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鳳聲扛着二妮,鬼鬼祟祟來到一處密林,憑藉特種兵鍛煉出的超強嗅覺,找到一塊僻靜到鳥屎都不曾出現過的地方,匆匆將二妮往樹上一推,鋼槍對妙臀,作勢就要解開褲腰帶。可天不隨人願、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這些名言似乎爲他一人準備,平常幾秒鐘能解開的腰帶偏偏這時候掉鏈子,無論如何也不肯放他二弟出山。
趙鳳聲急的虛汗遍佈腦門。
一個憋了大半年的精壯爺們有多急迫?從他下一個動作就能感觸深刻。趙鳳聲爲了享受久旱逢甘露的滋潤,一狠心,一咬牙,準備要把皮帶活生生撕開兩半。
“笨蛋!”趴在樹上的二妮笑的前仰後合,轉過身,依舊嘴角掛有笑意說道:“我幫你。”
“快點,爺快憋瘋了!”趙鳳聲望着自己女人表現出來的柔情蜜意,二弟更加急不可耐,蠢蠢欲動到快造反了,一臉猴急說道。
女人在脫衣服上有着得天獨厚的技巧,遠比男人粗暴野蠻式的方法有效,纖手按在腰帶不到三秒,腰帶應聲而開。
趙鳳聲正準備享受人間極樂,忽然聞到一股異常味道,他的鼻子跟警犬有的一拼,即便二妮的淡淡體香不停鑽入鼻腔,仍然能夠嗅到若隱若無的臭味。
“等一下。”趙鳳聲停住侵犯佳人,眉頭微皺,抽動鼻子,把身體壓低,專心致志尋找氣味來源。
崔亞卿正值春情萌動時刻,見到這傢伙竟然懸崖勒馬,心中不免有些哀怨,疑惑道:“怎麼了?”
趙鳳聲面容刻板,鄭重其事道:“附近好像有屍體。”
“啊!”
二妮嚇得尖叫一聲,急忙撲進他的懷裡。
崔家二妮彪悍歸彪悍,但並不意味着膽子能有多大,尤其身爲一個女人,怕蛇,怕壁虎,怕妖魔鬼怪,這是天性根植的東西,基本跟膽量沒多大關係。聽到趙鳳聲說出恐怖的死屍,二妮腦海中突然浮現出殘肢斷臂和血淋淋的場景,心臟撲通撲通亂跳,空氣中濃郁的春意蕩然無存。
趙鳳聲摟住她,小心翼翼勘查周邊情況,順着氣味來到一處樹葉密集的角落,使勁聞了聞,正是從這裡飄散出來的酸臭。
趙鳳聲嗅覺靈敏,又在國外經歷過屍山血海的場面,能分辨出人的屍體和動物屍體味道的細微差別。經過縝密查勘,發現此處的泥土較爲堅硬,像是經過人的踩踏,落葉明顯比旁邊要多出幾倍,很可能是人爲來掩蓋蹤跡。
此處人跡罕至,又沒有墓碑或者墳塋,肯定不會是哪位窮光蛋爲了節省喪葬費用,把親人埋在這裡,埋得如此隱秘,***是一起兇殺案。
趙鳳聲考慮幾分鐘,按捺住挖東西的衝動,假如真的這麼做,不僅破壞了現場證據,也沒有工具供他挖掘。如果是普通的金銀財寶,趙鳳聲不介意用雙手來創造財富,可這他孃的下面埋着啥玩意,誰也不好說,沒準挖出來一顆長滿蛆蟲的人頭,咋整?後半輩子自己或許就成了男科醫院的常駐顧客,花了一大筆冤枉錢不說,小雞雞的夢想估計也得成了空中樓閣。
琢磨來,琢磨去,趙鳳聲安撫好驚慌失措的二妮,拿出手機撥打了郭林電話,地點,路線,攜帶工具,說的一清二楚,怕此處不容易找到,甚至用微信發了一個定位,保證到精確程度。
張新海位高權重,貿然爲了一個莫須有的案件,驚動大駕未免不太合適。郭林是刑偵局普通幹警,不管是單位還是職權範圍,偵查一起兇殺案正好對口。如果是虛驚一場,頂多是做好市民未遂,倘若真的是掩埋屍體的兇殺案,郭林立功,肯定會把這份情誼記在心裡。
趙鳳聲談不上八面玲瓏,但對於一些小細節小事情,拿捏的還是比較到位。
“我,我害怕,咱……咱們走吧。”二妮藏在趙鳳聲懷裡,苦着臉,哆哆嗦嗦說道,昔日縱橫桃園街的霸道蕩然無存,變成了驚弓之鳥的小女人。
“沒事,哥在呢。”趙鳳聲摸着柔順長髮安慰道。
“幹嘛非要跑到這荒郊野外啊,都怪你,有着現成的房間不用,偏偏玩浪漫,還不如在船上呢……”二妮挺後悔沒能來一次船震,哪怕是被人發現也比擔驚受怕強得多啊,讓錢天瑜欣賞一出活春宮,也好打擊一下情敵囂張氣焰。
“要不……咱回船上繼續做愛做的事?”趙鳳聲沒心沒肺挑眉笑道。
趙鳳聲的膽量尚未修煉到金剛不壞境界,進了鬼條全身打哆嗦,跑到墳地估計能嚇得尿褲子,見到邪門的事件跑的比兔子還快,可他怕的是怪力亂神,無法反抗的東西總能讓人心驚膽寒。至於人,不管死人還是活人,趙鳳聲從來不怕,一位在戰場修煉幾年的痞子,目睹過太多血淋淋的場面,心境已然到達八風不動的境界。
有了趙鳳聲一雙色眯眯的眼神在那眨個不停,二妮稍微趕走恐慌情緒,定了定神,問道:“你能確定是人的屍體嗎?”
趙鳳聲捏着她鼻子笑道:“傻丫頭,我是想借花獻佛,盧總那麼好客,又那麼有錢,趁機巴結一下警察多好。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溼鞋,在社會立足,跟警察稱兄道弟絕沒壞處,不要把答案想的太壞。”
二妮等他說完話不到一秒鐘,一字一頓道:“你說謊!”
趙鳳聲瞪大眼珠子,道:“臥槽!這都能被發現?!”
二妮狠聲道:“你每次說謊的時候,眼睛總愛往左邊撇,順便咧着嘴傻笑,趙鳳聲,以後再敢騙我,小心家法伺候!”
趙鳳聲撓着後腦勺鬱悶道:“啥時候有家法了?我咋不知道。”
二妮揚起下巴哼哼道:“我自己定的,不行嗎?”
“行行行,你說了算。”趙鳳聲陪笑道:“那咱家的家法是啥?”
“你家那張木板牀。”二妮得意道。
“人家是跪搓衣板,我咋跪牀板呢?”
趙鳳聲唉聲嘆氣道,心想着二妮就是好,受罰時也比別人家的刑具輕。
“誰說是跪牀板了?”
二妮眼中劃過一絲狡黠,趴在他耳邊溫柔說道:“是懟牀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