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要放棄,老婆,婚令如山,五度言情
可她就是忍不住的憤怒、生氣!
在那間包廂裡還有什麼人?是不是兩家人都有?是不是在商量着訂婚更甚至是結婚的事情,是不是就連他也不再要她了?
劇痛時隔這麼多年再次撕絞着她,就算是夜成海那樣明顯的偏心都沒能讓她這麼難過。
揮開他想要將自己摟進懷裡的手,夜未央來到吧檯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杯的伏特加就那麼快速的喝了下去,立刻讓本就嫣紅的雙頰愈發的紅潤。
不去看他,夜未央完全將那高濃度的烈酒當做水來喝。
在她準備喝下第六杯的時候,夏暻寒再也忍不住的上前攔了下來。
從看到她跟徐邵卿親密的離開,他就一直焦躁不安着,在他一貫淡然自信裡,從沒有一件事可以讓他這樣失控,所以飯局才進行一半,他便匆匆離開,就算這樣惹得父母都不開心他也顧不上,因爲那一刻他完全猜不透她要做什麼。
儘管她在笑,可她的表情是那樣悲傷,那傷就像是針刺在了他的心上,讓他一刻也不願停留,只想看到她。
看着揮開自己的手又要繼續的她,夏暻寒怒道:“不要再喝了。”
她的酒量再好,這樣喝下去身體也受不了,她的身體其實並不如大家所看到的那般好,被毒品侵蝕過又能好到哪裡!
睜着眼,夜未央目不轉睛的看着那熟悉的俊顏,妖嬈的眸底滿是倔強和逞強,揮舞着手不讓他碰到自己。清冷的嗓音卻第一次泄露出一絲委屈,“不要碰我,不要管我!”
“你是我的女人,我不碰你想讓誰碰!”一開口還是拒絕的話,夏暻寒俊眉緊蹙,質問的話就那麼認不出的衝口而出。
“不管你!我都管了十六年,怎麼可能不管,夜未央你給我聽着,這輩子你我都管定了。”心裡憋着火,夏暻寒真的很想打她屁屁一頓,可望着那寂寞神色,聽着那委屈的嗓音,繾綣的眸底滿是心疼,擁着她的手也愈發的溫柔,視若珍寶。
“寶貝,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她不會這樣無緣無故的鬧脾氣,他很少看到她這樣的無理取鬧,這或許是第一次。
今天她纔打電話約自己吃飯,只是他真的走不開不得已才拒絕了,難道是因爲這樣所以生氣呢?
“今天是因爲……”
“你沒有必要跟我解釋,畢竟我們之間什麼都不是。”
拒絕的話聽得夏暻寒火氣四溢,咬牙切齒的低吼,“什麼都不是!夜未央我們真的什麼都不是?”
“就在這裡,就在那張牀上,你徹底的成爲我的女人,在那裡我是怎麼愛着你的你都不記得了,所以才讓你認爲我們什麼都不是?”微眯着鳳眸,夏暻寒霸道的將她困在懷裡,抱着就朝着牀榻走去。
“如果不記得沒關係,我們重演一遍,直到你記起爲止!”
話落,包裹着的浴巾立刻被扯落在一側,欣長的身體立刻覆在那光潔雪白的身子,淡淡的薄荷香混合着她沐浴之後的馨香,讓人有種翩然欲醉的錯覺。
夏暻寒就那麼壓着她,一雙深邃的鳳眸怔怔的看着,彷彿就想那麼一眼望穿,看她的心底到底在想些什麼?
對上那微涼的眸子,那眸底的倔強和冰冷終是讓夏暻寒低低一嘆,卻是俯身在她額前輕輕一吻,隨即旋身在她身側躺下,拿過被子替她蓋上,然後連人帶被一起擁進懷裡。
“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她從不無理取鬧,因爲沒什麼值得她在意;從不亂髮脾氣,因爲有脾氣她當場就發了。可是現在,她情緒明顯的不對勁而且他可以感受到還是因爲自己。
“是我哪裡做的不好?如果是,你說我改。”聽着那沒有絲毫猶豫的話語,夜未央暮然覺得心底涌上一片酸澀。
他總是有辦法觸到她心底唯一柔軟的那一處地。
乖乖的偎在他的懷裡,腦海裡想着洗手間聽到的事情,她第一次有些猶豫不決。
半響,夜未央搖了搖頭,拒絕說出心中的鬱結。
她不想他便不問,她的心不大卻藏着太多的東西,他知道有時候一旦逼急了反倒物極必反,所以他從不逼迫她做任何事,只要她想他便陪着,就算是現在他亦是如此。
“夏暻寒,在你決定放棄的時候一定要第一個告訴我!”
