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本三人自從來到了太陽教最最神聖的烈火神堂!便一直被自稱太陽教教主左右手的烈火使款待招呼!一住便是一個星期,其間半點文物和寶貝的影子也沒讓松本見着。只是這烈火使像是村頭的八卦婦女,問起松本幾人的生意行情來沒個完。像是要棄教從商一般!
可松本三人卻是如臨大敵一般。除了貌似不會說漢話的坦克可以逃此一劫。松本和夜叉幾乎是時時刻刻都在防着這個看似溫和,實則殺機十足的烈火使的問話。
這個烈火使明顯是不信任他們,處處懷着警惕。想借機問話的機會找出松本幾人的破綻。
可松本他們早在來這裡之前就已經熟讀過了無數遍身份資料。幾乎是在睡夢中說夢話都能準確說出自己是幹啥的,完全忘了自己以前的身份。
恰好這個以爲自己本領通神的烈火使提問,夜叉便扯開嗓子跟他天南地北,上天入地的海吹起來,倒是把個烈火使唬的一愣一愣!最後竟忘了自己此前的目的爲何!
終於!在雙方互懷鬼胎,陰謀陽謀算計了一個星期之後,烈火使笑眯眯的對松本說:“阿鬆兄弟!前兩日真是不好意思!因爲家裡的貨沒到,便耽誤了你們這段時間!我這做頭的向你們陪不是了!好了!現在東西到了,咱們就去看看貨吧!”
松本裝作唏噓不已,像是爲久等而終於等來曙光而高興不已!實則心內卻是暗暗發笑,這幫人上當了。
烈火使笑呵呵的引着松本三人朝他們所居的屋後走去。自從來到這裡後,松本除了剛來時進的烈火神堂外,便一直和夜叉坦克困在這間居所內!半步也沒有離開過!
雖然外面沒有人把守。可夜叉幾人是誰,早就發現屋子旁邊的草叢內人影閃動,明顯是通過暗道之類不易察覺的通道換班輪番看守他們!
如今出了門,松本才真正感嘆這處被太陽教佔爲總壇的地方範圍之廣闊!簡直像是一座小型私家園林般,縱深彎曲!迴廊於迴廊之間竟望不到頭。從側面也顯示了這太陽教的勢力之大,可不是一天兩天便能累積起來的。
烈火使親自爲松本三人帶路。那個禿頭老闆從那天晚上後就消失了,再也沒出現在過鬆本眼前!這不禁讓夜叉很是擔心,他們三人是不是掉入了什麼陷阱內。
可從最近這幾天的觀察,松本果斷否定了這個可能性!隱秘性極強的太陽教只是不確定他們的身份,這才懷疑他們罷了。
烈火使一邊帶路還不忘對松本笑眯眯的講道:“這裡我們太陽教的總壇,是教民們發宏願爲教主建的總壇!雖然不是太大!不過卻是教民們的一番心意,教主便勉爲其難把這裡做了總壇!”
勉爲其難!松本和夜叉心裡均想,你要是不勉爲其難,給你故宮當神壇你也高興吧!
烈火使身材十分魁偉,雖然穿着一身宗教意味十足的火紅色長袍,就連頭上也被連體的火紅披風遮擋。可是卻難掩他身材魁偉壯碩。明顯是練家子出身。
松本和夜叉都在心內暗暗冷笑,什麼太陽教月亮教的。看來都不是什麼好人!領頭的都是打家劫舍的模樣,這教主想必也好不到哪兒去!
穿過好幾處迴廊,烈火使帶松本三人來到一處比早先見到的烈火堂更大的屋子!松本擡頭看去,只見牌匾大書三個大字“通天堂!”
“真是胡吹大氣。還通天,你怎麼不下地啊!”夜叉和松本看到這三個金燦燦大字時,不由齊齊心中一陣噁心。心想這邪教的人也太給臉上貼金了,什麼比喻都能做的出來。
烈火使大手一伸,沉聲道:“請!”
松本也不客氣,對烈火使點個頭,大步朝屋裡跨去!烈火使緊隨其後,拖着寬大的長袍跟了進去。隨手關好了身後巨大的屋門,頓時與外界隔絕開來。
一副繡着潑墨山水的屏風映入眼簾。淡看遠山,細看秀水,確實一片好山水,一處好風情。繞過屏風,一方八仙桌穩穩的擺在屋子中央,橫樑上雕琢着飛龍戲鳳,凹凸有致,着實細緻。一套青花瓷的茶碗靜靜的擺在桌子的中央,空氣中還餘着點點茶香,乍一聞,清新的氣息,讓人耳鼻一震,瞬時神清氣爽。
最典雅的莫過於裡室的那一張楠木牀,兩邊青色的簾幔整齊的掛在牀的兩邊,一條青紗簾幔橫鉤着簾幔,已是飄逸之極。若日日睡在此間,必定感覺如至仙境,一身清新之氣,凜然自發。
松本不由感嘆,這屋子裡任是一樣東西都可以說的上寶貴至極。這裡竟是一處曲徑通幽的休閒去處,即使做個神仙,也不過如此吧!
