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說什麼都不管用了,兩人默默的等着,等着屬於他們的宣判,是一起走,還是一起留?獨孤沐月劇烈的咳嗽着,引起了在場百姓以及守城軍的注意。
守城軍有些不耐煩的看着他們,揮了揮手,說道:“所有的女人,不管是老的還是年幼的,都統統回去,女人不準出城門,你們眼瞎了沒看見啊。”
獨孤沐月擡頭,看到城牆上確實貼着一條警示,上面寫着,女人一律不準出城門,違者殺無赦。
“這位軍老爺,你就行行好吧,我的小兒子出城爲我採藥,一直都沒有回來,我要去找他,你就讓我出去吧。”獨孤明月所扮成的老太太直接就拽住了守城軍的袖子,死活不放開,哭的聲淚俱下,聞者心酸,見者流淚啊。
君玄狂很不願意看到獨孤沐月跟別的男人接觸,但是現在是爲了出城,他必須忍着。
“鬆開,你給我鬆開。”守城軍想要推開獨孤沐月,卻被君玄狂勸住。
“軍老爺,你行行好,我老孃整日的咳嗽,已經快不行了,她現在就想見到我弟弟,你就行行好,讓他們見一面吧?下輩子我做牛做馬都報答你。”君玄狂雖然覺得這麼說很彆扭,但是也是演的似模似樣的,讓獨孤沐月對他暗暗豎起大拇指。
君玄狂心中得意,看來他還是很有表演天賦的。
幾人在這裡拉扯不清,百姓們見獨孤明月確實可憐,也都紛紛幫腔,但是守城軍卻不這麼想,他只覺得這老太婆簡直是太煩人了。
就在這邊牽扯不休的時候,三人騎馬慢慢走了過來,其中一個就是馬東成,另外一個身穿紅衣,容顏傾城無雙,但是最惹人注意的是她身上流露出的霸氣,還有一個,大約三十來歲年紀,氣勢凌人,但是給人的感覺卻有些陰冷,正是淮陰王項子秦。
紅衣女子見這邊爭吵,縱馬上前,厲聲喝道:“這是怎麼回事?”
守城軍一看是她,忙恭謹的說道:“回姑娘的話,是這老太婆不遵守王爺的命令,想要出城,小的將她攔了下來,她卻不依不饒的。”
獨孤沐月看了一眼那紅衣女子,眉頭跳了一下,這人正是鴻兒,沒想到她現在混得不錯,難道就是她爲民請命的?
但是獨孤沐月也看到了馬東成與另外一個人,能讓馬東成陪在身邊的,不是項子秦,又能是誰?
君玄狂見他們都來了,忙低下了頭,他倒是不怕他們認出他的樣子,相信只要他不說話,跟在他身邊已久的親信都不一定能認出他現在的樣子。只是他與淮陰王有一些相似的特性,這種相似的特性他們彼此可都是很容易感受到的,那就是久掌兵權,殺伐果斷的殺氣。
“這位姑娘,你就讓我出去吧,我的兒子還在城外,我要去找他。”獨孤沐月不能確定鴻兒能不能認出她來,現在她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鴻兒看了一眼獨孤沐月,聽得周圍人的說辭,一頓鞭
子抽在了那守城兵的身上,“讓她出去,都是快死的人了,留在城裡多晦氣,再說了,她出城去找兒子有什麼錯,這你也攔着?還有沒有人性了?”
