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戒和尚迅速衝向了牛煌,可是摸了一圈發現除了掉落在地上的那把長劍,這傢伙身上居然什麼都沒有。
“我讓你出門不帶東西,我讓你出門不帶東西!”不戒和尚氣急敗壞的朝着牛煌踢去。
“都被你搶走了啊!”牛煌委屈地說道。
“被我搶走了?就這一把破劍你還好意思說?”不戒和尚生氣了。
這時胡言也露出了身影,二話不說掄起板磚直接就拍死了牛煌,這纔沒好氣的對着和尚說道:“你想死別拉着我,這是在哪裡你知道不?還跟他廢什麼話啊!你知不知道他的人很快就可能找到這裡?”
“不是,那個,貧僧我...”和尚也有點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我是要趕緊跑了,你願意的話你就留下吧。”胡言不再多說,直接閃人跑路。
和尚自然不想一個人留下,要是真被靈巖宗的人堵上,後果可不是和尚能承受的。
“喂!等等我!我知道條小道!”和尚喊着追上了胡言。
“喂什麼喂?我沒名字嗎?”胡言裝作不高興的說道。
“那個施主你也從來沒告訴過貧僧你的名字啊!”和尚委屈地說道。
“哦,是嗎?我倒是不記得了。其實我也是出家人,我的道號是法勒。”胡言說道。
“原來是法勒道友!道友,你我皆是出家之人,以前多有誤會,不如一筆勾銷如何?”和尚裝作很是誠懇的樣子說道,因爲和尚自知現在的自己絕不是對手,所以一定要拖住對方。
“哦?”胡言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只是看着和尚等着他的表示。
“道友,是這樣的。你殺了這牛煌,靈巖宗必定已然得知,所以很快就會有大批人馬來搜索我等,所以貧僧覺得我們是可以暫時合作的。”
“我殺的?好像你沒動手似的!”
“所以我說的是合作啊!”
兩人邊跑邊交流,當然還是由和尚來帶路。果然和尚選的路線很是隱蔽,正因爲和尚選的這條路線,讓二人成功的避開了紛至而來的靈巖宗的人馬。
牛煌被板磚拍得神魂俱滅,出事的那一剎那靈巖宗就得知了,因爲他在宗門內的命牌碎裂了。當有人來稟報給劉能後,劉能也不由得心中一震,趕緊又報告給自己的父親劉雄。父子倆立即召集了在門內的人馬,以防萬一先將護宗的大陣全面開啓後,帶着人馬殺向了出事的地點。
“誰?誰幹的?”劉能在出事的山坳中,看到腦袋已經是萬朵桃花開的牛煌的屍體後,滿心驚恐地問向那些提前來此的門人們。
“不,不知道啊!”一個長老顫巍巍的答道。
“學我?回去領罰!”劉能知道剛纔自己已經露了怯,趕緊樹立一下宗主的權威。然後又看向在一旁一言不發的父親劉雄,低聲問道:“父親,怎麼辦?”
“不是一個人!”劉雄保持着沉思狀說道。
“什麼?”劉能沒太聽懂。
“我說動手的不是一個人!”劉雄沒好氣的瞪了自己的兒子一眼。
“啊?這,這,這...”明顯劉能緊張了。
“緊張個什麼?讓老夫再好好查看查看。”劉雄趕緊安撫下兒子的情緒,他深知自己這個兒子,除了遇到棘手的事情就結巴以外,其他的都是讓他滿意的。天賦?不到一百歲就達到了化意境極品,在這南域也是數一數二的。至於邁不過去那道坎是情理之中,成道成道,真當那條道要是真的那麼好找的嗎?他這個唯一的獨子,今年也不過百十來歲,自己當年可是過了兩百歲才真正摸到了門檻。
劉雄再次看過了牛煌的傷勢以及地上的深坑,最後他得出了結論,對着自己的兒子傳音道:“看情況動手的是兩個人,雖然修爲並未比你牛師叔要高,但是實力也不可小覷。別的不說就說這深坑,那威力就是爲父也要忌憚一二。況且看這樣子,你牛師叔應該是幾招之內就被打得神魂俱滅,來者不善啊!”
