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今汐不說話,只是沒有雙眼猩紅的看着眼前的‘女’人,她對他不忠,他就要她難堪,他知道她沒有穿衣服,她縮在被子裡,他就要一個又一個的男人從她面前過,侮辱誰呢?要誰難堪呢?慕容今汐是想要侮辱眼前的‘女’人,讓眼前的‘女’人難堪,但是結果呢?
在未曾見到她的時候,慕容今汐覺得自己該是恨她的,這般的踐踏他對她的喜歡,可是親眼看見了她的難堪之後,慕容今汐才知道,他是恨她,很她在他喜歡這惦記着愛着她的時候,她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與人苟合。
“出去。”
屋裡的‘侍’衛應聲而出,慕容今汐握着劍的手青筋暴起:“若是我殺了你你會如何?”
“不如何。”寧焉雪揚起腦袋,將脖子往前送了一截,‘露’出雪白的肩膀,也不再管身下的被褥,任由身上的肌膚一寸一寸的往外‘露’,她緩緩站起身子,**的身子不帶絲毫的旖旎,只是渾身青紅刺得慕容今汐恨不得一劍將眼前的人砍殺。
只這般想,慕容今汐就舉起了劍,劍尖指着寧焉雪的喉嚨:“寧焉雪,你真的很不要命。”
“命要着又能如何,做不了想做之事,成不了想成之人。”寧焉雪雙眼飄忽的看着前方:“慕容今汐,你殺了我吧,殺了我不定我就能回去了,沒有身體也好,做鬼‘混’野鬼也罷,這龍羲王府與我不過是千年一夢,如今這夢也該醒來。”
慕容今汐的劍朝前了一分,有血珠順着劍尖緩緩落下,寧焉雪閉上眼睛,上一世,她是張着眼睛被教官打死的,那個她想要結婚過日子的男人,這一世,又是這般的結局,老天讓她在人世走一遭,不過是想要她重複前世的悲劇罷了,不過既然已經知道了結尾,那請允許她閉着眼睛。
上一世的厲小雪,自己無數次的想起臨死時教官的那一槍,這一世,寧焉雪不想再日日的回想起這麼一雙猩紅的眼睛,帶着血腥,還有泛着白光的刀刃,這般死了,也算是死的安逸了。
嘴角緩緩拉開一個弧度:“慕容今汐,我從沒想過,這一世要這般的死去,不過這樣也好。”
慕容今汐手裡的寶劍應聲而掉,眼睛早已不在猩紅,雙手惺忪的放在兩側,像是在看寧焉雪又像是在看其他,雙眼無‘波’的道:“你以爲這般便能跟着他殉情,可本王偏偏不會如你所願,就讓你的心上人在天上日日看着本王怎麼樣將他心愛的‘女’人蹂躪與掌心,玩‘弄’於鼓掌之間。”
這一夜,有人看見,龍羲王爺現實殺神一樣的進了寧平妃的房間,再出來,手裡用一條被子抱着一個什麼都沒穿的‘女’人,徑自去了觀瀾院。
這一夜,龍羲王府的‘侍’衛被換了大半,就連丫頭婆子也死傷半數。
這一夜,有人說,龍羲王府一整夜都是砍腦袋的聲音。
這一切,寧焉雪只是在童嬤嬤與她說的時候淡淡的笑笑,這一夜,也是她災難的開始,她你寧焉雪,前世的‘精’英特種兵,如今竟然淪爲了一個玩物。她哭不出聲,她覺得自己似乎真的不會哭了,她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那個男人在她身上的到滿足,然後像是嫌棄破鞋一般的將她一腳踢下‘牀’。
他說:“先帝既然將你賞賜與了本王,從今往後,寧家在與你無絲毫的關係,不過你也放心,你這身子本王喜歡得緊,以後就好好的伺候本王,本王滿意了就賞賜你一頓吃的,若是本王不滿意,就伺候到本王滿意爲止。而你的名字,也不是寧焉雪不是寧妃不是龍羲王府的平妃,只是本王一個人的奴,嫣奴。”
寧焉雪是赤身**的被扛進觀瀾院的,一頭青絲隨意的披在肩膀上,寧焉雪想要反抗去一點力氣都用不上來,就連這會被慕容今汐丟下‘牀’,不過片刻就趴着冰涼的地板睡着了。
不一會,‘牀’上的男人穿戴好衣服,走下‘牀’,居高臨下的看着地上的‘女’人,伸出腳,踢到一半,看着‘女’人沉睡的容顏,終究是收了回來,蹲下身子,單手撫上‘女’人的臉龐:“嫣嫣,本王這般待你,你爲何要踐踏本王,要將本王的真心視而不見,做出背叛本王的事?你說若是本王將你一輩子關在這方寸間,是不是你就一輩子不會被人看見,被人偷去,就一輩子心甘情願的跟着本王。”
指腹緩緩的爬上‘女’人的眼瞼,‘女’人的鼻子很‘挺’,皮膚很細膩,像是初生的嬰兒,她的睫‘毛’很長,也很濃密,眨巴的時候噗嗤噗嗤,像細密的扇子打開又闔上。
“可是,即使你如這般的心不甘情不願,也離不開本王。”
語畢,再不留戀,慕容今汐渾身冰冷的站了起來,推‘門’而去,衝着‘門’口候着的童嬤嬤道:“你若是要幫她逃跑儘管幫就是,只要她跑了,本王立刻送長生上路。”
童嬤嬤一下跪到了地上,腦袋一個勁的朝着慕容今汐磕頭:“王爺,您放過長生吧,奴婢的哥哥就長生這麼一個兒子,王爺,求求你了,你放了長生吧。”
“長生的命在你的手裡。”說完。慕容今汐舉步離開了觀瀾院。
觀瀾院進入了一個詭異的狀態,院子裡的人不得隨意走動,更不得靠近王爺居住的主臥,可以去那裡的只有童嬤嬤一人,童嬤嬤則不能出觀瀾院,外面的人進不來,裡面的人出不去,寧焉雪似乎也慢慢的適應了這樣的生活,只是越發消瘦的下巴,一次次的提醒着童嬤嬤,因爲自己點錯了一隻香,竟然造成了這般的後果,卻無能爲力,只能任由命運一次又一次的肆意切割。
“娘娘,你好歹吃一口,若是王爺回來又要擔心了。你不是也說了,張院首不會騙你,這樣說,你肚子裡就是有寶寶的,我們不論是誰的,若是娘娘你再這般的不吃東西,只怕寶寶就要受不了了,王爺如今也沒有說着孩子要怎麼辦,若是王爺還沒有處理娘娘您就先傷害了寶寶,娘娘你於心何忍?”
