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捕老周是件大事。這麼重要的人物又是在組織裡待了這麼久。知道的秘密也是十分的多。所以這次將軍給夜鷹的授權十分大。只要是他想要的東西。隨便他調動。人員。物資。設備。以及當地的人事關係。凡能想到或者有必要的。將軍讓夜鷹自行處理。
夜鷹可不想單槍匹馬的去抓老周。單是老周身邊那四個寸步不離的保鏢就夠麻煩了。還不說可能隱蔽於其身邊的其他未知因素了。其實說心裡話。夜鷹對於見到老周後到底會發生什麼事。連他自己都不能肯定。會不會就像將軍說的那樣。自己根本就下不了手呢。
可是黑熊的死就在眼前。或許福伯。甚至罌粟這些人就是再死上一遍。也不會如此觸動夜鷹的心靈。可是黑熊不同。那是他心中真正的大哥。地位比老周還要高的大哥。
軍刺和夢露恰在時宜的回來。聽到黑熊的死難免又是悲傷一陣。黑熊幾乎救過隊裡每個人的命。每個人都虧欠着黑熊些什麼。以至於軍刺剛聽到這消息。哭的差點暈過去。他在抱怨着自己沒能和夜鷹他們一起行動。沒能和大家一起共赴生死。
沒有人怪他。這就是命。最後大家只能這樣總結。或許黑熊就是上天派下來看着他們這些頑劣孩童的手。現在。上天覺得他們應該長大了。便把黑熊這支手給收了回去。他們。該要試着自己長大。
夜鷹心裡明白。從此再也沒有人提醒他危險的存在了。那個參加過越戰的老軍人。再也不會回到他身邊了。這也讓他的心更加迫切的要快點找到老周。牛處長最後給他的那張紙條使整件事情更加複雜。他要親自問問老周。到底是怎麼回事。
行程定的很快。x港是個國際大都市。不需要那麼多複雜的裝備。這次相當於城市滲透間諜作戰。況且還有當地大量的特工提供支持。所以夜鷹一行人的裝備很是簡單。只有一個盛滿衣物的拎包和兩把手槍。
將軍明顯是對夜鷹有所不放心。雖然給他帶隊。讓他做了指揮官。全權負責抓捕任務。可還是硬給他塞了幾個他隊員以外的傢伙。說是充實他們的力量。夜鷹無奈。只能全盤照收。畢竟人家是老大。要想在人家地盤上混。就得聽人家指揮。
x港雖然已迴歸國內。可實行的是一國兩制。總不能隨便出現一幫人拿着槍就在大街上亂轉吧。所以在去之前。將軍還是和當地的警察部門打好了招呼。讓他們儘量配合夜鷹的行動。
夜鷹帶着他的全體老隊員以及一干新加入雷霆特戰隊的新隊員們。踏上了軍用機場的專機。載着他們說不清的思緒。像x港飛去。
小屋暗淡無光。配合上周遭無盡沙沙作響的樹影。黑的有點嚇人。松本搖搖頭。走進了屋子。隨手打開屋內的白熾燈。或許是這間屋子很久沒有迎來過陌生人了。和他的主人一樣。在燈光的照射下顯得肅殺一片。
松本微微一愕。本來想着一個光棍大男人住的屋子應該是凌亂一片。或許連個下腳的地方都沒有。可躺在白色光線下的。卻是一片整潔。優雅愜意的小屋。乾淨到甚至連一絲微塵都不能在屋內的任何角落發現。
松本輕輕一笑。有些無奈的說道:“這個傢伙。比女人還細心。”
關掉了白熾燈。恢復了主人原有的習慣。屋子又回到了本來的模樣。松本獨自坐在了沙發上。靜靜等着主人的歸來。更多更快章節請到。他習慣性的點了根菸。可突然想到身下是一片潔淨。松本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拿出隨身攜帶的一塊白手絹。讓它成了個臨時菸灰缸。也算是對主人獨特習慣的尊重吧。
夜。又沉寂了下去。附和着四周不是發出的沙沙聲。顯得詭異萬分。只有屋內不時亮起的一點紅瑩。還在有規律的時滅時熄。
也不知過了多久。松本就這麼靜靜的坐着。當月兒衝破黑雲阻撓。照亮大地的那一刻。門吱呀一聲輕輕打開。一個黑影猶如鬼魂似的透過門縫。出現在了松本面前。
“等了很久了嗎。”鬼手暗淡的跟鬼一樣的聲音忽然迴響在這間不大的小屋內。更多更快章節請到。突兀的讓人恍惚迷離。
松本呵呵一笑:“也不是很久。多抽了幾根菸而已。你不會介意吧。”
“當然。我最討厭人家在我家抽菸了。”一把拉開封閉的窗戶。微風拂面。月光灑在鬼手那張還算俊俏的冷峻臉上。使他看起來有朝氣多了。至少比他那個面目猙獰的父親好看不少。
松本哈哈一笑。他沒想到鬼手這麼直白。這麼多年的殺手生涯真的讓他改變不少。再也不是幼時玩伴的懵懂少年了。