說着,又是幾鞭子下去了,那守城軍不敢躲開,只能硬生生的受了。
“多謝姑娘,謝謝。”獨孤沐月連勝感謝,被君玄狂扶着,就往城外走。
項子秦與馬東成策馬過來,見鴻兒生氣,忙問道,“怎麼生這麼大的氣。”
“你問問你的好手下。”鴻兒冷哼了一聲,並不解釋。
那守城兵見項子秦面色不善的看向自己,不禁暗罵一聲,但面上還是誠惶誠恐的將剛纔的事情說了一遍。
馬東成若有所思的看向君玄狂與獨孤沐月的背影,越看眉頭皺的越深,最後眸中射出一道精光:“等一下,讓他們停下來,攔住他們。”
此時獨孤沐月與君玄狂已經快出城門了,但是他們還是能聽清楚後面的動靜,當他們聽見馬東成讓他們停下的時候,兩人臉色一變,但都沒有停下來,腳下的步調跟剛纔一樣,都到這個時候了,誰停下來誰就是傻子。
“你幹什麼?”鴻兒見馬東成下令讓那兩人停下來,立刻就火了,她現在已經不是當初那個要仰仗他才能報仇的小女孩兒了,從他利用完她們,想要殺她們開始,鴻兒從心裡就已經開始恨上馬東成了。
項子秦也覺得獨孤沐月兩人有問題,但是一時又說不上來問題在哪,就在他想要下令將兩人攔下來的時候,就聽見鴻兒的一聲怒吼,頓時話也說不出來了。
“馬東成,你就想專門與我作對是吧,我知道你討厭我,我也同樣恨你。”鴻兒面色不善的看向馬東成,自從自己的小姐妹在自己身邊死去的時候,她就已經不知道什麼叫怕了。
“我——你——”馬東成被鴻兒一陣搶白,頓時氣得說不出話來,他是恨不得將鴻兒殺死,但是這一次卻沒有針對她,他確實是感覺那兩人有問題。
項子秦見兩人要吵起來,鴻兒甚至還有動手的趨勢,忙說道:“鴻兒,彆氣啊,一會兒讓馬東成給你賠罪,啊。”
鴻兒冷哼了一聲,鐵青着臉不說話。
馬東成則是有些憋屈,他爲什麼要向這麼一個黃毛丫頭道歉,而且這丫頭以前就只是一個隨他揉捏的小乞丐而已。
就在他們吵架的時候,獨孤沐月與君玄狂已經出了城門,走到城門軍看不到的地方,兩人立刻狂奔起來,向山腳下跑去。
誠原已經在此等候多時了,他怎麼等也不見王爺與王妃來,心急如狂,要不是當初獨孤沐月堅持讓他等在此處,他都想去找他們了。
當他看到獨孤沐月與君玄狂兩人的身影的時候,才鬆了口氣,迎上前去,剛想行禮,卻被獨孤沐月攔了下來。
“趕緊上山,馬東成與項子秦已經發現不對勁了。”獨孤沐月說道,與君玄狂兩人,停也沒停,就往
山上跑去。
誠原跟在兩人身後,也上了山。
他們現在不管是走大路還是小路,都會被項子秦的人發現的,如今只有上山,逃走的機會才大一些。
獨孤沐月邊跑,邊將他們留下的痕跡清理乾淨,這樣項子秦的人就不能通過他們的腳印或者斷木的方向來斷定他們的行蹤了。
君玄狂越看越心驚,但是也越得意,這就是他的王妃,如此與衆不同,他有何幸,得到了她的傾心。
幾人狂奔了一陣,才停下來休息,誠原說道:“王爺,王妃,請在這裡稍後,屬下去弄些吃的來。”
君玄狂扶着獨孤沐月坐在一邊的石頭上,說道:“今天要不是那個女孩兒,我們還不能這麼順利的出城呢,不過那個女孩兒的氣勢很像你,但是卻沒有你現在這麼霸氣。”
“那是她還沒練到家呢。”獨孤沐月對於鴻兒還是非常滿意的,她相信鴻兒已經認出了她是誰,才幫的她,“對了,她就是我當初跟你說的鴻兒。”
原來是她,其實剛見到鴻兒的時候,君玄狂就已經猜出了一些,現在只是獨孤沐月將他的猜想證實了而已。
“其實你已經猜到了。”獨孤沐月也知道君玄狂猜出了些什麼,但是她不得不解釋一下,省的他對鴻兒有什麼誤會。
誠原並沒有走的太遠,而是在附近收集了一些野果子,就回來了。
君玄狂見獨孤沐月特別喜歡吃其中一種青色的果子,就拿起一顆,想要嚐嚐味道,卻沒想到,剛咬一口,那酸澀的味道就將他的牙酸倒了。
趕緊將手中的果子扔掉,齜牙咧嘴的看向獨孤沐月,說道:“那果子能吃嗎?”
誠原在旁邊一聽,知道是果子出了問題,他剛纔急着趕回來,並不是每種果子都嘗過,見王妃特別喜歡吃那種青色的果子,他將那種果子全部都放在了王爺他們那裡,哪知道那種果子王爺會不滿意。
“是屬下的錯,請王爺贖罪。”誠原誠惶誠恐的跪了下來,難道那果子有毒?不過看王爺的臉色,應該不像是中毒了,但是他的臉色怎麼那麼難看?
獨孤沐月不明白君玄狂爲什麼扔掉那果子,她覺得很好吃啊,酸甜可口,“誠原,沒你的事,我覺得這果子挺好吃的。”
君玄狂也讓誠原起來了,有些不相信的再次拿起一個青色的果子,想要咬一口,也許他剛纔拿的那個還沒有成熟,成熟的果子會好吃一些也說不定。
但是當他想要咬下去的時候,口中再次冒出一股酸澀的味道,他的牙現在根本就不能咬東西了。
將果子扔給誠原,說道:“你給本王嚐嚐味道。”
誠原有些奇怪的接過果子,要想嘗味道,王爺親自嘗不是更能感覺果子的酸甜嗎?他嘗味道,王爺怎麼知道味道好壞,合不合胃口呢?但是他哪知道,他家王爺現在已經咬不了任何東西了,牙都酸倒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