寧焉雪小手緩緩的爬上肚皮,雙眼無神的道:“有和沒有又能怎麼樣呢,曾經我想,若是我有了孩子,一定捨不得離開他,天天帶在身邊呢,陪着他長大,陪着他玩耍,如今竟然到了連命都要保不住的時候了,就算是能活下來也不過是打家笑話的份罷了。與他,還不如死了。”
‘門’口的瓷瓶被踢翻在地,慕容今汐滿身戾氣的看着地上的寧焉雪:“今日起,屋子裡的人吃多少,就給青石和長生送多少的量,記住,是兩個人合起來送屋子裡的量。”
童嬤嬤爲難的看着寧焉雪,她的大哥在最困難的時候都沒有要將她賣了,而是賣了祖上的田拿了銀子硬是將她送到皇宮裡,雖然只是一個小小的宮‘女’,但她在宮裡,硬是憑藉自己的能力,最終成爲了太后娘娘身邊的嬤嬤,她有能力幫助大哥,但大哥卻因爲常年的勞累不治身亡,大嫂打了肚子裡的遺腹子早早的嫁人了,她這一輩子都沒有成婚,爲的就是長生這一個侄子,可以說,長生是比她的命還重要的東西。
許久,童嬤嬤終究是無奈的道:“娘娘,奴婢求你好歹吃上一口吧。”
寧焉雪端着盤子,一口一口的往嘴巴里塞,無論什麼,扒到什麼吃什麼,也不急,一口接一口,沒一會,盤子就空了,寧焉雪笑笑,卻比哭還難看:“嬤嬤再去端一盤進來吧。”
童嬤嬤含着淚又去端了一盤,寧焉雪再一聲不出的將一盤子的飯菜吃的一口不剩。
其實寧焉雪願意吃飯童嬤嬤也是高興的,她一邊掉眼淚一邊道:“娘娘,是奴婢害了你,若不是奴婢點了那香,娘娘也不會……”
“都一樣,沒有嬤嬤也會有其他的人。嬤嬤下去吧,我想休息會。”
童嬤嬤心事重重的端着盤子下去,寧焉雪爬到一邊,吐得昏天暗地。
龍羲王爺,我寧焉雪發誓,只要有一天能讓我活着出去,我定要將那些傷害過我寧焉雪的人後悔來到這個世上。
而萱熠院,顧採萱正一臉悠閒的吃着世界上最難吃的瓜子仁,若不是知曉吃這個東西將來孩子纔不會有問題,就是打死顧採萱也不會吃一口。
“爹爹那邊怎麼說?”
斐‘玉’將一顆剝好皮兒的瓜子仁放到碟子裡,恭敬的道:“娘娘放心,冷院的那位已經沒有復起的可能,娘娘的身份也隨着世子的到來而水漲船高,大公子說了,娘娘的孃親就是他的孃親,他會全力營救夫人,娘娘如今只要將身子養好了,順利生下小世子就什麼都好了,要知道,娘娘可是將來要做上面那個位置的人,娘娘放心就是了。”
顧採萱揚着驕傲的頭顱:“還是大哥和爺爺有辦法,知道不能讓今上有孩子。”
“娘娘慎言。”斐‘玉’低聲提醒。
顧採萱不耐煩的道:“本妃知道了,不過就是說說,做都做了,還有什麼是不能說的?再說了,就算是事情敗‘露’,本妃可是有保障的人,本妃就不相信了,王爺會不顧念骨‘肉’親情。”
斐‘玉’無奈的在心底翻了個白眼,終於知道爲什麼顧家和宮裡派了這麼多人出來,最終都失敗了,原因不是那些人太笨,而是眼前的這個‘女’人太驕傲自大自以爲是,也不想想,若不是大公子出手,她要到何等年月才能將冷院的那位拿下。
大公子可是說了,冷院那位的心智不是一般的‘女’人可以比擬的,若是一般的‘女’人,到了這般境地,早就被龍羲王爺一劍砍了,可那位不僅沒有被砍,還被帶到觀瀾院去了,雖說是在囚禁和折磨,但又何嘗不是爲了避免那位受到留言的侵害。
要知道,就因爲那晚的事情,龍羲王府裡死了多少的人斐‘玉’可是數都數不出來,只要看如今聖京裡攔絲毫的流言都沒有就能知曉,當初慕容今汐是‘花’了多大的功夫。
“不過斐‘玉’,你說大哥爲什麼不趕緊將那個小賤人的事傳播出去,剛好今日就是她孃家妹子的下聘日,雖然只是一個妾,但看太尉府這般隆重就知道,這妾估計是i要做平妻的,只是要看王爺這邊的態度罷了,你說若是今日大哥出去傳播一番,這太尉家的聘禮還下得下去不?哈哈。”顧採萱笑得都快岔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