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火使十分激動的送松本三人回到了住處!態度明顯和前幾日有所不同,再也沒有高高在上的感覺!一副財迷看見金主的德性!恨不得一口氣吸乾了松本身上的血才高興!
他也是不得不這樣,受命於那個神龍見首不見尾教主的命令!嚴令他務必儘快籌集資金以備大用!烈火使也是急得沒有辦法了纔想到賤賣這些寶貝!
他的寶貝來路都不正經,必須在家裡放個十年八年的,等市場上冷淡了纔敢拿出去賣!好不容易碰到個像松本這樣天不怕地不怕,而且好像還有些門路的生意人,那簡直是求之不得,久旱逢甘霖的心情!立馬便把松本三人給供了起來。態度恭敬的像孫子似的!
烈火使臨走前還不忘對松本客氣的哈腰說道:“阿鬆老弟!你們先休息着!兄弟我這就去向教主稟報!教主今天晚上就能回來,他聽到你要給咱做買賣的事情,一定高興的不得了!”
烈火使垂涎的臉龐簡直卑微到了極點,滿嘴兄弟兄弟的黑話講着。哪裡還有半點宗教特使的模樣,純粹是個披着袈裟的淫賊!夜叉只能在心裡感嘆!那些被騙入局的信徒們真是瞎了眼!居然奉這幫人做了什麼狗屁神靈!睡覺都得給嚇醒!
送走了哈腰點頭的烈火使,夜叉關起門來仔細聽了聽外面的動靜!果然,這個烈火使似乎是真的完全相信了他們的奧斯卡演技。或者是財迷心竅擋住了警惕性!外面原本暗藏着的守衛杳無蹤跡,消失的徹徹底底!看來是被撤了個乾淨!
夜叉輕鬆的噓口氣。突然又想起烈火使這兩天前後不一的表現。一下是神一下又是鬼!頓時感到一陣噁心,不由心中大嘆人原來可以擁有這麼強的變色性!這烈火使如果是變色龍一定是其中的佼佼者,這行當也太專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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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本微眯着雙眼坐在一邊,好像老僧入定似的從一進屋就不再說話!坦克這個大老粗更是閒的慌,開始抱起他的漢語詞典咬文嚼字起來。整個屋子中似乎只有夜叉一人十分空閒,夜叉不由覺得站在哪兒都有些礙事起來。
“我說阿鬆兄弟!你別忙着睡覺啊!給咱說說下一步怎麼辦啊?難不成真等他教主回頭和咱磕頭拜把子做兄弟!然後一起下海倒換古董生意不成?”夜叉陰陽怪氣的湊到松本身邊,悶着頭一屁股坐在了板凳上,斜着眼從下往上看松本!好似這個角度更能看清沉默的松本在想什麼似的!
松本微微睜開眼睛,瞧見夜叉這幅怪相,由不得輕輕一笑:“你想待在這兒我還不想!數不盡的事情等着我去做呢!再說我平生最痛恨的就是坑蒙拐騙的邪惡之徒。更不要說和這些骯髒的人爲伍同伴了!”
“那你倒是告訴我個道道出來啊?大哥你能不能別老是跟我這種鄉下來的娃娃玩深沉好不?痛快點直接說下一步唄!”夜叉翻着怪眼嘟噥着!
引得一旁和漢語詞典較勁的坦克回首一笑。這句他聽懂了,不由也是對着松本哈哈笑道:“是啊,老闆,說個路路出來。別折磨這小不點了!”
聽坦克說的驢頭不對馬嘴,夜叉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哼哼的縮回了身子!只管和自己生着悶氣!怎麼偏偏遇到坦克這活寶,比起軍刺來可討厭多了!最直接的一點就是,他可打不過這塊頭和牛一樣大的黑人大個兒!
松本哈哈一笑,搖搖頭說:“你的性子還真是急!好吧!我們現在只能等待,還能怎麼樣!總不能喊上一隊人把這兒包圍了打草驚蛇吧?我們只能等那個神秘的教主現身!最後摸清了他們的底細一網打盡!這纔是上策!”
“就這樣?你早說嗎!我還以爲是多麼複雜的計劃呢!”夜叉不置可否的聳了聳肩,似乎這是個小問題,隨時都能解決一般!
松本卻鄭重其事的對夜叉道:“千萬別小看了這裡的人,你有沒有發現,這裡的人都是練家子!不說他們身手厲害,就是人數也不少!還有那個烈火使,別看他整天包在大寬袍裡。我看他也是個厲害人物,起碼比外面監視我們的人強上不少!至於那個沒見面的教主,我想,也不會差到哪兒去!”
松本謹慎萬分的話傳到夜叉的耳朵裡卻是刺耳萬分!夜叉不由怪聲反駁道:“我說松本先生!你怎麼老是漲他人微風滅自己人志氣!咱們雷霆小隊之所以被組織信任,那就是咱們有敢打敢拼的精神!可不能就這麼被看不見的敵人嚇怕了!就是真如你說的那樣!咱們難道還怕了他們不成!來多少,殺多少!一定把這個什麼狗屁教主給逮回去!”
松本搖搖頭不再說話!在這個問題上和倔強的只相信自己理論的夜叉辯駁沒有任何意義!不由又閉起了眼睛!他需要好好靜一靜!
如今已經到了任務最關鍵時刻。只要稍錯一步很有可能便會全軍覆沒!他要仔細考慮好,不能再讓他的朋友們受到任何傷害!
