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嘆了一聲,“不管怎麼樣,兩位的再生之德,小女子永世難報。公子,就讓小女子服侍你們吧,洗衣做飯端茶遞水,鋪牀疊被,打掃房間我都會做。飛針走線也不錯,但凡衣袍開裂,需要縫補,我都能夠搞定。”
徐世績哈哈一笑,“你還真是個勤勞子女,好,既然這樣,你且先回自己的親戚那裡住去。等到你聽到天渭幫的派主死了的消息之時,方可以返回到此城中來,介時,你依舊過你的太平日子。至於服侍不服侍的,我們不需要,且有重要的事情要做,根本無暇分心分身。我看這個就免了吧。”
林晨也勸道,“是啊嫂子,一切都過去了,都會好起來的。”
女子再三恩謝,按照兩人的示意,她就在走廊上站着,直等天黑的到來。
天色慢慢地淡下去,夜幕低垂,已經到了上燈的時間。
酒樓的生意立即變得無比熱鬧起來,酒客穿流不息,人影綽綽,來回出入酒樓的客人們皆乘興而來扮興而歸。
其中幾個不和諧的身影,也夾雜在了入駐酒樓的客人之中。小二的一見到這幾個穿着青衣的打手到來,嚇得連吱聲都不敢。但卻故意裝作十分客氣地高聲道,“幾位爺你們來了,裡面請裡面請,上好的酒上好的菜。”
“去去去,給老子滾。”
對方一通喝罵,將小二給打發,風風火火,瞬間開到了林晨和徐世績兩人房間的外邊。
見到了那女子,幾人立即圍了過來。
女子十分的嬌弱,嚇得身子顫抖,嬌小的身軀連懷裡面抱着的鑽金幣都拿不穩,又不小心抖動一下,整個包裹掉了下來,嘩啦啦的響聲隨即傳開,無數的鑽金幣像馬車輪子一樣滾了開去。
“哇。”
幾們惡奴立即像蒼蠅聞到了臭味一樣,貪婪地扒下身去,一陣猛搶。
一千個鑽金幣,沒有一個落單,唯一被其中一位好心的客人搶起,想還給丟失者的一粒金幣,也被打手以拳打腳踢要了回來。
“哇,段家小娘子,原來你早就準備好了這許多錢財,夠了夠了,你現在可以自由了。”
女子哀求地道,“幾位大哥好心,奴家欠周官人的錢,只不過一百鑽金幣,而這裡卻有一千之數。請幾位大哥將剩下的錢還我,小女子感激不盡。”
“什麼?還你?我沒聽錯吧!段家小娘子,你要知道,這欠債不還,那可是要支付利息的,利滾利利滾利,我給你算算。”
對方口齒不清地咕噥一陣,“哎呀不好,我算出來了,你欠我家官人一百鑽金幣不假,可是這十幾天的利息,已經滾到了一千零一個鑽金幣。小娘子,不好意思,麻煩你上我家官人的府中走一趟。”
女子愕然失聲,忙問對方爲什麼。
但幾個惡奴哪容得她再多說話,一前一後夾帶了,推推搡搡,就往酒樓下邊裹挾而去。
“轟。”
其中一個惡奴撞倒在護欄上,護欄裂開一道大口子,
由於撞擊得非常的劇烈,那惡奴還沒來得及是怎麼回事,就已經肋骨穿腸,劇痛倒地,口裡鮮血橫流,差一點沒有死去。
另外四人看得觸目驚心,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剩下的三人,除了手裡面抱着鑽金幣的惡奴外,其餘的人都如第一個一般,像着了魔法一樣相繼受傷倒地。
那抱着鑽金幣的惡奴見到情況不對,立即撒腿就跑,不過秦雲哪會放過他。
對方快速轉身,與林晨撞了一個滿懷,噔噔噔連退三步,習慣性地惡語相向道,“瞎了你的狗眼,老子的路你也敢擋。還不快點讓開,小心老子要你的命。”
林晨露出個微笑,也不打話,繼續裝作走自己的路。
對方居然惡言之後,立即挺身撞了過來,肩膀一伸一衝,與林晨的左邊肩膀碰了一個正着。
“轟。”
“啊。”
“哐當哐當。”鑽金幣再次流出,走廊上下了一陣的金雨,兩邊走廊過道上,已經圍滿了人,幾個客棧中的小二,手裡面舉着油燈,將剛剛發生的一切全部都給大白於從人面前。
食客們看不過眼,皆已經大聲地爲林晨和徐世績的行爲叫好,有些人義憤填膺,喝着要殺了這幾個惡奴。