這是臨睡前夜未央呢喃的最後一句話,卻讓夏暻寒徹夜未眠。
那晚之後,夏暻寒和夜未央默契的當那晚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尤其是那句話,一個當做沒說過一個當做沒聽見,彷彿那一天的時間就那樣消失了,不存在了。
一個照樣寵着,一個照樣過着。
而這幾天,藍淺綠就感覺自己像只被獵人看上的小白兔,一把獵槍直晃晃的抵着自己,在自己嚇得差不多的時候,卻猛然從那獵槍裡射出一個胡蘿蔔……那種恐懼之後的震驚和詫異她無法形容,可她清楚的知道她現在是咬牙切齒了,無法忍受了。
躲開衆人,藍淺綠也就是伊芙撐着夜未央上洗手間的時候跟了過去,然後像個訓練過的特務快速的關門上鎖,直接將她堵在廁所裡。
望着某人氣得半死卻又無可奈何的神情,夜未央就覺得有趣,微微揚眉,緋色的薄脣適時的勾勒出絕美的弧度,好整以暇的望着她。
“玩我是不是特別有趣?”
每次當着衆人的面故意做些讓自己擔驚受怕的事情,之後又一副生人勿進的將自己給踢開,害得她擔心某些事情怕被一些人知道,例如跟她這個麻煩代名詞的人是朋友的事情,儘管她是被逼的!
“沒事。”
“沒事你鬧着我玩啊?”不敢置信的低吼,藍淺綠就覺得世上怎麼會有這麼奇怪欠抽的人。
“夜未央我就很奇怪你到底是什麼樣的人?爲什麼唯獨面對我你不是生人勿進的態度?”這一次藍淺綠問的特別認真,沒有之前的暴怒也不是隨性,而是十分的執着和堅定。
她不傻,能夠在夜氏混到現在,而且還瞞着在外兼職,說白了藍淺綠其實比其他人都要聰明,只是她是大智若愚。
她什麼都看得通透,她只是裝得不明白。
她其實是一個靈動的女子,起碼在夜未央對自己的態度上她是十分的明確。
她一定是想從自己這裡得到些什麼,不讓她絕不會用這樣的態度。
“以後你就會知道。”這一次,夜未央也斂去了表面的微笑,恢復了對待衆人的清冷與淡漠。
這句話無疑是向她承認了她確實是另有所圖。
這樣的坦然和誠實卻讓藍淺綠一愣,雖然從一開始自己就知道她別有所圖,可是當她沒有任何隱瞞的承認時她倒有些無所適從。
“我的接近確實不簡單我也不瞞你。我夜未央想知道的東西還不需要利用一個人的感情,我想從你那知道的我會讓你親自告訴我,而不是我騙你得到。”
對於她的自信和近乎狂妄的氣勢,藍淺綠說不出一句足以打擊的話,就好像她天生存在那樣的征服力,明明可以毫不留情的嘲笑,卻發覺那些都變得虛無縹緲,沒有絲毫的用處。
愣愣的看着她,藍淺綠髮覺自己一點也看不透眼前這個女人到底在想些什麼?或者她完全猜不透她要從自己這裡得到什麼?
“你就不怕你的承認會讓我很反感,讓你這輩子都無法得到你想要的嗎?”每個人都不喜歡別有所圖的接近,而她自然也不例外。
聞言,夜未央淡淡揚眉反問:“你會嗎?”
曼妙的身姿幽幽轉過,夜未央不再看她一眼翩然而去。
就是有那種自信她什麼都不會改變,或者說她一定會滿足自己。
其實她並不需要這麼坦誠,雖她不屑於撒謊,可如果是面對別人她一定是沉默以對。
可在藍淺綠這件事上她卻出乎意料的選擇了告訴,其實她也有些不明白自己爲什麼這麼做。
在她的身上她似乎看到了自己的倔強,那感覺很熟悉。
這幾天夜氏很緊張,那種緊張的氛圍讓夜氏從下到上都岌岌可危,每個人都繃緊了神經,生怕出一點點的錯誤。
那種窒悶的氣息壓在上空讓所有人都快喘不過氣來。
只有一個人絲毫不受這種氛圍的影響,相反倒是十分的享受,不常見的這幾天嘴角都掛着淺淺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