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分房

“各位遠道而來的朋友,大家辛苦了。再次感謝各位的光臨。我們爲大家準備了,6套C戶型,1套B戶型,今晚就可以體驗。每套配有一名惠子提供服務。”廖明有點高興過頭,入住體驗早就列入計劃,所有人都知道。惠子早已經排好了,何須多此一舉。

惠子知道一天要結束了,又怕計劃有變故,即刻結束巧克力的鑑賞,馬上和董萍、一凡說再見,和小弟、舞臺告別,帶着仍然在專心致志地研究火山噴發《瞬息萬變》巧克力的卡爾斯先生回休息室。

“惠子姐姐,再見。最好不要質問廖明,因爲一切都是小弟的推測。也許,考試還沒有結束。最起碼今天不聞不問爲好,希望永遠在明天。”謝謝小弟,今天協同配合很棒。錯誤、失敗在所難免,笑傲江湖,明天會更好。

“惠子是最棒的”一凡舉起《大無畏》與惠子告別。董萍微笑着豎起大拇指,用的是她大無畏的刻有小弟名字的左手。

舞臺還是那個舞臺,安靜的,一聲不吭。惠子應該登上去,卻遲疑了,錯過了。小弟說的好,希望永遠在明天。

笙歌歸院落,燈火下樓臺。

“我們家的療養院希望引進C戶型,所以我們一家4口希望體驗一下C戶型。希望體驗3天,可以嗎?。”陳曦先生代表全家表態。看,出現了變故,本來安排的是B戶型,還好,變小戶型容易。

老爺子說:“你們一家4口可以申請大一點的B戶型或A戶型。”啊呀,要出亂子,選擇了A戶型,就不夠分的了。好在陳氏一家堅持自己的選擇。

吉田老夫婦,辛格和考爾老夫婦,穆罕默德和南希老夫婦也希望C戶型。羅西老先生面露難色,一直盯着夫人遲遲不做決定。卡爾斯先生決意回自己的宿舍,他有充分的理由:堅持訓練,無人反對也無人贊成。

“不行”是貝魯奇女士的聲音,這回她舉起的手在空中顫抖,但沒有拍下去。卡爾斯先生以爲這話是說他那,表情一陣尷尬。他的感知真敏感,敏感未必都好,發生偏差引尷尬。

“我想讓她體驗單獨生活。只一天,一天!我老了,身體不知哪天就罷工了,希望惠子能幫我照顧好她。”羅西老先生的話中帶有幾分淒涼,話說的很慢。在場的所有人都明白了老人家的用心,但沒有一個人站出來出主意。聰明絕頂的廖明,這是一道“看着辦”的題目,有答案嗎?這又是一道如何面對死亡的問題。這回,惠子不能錯過登臺的機會。

“一天也不行”惠子用貝魯奇女士的聲音,順手拍了羅西老先生的腦門,用力大小以大家都能聽到響動爲準。對不起了老先生,您可以好好揉一揉,再好好想一想夫人的堅定決心。惠子是否再加一個叉腰的動作?看過許多厲害的老婆都會這一手,因沒見過貝魯奇女士有過此類舉動,只好暫時放棄。

“不行就算了,我們選C,好不好?要不就選B”惠子用羅西老先生的聲調,慢慢地對貝魯奇女士說。惠子演兩面派,周圍有了笑聲。

“好,我們選C”貝魯奇女士拍腿做決定。

“今晚,可以讓她爲我們服務嗎?”羅西老先生指的是惠子。

“不行”老爺子一臉壞笑,發話了。

“不行”惠子也明確表態,這回用一次插腰動作,笑臉保持絕對燦爛。

分房在大家的笑聲中結束。請放心,羅西和貝魯奇老夫婦有惠子照顧,只是惠子以“附體”的方式出現。謝米拉斯基老先生和蔡金喆老先生私下早就定好了,兩人要住在一起喝他個酩酊大醉,並且,指名要美妹倆“丫頭”相伴左右。廖明這時反應很快,二話沒說就答應了二老的“非分”請求。

劉偉志和楊先生過來了,剛要向老爺子說點什麼,猜也猜得出,無外乎是一些感謝的客套話。結果,被他老人家叫停,他起身要先送來賓。此時的他是嚴守規矩的人。其實,送賓和迎賓並無二樣,只是送賓時話更多些,耗時更長而已。

耗時最長的當屬穆罕默德和南希老夫婦最健談,擁抱最持久。惠子託老爺子的福,有幸受到邀請去阿聯酋沙迦做客。不僅是沙迦,彼得堡、廣州、孟買、濟州島、大阪、佛羅倫薩,這些地方都受到了邀請,吃什麼、喝什麼、玩什麼、看什麼一個比一個具體。

最具體的當屬吉田老夫婦的邀請,老爺子帶惠子一同去大阪,去喝河豚酒吃河豚生魚片,去泡“有馬”溫泉,去看相撲,還建議在溫泉搞一個“惠子會”。老爺子只說:“去喝酒,一定去喝酒”至於其他,特別是“惠子會”老爺子還在思忖中,廖明又一次搶先,越俎代庖,滿口答應。他準是嗅到了商機,讓老爺子現身說法,推銷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