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敖冰的臉色發紅,眼前這一幕,畢竟是家醜,有些羞於開口的樣子,畢竟是北海的家事,讓方敖這=這個外人看見了!
“殿下,如您所見,龍宮變成了這樣,您千萬不要見諒!”敖堅也苦笑了起來,前,用蚊子一般的聲音道:“大戰失敗之後,太子殿下帶着人走了,我等留守......”
這麼一說,方敖全部明白了,他的腳步停了下來,看了左右,苦笑了起來,“真是不應該啊!”
這話說的一點也沒有錯,身爲太子,竟然提前跑了,不論當時的情況是怎樣的,是有人怎樣的蠱惑,怎樣被有心人推動,但是說一千,道一萬,在沒有失敗的最後關頭,太子殿下當先跑了,那是不應該的事情!
“前線潰敗,先王戰死,殿下慌了神,當時宮並沒有兵馬了,太子殿下走了,也是我等的意見,不過,七皇子最後到了前線,將將卒們收攏了起來,我們纔有勇氣和西海僵持!”
敖堅咬着牙回道,他看着方敖,還想稍稍的堅持一下,畢竟他是敖升的拖孤大臣,想要爲太子爭取一下,哪怕明知道,此刻是一點希望都沒有了,在場的所有人都對太子殿下感覺到了失望!
“哦?”方敖看了一眼敖冰,笑了笑,“將軍不必多言了,孤的心自有思量,孤也沒有干涉北海的意思,只是帶兵救援罷了!”
這話一出口,周圍的衆人都有些傻眼,他們沒有想到,方敖會將話說的是那麼的直白,一點的掩飾都沒有。
他們心都明白,如今是寄人籬下,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他們還需要東海的照顧,如今,將方敖迎接進了龍宮之,那是以附庸的姿態倚靠在了東海的身邊,他們害怕方敖對北海指手畫腳,打破他們的全力,剝奪他們的財富,但是現在方敖說的這麼明白,如此的清楚,他們反而心升騰起了一股做了小人的感覺!
“殿下說笑了,快快請進吧!”敖冰打了個哈哈,轉身進了大殿之,身邊的衆人立馬前,將眼前的狼藉打掃完畢,在這裡,在混亂之,他們想要極力做的更好!
敖冰很好的掩飾住了自己心那複雜的情緒,他的心忽然間有些失望,偷偷的看着在鴻海大王攙扶下的方敖,心想着,若是剛纔方敖能夠稍稍的提點一句,他的權力地位一定會變得更加的牢靠。
只是,方敖並沒有爲他說話的感覺,曾經的那些許諾的你爲北海之主的話語在此刻忽然像是一句戲言罷了!
他的心忽然變得有些亂,有些摸不清方敖此刻的態度的態度究竟是什麼樣的!
元嬰期的修士用來打掃,簡直是大材小用,前後不過數十分鐘,大殿已經重新恢復了本來的威嚴,只是,這落座,又成了麻煩的事情,衆人看着方敖,又看向了大殿正那曾經屬於敖升的作爲,一時間,不知道該不該讓方敖主位坐下!
場衆人都有些沉默,北海的將軍們包括敖堅在內,都感覺到了一絲的爲難,方敖是東海的太子,擁有尊貴無的身份,更是在北海大廈將傾之際在剛剛康復的時刻前來救援!
北海都知道他們從今以後要成爲東海的附庸,在東海的羽翼下臣服,種種種種,他們都明白,讓方敖坐那主位,其實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可是,真正到了這一刻,誰能知道他們的心是多麼的不甘啊!
這畢竟是北海,曾經也是霸主,一朝讓人感受到了差別,他們的心是多麼的痛苦和屈辱。
“座?”方敖在鴻海大王的攙扶下看着左右,“孤畢竟是客人,端個椅榻來給孤王好了,北海的主座,並不屬於孤,還是你們北海的人坐吧!”
鴻海大王眼神睥睨的看着左右,揮揮手,不知從何處搬來了椅榻,清脆的聲音落在了大殿之,他有些好笑的看着四周,用那有些輕蔑的目光看着衆人,簡直是可笑,真正的強者,需要用那一張座椅來決定自己的權威嗎?
方敖即使是坐在門檻之,也沒有人能夠忽視他,也沒有人能夠輕視他!這是方敖的威嚴,是他積攢的權威。
威嚴是從一件件小事之積累的,需要一張椅榻來確定,這是下乘的做法!
方敖大馬金刀的坐了下來,北海衆人的心有些放鬆,方敖的做法讓他們有些佩服,不過,世也只有如他這樣的人物,才能夠心隨意轉,不去在意別人的目光!
做了小人做了小人吧,北海的衆人看向了那椅榻,目光又在敖冰的身流轉,敖冰如今纔是場最爲尊貴的人。
敖冰的心竊喜,目光看向了方敖,剛纔還以爲方敖不幫助自己有些失意,現在看來,對方並不是不幫助自己,方敖的心還是有着自己的,他的承諾還是有效的!
“殿下,請座吧!”敖堅看着左右,深深的嘆了口氣,終於開口,周圍衆人不住的點頭。
太子殿下消失,如今正是敖冰位的好時機,再說了,場,出了他,再也沒有人有任何的威勢和權威來接管這樣的位置。
“不好吧!”心是一萬個願意,但是嘴仍舊謙卑的道:“還是算了吧,孤的身份,還是不能夠僭越,太子殿下還在!”
“他在算什麼?這樣的太子有什麼需要的,遇到事情跑的兔子還快,先王瞎了眼了,這才讓他監國!”場有人怒喝了起來,語氣之充滿了不滿。
“哎,將軍,話不能這麼說,王兄是太子,是父王確定的,不容置疑,來人,給孤搬張椅榻,今日我等摒棄身份,坐在一起!”
敖冰忙道,他知道這是方敖給予的機會,也知道,此刻雖然有人站在自己的一邊,但是其有人一定是心不斷的搖擺,自己還不能夠太囂張,一些事情,需要慢慢的潛移默化!
欲速則不達,這個道理敖冰還是明白的,一切都需要在潛移默化之進行,他看着端坐在椅榻的方敖,忽然明白了一些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