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避開秋亦檀咄咄逼人般的眼神,喻小白拿起手巾放在水中洗了洗,再重新轉過身來,準備開始擦秋亦檀的下身。
病房裡的空調開的很大,她有些冷,就想身上溼了的秋亦檀應該也冷吧,“我先幫你穿上上衣吧。”
“不用,一起擦吧。”秋亦檀嗓音略略有些沙啞,喉結輕涌的樣子怎麼就覺得他身體裡的荷爾蒙又在萌動了呢。
喻小白警惕的後退了一步,“秋亦檀,你手沒斷吶,只是傷了胸口而已!”
“呃,吃我豆腐的是你呢!”秋亦檀象是回味了一下沙沙的說到。
喻小白一張小臉頓時紅透了,在公寓裡明明是他強迫她的,可他現在居然倒打一耙,“秋亦檀,你要不要臉?”
“脫吧。”秋亦檀俊臉輕揚,他的臉還在,其它的什麼也不管。
“好吧,反正也不是沒看過,就當是洗蘿蔔。”
“蘿蔔?”秋亦檀一怔,不過隨後就笑了,“原來你很滿意我的尺寸。”
“……”喻小白真想找個地縫把秋亦檀塞進去,見過自戀的,但絕對沒見過這麼自戀的,秋亦檀絕對堪稱史上第一自戀。
“來吧。”秋亦檀配合的翹起了身體,等着她。
修身的全手工休閒長褲,市面上的價值一定不菲,不過,在醫院裡被這男人當成睡褲了。
一點一點的往下褪去,頓時,喻小白的眼睛就瞟向了窗前,實在是不敢光顧他的尺寸,大白天的,她好丟人。
他的腿長而直,喻小白從男人的小腿開始往上慢慢的擦着。
“那裡你自己來。”這男人,別以爲她不知道,他就是要使壞。
“先脫了再擦,不然沒辦法。”
喻小白閉了眼睛,然後用力的往下一拉,一下子就拉了下去,全程都很順利。
她擡眼,纔看到秋亦檀的手也加入了幫忙的行列,“喂,你別亂動。”不然,他的傷只怕再十天半個月也好不了。
“好。”他立刻躺好,絕對乖乖的樣子。
聽話的樣子讓她不覺得失笑,這與他平日裡在外人面前所表現出來的完全深沉強勢絕對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是不是生病的男人都這樣呢?
爸爸好象沒這樣呢。
這一對比,她立刻就明白了,這男人根本是在玩她。
喻小白把手巾丟給秋亦檀,她目不斜視絕對不看他的道:“你自己來吧。”
“好。”
下一秒鐘,一隻大手捉住了喻小白的小手,他的確自己動手了,不過,卻是帶着她的小手一起。
等秋亦檀睡着了。
爲他拉好了被子,喻小白先是去洗手間清洗了一下自己,這才走到門前,輕輕拉門的時候回頭再看了一眼牀上的男人,喻小白就有一種感覺,那男人只有在睡着的時候纔是無害的。
門外的黑衣人果然沒攔着她,不過,她進電梯的時候,一個黑衣人也跟了進去。
到了,喻小白剛要踏出電梯,一眼就看到守在電梯門外的李媚娟,原來,李媚娟只是離開了爸爸的病房前,並沒有離開醫院,這樣執着的等着見她,看來是急需那一百萬了。
眉頭一皺,她轉身當沒看見般的就要越過李媚娟。
李媚娟手疾眼快的一把扯住了喻小白的手腕,“小白,我們談談。”“談什麼?如果你同意無條件與我爸爸離婚,那我們還有談的餘地,如果你有條件,那就放手,不必談了。”喻小白冷冷的,李媚娟這樣不要臉面的要找她找喻景山,無非就一個目的,拿離婚做文章的再從
她和爸爸身上誑一些錢。
想到李媚娟短信裡說的二十四小時,她是急缺錢了吧。
不過也不一定是她缺錢,也許是爲了梅竹軒。
“不可能,除非你給我一百萬,否則,免談。”李媚娟一開口,就如同在電話裡一樣的強勢。
“呵呵,我沒說要跟你談呀,是你找上門來非要跟我談的吧,李女士,你再不鬆手我就報警了。”喻小白掙了掙,奈何李媚娟鐵了心的非要從她手裡弄到錢的根本不肯撒手。
“是你先提議要我跟你爸爸離婚的。”
“那又怎麼樣?此一時彼一時,本姑娘這會子又改變主意了,還是那句話,你要離婚也成,直接去民政局辦離婚手續就好,至於附加條件,我一樣也不會同意。”
別說是一百萬了,就算是一塊錢她都不會給李媚娟這個渣女。
給她錢養小白臉搶自己的男友嗎?
這樣的錯誤她喻小白犯一次那是失察,犯兩次就是弱智了。
“不行,我不允許你後悔,說出來的話就要做到,我和你爸爸必面要離婚,而你們也必須要付給我一百萬,這是贍養費。”李媚娟一張老臉不紅不白,大大方方的說到。喻小白就冷笑了,“贍養費?你是給我爸爸生下一男半女了?沒有吧,要是有也說不定是哪個野男人的雜種,跟我爸爸沒有半點關係,再有,我爸爸的財產全都被你敗光了,你還好意思要贍養費?我告訴你
李媚娟,若要離婚,是你先還了我媽媽的保險補償款,嗯,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你不給那五十萬,一輩子都別想與我爸爸離婚了。”
她就不信李媚娟會甘心一輩子做爸爸名義上的妻子,李媚娟更希望嫁給梅竹軒吧,所以,等到她要嫁姓梅的渣男的時候,到時候會來求着爸爸離婚的。“你休想,別說是五十萬了,五毛錢也沒有,一百萬,拿給我,立刻馬上。”李媚娟死死的拉住喻小白,潑婦一樣的不肯撒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