“那,那,咱們是不是?”劉能沒有說出太多。
“有些事情不能讓下面的人知道的太多,該查線索還是查。至少要搞清楚對手是因爲什麼和你牛師叔動手的,若是個人原因也就罷了,若是對方朝着咱們宗門來的,那就要做些準備以防萬一了。還是先問問清楚,你牛師叔大張旗鼓的搜山爲的是何事吧。”劉雄鄭重地說道。
“我知道。”劉能立刻去找人調查。很快父子二人就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尤其是牛煌對人說有人要對宗門不軌,這纔出動的人馬搜山,二人都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劉能留下了一些人馬用作眼線,叮囑他們小心從事後,就帶着大隊人馬返回了宗門,他們必須提前做好最壞的打算。劉雄返回到宗門後讓劉能統率門人做好戒備,自己則去了後山。後山上還有兩位師叔是多年的成道境,還有自己的兩位師弟也和自己境界不相上下,他有必要將事情和幾人說個明白。
靈巖宗召回了在外的人員,整個宗門進入到了戒備狀態,等待着敵人的到來。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不戒和尚帶着胡言還在山嶺中潛行。二人足足走了將近十天的時間,用不戒和尚的話說,已經脫離了靈巖宗的範圍。
這段時間行進途中,和尚一直在思考爲何那個老頭會說出那樣的話,眼見就要脫離靈巖宗的範圍,忍不住問向了胡言:“法勒道友,莫不是你拿了那位施主的東西吧?”
“不可不戒,熟歸熟話可不能亂說,再說了咱們好像也沒那麼熟悉吧。”胡言笑着回答道。
就是他!一定就是他!和尚聽了胡言的回答,心裡立刻有了答案,想了想措辭後,不戒和尚一本正經地說道:“法勒道友,貧僧再說一次貧僧的法號是不戒!不是不可不戒!貧僧認爲搶奪他人的財物是不對的,假如道友真的拿了人家的東西,不如交給貧僧由貧僧出面物歸原主這樣還能化解一段冤仇,道友你看如何?”
“跟我有何干系?又不是我拿的,不過和尚你這麼一說,我怎麼感覺你是做賊心虛呢?老實說是不是你拿的,要不然那個老頭怎麼一見你就拼命呢?”
“法勒道友,出家人不打誑語,我沒拿!”和尚急了,是他拿的也就罷了,關鍵真不是他啊!
“我不信!”胡言握了握拳頭,已經準備動手了。
“法勒!法勒!法勒道友!你聽我說!”不戒現在還不想和胡言硬拼,因爲他拼不過。心中也是暗下誓言,一定要儘快找地方把傷養好,然後再來報復這個傢伙的傷己之仇。
胡言心裡暗自發笑,於是說道:“好吧。我就給你個機會,你說說我聽聽!”其實和尚說什麼已經不重要,胡言在考慮要不要讓和尚徹底消失。
“我向佛祖起誓,真的不是貧僧拿的!”
“就這?”
“啊?就這!”
