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的要訣無非幾點,八字命格,前人陰德,當然最關鍵的還是自身百折不撓的鬥志,造就了一系列的傳奇應運而生。
翟紅興這種人,在江湖裡是巨梟,丟在商界是巨賈,在哪裡都能混的風生水起。
大老劉?
趙鳳聲搖了搖頭。
想多了。
這位秀才莊的老痞子也意識到今天言辭過於偏頗,耷着腦袋埋頭不語,一杯接一杯喝着洋酒。
嘈雜聲大作。
酒吧突然衝進來烏泱泱一大票人,個個橫眉立目,剛纔跟大老劉發生衝突那桌人,立刻迎了上去,兩幫人匯於一處,交頭接耳,堵在門口指指點點,目標直指趙鳳聲這桌。
“劉哥,那幫人好像是來堵你的。”馬陸率先發現端倪,告知一聲。面對着人數多於己方數倍的敵人,清楚打起來就是炮灰,導致他的臉色漸漸浮現蒼白,驚恐大過於拔刀相助的勇氣。
“操!就這點人還敢跟老子叫板,看我召集兄弟弄死這幫小崽子!”大老劉掏出手機,撥出一個號碼,“喂,小龍,在哪呢,趕緊多帶人來東西酒吧,有人把我堵在門口了,記住抄傢伙。啥?你在外地?下午還看見你帶着小妞往賓館裡鑽,晚上就跑到外地了?行行行,你先忙,就這樣吧。”
“喂,志磊,我被人堵在東西酒吧了,趕緊來幫哥一把。你在京城?得明天才能回來?那還有個毛用,回來給你哥燒紙啊!”
“喂,喂,操!竟然敢掛老子電話!去你媽的!”
牆倒衆人推,破鼓萬人捶。
大老劉去年屁股後面還跟着幾十號人馬,可今年沒有了經濟來源,誰也不願意跟他過多來往,一連幾個電話,接連吃到閉門羹。大老劉氣的七竅生煙,想要拿手機發泄怨氣,可一想到換個新的又要千把塊,還是缺乏孤注一擲的勇氣,只是拿手機敲打着桌面來表達自己憤慨心情。
“劉哥,你跟翟紅興當過兄弟,幹嘛不向他求救?”趙鳳聲慢條斯理喝着洋酒,看不出有別樣情緒。
“他?”大老劉嘆了口氣,無奈苦笑,“現在人家是身價上億的大老闆,哪會把我當盤菜。”
大老劉帶來的兩名屬下見識不妙,互相使了一個眼色,“大哥,我們家裡有事,先走一步了。”
大老劉剛要張嘴罵娘,卻發現那倆人跑的比老鼠還快,鑽進人羣裡失去了蹤影,大老劉張着大嘴,恍若行屍走肉,憋了半天,只是若有所思輕聲唸了句好兄弟。
“那幫人怎麼不過來開打?難道不是衝你來的?或者只是來嚇唬嚇唬你?”趙鳳聲發現那夥人陣勢擺的十足,可沒有過來動手的前兆,心裡不免有些納悶。
“他們那幫小癟三,來東西酒吧鬧事?給他們十個膽子也不敢。”大老劉唏噓道。
“哦?這家酒吧的老闆大有來頭?”趙鳳聲好奇問道。
“有。”大老劉悶聲答道:“陳蟄熊的場子,誰敢來鬧事。”
噗!
趙鳳聲纔將琥珀色的液體倒進嘴裡,立刻噴出天女散花狀。
姓陳的是這家酒吧老闆?還是隻是負責看場子?
“你……搞錯了吧?場子是陳蟄熊的?”趙鳳聲慌亂擦着酒漬,瞪大眼珠子說道。
“江湖中,誰不清楚東西酒吧是陳蟄熊的產業,他曾經立下過規矩,在酒吧裡面,誰敢動手,那就是跟他過不去,任你後面坐着天王老子那也不管用。以前也有人挑釁過陳蟄熊的威信,結果輸得很難看,一律扒光了捆到樹上喝西北風,晾一夜才肯罷休。大哥們不會對一家酒吧下手,那多掉價,普通痞子哪敢在太歲頭上動土,於是東西酒吧一直順風順水,幾乎沒出過打砸搶的事蹟,這也是客人選擇來東西酒吧消費的最大原因。”馬陸對於偶像的故事如數家珍,在旁邊耐心解釋道。
趙鳳聲比身邊的大老劉還要鬱悶。
他倒不是怪罪陳蟄熊把酒吧藏得太深,只是覺得花了一千多塊錢覺得冤枉。以前讓姓陳的帶自己尋歡作樂,那個裝逼犯死活不同意,說什麼習武之人應當修身養性,養你妹啊!你特麼性冷淡,還叫別人一起跟你遭罪?!孃的,這麼好的地方,還不用花錢,難道怕自己這位酒場悍將把他喝窮了?
趙鳳聲光想罵他個狗血淋頭!
馬陸猜測不到第二偶像心裡的小九九,一大幫人讓他打心眼裡發怵,“老趙……咱咋辦?”
倘若不是趙鳳聲還在身邊,估計他也會像那倆人一樣溜之大吉。
“問老劉,報警還是鑽後門,你選一條吧。”趙鳳聲還在爲陳蟄熊的藏私耿耿於懷,懶得在意大老劉眼前的危機。
“媽的!老子是那麼好惹的?!”大老劉陰狠道,“都想看我笑話,好!我就讓你們開開眼界!”
大老劉轉過身,好像是在發短信,趙鳳聲挺想知道他搬來哪路神仙降妖伏魔,可距離太遠,實在看不貼切。
“來,喝酒!”搞定之後,大老劉恢復了往日裡的豪氣,舉起酒瓶咚咚咚往嘴裡灌。
馬陸想走,卻害怕被別人戳着脊樑說他不仗義,急的如坐鍼氈。
趙鳳聲興致勃勃當起了看客,等待大老劉的援兵驚豔亮相。
幾分鐘之後,門口突然傳來了一陣騷動。
一個清瘦男人肩頭扛着一根鋼管闖進酒吧。
帶着不可一世的傲氣。
男人用蔑視眼神看待着酒吧衆人,忽然喊道:“誰是大老劉?!”
趙鳳聲見到來人後,眸子急劇收縮。
阿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