見松本看的入迷,烈火使哈哈一笑!對松本道:“這裡本是教主的臥室,恰逢這兩日教主不在!我向教主稟報過各位貴客的來意!教主本欲親自接待,不過事出有因,只能委屈幾位,由在下來接待了!”
聽烈火使說的客氣,倒半點不似什麼信教之人!說他是個江湖混混也半點不差,油腔滑調的口氣着實令人歡喜!
松本哈哈一笑,說道:“烈火使客氣了,貴教主肯定是日理萬機!我只是個生意人,是無福見到貴教主這般神人的!有幸能讓烈火使這樣通天的人物來接待,我們三人就是萬幸之至啦!”
烈火使聽着松本恭維的話,得意萬分,但還是謙遜地說道:“阿鬆老弟這話就錯了!我就是有再大本事,也是教主身前的馬前卒。這通天之能嗎!還是教主莫屬!”
夜叉心裡直犯惡心,心想這烈火使真是個不要嘴臉的東西,誇你兩句你還真以爲你厲害哪!不由心中想着能快點結束這場對話,不然他都得吐了。這時他倒很是羨慕坦克這個黑大漢!如果能像他一樣懵懵擦擦半懂不懂的該多好。
估計松本也聽夠了這些無恥對話,烈火使剛說完便接口道:“我們兄弟等了好些天!既然烈火使說貨到了,咱們就看看貨吧!咱是生意人,買了東西。我還要去做生意呢!”
烈火使一拍前額,笑嘻嘻的說道:“光顧着說話倒把正事給忘了!來來來!你們稍坐,我立馬去把東西 拿出來!”
烈火使笑嘻嘻的轉身,和早先禿頭老闆一樣,同樣轉進了屋子深處。倒像他們太陽教所有房屋設計都是一般似的。
沒多久,烈火使捧着一個大箱子從裡間走了出來。箱子大約有三個密碼箱那麼大,烈火使小心的擺放在桌子之上!生怕動作大點便褻瀆了箱子似的小心。松本卻能微微聽見,箱子中有輕微瓷器碰撞的聲音,想來裡面肯定有不少珍貴寶物!
烈火使對松本三人神秘一笑,說道:“阿鬆兄弟是見慣場面的人!不知道這些東西有沒有見過!”說着慢慢掀開了箱子!一道淡淡暗光瞬間從箱子內擠了出來。幽幽碧碧一片,看着倒有些嚇人。
松本湊過腦袋,只見箱子內盛放着好幾樣瓷器!均是難得一見的汝窯瓷器!看那顏色和花紋,怎麼也不是凡品,竟像是過去王侯貴室才能用的了的上品!
可最珍貴的還不是這些已經價值連城的瓷器。旁邊躺着的一方玉刻更是了得!那翠綠的光澤正是從水潤的玉刻上散發出來。柔和的像是三月春光!
松本不由大驚!這哪是一般的寶貝,分明就是價值連城的絕世珍寶嗎!不由愣愣的看向烈火使,眼睛呆滯的像個傻子!
烈火使看出了松本的驚奇,哈哈一笑道:“我沒有騙阿鬆兄弟你吧!怎麼樣!這等貨色,等上一個星期還值吧?”
松本的頭快點成了豆子,口中激動不停的說:“值,值,太值了!這哪裡是什麼普通寶貝啊,我一輩子也沒見過這麼上等貨色的玉石啊!”
猶豫了一下,松本似是有些失望,爲難的對烈火使道:“這麼值錢的寶貝!恐怕我買不起!我只帶了兩百萬而已!”
烈火使卻是兩眼放光,眼裡嘩嘩的像是射出的都是鈔票。他微微一笑,淡淡的道:“阿鬆兄弟!好貨就要給識貨的人!這些東西在咱們手上都是沒用的石頭,既然你這麼欣賞!兩百萬就兩百萬!這筆買賣成交了!”
松本有些不可思議!沒想到這些人這麼爽快,難道是錢缺到家了?不由有個想法瞬間襲上心頭,強烈的衝動迫使他非要講出來不可。
“烈火使!你們難道非常缺錢嗎?”松本終於按捺不住,講出了口!
烈火使艱難的點點頭,對這個阿鬆,他已經沒有多少顧慮了。老實說道:“教主要幹大事情,弘揚我太陽教!現在正是資金短缺的時候,我們對古玩又不熟悉,只能賤賣這些寶貝快速換取錢財了!”
松本眉頭一揚,像發現寶藏似的開心 說道:“那你們有多少這種寶貝?”
“嗯?”烈火使微微擡頭,詫異的看着松本說道:“非常多!阿鬆兄弟還想要嗎?”
松本哈哈一笑說道:“我是個生意人,不如我們合作如何!我現金收購,你有多少我要多少!然後我替你們賣了,咱們四六分賬!大家雙贏,如何?”
烈火使猛然間如獲至寶,興奮的無以復加。能快速解決錢的問題,還能增加收入!他不興奮纔怪。
烈火使激動的拉着松本的手說道:“好!好!阿鬆兄弟!今天晚上!我就帶你們見教主!”
松本嘴角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爬起,可隨即便消失不見!魚,終於上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