“不可不戒,你不老實!”胡言詐道。
不戒其實早就準備逃離了,於是拿手一指前面的山樑說道:“法勒道友,跨過前面那道山樑就是東南域的青龍國了。”
就在胡言擡頭望向山樑的剎那間,和尚身形急速後退,幾個起落之後就隱入了山林之中。當然胡言也沒想着去追和尚,以不戒的身法也不是一時半會就能追上的。與其在此浪費時間和不戒捉迷藏,不如早點趕去海角洲看看情況。
“不可不戒,咱們後會有期!”胡言朝着和尚消失的方向喊話,隨後取出飛舟駕舟離去。過了很久,山林裡才冒出個光頭,恨恨地說道:“後會有期?會的,等再見時看我怎麼收拾你!你這個法勒!”喊出心中的憤恨,和尚繼續小心前行,他的目標也是青龍國,不過不能被那個法勒發現罷了。當然在此之前他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就是找個穩妥的地方閉關。
兩個人各懷心思的趕路,而靈巖宗上下卻依舊在緊繃之中,直到苦苦熬了將近一個月才知道對方根本就不是朝着宗門來的。作爲宗主的劉能立刻就判斷出,恐怕是師叔牛煌惹到了什麼人。將那些曾經被派去的長老叫來再三詢問之後,劉能依舊沒有任何有用的線索,也只好回到後山和自己的父親說了一下。
“父親,牛師叔這個仇咱們要報嗎?”劉能小心地問着。
“報仇?你想的話你就去吧!”劉雄嚴肅地說道。
“父親,別,別開玩笑!”劉能又緊張了。
“你也知道啊!這件事派些人手悄悄地打探,若是可以我會叫上所有人一起出手,若是不可爲的話,你懂的。”劉雄沒好氣的瞪了自己的兒子一眼後吩咐道。
劉能畢竟是一門的宗主,立刻就明白了父親的意思,這種人能不招惹還是少招惹爲妙,於是立刻轉回前山安排了下去。一場沒有到來的風波過後,靈巖宗再次恢復了以往的模樣,該閉關的閉關,該出門歷練的去歷練。作爲宗主的劉能自然是返回後山和宗門內的幾位高人一同修煉,可他不知道的是宗門裡還是有人對牛煌的死耿耿於懷的。
“師兄怎麼辦?他們好像把師父的死給忘了!”在一間臥室中的牀上一個女子問道。
“師妹,那你說怎麼辦?”一個男子一伸手將女子攬到了身下這才說話。隨後房間裡傳出了各種不同的聲音,哼呵哦啊嘎吱嘎吱。直到一個男聲的嘶吼之後,女子才繼續說道:“我們去給師父報仇!”
“啥?你想什麼呢?就連師父都不是對手,你我二人怎麼可能?”男人喘着氣反問道。
“又不是我們親自動手報仇,咱們只需要將消息傳回宗門,然後再逼迫一下那個結巴。”
“然後呢?”男人開始思考起來。
“很簡單。那個結巴到時候就是不想報仇也要去了,不過嘛是不是對手可就不一定了。”女子嬌笑了一聲說道。
“嗯,結巴肯定會把劉雄那個老不死的也拉上,假如對方真的可以讓他們父子二人一去不回,那這宗門可就要改頭換面了。”男人接着說道。
“師兄,到時候師妹再幫你運作一番,嘻嘻!”女子笑的更加的放蕩了。男子也笑了,於是一伸手再次把女子攬入懷中,房間裡再次各種聲音交錯響起。一番互博之後,二人收拾利落離開了房間。
“師兄,就照着剛纔說的。你去山裡搜尋,我去青龍國那邊打探一番。”女子和男人邊走邊說。男人見左右無人,伸手攬住女子的腰肢送上了一吻後,滿臉關心的說道:“好。師妹小心,事不可爲當以安全爲重,否則師兄會心痛的。”
女子賞了男人一個媚眼後,轉身離開了,不過在轉身的一剎那剛剛滿心歡喜的表情瞬間從臉上消失。而那個男人則是望着女子的背影,也散去了臉上的關懷,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笑容。
飛行了幾日的胡言此時已經進入了青龍國的疆域,遇到城池胡言收起飛舟入城打探了一番。這青龍國的國主姓雙字康措,全國上下皆信奉佛教,位於都城青龍城的迦葉寺是青龍國的聖地。不過胡言可不想去看那個什麼聖地,他只想儘快的趕往良行城。在這個青龍國西南的小城優波城短暫休整了兩日後,胡言繼續向東行進。
在胡言離開了優波城三日之後,一批又一批神秘的人馬也進入了優波城。
“目標離開了幾日了?”朝着手下問話的正是東南路的一位長老,名叫雷灣。隨他一同來到優波城的還有兩位長老,其中之一正是史義紳,另一位則是東南路的長老宗侯。在得知目標已經離開了三日之久,雷灣先是對着手下發了一頓脾氣,隨後和二人商量起來。
“雷長老,看來咱們要用些手段了。”宗侯建議道。
“宗長老,什麼手段?”雷灣問道。
宗侯想了想說道:“調集所有的人,包括南路的人馬立即用上所有手段務必趕到目標的前面佈下大網。當然我們還需要一些魚餌把目標引過去,這樣才能逮住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