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殷雪不依地喚了一聲。
兩人隨即嘻嘻地笑了起來----
是夜――――
周圍靜悄悄的,靜君帶着沐浴後的清香安安靜靜地坐在窗臺,望着外頭的星空出神。
一個英挺的男人走了進來,一眼所見到的就是她以這般懶慵的姿態伏在窗臺上,明明聽到他的腳步聲,卻僅是動了一下頭顱,繼續出神---。*
他走到她的身後,伸出五指插入她那一頭披散的髮絲,剛洗過的頭髮依舊帶着些許的溼氣。
於是一下一下地爲她揚起髮絲,好讓涼風能儘快將它吹乾。
“日後不要這麼晚洗頭,若頭髮沒幹透就睡覺的話會落下病根的。”他低聲囑咐着。
“嗯---”靜君輕輕應了一聲,見她那模樣,卻不知到底有沒有聽進耳。
殷臣也不在意,好看的臉勾起一絲淡淡的笑容,在她的身旁坐了下來。靜君見狀,不自覺地就螓首輕靠在他腿上,長髮瞬時間披了他滿膝,男人伸手繼續一下地爲她順着髮絲。
良久---感受到懷中的人兒的呼吸開始平緩,他伸手推了推她肩膀,說道:“君兒,不要睡,頭髮還未乾透呢。”
“幹了---”她雙眸都懶得睜開,喃喃地隨意回了他一聲。
男人突然間憶起什麼,將她靠在自己腿上的頭顱托起來,靜君不滿在皺着秀眉,眯着眼不解地望着他,卻不知自己此刻雙眸半開的懶慵模樣在男人的眼中卻是別具風情。*
他哄着她說道:“別睡了,我給樣東西你看一下。”
“什麼東西?”她茫然地望着他。
殷臣輕輕一笑,從袖口掏出一個錦囊來,遞給她,引誘着她說道:“打開來看看。”
她疑惑地望着手中的紫色錦囊,喃喃說道:“會是什麼東西?神神秘秘的。”
伸指將裡頭的東西掏出來,是一塊色澤光滑的玉佩,她對玉器不太有研究,不懂得鑑賞玉質的價值,然而卻一眼就喜歡上了手中的這塊玉佩,特別是上面的紋理---一朵翊翊如生的蕙蘭。
“君兒可知,這玉佩就是那天咱們兩人一道買下的玉石雕刻的。”
寧靜君吃驚地望着手中的玉佩,這竟是先前的那塊毫不起眼的玉石的成品?所謂玉不琢不成器這話還真是有道理。
她擡頭望着他,問道:“但爲什麼是蕙蘭。”
男人專注地望着她的臉蛋,柔聲說道:“蕙蘭幽雅素潔、品質高潔,又有花中君子之美稱與我的君兒最爲相襯了。”
他如此毫不吝嗇的讚美惹得她都不好意思,不敢回望他那灼熱的視線,靜君低頭頭默默地審視着手中玉佩,這朵蕙蘭雕刻的真的非常精巧,讓人愛不釋手。
指腹摸到玉佩另一面也有一些紋理,她好奇地翻過來,玉佩的另一面赫然一個‘殷’字,字體蒼健有力,她一眼就認出來---是出自他的筆跡。
男人輕笑着,將玉佩拿過來,伸手輕輕地撩起披散在她脖頸的髮絲,將玉佩爲她戴上,並說道:“這玉戴在身上,冬暖夏涼,能安神的。”
她輕輕地頷首,玉身晶通,垂在她的胸前,爲她白皙的肌膚增添了幾分的誘人。
男人滿意地望着玉佩上方的殷字,伸手輕輕地摸上玉佩,指腹不經意地漸漸地往下移,撫摸着她的肌膚,灼熱的雙眸望着她,霸道地對她說道:“戴上這個,日後你就只能是我殷臣的女人了,不許拿下來,知道嗎?”。
靜君癡癡地望着她,輕啓朱脣說道:“我上自坐上花轎的那一刻就只能是你的女人了。”
男人深邃的雙眸閃動着,伸手輕輕地撫着她姣好的臉蛋,臉緩緩地湊上去,印上了她那令人嚮往的朱脣,初由輕點到舔抵,細細地品嚐着這隻屬於她的味道。
她輕輕地呻吟了一聲,殷臣再也把持不住,一把將她抱起來,往牀榻方向而去----
夜更深,紅緇帳中,嬌娥聲隱隱約約讓天中的明月都羞得躲進了雲層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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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早的,殷雪就過來了汝州消遣。
她什麼時候都精力充沛,玩到了將近午膳時分,那甚少來作客的殷泉竟也過來了,他興沖沖地告訴她們在東城來了一班馬戲團,戲團中竟着個雙頭人,非常的奇特。這幾日那個雙頭人鬧得整個宥州都轟動了,成了許多人茶餘飯後熱點,只是她們日日呆在莊內,不知道罷了。
殷雪聞言,大感興趣,非要拉着靜君一道去看。
這世上真的會有雙頭人嗎?靜君也很是好奇,於是就應了下來。
幾人匆匆用過午膳,興沖沖地坐上了馬車就往東城而去---。
車廂內的空間雖不大,然而裡頭卻佈置得相當的舒適,殷雪顯得相當的興奮,一路說着關於雙頭人的傳言。
然而靜君卻恬靜地坐着,手中拿着三條紅線忙碌着,甚少搭她的話,倒是葉崢華和她的丫環巧丹陪着她一道熱切地說着話。
“巧丹,這雙頭人不是有兩個嘴巴嗎?那你說這雙頭人能自已與自己說話嗎?”
“應該會。”
“我說不會,他是同一個人,自己同自己說話,不成了自言自語了,那多怪啊。”
“也是---。”
“但真的會是雙頭人嗎?一個人兩個頭,那太奇怪了。”
“會不會是妖怪---”
三個女孩子,你一言我一語熱切地討論着,過了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