警備廳。
當楚牧峰帶隊回來的時候,火車也不過剛剛開出去半個小時而已,算上來來回回折騰花費的時間,也就是說臨近中午的時候,楚牧峰便將山本四十八這個營救小組給全部拿下。
雖然說有巨大風險,但成果也是驚人的。
整個營救小組總共十六個人,除卻第七和第八車廂死掉的四個,剩下的十二個人全都活着,這簡直是不可思議。
最重要的是,山本四十八這個組長被抓住了。
“好樣的!”
聽到這個消息的瞬間,閻澤忍不住拍案叫絕。
他是想過楚牧峰會做成這事,卻沒想到竟然是這樣,以零傷亡橫掃。
“我就說牧峰這小子是個幹大事的人,現在看來果然如此。這次的行動完成得太漂亮。有這個案子來背書,咱們警備廳短時間是沒誰敢來找事挑刺兒。你之前所擔心的事,現在統統都不用去管。”閻澤興高采烈地說道。
什麼樑千里的佈局。
什麼王爲民的威脅。
統統都給老子滾一邊去!
老子現在手裡掌握着這麼多間諜,這種戰績就算是力行社的北平站都不能相比,你們有什麼資格來對老子指手畫腳,說三道四!
“廳長,您說的極是!”
曹雲山也鬆了一口氣,想到目前的僵局就這樣被破掉,不由得露出舒心的笑容,跟着說道:“廳長,現在的問題是這幫傢伙準備怎麼審,由誰來審問。”
“不是該讓牧峰來審問的嗎?”閻澤聽到這個問題有些狐疑地問道。
“廳長,我看還是您親自審問比較好。”曹雲山意有所指的說道。
在聽到他這番話的瞬間,閻澤頓時明白了另一層意思。
這是想要讓自己把這種功勞拿在手中,要知道自己偵破和楚牧峰偵破那是兩個概念。
要是說這個案子是自己解決,這些人是自己抓到的話,傳到內政部將會是沉甸甸的政績。
真要是如此做,楚牧峰的功勞怎麼算?
想到這裡,閻澤便擡起手臂擺擺手,無所謂地說道:“雲山,這次的行動是牧峰負責的,人也是他抓的,這份功勞自然是他的。”
“你只要清楚一點,咱們是他的上司,那無論他立下什麼功績,都不會少了咱們一份,所以根本不必去和他爭功,千萬不能涼了下面人的心啊!畢竟到了咱們這個年齡,已經不適合打打殺殺了,還需要這些年輕人去拼殺啊!”
“是是是!”曹雲山連忙低眉順目的說道,他這其實也是以退爲進,主動放低姿態。
“讓牧峰那邊抓緊開始吧,爭取能挖出大魚!”
“是!”
話說到這裡,閻澤突然帶着一抹疑惑之色,低聲說道:“對了雲山,你知道嗎?我剛收到金陵那邊的通知,說是讓樑棟纔跟隨楚牧峰後面辦案,你說這算怎麼回事?”
“讓樑棟纔跟隨楚牧峰辦案?”
曹雲散也不由挑起眉角,眉宇間浮現出些許詫異神情:“沒道理啊,樑棟纔不是應該跟牧峰不對付嗎?”
“畢竟當初牧峰去醫院可是給他放了狠話,嚇得他不得不認慫,現在卻是要跟隨着牧峰辦案,這裡面莫非另有古怪,他樑棟纔想要算計牧峰嗎?”
“算計?”
閻澤聽到這話突然笑了笑,搖了搖頭說道:“或許是咱們想多了,事情壓根就沒有這麼複雜,沒準就是樑棟才聽說牧峰的聲名,想要過來蹭點光。”
“對,應該是這樣的,否則就他這樣一個在北平城沒有根基的傢伙,能鬧出什麼動靜呢。”
“廳長,那咱們要不要做點什麼?”
“不用,靜觀其便吧。”
“是!”
……
一科,科長辦公室。
當楚牧峰剛趕回來,屁股還沒坐熱時,一個人突然敲門走了進來。
“是你?”
原以爲是蘇天佑他們的楚牧峰,沒想到出現的竟然是樑棟才。
看到這個關係不算敵對,但也絕對不能說友好的意外來客,楚牧峰便放下手中的鋼筆,不冷不熱地問道:“這是哪陣風把堂堂樑公子吹過來了?不知有何指教?莫非還想要就徐強東的事兒討個說法不成?”