夜叉也覺得自己說的有些過火,可心裡那股彆扭勁兒仍是讓他死不肯認輸。歪着頭看向另一邊去了!屋子裡只剩下坦克懵懵懂懂的看着各自歪立的兩人!看了半天也沒反應,只好也呵呵一笑,繼續低頭看他的書了!
時間飛速而過!可等待的三人卻像過去了漫長的一個世紀!生活在敵人心臟中的三人渾身細胞都在不停跳動!爲的就是等待晚上那個時刻的來臨!
天剛剛擦黑,屋門便響了起來。松本猛地睜開眼睛,對同樣坐直身體的夜叉揚楊頭。夜叉會意的站起身,走到門邊輕輕打開了房門!
烈火使燦爛的笑臉即使黑夜到來也遮蓋不住他的興奮,笑眯眯的站在門口張着頭對屋裡的松本說:“阿鬆兄弟!該吃晚飯了!兄弟我置辦一桌酒席,爲阿鬆兄弟能和我們合作喝一杯!”
夜叉對於烈火使無視他的存在,跳過他的身子直接和松本說話很是生氣。硬是擋在他身前阻擋他的視線。可烈火使好像把他當成了透明人,愣是半天沒跟他打個招呼!
正當夜叉齜牙咧嘴想發作時,松本哈哈笑着從內走了出來,輕聲對烈火使道:“怎麼?貴教主還沒回來?我這是做生意心切啊!等上一時半會兒都很急啊!”
烈火使打着哈哈道:“教主已經在路上了!他吩咐兄弟一定先把幾位給照顧好了!不陪好阿鬆兄弟你這位財神爺!教主回來也會跟咱們完的,阿鬆兄弟,這就請吧!咱們邊吃邊等!”
松本微微皺了下眉,可隨即便恢復了常態!如今在人家的地盤上,只能是客隨主便,千萬不能暴露了行蹤。
松本只得勉強點點頭!烈火使滿心歡喜,幾乎是蹦跳着爲三人引路。仿似能請他們三人吃頓飯是莫大榮譽一般,要讓人用十年陽壽來換也是值得!
又是穿廳過院!三個人對這太陽教總壇唯一的映像就是大和曲折!神神秘秘的到處都是彎道,也不知道隱藏了多少不爲人所知的骯髒秘密在裡面!
轉過兩個院子!三人便隨着烈火使來到一處燈火通明的大屋前!遠處看大屋極大,走到近處才知道,這房子就是容納個上百人同時在裡面也不算太擠!
烈火使哈哈笑道:“這是我們太陽教的釋義廳,教主專門爲教衆講經的場所!今天晚上爲了示意隆重,特地再次爲衆位拜上一桌接風酒!教主很快也會降臨此地與衆位見面!”
聽說教主很快便會來,松本的心終於放下了。夜叉仔細察覺了周圍,一個暗哨也沒有,悄悄給松本遞了個信兒!三人這才隨着烈火使坦坦蕩蕩的進了釋義廳內!
大廳正中早已擺放了一張八仙桌!其上山珍海味應有盡有,極盡奢侈豪華之風!哪裡有半分傳教之人的生活樸素,簡直是豪門公子的囂張跋扈!
衆人依主次坐了下來!烈火使親自爲三人一一倒上酒水!口裡還不停笑呵呵的道:“成年茅臺老酒!這可是教主珍藏多年的好酒!一直不捨得開封。今天要不是佔了諸位的光!恐怕我就是連這酒香氣也聞不着半分啊!”
三人聽烈火使說的這麼客氣,一股醇郁酒香不由飄滿了整間屋子!深深一吸,即使還沒喝,便已有三分醉人!果然是陳年好酒。
松本哈哈笑着說:“貴教主真是客氣了,待我們這些萍水相逢之人何必如此周道呢!”
烈火使已經坐在桌對面遙遙舉起了酒杯,對着三人笑呵呵的道:“哪裡話阿鬆兄弟!今後咱們就是一家人了。咱們這古玩生意還要靠阿鬆兄弟多上心!來,乾了這杯,大家就是一家人了!”
說着烈火使仰頭一口飲盡,舉着空杯笑呵呵的看着三人!三人見烈火使先乾爲敬,立馬也舉起杯,一口喝乾了杯中酒!
陳酒下肚,一股清醇仍留在喉間。濃濃香氣遊走在口鼻之間,讓人很是愜意。肚中有如進了一團淡淡火焰,就連整個身子都給慢慢點燃!
“好酒,果然是好酒啊!”松本大聲讚歎起來,或許這已經是他喝過最好的酒了。
此刻他臉色有些微微潮紅,舉着大拇指讚道:“貴教主真是豪爽之人!對我們這些初次見面的朋友都如此豪爽,必定是真性情中人啊!”
“誰說我們是第一次見面啦?”突然,略帶嘲笑又有點冷漠的聲音從屋子中堂之後傳了出來。桌上四人同時轉頭看去,只見兩個渾身披着寬大火焰袍子的人從中堂後轉出身來。
當先一人滿臉冷笑地說:“怎麼我還不知道!夜鷹隊長現在也做起了倒賣文物的勾當!難道他也墮落成黑暗的使者了嗎?”一口潔白貝齒冷冷露了出來,顯得森然可怖!
松本和坦克震驚萬分,不知道來人是誰!
嘭的一聲大響,夜叉砸爛了杯子,猛地騰身而起。咬牙切齒的對着突然出現的男子惡狠狠的說道:“司徒登!原來是你這個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