那被林晨撞倒的惡奴還以爲是自己不小心倒地的,站起身來,拍拍屁股,面對着萬千的指指戳戳反罵道,“怎麼,就欺負他們了,你們敢拿我怎樣。得罪了烏莊主,小心你們吃不了兜着走。”
烏莊主三個字一經說出,剛纔所有出聲討伐的食客們都立即低頭下去,壓抑的空氣撲面而來,形勢怪異到了極點。
那惡奴顯然到現在爲止,仍舊不知道林晨和徐世績的真實身份,正想反過來再嚇唬一下兩人,徐世績的腳踏在了其中一個惡奴的胸口處,痛得對方立即跳了起來。
“啊。”一陣殺豬一樣的叫聲響起。
徐世績又連續出腳,將倒地不起的四個惡奴重重踢醒。
“給我把底下的錢撿起來。要是少了一粒,就挖你們一顆眼珠子。”
幾個惡奴見徐世績如此的彪悍,而且不知道使用了什麼魔法,讓他們瞬間受制。
舊傷未好,不想再添加新傷,幾人十分不情願地彎下腰去。
但那剛纔與林晨對撞的惡奴,似乎還沒被教訓夠,他是這一羣惡奴裡的頭頭,見狀大聲制止道,“不許撿。來人啊,去請烏莊主來。小二,快去,不去小心我要了你的腦袋。”
林晨嘿嘿地冷笑一聲,“你自己的腦袋都快要掉了,如何去要別人的腦袋。”疾風之刃出鞘,一刀就將旁邊石制的護欄給斬成了兩截。斷口十分的光滑,居然連飯店奧凸不平都沒有。
那惡奴看得直冒冷汗,再也不敢惡語相向,呆呆地望着林晨。
林晨微笑着道,“你的腦袋有他硬嗎?撮鳥,你要是還敢狗仗人勢,這就是你的下場。”
惡奴一聲媽兒的驚呼,在徐世績的喝令之下,立即魂飛魄散地想逃。
徐世績出手如電,兩指一夾,將他的左邊耳朵生生夾斷,一聲尖叫傳來,徐世績哈哈一笑道,“回去告訴你家莊主,讓他好好的睡覺,養足了精神,明天一大早,我們去找他賠罪去,親熱的機會有的是,讓他不要急於一時。”
惡奴摸着腦袋上淌下的血口子,聲音變得低亢了許多,“請問你們高姓上名。”
“我叫大哥,他叫二哥。”
“大哥,二哥?好咧,你們等着,我家莊主必會等你們上門。”
徐世績冷笑道,“那再好不過。”伸手便要打,惡奴眼尖手快,鑽進人羣裡頓時消失不見。
回過神來,林晨將女子好一番安慰,勸到房間裡去照顧她的孩子去了。
門外剩下的四個惡奴,已經將鑽金幣全數撿起,將沉甸甸的包裹交到了林晨的手上。
林晨掂量了一下,“你確定這裡面有一千個?”
“分文不少,我們剛剛纔仔細的核對過。”
林晨做了點手腳,一拿着包裹,另外一隻空着的手立即生出一股十分巧妙的吸扯之力,將包裹裡的其中一枚鑽金幣給弄出來,神不知鬼不覺地夾在右手的掌心處,悄悄放到口袋,一切都是那麼的隱秘,除了師兄徐世績外,現場似乎沒有一個人看出他的動作。
“那你再數數,我怎麼感覺都好像是比以前輕了不少,如果數量不對,老子要你性命。”
“怎麼會怎麼會,剛纔我們明明覈對過了。”
徐世績威脅罵道,“還敢多嘴。”“啪啪。”兩個響亮的耳光,瞬間甩了過去,痛得那惡奴眼淚直流,再也不敢多言。四人皆被兩師兄弟鎮壓着,默默地將鑽金幣倒出來,重新數着。
“一個,兩個,三個……
四人交頭接耳,發覺鑽金幣果真少了一個,包裹裡原來有一千攻整數,現在數來數去,只剩下了九百九十九枚,還少一枚,卻不知究竟是怎麼回事。
“嗯。”徐世績威脅地瞪了一眼,四人立即嚇成一灘軟泥,坐到地上去,狼狽地抱着腦袋直討饒。
林晨看時間差不多了,對徐世績耳語幾句。
徐世績惡狠狠地道,“現在你們欠我一個鑽金幣,我的利息不高,一分鐘,只收十分之一的利息,也就是一百金幣。從現在算起,到一個時晨之後,每過一分鐘,利息提高到原來的兩倍。也就是第一分鐘,一百個金幣,第二分鐘,兩百個,以此類推。”
四人唯唯諾諾,不敢有絲毫的抵抗。
半個時晨之後,去而復返的惡奴,拿了一面令牌前來,擺在林晨和師兄徐世績面前,驕傲地道,“我家莊主說了,見此令如見大峪城城主。請幾位將我這幾位兄弟放了。改日再登門賠罪,我家莊主或許可以饒了你們。”
徐世績接過令牌來,一掌下去,就將令牌揉的粉碎。
“砰砰……五個惡奴,立即摔成了一團,人人鼻青臉腫,牙歪嘴裂,麪皮上早已經沒有之前的囂張氣焰。
(本章完)