“嗨,那事已經過去,不提了不提了。”
揮揮手,樑棟才漫不經心地掃了掃,悠閒自在地轉了圈,然後雙手撐着桌子,定睛看着楚牧峰,嘿嘿一笑。
“楚科長,我發現你還挺記仇的,不過說起來咱們可沒有過節吧?我呢,是給你面子,要不然那事別想就這樣擺平,從這個方面說,咱們應該還算是不打不相識的關係,你說是吧?”
樑棟才這是在示好嗎?
頗感意外的楚牧峰,微微挑起眉角:“你說的對,咱們是無冤無仇,我也是奉命去處理那事,咱們之間即便不能算是朋友也絕對不是敵人,那麼你就直說吧,你來我這裡到底想幹嘛呢?總不會是閒着沒事過來串門吧?”
“串門?”
樑棟才搖搖頭,然後看着依然坐在椅子上的楚牧峰,突然雙腳立正,挺直了腰桿,正色說道:“金陵警備廳,刑偵處警員樑棟才奉命前來向楚科長報到,請您指示!”
楚牧峰微微一愣:這傢伙是來真的嗎?
他剛纔說什麼?說是前來向自己報到?這是怎麼回事?我之前怎麼一點風聲都沒有收到?甚至就算是現在,都沒有誰通知我啊。
叮鈴鈴!
就在他覺得奇怪時,桌上的電話突然響起,接聽後那邊傳來的是曹雲山的聲音,說的還就是這事。
“牧峰,樑棟才這次是走的正規程序,是以考察交流的名義過來的,他那是副科級,你是正科級,正好在你的手下做事。作爲交流過來的警員,他現在的身份是你們一科的副科長。”
這事兒是真的!樑棟纔不是信口開河!
“處長,他怎麼就到我這邊,去其他科不成嗎?我現在過去找您!”楚牧峰急聲說道。
“不必來了!”
曹雲山知道楚牧峰是怎麼想的,不以爲然地說道:“牧峰,你不用多想,樑棟才的到來其實沒有太多別的意思,就是純粹的過來交流學習。”
“至於說到他會不會做出別的事情來,我相信只要他在你的眼皮底下,是鬧不出來什麼幺蛾子的,你說是吧?”
曹雲山妥協了!
不對,應該說是閻澤妥協了!
要是沒妥協的話,前面還是和樑千里在和稀泥打太極,後面怎麼就會答應這種事呢。
是,自己離開醫院的時候,樑棟纔是說過要過來跟着自己,可那不是一句玩笑話嗎?誰會當真?
“沒準這就是閻澤向樑千里發出去的示好信號!”
對,應該是這樣的。
閻澤已經拒絕了樑千里,而樑千里在表明不追究的情況下,只是希望讓樑棟纔過來跟着楚牧峰辦案,這點小事難道說你閻澤還要死扛到底嗎?還不答應?
“是,處長,我明白了!”
腦子裡快速轉了轉,想清楚其中的關節後,楚牧峰便掛掉電話,然後看着樑棟才,指了指面前的椅子說道:“行了,別站着了,坐下說話吧。”
“是,楚科長!”
樑棟才神情鎮定自若,沒有一點慌亂侷促道:“楚科長,您現在總該相信我說的話了吧?”
“你這是何必呢?”
楚牧峰從桌上拿起煙,掏出一根遞了過去,兩人點着後就開始吞雲吐霧起來。
“我說樑公子,你放着好好的金陵警備廳不待,來北平這裡幹什麼?你那裡好歹是首都啊,再加上你父親又是樑部長,可謂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何必要來我們這裡折騰。”
“能跟我說說你到底想要做什麼嗎?那,不要跟我說什麼你是過來學經驗之類的話,你說了我也不相信,”楚牧峰坦然說道。
“楚科長,我是爲你而來啊!”樑棟才一臉懇切道。
這話說出口的剎那,楚牧峰陡然覺得一陣惡寒。
這畫風嚴重不對勁,他這是說的啥啊?要是被外面的人聽到,指不定會傳出什麼流言呢。
爲我而來?我都不寒而慄了。
“說人話!”楚牧峰臉色一沉。
“嘿嘿!”
剛纔還是很嚴肅的樑棟才,一下就破了功,嬉皮笑臉的說道:“楚科長,我說是爲你而來,還真是一點沒騙你!”
“你莫非不清楚自己的名聲有多響亮。要說只是破案神探的話,也就那樣,畢竟這年頭能破案也不是隻有你一個。可關鍵在於,你不但能破案,你還能抓間諜,這就不一般嘍。”
“因爲你抓到的間諜,內政部警政司都被上面表揚了好幾次,你的名字在內政部警務司裡面也是被幾個大佬們所熟悉,我那,就是因爲這事纔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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