松本掐滅菸頭。用手帕包好。本想就此扔出窗外。可想了想。還是把手帕揣進了袋裡。微光映照下的鬼手看着松本的動作。好似嘴角微微上揚。不過。很快就看不見了。
“找我有什麼事嘛。又要殺什麼人。”鬼手自顧自的走到門口。打開燈。松本發現。他滿手都是鮮血。應該是剛殺完人回來。
“你接私活了。”松本有點不高興的問。
“那怎麼辦。天天悶在這兒跟個傻子一樣。我是殺手。不殺人。我活着也沒什麼意義了。”鬼手講的好像很委屈。聽的松本直搖頭。
“你怎麼能有這種想法。你是個高貴的武士。不是路邊丟兩個錢便隨便去殺人的瘋子。你要搞清楚自己的身份。第一時間更新?而且。我們也不是靠殺人才能生活的。”松本有些激動。不由得站了起來。瞪視着還在洗去手上血污的鬼手。
鬼手轉過身。像是看着白癡似的看着松本。不由得笑了起來。他這一笑。讓他原本嚴峻的臉龐燦爛了不少。比之前帥氣許多。
“你說的那些武士跟我沒有關係。那只是你們松本家一廂情願而已。早在十年前。我離開松本家的那一刻。我就註定了是個低賤的殺手。你好像選錯了對象說這些高尚的事情吧。”
松本無話可說。對於十年前的事情。他沒有什麼話語來反駁。那時。確實是他的父親和鬼之丸太過固執。第一時間更新?才讓眼前淪落爲殺手的鬼手在江湖間飄蕩了這麼多年。看着與他年齡絕不相符。略顯滄桑的面龐。便知道他這麼多年。肯定經歷了不少永遠不爲人知的痛苦。
“好了。我們不要說這些了。今天來找你。是因爲有事情。”松本岔開了話題。他不想兩人本來就很脆弱的關係因爲這些無聊話題而加劇裂痕。他還需要鬼手的幫助。
“殺誰。”鬼手簡單明瞭。他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價值。
“仇人。殺我父親和你父親的仇人。”松本一字一句的說。聲音陰陽頓挫。眼睛緊緊盯着鬼手。想看看這樣的回答會讓他有何表情。
果然。更多更快章節請到。鬼手聽到後微微動容。整個身體都動了一下。可隨即。又隱沒在了他的孤獨中。
“去哪兒。”他的問話永遠這麼簡單。彷彿多說一個字都會耗費他寶貴的體力般。
松本微微一笑。擡腿向門口走去。臨到門口時。他頭也不回的說:“x港。這次。我和你一起去。就讓那些膽小的懦夫顫抖吧。”哈哈大笑着。松本走出了門外。沒入門外的黑暗中。只有月光的微亮。還能照出他模糊的輪廓。
“x港。”鬼手轉過身。關了燈。整個屋子重新陷入了黑暗中。。再也看不清鬼手臉上的任何表情了。
飛機從首都飛向x港。三個小時後。停在了駐港空軍部隊的軍用飛機場中。這裡是咱天朝的地方。雖然一國兩制。卻不需要走海關那麼麻煩的事情。
駐港部隊後勤處處長和警察署的副處長。這兩位當地的高級官員。已經在當地特工的陪同下。早早的等待在軍用機場。一天前。他們已接到了相關高層的通知。要他們一定配合好總部派來執行特殊任務的同志。
這些官場混跡許久的高官都有自己特殊的一套識別能力。能敏銳嗅到空氣中任何政治因素。所以對於高層的指派他們沒有半分意見。也沒有提出半點疑問。他們只要做好接待。做好配合。那他們的任務就算完成了。
“你好。我是你們這次任務的聯絡員。我叫秦天。以後有什麼事就吩咐我就行了。”一臉麻子的特工秦天接過夜鷹的拎包。伸出手自我介紹着。
簡單的客套後。秦天爲夜鷹介紹了兩位高官的身份。兩位當地叱吒軍警兩屆的人物親切和夜鷹打着招呼。說着些場面上的客套話。
以前這些令夜鷹討厭的交際一般都是由老周來完成的。如今物是人非。自己成了主角。而老周。卻成了追捕的對象。這讓夜鷹感懷不已。只是略微的交談幾句。夜鷹便找了個藉口。離開了這個使他尷尬的場面。
“我們住在哪裡。”夜鷹問秦天。
“你們就住在半島酒店。這裡最高級的酒店了。”秦天呵呵一笑。看來這次組織對他們待遇的規格比較高。連五星級酒店都上了。
夜鷹點點頭。對於住哪裡。他沒有興趣。他現在只想快點找到老周。那纔是他最迫切的事情。
向後招了招手。這一隊三十多人。也不算很龐大的隊伍跟着夜鷹上了等待他們的小巴車。秦天吩咐了司機開車。在兩位高官的揮手送別下。車子緩緩駛離了軍用機場的範圍。
“老周在哪裡。”車剛開出去沒多久。夜鷹一把抓住坐在身邊秦天的手。一迫不及待的問道。
秦天呵呵一笑。放開夜鷹的手。只是看着前方。再也連個表情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